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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爷

爸爸看到二爷先走了,自己也跟随在二爷的后面走。

不一会,二爷和爸爸来到了家里,从后门进来。妈妈问爸爸和二爷。

“二叔,老发,你门吃饭了没有,我门都已经吃过了,你们没有吃的话我重新做给你们吃好。”

“好嘛,二叔,那我们先吃饭了在开始看吧!”爸爸简单回答了妈妈一句,又给二爷说道。

“不咯,还是先看看在吃。”二爷客气的说道。

“小杰,过来,坐火边来。”

家里的火是烩烽卢,用的是煤炭。平面四方形,有三个火盖,一个内盖,有一米多宽,下面是一个圆形的火铜还有瞪脚处。十分的简陋。一根圆形脚环粗的钢管搭通窗户外面。时不时还有冒出烟气。烩烽卢有一米高,就我这小身扳,还没有烩烽卢高。

这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的津津有味,就听到一个声音叫我过去,打断了看电视的兴趣。有点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咯。”

我答应一声,随即起身,无精打采的走了过去。因为没有烩烽卢高,自己只能叫爸爸把我抱上板凳,我只比板凳高一个头而已。

“爸爸,抱我上板凳,我要坐,”

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就抱我上板凳。随即问二爷道。

“二叔你看看,小杰平时都是炯炯有神,到处乱跑,晚上了还不回家,今天回来就这样了。”爸爸忧心忡忡说道。

二爷把包放下,这才说道。

“不知道,我要看一看才知道。”

二爷对我笑了笑,用乖巧的语气说道。

“小杰,来,来走我家去玩去,你去不去。”

“不去。”我摇了摇头

二爷又问道:“那我门去你爷爷家玩耍,好不好”。

“不去,我刚刚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好害怕,总觉得有东西跟在我的后面,我就是不去。”我不耐烦说道。

二爷眉头微邹,对着爸爸说道。

“既又怕,又觉得有东西在跟着,这肯定是丢了魂后,被其它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爸妈只是站在一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的眼巴巴的看着我我。

我看向爸爸妈妈,那眼神里,尽是满满的爱意和惊慌的目光,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二爷说话了,让我感到害怕,让爸爸妈妈稍微高兴了一点。

“光发,你把小杰抱到我哥哪里去,你这里没有菩萨,不好做事,我跟在你门后面,你们先走。”

“可以。”

“小英,把电灯关了,我抱小杰。”

爸爸似乎有点慌忙的回答了二爷,又对妈妈说道。

“光发,不能关灯。”二爷说道。

“是咯。”

爸爸回答了二爷,就起身把我从板凳上抱了起来。对我哄了哄说道。

“杰儿,不要怕啊!有爸爸在身边勒,要乖,听话才是好娃娃,我们就是去爷爷家玩玩,你看,妈妈也要去的。”

我只能默默的点点头。爸爸一边跟我说,一边开门往外走。当爸爸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后悔了。我感觉门外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让我心惊胆战,颤抖不已,就像是把我浑身看穿了一样,那样的让我心底发毛。随即就趴在爸爸的肩膀哇的一大声哭出来,眼睛都布敢睁开。

“怎么了,小杰。”爸爸担心的问道。爸爸听到我哭了,心里就不由的产生了难过的念头,心如刀绞。这娃是怎么了嘛。爸爸心里在反问自己,可惜没有答案。

妈妈看看到我哭起来了,眼中不由的充满泪花,似乎要是在多那么一点点就要流下来了。

“老发,小娃是干嘛了嘛,一开门就哭,你今天是发什么神经,偏偏要带着娃娃去上课,回来丢个小娃给我,叫我看着,你就跑了。”妈妈的声音似乎要哭了,又似乎很强硬,要跟爸爸吵架冲动说道。

“我也不晓得会这样子啊。要是知道我还带去做什么。”爸爸不甘心的说到。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吵,是小娃重要要是你们吵架重要啊?”二爷有点气愤的说道。

