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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爷爷来了

在场的围观人当中也不乏母女俩村中的人,于是开始把萧潇在家中如何受她爷爷欺负的,她爷爷又是怎么样极品的事当着众人面说了一番,听着众人一阵乍舌。

而萧潇母女俩此时已经来到了至善堂。萧潇闻着熟悉的药材味儿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畅了,小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陈老看到萧潇的样子再一次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中药味很多人都闻不惯,更别提一个孩子了,从这孩子的表现来看,她是喜欢中药的。

萧潇拉着妈妈的手走进后就看到了那个中暑的老奶奶,此时她已经醒了,而坐堂大夫正给她把脉呢,药堂有两面墙都围上了中药柜台,看着一个个装满中药的小匣子,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山上的时候。外面刚才的动静很大,所以屋里人也都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老板刚收的徒弟。

“小小,这是至善堂的坐堂中医,也是师父的好朋友,你叫他徐爷爷,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找徐爷爷。”

“徐爷爷好,我叫小小,今年三岁了,以后请徐爷爷多多指教。”这么一套话下来徐世武的眼睛都亮了,这绝对是好苗子啊,怎么就落在老陈头手里了呢。

“好,好,好啊”连续三个好,让众人知道了这孩子也入了徐老了的眼了,都为这孩子的好运而唏嘘不已。

“这是小罗,你叫叔叔?还是叫哥哥吧,他是这儿的学徒,已经三年了,小罗很好学,以后你要向他学习。”陈老挨个的把两个人都介绍了,转身带着母女俩来到了至善堂后院,而萧妈一路只充当了女儿的跟随者,没吱一声。

萧潇看到后院的布置眼睛立刻就亮了,这简直是世外桃园啊,虽然不至于桃花流水窅人去,但也是别有天地非人间。院子里两排桃花树,树下一张四脚桌,桌上放着围棋盘,黑白子正在上面交战着,似乎在告诉来人,他们要抵抗到底。而这张桌的不远处的桃花树下摆放着一把古琴,虽然此时没有人弹奏,但是看着这画面萧潇似乎听到耳边潺潺流水声。

“师父,这好漂亮。小小喜欢。”如果可以她宁愿吟两句诗来形容此情此景,而不是这样卖萌。

小女孩糯糯的声音唤住了陈老前进的脚步,陈老回头笑了笑,正要继续往前走,突然看到了自己没下完的棋,心血来潮道“小小,知道这是什么吗?”其实他也没指望小小能答得上,毕竟围棋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接触到的。

萧潇不由得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这日子啥时候是头啊,但还得装作好奇的跑过去,仔细的看看黑白子的分布情况然后萌萌的答道“他们在打架。”

陈老听完不由得哈哈大笑,又连说三个好。想不到啊,竟然捡了个宝,这围棋可不是谁都能看得懂的,小丫头竟然看出在打架这已经不错了,他没有问萧潇为什么说是打架,因为估计问了这孩子会回答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答案吧。

“小小啊,从今后呢,这就是你的房间了,缺什么和师父说,师父给你添,但是生活上你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知道吗?”陈开化带着母女二人来到了一个房间,看看了屋里的布置还不错后,对着萧潇稍严肃的说。虽然让一个三岁的小娃自己照顾自己很难吧,但这样才能长得快不是嘛。他也看到了萧妈脸上的担心,但是一个好苗子不从小磨练,岂不是可惜了。所以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嗯,师父,小小知道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萧潇立马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证到。

“小小妈,从今天起小小就住这了,你不用给她拿东西,我自会给她备的。刚才我也说了这孩子每周会回家呆一天,其余时间都在我身边,除非有什么特殊事情。你们平常也不可以来看她,你也知道孩子小,看见父母就容易分了心,如果真有事再来至善堂找我。不过你们放心,这孩子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陈老听到萧潇的回答很满意,转过头来对萧妈正色道。

“陈叔,这孩子跟着您我很放心的,麻烦您了。”陈老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而母女俩又腻歪了一会儿,萧妈又嘱咐了小小一堆,最终在不舍中走了,毕竟是跟着人家马车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在至善堂学医的日子是快乐的。因为自己有独立的房间,白天和师父认认字,学中医,晚上进空间练练功,学学中医,顺便再练练琴,不说小有所成吧,也差不多了。

虽然师父教的自己都会吧,但是中医也是可以集各家之所长的,跟在师父身边真是受益非浅。还有徐老,在师父教自己的时候,他也会把自己的见解说上一说,美其名曰即然你都认了陈老为师父了,那也不差我一个吧,以后就叫我二师父吧。于是萧潇就又多了一个师父,换句话说也又多了一个疼她的人。

后来有一次陈老在背地里对萧潇说,徐老那可是中医国手,之所以在这儿坐堂那是存了归隐之心的。萧潇从陈老的话里明白了原来徐老原来可是C国有名的中医圣手,但是在那个红臂章满地跑的年代,妻子死了,孩子也没了,于是徐老心灰意冷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清水县,因缘巧合的碰上了多年的老朋友陈老,本来徐老是再无心医术的,但是在陈老的一再劝说下就答应成为了至善堂的坐堂大夫。萧潇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又是一个苦命的人,正感叹着呢被她师父的一句“即然他要教你,你就多挖点东西出来,那老东西的针炙术可是一绝呢。”弄得满脸黑线,师父你这是剧情大逆转吗,开始还悲情大剧呢,然后一转就变成喜剧了?

