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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春的长发(1)

春风拂起我的长发

“昨夜我又梦见你啦,春风拂起我的长发……”

此刻,林沁的嘴里哼着歌,心似春花般怒放着,从心中弥漫出来的明媚春光恣意地撒满她的眉头、脸颊、嘴角……昨夜的梦境让她好象又回到了从前。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一起玩牌,一起去郊外踏青,一起做功课,一起分享零食……

此刻,剑平那清秀的容颜清晰地在林沁的心中出现了,如果不是因为昨夜的梦境她已经很久没再记起剑平了,少女时代的一幕幕重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点点往事滴滴显心头!

林沁的心不再平静了,她突然好想此刻就能与剑平相见,她甚至有了打电话去问英子要剑平的电话号码的冲动,剑平是英子的表弟。

自从在英子的婚礼上见过剑平以后,这么多年始终无缘相见,虽说大家都居住在同一个城市,但彼此却从未相遇过。

一想起英子的婚礼,林沁就不由自主得羞红了脸,心也跟着狂跳起来。想起那夜,那种朦胧的情愫又回到了她的心中。

记得那天晚上的月光特别明媚,闹完洞房后,林沁陪着剑平去他姨家入宿,也许是太晚了,他阿姨以为他在英子家入宿了,所以等林沁和剑平赶到的时候他们全家已经安睡了,怎么敲门也敲不开,无奈之下林沁就把剑平带回了自己家。

夜已经很深了,家人都已经歇息了。说实在的林沁的心中是既忐忑不安又有一丝兴奋,几年的光阴已经让一个青涩的少年转变成了英俊的男子。说实话,初见剑平的那一刹那林沁的心中曾有过莫名的心动,直至现在她的心中还弥漫着这种感觉。

剑平略带羞涩地坐在林沁的床头,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林沁端着热气腾腾的水盆,温柔地说道:

“剑平,天很凉,你脱了鞋袜暖暖脚吧。”

“不用了,不用了!”剑平慌乱地说道。淡淡的红晕出现在他清秀的脸上。

“来,我来帮你脱。”林沁蹲下身子抬起剑平的脚轻轻地为他除了鞋袜,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放入水盆中。

“水烫吗?”林沁抬头看着剑平,轻柔的问道。

此刻,剑平的脸已经变得通红通红,他不敢正视林沁的眼睛,胡乱应道:“正好,正好!”

其实林沁此刻的心情也跟他一样的慌乱,自己毕竟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虽说她跟英子一样一直把剑平当作弟弟看待,但剑平毕竟不是她的亲弟弟,再说她从来也没有这样贴近地亲近过一个成年男子,她的心中也一样充满了羞涩。

她默默地拿起毛巾,伸出如玉般洁白的双手替剑平洗起脚来。此时的林沁显得格外情纯美丽,她明亮的眼眸中流转着青春的活力,她垂肩的长发飘逸着醉人的芬芳,年轻的脸因满腔的柔情而光彩夺目!

时间在此刻静止。

窗外月华如霜,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林沁那张美丽的脸上,毫无睡意的她正转动着她那灵动的眼珠默默地想着心事。想着隔壁房间里的剑平,林沁的心再一次变得凌乱不堪,她想起许多已经尘封了的往事,内心更是无法宁静了。

起身,推开房门,林沁悄悄走近床边,睡梦中的剑平神态安然恬静,微微上扬的嘴角含着笑意。“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呢?”林沁默默地注视着他,心中更是柔情万千了,她忍不住低下头在剑平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睡梦中的剑平似乎有心灵感应似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自那夜以后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林沁的心中似有小小的失落,她感觉自己一直在期盼着什么,可惜什么也没发生。剑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生活还是照原样继续着。

又见英子的时候,英子告诉林沁,剑平在她婚后没几天曾经来过她家,那天剑平是翘了课来的,那时剑平还在念大学,至于他为什么来英子家,大家都不得而知。那天他只是在英子家默默地呆坐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听说剑平的母亲为了他翘课的事还专程来了趟英子家,据他母亲说自从剑平参加完婚礼以后一直魂不守舍的,他母亲非常着急,怕他耽误了学业。他母亲还说在他没毕业之前不允许他谈恋爱,还询问英子是不是给他介绍了女朋友……

听完英子的叙述,林沁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隐隐感觉到了剑平对她的情意,但她知道剑平是个很孝顺的儿子,他不会去违背母亲的意愿。林沁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变冷,不知道为什么,她隐约感觉到她和剑平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

