黄子嘉盯着这个奇怪的木屋,突然陷入了沉思,三番五次他的梦里都出现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木屋,木屋里住了一个和小龙女一样美貌的女子,梦里的细节早己不记得了,可是这屋子的形状和摆设早己深入内心。
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梦里的木屋出现在这里,是有什么预言吗?
见黄子嘉待着不动,傻傻的,杜微然就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见他仍没有反映,就去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手一碰到他的额头,杜微然浑身就什么劲也没有了,仿佛黄子嘉被电到了,而她去救黄子嘉,也同时被电到了。两个同时被电的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像演电影一样,正在放映着一个古代故事,看衣着应该年代较为久远了。
一个衣着华丽,长裙拖地,长相妖艳的女子正站在另一个女子的身边,另外这个女子坐在椅子上,看着衣料也是极其贵重,只是颜色稍稍有些暗,脸色苍白,五官倒也是清秀绝伦。
两个女子一站一坐,好半天也没有一点动静,这时站着的这个女子说话了:“姐姐,为何这么相信小妹,愿意跟着小妹到这个地方来呢?”
“你我有如亲姐妹,有何不信呢。”坐着的这个女子说话声音低低的,似乎有气无力。
“姐姐也是个好奇的人。”站着的这个艳丽的女人咯咯咯的笑着说,“妹妹就说了一句曾和相公在这里认识,姐姐就日日吵着要妹妹带你来,你看不是带你来了么?”女子虽然笑得灿烂,可是语气之中透出无尽的凉意和杀机,让人不禁汗毛直立,顿生恐惧。
而坐椅子上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像是没有听出语里的意思,也咯咯笑着说:“姐姐自然好奇,听说你当年非要嫁给相公,原来以为相公和妹妹相亲相爱,却不想相公日日都只是在姐姐房中过夜,着实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那又如何?”站着的女子脸色突变,美丽的脸有些扭曲,看得出来她被这些话着实的气到了,“你以为在你房中过夜就是爱你吗?你别痴心妄想了。他这一辈子只爱一个人,那个人却不是你。”
“也不是你吧!呵呵,那也好过妹妹日日独守空房吧!”坐着的女子虽然脸色越来越白,神情却不自觉的有些得意,而且语气很是犀利,毫不肯甘拜下风,“我己怀了相公的骨肉,你那套爱不爱的,我不爱听。”
“啊——”站着的女子悲痛的大喊一声,歇斯底里的,她指着对面坐着的女子,纤细白净的手上指甲好长,涂得红通通的,她就这么指着,像带血的刀一样。
“我来之前就布置好了人手了,你别想伤我一根毫毛。”坐着的女子几次试图站起来,都又无力的坐下了,她倒也不担心,因为从出门一刻起,她就清楚身边的女人为了和她争男人早就想置她于死地了,所以她一路上装呆扮傻,进入这个木屋时,这个女人还泡了茶来要她饮,她怎么可以会饮呢,虽然看着这个所谓的妹妹自己喝得干干净净,她也绝对不会碰一下的。”
这个极度妖艳的女人又神经质一般的大笑,口中狂喊声着:“你怀了他的骨肉了,你怀了他的骨肉了么,我要你和他的骨肉一起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这些话和这个可怕的笑声与这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坐着的女人冷笑,不屑一顾。这个妹妹早就想要她的命,可是她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夺走的。
站着的女人又自说自话神情无限悲伤无限凄凉,“他从来都不碰我一下,明明那么想我,可是就是不碰我一下,就算衣服脱得干干净净了,一看到我的脸他就死也肯再动我了,就是因为我这张脸了,这张脸有什么用呢?”她这么说着,手指就狠狠的划自己的脸,那么尖的指甲全部都刺进肉里了,一道一道血淋淋的痕就这么触目惊心的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疯了一样,继续划着,直把自己的脸划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坐着的女人开始不安,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她又要站起来,可是又无力的跌坐。
站着女人终于停止了划自己的脸,却不肯擦脸上不停流出的血,她无辜的笑着说:“其实茶里真有毒,不过你喝不喝都得死的,这屋里我早就点了香,你刚才进门不是说好香吗?我吃了解药,所以一会儿你会先死,而我会活得好好的,我也知道你安排了人,可是我也安排了人呢,等你快死的时候,相公就会来了,他一定会看到我被你抓得血淋淋的脸,我会告诉他你本来想毒死我的,谁知却毒到你自己了。”
这个女人明明在讲述一个可怕的阴谋,可是她竟说得那么轻轻松松。还笑逐颜开。
“相公不会相信你的。”坐着的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力气的原因了,之前总以为是怀孕的缘故,原来是中毒了,而且是必死无疑的毒,她千防万防,最终还是大意的着了人家的圈套,原来对手如此功于心计,她竟然浑然不知。就因为自己轻敌如今却要和肚里的孩子一起死了,怎不恐惧?怎不愤慨?最让咬牙切齿的是,她就是死了,相公还是继续宠眼前这个恶毒无比的女人,完全无法了解她的真面目,她大哭,可是连哭出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眼泪哗哗的直往下淌,她想诅咒这个害死她还要栽脏她的女人,却真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最后,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越来越微弱,没有再过多久,就嘣的倒在地上了,己然死去。
站着的女人扑在地上嚎啕大哭,没有哭两声,就进来了一群人,其中就包括他们的相公。
“相公,姐姐抓我的脸,她逼我喝茶,我不肯喝就推开了她的杯子,谁知道不小心杯子里的水溅了姐姐一脸,就溅了几滴到嘴里,她就死了。宇轩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姐姐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站着的女人此刻说的话和先前的神态大不相同,判若两人。先前的女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此刻却犹如一颗在风中任人摧残的小花那么柔弱。
男人紧紧的拥抱住她,不停的安慰,直到把她安慰得平静了,才去看倒在地上的妻子,毕竟夫妻一场,虽说咎由自取,他也暗然伤神了好久,此刻他甚至不知道,妻子的肚子里己然有他的骨肉。
电影突然放映完毕,黄子嘉和杜微然同时向后就倒,半天也回不过神来,等他们醒来时,杜微然脱口叫出:“宇轩?”
“茵茵。”黄子嘉也叫。
“你说下辈子见,果然是真的。”黄子嘉说。
“果果变得如此狠毒你不知道吗?”杜微然问。
“毫不知情。”
“她这么狠毒,哪里配做我的妹妹呢?宇轩,是不是我不该叫你爱果果的?“
黄子嘉正要回答,突然雷声大作,四面八方一片黑暗。转眼就是倾盆大雨,啪啪啪的落在地上。
小木屋不见了。黄子嘉和杜微然同时又再次倒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