总之萧潇过得这个自在,充实,没事还可以弹弹小曲(这是徐老说女孩子嘛要多才多艺的,即然医都学了,也不怕一个琴了),再和师父手谈一局(这是陈老说即然琴都学了,那也不差一个棋了),如果不是老成头来了,她都忘了,家里还有个无赖爷爷呢。

话说萧萧拜师后,关于三岁小神童的故事一下子传遍了清水县。而成家所在的肆水村更是严重,村里出了个小神童,这是多大的事啊,这以前咋没发现呢?有的人说那孩子一看就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长得一幅聪明相;有的人说看那老成头还偏不了,小小可是神童啊,将来可是要当状元的。

本来开始老成头还不是太在意,但是每次走在村里,总会有人问他,哎,老成头,小小这回出息了,你以后能借到光了。他也每次回敬人家一句出息个P,然后气哄哄的回家。那死丫头能出息才怪呢,还神童,得了吧,说不上咋骗人家的呢。对,她肯定是把人家给骗了,还背什么歌,那谁不会啊。不行,我得去一趟,把大宝送过去,再怎么样,我大宝肯定比那死丫头聪明,搞不好人家还能谢谢我呢。将来我大孙儿出来我才能借到光,享到福呢,这可是我们老成家的苗啊。而死丫头回来正好给小宝搪祸,对,就这么定了。说完,转身出了屋去了老大成时家。

成时家还是杨桂枝带着大宝在家,自从骑猪事件以后,成时两口子狠狠地教育了大宝一番,什么尊老爱幼,弟兄友恭啊等等,就差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了,虽然知道孩子未必完全能听懂吧,但是总比起孩子和他那个不着调的爷爷胡闹强吧。这要是将来给带歪了,两口子哭都没地方。所以萧潇走的一周里,大宝几乎是天天被杨桂枝关在家里了,没让老成头沾到边。当老成头来到成时家时就看到大宝在那一个人玩弹珠呢,这可把他心疼的哟,我的大乖孙哟,怎么没人陪你玩呢,走,爷爷带你去县里,咱也当神童拜师去,把那死丫头比下去。于是老成头也没和杨桂枝打招呼就带着大宝去了县里。

老成头带着大宝根据路人的指路来到了至善堂,一进至善堂就看到好多人在排队,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老头在那看诊呢,而旁边还站着一身红衣服的小丫头,长得那个精致白精,他还心说呢看人家的孩子长得咋那么好呢,但仔细一看,这不是那死丫头吗,于是大嗓门一开“你个死丫头,骗人骗到这儿来了,你给我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松开大宝的手,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动作快的还真不像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

萧潇在老成头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没出声就想看看老成头想干什么,在老成头窜过来的时候,她就躲徐老的后边了,而且还很适时的嚎哭起来。而众人也才从刚才那一吼中回过神来,但都没明白怎么回事,更不明白这老人家说的骗人是怎么回事,那小孩不是当时陈老收的小神童吗?

“这位老哥,你有事吗?”徐老一看自己的宝贝徒弟吓哭了,也不看诊了,马上就站起来了,而正抓药的小罗也不抓药了,也从柜台里走了出来。

“你是大夫吧,我是这死丫头的爷爷,你不知道这死丫头是个骗子,她哪是神童啊,她骗你们呢,她在我们村就总惹祸,还诬赖是我孙子做的。我今天过来就怕你们被她骗了。”老成头此时的表情再配上语气真有大义灭亲的感脚。

“哦,你是小小爷爷啊,那就是萧老先生吧,我还头一次听说有爷爷说自己孙女是骗子的呢。”徐老也知道这老头姓成,当然也知道萧潇家的事,他之所以称他为萧老先生就是故意气气他,混蛋老头,竟然敢说他徒弟是骗子。

此时那些患者可是都还在的,有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还真就以为萧潇是骗子呢,有的是当天听过别人讲过老成头的故事的,所以现场就是知道的给不知道的讲始末,弄的至善堂的大厅里好不热闹。而当徐老的话出口后众人也都意味深长的看着老成头,是啊,哪个爷爷会说自己孙女是骗子的。这是什么爷爷啊,这是亲的吗?

“我不是姓萧,我姓成,那死丫头可没福气姓我的姓。我跟你说大夫,她就是骗子,她才不是神童呢,我大孙子才是,要不你别收她了,收我大孙子吧。”说完又朝徐老身后的萧潇一瞪,继续吼道“你个丧门星,哭啥哭,还不赶快回家,人家都不教你了。”众人听完感觉一阵天雷滚滚,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自说自话的人,徐老答应他了吗?这小丫头可真可怜。

“哇,爷爷,不要打小小,大不了下次你再把猪骑掉腰子了,小小就说是小小骑的好不好嘛?”萧潇的这句话就好像开始游戏的在线聊天模式,声音顿时大了一倍。

“原来这事是真的啊,上次我听别人说过,还以为开玩笑呢”“这老头也挺有意思,没有马骑竟然去骑猪,也太有才了。”

“是啊,听见他刚才的没,他的姓这丫头没福气姓呢,他以为他是皇家呢。”众人的七嘴八舌差点把老成头给埋了,他这个气啊,就知道沾到这死丫头边就没好事,刚要骂,就听到徐老说,

“这位成老兄,你说你大孙子才是神童?那你大孙子会汤头歌吗?”