没多久,林沁顺理成章地和男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一年后儿子出生,林沁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之中,过起了相夫教子的日子。曾经有过的淡淡情愫在岁月长河的冲刷之下渐渐地了无痕迹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沁从英子那里陆陆续续的听到一些关于剑平的消息,听说他第一次婚姻很不顺利,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林沁曾一度为他担忧过。之后听英子说他又结婚了,日子过得很不错,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事业也一帆风顺,如今已是一家大公司的副总了,林沁也暗暗为他高兴,曾经有过的隐忧也放下了,心中不再有牵挂,安安心心地过起自己的日子来了。

没曾想昨夜的南柯一梦把林沁又唤回到了那些萌动的岁月,林沁的心中不再是波澜不惊,思念如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她柔软的心田。

“剑平,你还好吗?”林沁默默地念叨着。

“我要不要去见他一面呢?”想见剑平的欲念越来越强烈,像蚕丝一样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

她想像着和剑平见面时的一刹那,想像着久别重逢时的激动和喜悦,想像着剑平温柔多情的眼神,想像着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醉人的红晕又一次染上了她俏丽的脸颊。

明媚的阳光一如既往地播撒在她窈窕的身姿上,显得她更加的婉约动人。

爱情不能重来

从师大毕业后,我服从分配,回到了曾经就读的那所高中。之所以回去,是我的权宜之计,我想借这个机会休整一年继续考研。从内心来讲,我是极不愿意回那座小县城的,那里曾留给我无尽的遗憾和伤感。那是初恋带给我的痛苦回忆。

我的初恋男友是杰(化名)。我俩是高二文理分科时分到同一个文科班的,他长得高大帅气,家庭条件也不错。当时安排座位时,老师竟把个头处于中下游的我安排和杰坐同桌。也许老师有意将杰这个“边缘生”列为我这个文科尖子的“帮扶对象”吧。和杰同位之后,我渐渐发现杰和其他所谓的边缘生根本不一样,他兴趣广泛,知识面广,是情商和智商都很高的阳光男孩。我们的学习态度都很认真,经常为了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学习上的坦诚相见和分歧,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友情。杰待我很好,对我特别照顾。他家在县城,而我家离学校很远,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次,生活上比较艰苦。杰每周都回家,每次回来都要从家里捎一些吃的和用的给我。我们的友情随着交往的深入和时间的推移不断升温。

不久后的一天,杰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课外活动时,我们到黄河滩上走走吧?”我反问:“去那儿干吗?”因为大家都知道那里是恋人们约会的地方。他不再看我,眼睛看着别处:“去了再跟你说,去吧。”看着他那纯真又帅气的脸,我点了点头。

在黄河滩上,我们漫步着,他对我说:“你知道吗?心笛,我一直都喜欢你。这种喜欢不是一般的喜欢,是有关爱的那种喜欢,你明白吗?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谈恋爱的年龄,可我无法拒绝对你的好感,我的感情是纯洁的,更是发自内心的。”听了杰的这番表白后,我一时不知所措,既担心又惊喜。真没想到,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竟然会喜欢上稍有点灵气但相貌平平的我。

之后的相处中,我再也没有力量和他维持一般同学的关系。于是,我们在备战高考之时启动了我们的初恋。在那段紧张的日子里,我们互相关心鼓励,在课堂上刻苦拼搏,在校园里牵手散步。杰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和我考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即使考不上,也要到我读书的地方打工,陪我把大学读完。在这恋爱当中,我的高三生活幸福而充实。

B爱情在风雨中被摧毁

初恋的幸福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情地摧毁。我的高考成绩很不理想,和预想的差距较大,更为糟糕的是我填报志愿时出现疏漏,最后被调剂到省内的一所三类大学。这种落差将初恋的浪漫击得粉碎,我认为这是老天对我过早涉入爱河的惩罚。当看到许多平时成绩一般的同学都上了名校,我的心理严重失衡,性格也变得非常偏执。我不能正确对待这种落差,发誓要隔断与以前老师同学的全部联系,要在这个全新的空间中一心只读圣贤书,潜心考研。我要把令我心酸的高考、让我感动的浪漫初恋,都尘封到记忆中。对杰,我更是采取了不可理喻的强硬态度。我把高考失利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打电话我不接,他的来信我原封退回,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理想和前途考虑,只能选择放弃。渐渐地,也许杰绝望了,他不再和我联系了。我的初恋就这样在我的偏执和冷酷中夭折了。

我原以为这种处理方式可以阻断我对过去的回忆,可杰的影子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我,时常在我脑海中出现。读大学的日子里,有很多男孩子追过我,都被我无缘由地回绝了。我拒绝男孩成了一种习惯,也许是曾经沧海的缘故吧。我也曾幻想过,杰会一直等着我,也许某一天我们会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许多次我也曾想和他联系,但每次又都莫名其妙地放弃。我心中的这块痛却一直真实地存在。本以为四年的苦读会有令人欣喜的回报,但自费研究生的通知书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无奈之下,我只好决定先工作,来年再考。于是,我又回到那座小城。

