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小子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他吧,你不找我来,我不找你,那最后多像两个闹了别扭的小媳妇儿,这就尴尬了不是。
受了次重伤,虽然说养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我还是总觉得身子骨不是那么的利索,招了朵祥云还说灰不灰,说白不白,得亏没有让旁人瞧见,这简直是太尴尬了,堂堂青丘的帝姬,居然连祥云都招不出来白色的,那岂不是丢人都丢到狐狸窝去了。
一路快马加鞭,紧赶慢赶,使出所有能加快速度的法术,终于是在没有人碰见我的情况下赶到了桃绯那桃园子里边儿,都快转了大半个园子了也没见到桃绯他半个人影儿。
大太阳晒得我都快化了,系在脑袋后边儿的白绫刚刚不知道挂到了哪根树枝儿,给勾掉了,关键是老娘我身上就带了这么一根儿,眼神儿本就不太好使,如今让这讨厌的刺眼阳光一照,更不好使了。
又热又累的我,干脆寻了棵还算是大的桃树底下,一屁股坐了下去,这屁股刚一着地儿,就听着屁股底下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吓得老娘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反手就捏了个诀给打了过去。
“哎呦,姑奶奶你想坐死我啊,多日不见,你怎么那么重啊!”
咦?这声音听着咋那么耳熟呢?我朝着声音的来源往上凑了两步,揉了揉我那不好使的眼神儿,又眨了眨我那看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围着那位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仁兄转了两转,直到那位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仁兄再次发话,我才敢确认这位仁兄就是那个几乎是消失了的桃绯上神。
回味回味刚才他说我的那句话,我还是反应了过来他是在说我胖了。
说我胖我这就不乐意了,姑奶奶我缠绵病榻几个月,掰着手指头我也没数过来,每天不是苦汤药就是苦药汤儿,要不就是挨上我四哥白术几针,扎的我是软萌软萌的,扒着他的袖子给他卖萌还得多挨几针。
更何况我五哥给我喂饭就和喂猪似的,啥补给吃啥,啥扒肘子,炖鸡,参鸡汤,乌鸡汤,这汤那汤,就连给那妇人下奶的猪蹄儿汤我都喝了,就算是我不想胖,那也是有点儿难不是。
嘴角上吊冷哼一声,给了桃绯一记大大的白眼儿,一脸嫌弃的上下把他打量了几遍,嘲讽道:“我哪儿知道那树底下趴着个你啊,我还以为那是块石头呢,坐上去软趴趴的,还吓了我一跳...”
我故作被吓到的样子,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顺着气,拿我那不好使的双眼继续打量桃绯那一身像是刚从土里,哦不对,大概是矿里被人给刨出来的,黑黢黢的,曾经那张粉面似的桃花小脸儿都瞅不着了。
我越抚着自己的那颗小心脏,桃绯的眼神就越不对劲,直到我那纤细的手腕儿被他捏在手里,我才反应过来要把自己的手赶紧抽回来,只是,我的动作还是比桃绯的动作慢了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