爸爸妈妈听到二爷说的话,顿时谁也不说话了。爸爸抱着我往爷爷家走去,爷爷家就在旁边。

爸爸走出门那一刻,我的哭声又大一分,不得不让爸爸提心吊胆,脚步加快了许多。到爷爷家的路不过是几步路的事,但我却害怕的颤抖,浑身不自在。从出门那一瞬间,一股冷意时时刻刻不停的向我涌来,似乎自己倾泡在冰冷的水里,不敢动弹。

“老发,你们过来了啊,这小娃怎么了。”爷爷坐在腾口上,对爸爸问道。

“哦,爸,一小会在跟你说啊,我们先进屋里去。”爸爸急忙说道。

爷爷的头从额头到天灵盖的头发都没有了,只有后面和两边有头发,耳朵后和额头充满邹纹,看起来就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别看爷爷是一个糟老头子,但是力气却比爸爸的还要大,干活比爸爸的还要多,不管多热,整天都穿着两三件衣服,披着一件中山装,破烂不堪,袖口都少了一小节。膝盖的地方裤子破了一个口,整条裤子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洗了之后水又不黑,非常奇怪。

从背后看去,就像是一座山那样霸气,更像是黄河,生生不息,不管遇到什么都会往前走。

爸爸抱着我到屋里面时候,烩烽卢似乎正在炖着什么东西,好香。我闻到了这股香味,顿时没有哭声了,有的是还没擦干的眼泪和抽泣的声音。

“爸爸,我要吃。”我一边抽泣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看到我这样子,爸爸脸上的表情,实在是精彩至极,有惊恐.有害怕.有无奈,有高兴......

身边的人看到我的变化这么大,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脸上都露出了苦笑,是那么无奈,说变脸就变脸,这......

“在屋里啊,哥,光发请我上来帮小杰看看,嫂呢?”二爷微笑对着爷爷说道。

“来就是好勒,走屋里坐嘛。”

“好嘛。”

二爷跟爷爷说完,对爸爸说道。

“光发,你先摆一张桌子在菩萨面前,在点上四盏蜡烛,准备一把香,一个桐梓,两根竹签,四个煤吧,两个鸡蛋,稻草,两打钱纸,一杯子的米,红纸,白纸,白纸要带有棉的哪一种,还要半米多长十寸宽端菜木盘,长方形的”

二爷说了一大堆,可爸爸只记住两三个。让爸爸实在是汗颜啊。爸爸又叫二爷给他重新念一遍,这回爸爸准备了笔和纸,二爷的念的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尽管放慢了一些,有些还是没来得及写上,又念了一遍。

爸爸拿着手里的纸张,先到家里看看什么家里有的,家里没有的,再向寨子里的人借。爸爸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找,最终,只是红纸.白纸和木盘家里没有。爸爸在家里没有找到,就先去三爷借木盘,在去二爷家借红纸和白纸。当爸爸回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二.二叔,全部准备好了。”老爸生怕耽误了时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好嘛,我马上开始。”说完,二爷就从包里翻出张用纸做的牌位,牌位是卷起的,当二爷打开牌位后,牌位有普通小板凳大小,表面被香灰烧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少许的痕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虽然已经破烂不已,但是这牌位是最主要的,不能缺少的一部分,是一张纸折叠过来粘好的。

二爷把两跟竹签从里面穿过,上下两边并没有封死。把牌位先放在木盘里。二爷拿起了稻草,开始编织起来,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小稻草人的模样。把白棉纸衣服的样子,给稻草人穿上,在用剩下的白棉纸来裹住头部,画上眼睛鼻子嘴巴。

看上去犹如幽灵般一样的白色大褂,可惜,只是比巴掌大一点儿,画的还挺像一个人的。如果给人穿上,在晚上出来,那不知道要吓到多少人。

二爷把一切都准备好就开始进梼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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