“会啊,我大孙子可聪明了,啥都会,大宝过来!”众人随着他的一声喊给让了一条道,主要是都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一个神童。

老成头叫了一声大宝没有人反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这回老成头可急了,那可是宝贝大孙子啊,丢了可要他老命了,急忙走到门口也没看到,众人以为他会跑到街上去找,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又跑到萧萧面前,大骂道你个死丫头,把我孙子拐哪去了,不交出来我就打死你,说完脱了鞋就要打。

这回大伙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明明是你带孩子来的,没看住,你不出去找,回过头来你赖一个三岁的小丫头,这也太无耻了吧,难怪会把猪骑掉吊腰子的事也推到小丫头身上,太不要脸了。而此时的萧潇也不哭了,(当然不能总哭了,小罗过来哄哄她,她就顺着台阶下来了)只是怯怯的躲在徐老的后面,看上去可怜极了。就在大伙准备拉住老成头的时候,就听门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谁家的孩子啊,咋不看着点呢,都跑马路上去了。

老成头听到这话立马穿上鞋跑到门口看到大宝脏兮兮的在那站着呢。

“哎哟我的乖孙哟,你让那死丫头弄哪去了,走,咱去当神童去。”也不管众人怎么看他,带着大宝就来到了徐老的身前。徐老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身上脏兮兮的,眼神中带着怯懦,看见徐老审视他还一个劲的往老成头身后躲,怎么看都不像神童,难道这个孩子内向?那就试试吧,也许真能再收一个好苗子也说不定呢。徐老蹲下身来朝着大宝招了招手,大宝本来是不想过去的,但是被爷爷推到了徐老的身前。

“孩子,背一段汤头歌来听听,背完爷爷给你糖吃。”大宝一听有糖吃眼睛顿时亮了一下,但是他听到要背什么歌才有,于是张口道:“拉大锯,扯大锯,姥家门口唱大戏,接姑娘,娶媳妇,小外孙也要去,先搭棚后挂彩,羊肉包子往下摆,不吃不吃吃200.”童音刚落,人群中一阵哄笑声传来,

“这可真是神童啊。”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于是又一阵哄笑声。老成头有点挂不住脸了,心说我大孙子这么聪明,能背下这么大段你们笑啥,要你家孩子背还背不下来呢。

于是他搓了搓手,对徐老说“咋样,大夫,我大孙子不错吧,是不是比那丫头强多了,我就说吧,我大孙子绝对是神童。”徐老听大宝说第一句的时候脸就黑了,NND的,这是神童,这要是神童满大街的都是了。他没理老成头直接叫小罗抓了把糖过来塞到了大宝手里,摸了摸他的头说,“吃吧,背的很好,爷爷给你的。”

老成头一听徐老这么说立马对萧潇喝道:“死丫头看到没,大宝比你强,你快回家去,别在这儿给我丢脸。”说完就去拉萧潇。萧萧正在听小七在空间打着滚的乐呢,看见老成头奔自己抓来,本能的要拍一掌,但接触到对方的手才发觉不对,于是顺势向手倒了去。而众人看到的是小丫头去牵爷爷的手,却被老头推倒了。

这下小罗可不干了,一下子把老成头推一边去了,喝道:“你个老头,上我们店里撒泼来了,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你那孙子还神童,你问问大伙,谁承认,要是再闹,我可就报警了。”说完也不管老成头啥样,赶紧看看萧潇摔坏了没有。

而老成头一听要报警立马就缩了回去,不过一想到自己孙子刚才可是被那位大夫承认背的好的,于是腰杆一挺,“你们老板都承认我孙子背的好了,都要收徒了,你算老几了?”

众人又是一顿大笑,今天这出戏太好玩了,这简直是四六不分,听不懂人话嘛。而此时门外来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再收徒了。”陈老回来了。

今天有个老朋友从帝京过来,因为火车晚点了,所以回来晚了,没想到刚进门就听到店里闹哄哄的,里三层外三层,不止有患者,也有外边来看热闹的,快成菜市场了。而徐老一看陈老回来了,马上让萧潇组织患者开始排队看病。

陈老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祖孙俩,刚想问他们是谁的时候,小罗过来了,在陈老的耳边耳语了一番。然后就看到陈老的脸色变了,眼睛一立,“如果你不想吃几天牢饭,赶紧带着你的孙子走出去,否则,哼,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小的爷爷。我的徒弟岂容你欺负的。”要说人怕横的,横怕不要命的,这老成头就怕这横的,被陈老这一吓立马拉着大宝就要走,走到人群中想到了什么,回头对正忙着的萧潇威胁道“死丫头,等你回家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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