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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掘墓者的过去

上回说到瑞兹觉醒,自名为三葬,三葬与约里克两人走向空碑,且看下文。

瑞兹觉醒后自名为三葬,两人走向空碑。

空碑前的坟墓,即瑞兹出来的地方早已消失,只留下一空碑,显得灵静却又有些许说不出的诡异,毕竟没有坟墓,就一空碑在地面上孤零零的,是说以后会有人埋葬在这里吗?

约里克这次没有听见碑歌,三葬也没有听到那哭声。

“到底是谁立的碑?”约里克望着三葬,希望得到答案,觉得三葬会想起些什么。

“我哪知道,我是被葬在这里的人,要是我知道就不会被埋在这里了,哈哈!”三葬会心一笑。

话头一转,三葬反问回约里克:“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约里克有意避开了三葬的眼神,似乎被三葬提起了伤痛:“对啊,我就是在那里出来的。”约里克指了指某个地方喃喃道:“黑夜已过,我的家该在哪里呢?”

三葬说:“在你指的地方,在你想得地方。”

“黑夜就是我的家,”约里克望着天空,“大家都害怕黑夜,要光明驱赶黑夜,可谁有知道黑夜是多么的美好?”

约里克猛地回过头来望着三葬:“他们都将魔鬼的恐怖推给了黑夜!要我们看守罪恶的地方!看守阴森的地方!”约里克情绪异常激动,“呜呜呜……这种声音居然是我们的童谣!惨白是我们眼里的色彩!阴凉是我们的皮肤!”

约里克昂首大喊:“我们做错了什么!”

约里克暗黄的眼睛里流出了晶莹的泪水,划过了的墨绿色的皮肤。泪水的晶莹与皮肤的墨绿非常不般配,格格不入,就像墨绿色的皮肤根本就不配有泪水似的。

晨光下,三葬莫言,就站在那里看着约里克。

约里克继续说道:“魔鬼常在黑夜出席,是为了掩盖,这不是黑夜的错!为什么将一切罪行都推给了黑夜?我不懂。”

“为了遏制魔鬼的步伐,他们命令我们严守阵地,我呸!”约里克一口浓痰吐到地上,“说得好像很光荣似的,要我们守墓!严防大恶出来捣乱!”

“结果呢?”约里克一脸自嘲,“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被遗忘了,被人为地遗忘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约里克语速越来越快“我不是大恶,我们做了这样光荣的事,居然要被人给清算!居然变成了罪人!”约里克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仰天大笑。

“那你不打算出去了了这一段因果吗?”一直沉默的三葬终于说了一句话。

“我苏醒以来,听到了许多,可能我比较特别,不仅听到别人口中的我,还有家族的某些历史。在这里我可以一直当孩子,在黑夜之母的摇篮下成长,不用害怕别人的算计,不用让自己变得复杂甚至忘记自己。”约里克望着三葬的眼,“我想这里的黑夜是最温柔的。”

“你害怕出去”三葬一针见血。

约里克眼神收缩了一下“没有这回事!”转过头背对三葬。

三葬走到他面前,脚步声是那样清晰。三葬望着约里克的眼,雪白的眼神就像能看穿约里克内心世界:“你在欺骗自己”

约里克沉默了一阵子,为自己找借口说道:“所以我要做一个掘墓者!将这里的人都唤醒,一起去报仇。”

“那你挖坟了吗?唤醒了多少个?”三葬平静地两句话去有力地打在了约里克的心。

“不要欺骗自己,这是你给自己的借口”三葬依旧平静地说道,“在这里的生物听到的只是过去人对自己的评价,可这也不代表就是自己的过去,你何必那么在乎呢?不要被其束缚啊朋友。”

“朋友”这一个词深深地打在了约里克的心中,他望着三葬“第一次有人叫我朋友”

约里克望着三葬沉默良久,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过去,只不过我将耳边响起的还有家族的某些历史结合起来而已。我家族被派去镇守绝地,说白了就是守墓……”约里克将“过去”告诉了三葬,他说这些似乎要提起很大勇气。

内容大概如此:

某天,约里克的家族收到谕令去镇守某地,他们便与当地展开激烈的战斗,天崩地裂,地转山移,最后获得了胜利,可是牺牲了很多人。幸存的人回去庆功,然而没想到魔鬼在那个地方出现了,而且在晚上不断破坏附近的城市村庄,上头的人就愤怒了,严斥约里克家族没有做好,就再下了一条谕令,让约里克的整个家族去镇守另一个地方,最后只剩下几个人,其中就有约里克,后来约里克也死了,不知为何就被埋葬在亵渎之渊。

“其实你对你的过去是很混乱的,就连为什么叫守墓一族都不知道”三葬知道约里克有些事情没有说出,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反正到时候我会出去了了这段因果。”约里克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知不觉,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已到了傍晚,鬼鸣依稀可听,阴风阵阵,幽深的气息不断涌出,地上的残叶刮打着地面。

“我要怎么出去?”三葬问道,“你不想出去我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面对着一个又一个墓包,三葬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约里克指了指亵渎之渊的深处,说道:“那就要看机缘了,假如你能看到他的灵魂你就可以叫他带你出去了,我的记忆是这么说的。”

“你的记忆可靠吗……”三葬满脑子黑线,心里想到:“那你还说要出去了了那段因果,连怎么出去都这么不确定”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不会说出来。

“我苏醒后脑海就有这么一些图像了,信不信由你”约里克说道

“那你跟我一起出去吗?”三葬问道。

“你自己去吧。”约里克没有多说什么,黑夜中,他像个铁人,站在一堆墓包中,说不出孤单,也不能说凄凉。

除了约里克,谁有会习惯生活的地方周围都躺着一个又一个墓包?

就这样,三葬自己一个人在黑夜里走进了亵渎之渊的深处。

若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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