C重逢是喜悦还是遗憾

报到后,我才发现学校的一切都已物异人非,我和杰曾经学习的教室,曾经漫步过的林阴小道都已不见了。但青年教师的住宿生活条件依旧很差。单身教师不允许在宿舍开小灶,食堂的饭菜又不合胃口,一周后,我就病倒了。独自到医院看病时,我刚挂了号,就忽然看到那张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帅气的脸。对面那个人,不正是杰吗?我曾设想过我们重逢的种种场景,也设想过我俩的各种反应,但没想到我们会在医院相见。不久前,有同学告诉我杰结婚了。我也试着把我和杰的故事当做曾经的梦放进记忆的橱窗,却万万没想到我俩会在这里相遇。这时,杰也认出了我,喊着我的名字跑了过来。看着他,我顿时百感交集,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这次生病,医生安排我住院治疗。其间,杰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同病房的大妈都说:“你男朋友真是太好了,对你这么好,真是福气啊!”可这话却让我又一次哭了。四年前,我和杰演绎过一段纯真的爱情,可曾经偏执的我伤害过这个无辜的人,他还能留在我身边吗?

出院那天,杰送我回学校,约我找个时间叙叙旧。这是我渴望已久的。叙旧的地点选在一家酒吧,我忽然记起这里是四年前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杰神情忧郁地跟我讲述了这四年来发生的事情。四年前,他被我无情拒绝之后,曾经放纵过自己,也曾自暴自弃过,但后来他家出事了。杰身为县领导的父亲出了车祸因公殉职,母亲因伤心过度几乎精神失常。这时,幸亏他父亲的好友,也就是他现在的岳父帮助他们渡过了难关,并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杰。在那种情况下,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只是他的心头仍旧抹不掉过去的那段记忆。听到这儿,我的眼泪早已倾泻而下……“我们出去走走吧?”为了驱散心里的伤感,我提议道。我们并排走在街上,杰伸手过来拉我的手。当他的指尖碰到我的那一瞬间,一种幸福感袭遍了我的全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我还有资格牵这双手吗?不觉中,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杰送我到校门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是高兴还是遗憾?我说不清楚。

D抉择理智地转身走开

接下来的两天,杰没来看我。我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我意识到,这一次,我又步入感情的泥沼了。又过了两天,他终于来了。我提出到他家看看,他有些为难,但经不住我的再三坚持,还是同意了。

他们家的布局是如此的熟悉,想起来了,这原是高中时我们曾探讨过的房间设计格调。桌子上摆了一件饰品,是一件玻璃质地的苹果,这是我曾经送他的生日礼物啊!桌上的镜框中放了一张照片,照片效果极差,整个人都走了样,可还是郑重其事地被摆放在那里,只有他和我知道这张照片是我拍的。当时他逗我笑,我的手颤了一下,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看到这一切,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没想到初恋也会给一个男人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迹,我心中有说不尽的懊悔与遗憾!

这时,他的妻子下班回家了。正如他说得那样,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一双大眼睛写满真诚,样子非常可爱。一进门,她一边责怪杰为什么不给我拿水果,一边说医院有个病号,家里没来人照顾,她要从家里做点饭给他送去,让我们先聊着。

她出门后,杰望着她的背影说:“看到了吧,她就这样一副古道热肠。”我知道这是杰在夸奖他的妻子。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又忙活着招待我,那份盛情让人看到一颗纯洁的心。

回到学校后,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杰和他妻子的影子在我脑中交替出现。我意识到,我再也不能在这个小城待下去了,我和杰在一起注定会发生什么,因为人的理智总有控制不住情感的时候,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必定要伤害这个善良的女人。我不能自私得不去顾及一个善良女人的感受!所有的遗憾都是自己的偏执造成的,苦酒也是自己酿成的,爱一旦错过,注定无法重来,一切都让我自己承担吧!

第二天,我就辞了职,坐上了南去的列车。听着车厢里播放着那曲动人心弦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百感交集,思绪万千。是的,我非常明白:错过的爱无法重来,错过的人也不必等待……

血色初恋

伟是我的男朋友,但是他离开了我。9月21日,我和伟分开已经整整两年了。两年来我像只受伤的蜗牛,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向外探出脑袋,两年来我一直在给他写信,我要让他知道我每天的生活,每天的感受,每天对他的思念。这是我给他写的第205封信了。

伟:

旧金山九月的海风吹得我好冷,我是多么的需要你的怀抱呀。我想,我总是包着你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幻想的,即使,我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伟,有什么办法然我再做一次你的小妖精呢,看来我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所以我只好选择了写信,因为我无法承受我失去你的事实……

你的小妖精

写完信,我信封口滴上伟最爱我用的Turelove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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