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日炎炎,阳光虽燥热无比,微风却吹出了几分凉意,空气逐渐温暖起来。
玄域,平阳镇,镇子虽小,人口却是不少,只是近两三年来奚落了些。
小镇,长街。
人群往来不绝,声音嘈杂,虽然近两年来人口凋零了些,但往日的积累仍是让这里热闹非凡。奇怪的是人群中大多是男子,女子却少的可怜,有的也只是些风烛将残的老人。
玉香院,小镇唯一的一所妓院,因为男女比例失衡的关系,生意火的不得了,整个建筑修的金碧辉煌,像极了一座宫殿,人群在这里几乎时时刻刻川流不息,几乎成了一个小型的街道,只是里边都是各种不堪入耳的呻吟声。
院内,老鸨舒服的坐在一张靠椅上,微微喘息着,眨着妩媚的眼睛,胸膛不断起伏,丰盈的身子也微微抖动,雪白的肌肤透出丝丝绯红,额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流出,因为生意好,她现在几乎连老鸨都做的很少了,看着每天流入手中的大把银子,她越来越觉的自己聪明了,在男人多女人少的地方开妓院,赚的钱少就不正常了。
老鸨突然叹了口气,自语道:“等姑娘们老了,钱就赚不成了。”
因为三年前,平阳镇不远处突然来了个“圣明宗”,整个圣明宗都是靠采阴补阳之术来修炼,所以一来就大肆抓捕女子,因为老人阴气缺失,妓女阳气过重,用了也不会有太大作用,所以现在这里只剩下了这两种女人。
老鸨想到“圣明宗”,脸上也露出些许愁苦之色。
忽听一声道:“老鸨,怎么招待客人的,来的怎么尽是些庸脂俗粉?”
老鸨听这声音有些稚嫩,心想:应该是哪家的公子来了吧。于是便嗲声道:“哟!不知公子驾到,未能远迎,恕罪恕罪。”随即走了出去。
老鸨出去,四下望了望,只见门口站着一衣着破烂不堪的小孩,年纪约莫十三四岁。脸上也尽是一抹黑,活脱脱的像个乞丐,只见他前方拦着两个老妈子,心想:“难怪他说是庸脂俗粉了。”不过看到他的衣着,脸色便难看起来。
小孩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走了出来,虽是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在,腰肢以扭一扭的,尽显媚态,他也似乎经常听人们说这地方好玩,偷了一点钱,冒着挨打的风险来的,他到是第一次看到像老鸨这样的美人,一下子魂都快飞了,脸上红了一红,但他似乎不懂老鸨的客套,对老鸨嬉笑道:“给上我两个好看点儿的就恕罪了。”
老鸨本是想轰他出去,但也知道人不可貌像,万一轰走了财主,那可就罪过了,于是对着小孩柔声道:“小朋友,你是不是忘拿了一只碗啊?”
小孩显然吃了一惊,几乎要跳了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啊!”小孩又叫了一声,自己每每乞讨之时,经常忘记带碗,同伴也时常提醒,当下一听“碗”字,下意识脱口而出,小孩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我没有什么碗。”这一下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孩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又瞧了老鸨一眼,只见她满脸怒容,小孩后悔不已,地下了头。
老鸨寒着脸,冷冷道:“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
小孩仰起头对着她怒道:“这里谁都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老鸨冷冷道:“这里可没有慈善家”
小孩也不生气,缓缓道:“慈善家是干什么的?”
老鸨冷冷道:“救济人的。”
小孩道:“那这里不是专门救济男人的地方吗?我也是男人。”
老鸨没想到这小孩这么会说话,一时口塞,不过随即道:“我们也是靠人救济过日子的,没人救济我们,我们怎么救济人?”
小孩松了口气,心想:“不就是钱吗?”接着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子按下。每次乞讨的前不够吃时,小孩就跟人去偷,多年来也练成了一把好手。虽然这钱不是自己的,但还是很一阵阵肉痛。
老鸨看着小孩手中的银子变了颜色,脸上露出勾人的笑容,瞧着小孩媚笑道:“小娃子,要什么样的姑娘呢?”她的笑容充满妩媚祥和,刚才的事仿佛没发生过。
小孩看着老鸨的媚笑,魂儿又快飞了,他实在没见过什么漂亮姑娘,对老鸨红着脸低声道:“只要能有姐姐你一半漂亮就行了。”
老鸨惊讶道:“什么?有我。一半?”
她接着捂了捂自己白皙的脸庞,虽然是半老徐娘,但肌肤仍然滑腻,她感觉自己重新拾回了自信,她越发的光彩照人,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妩媚,不过想到别的客人对她都不怎么在意,脸上又黯淡了几分。
老鸨看着小孩红着脸柔声道:“我真的很漂亮吗?”她说完这句话已经像个小女孩般低下了头。
小孩倒是真觉得她挺漂亮的,红着脸低声道:“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老鸨的脸上又出现了光彩,忍不住想亲他一口,虽然之前也有人称赞她漂亮,但总觉得没有这次听着舒服,也许是因为他是个孩子吧!
——孩子是天真的,说的话自然也是天真的,天真的话当然不会是假话,——绝不会。
老鸨看着小孩越发觉的顺眼了,怎么看都好,虽然它还是脏兮兮的,但看他的眼神与方才完全不同了,她心想:“老娘还没吃过这么嫩的雏儿呢,试试好不好吃。”
老鸨红着脸,柔声道:“你要是想要的话不用找别人的,我。我也可以给。。给你的。”她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一般,说完她早已低下头,红晕烧过耳根,不时用媚眼瞟一瞟小孩。
小孩也满脸通红,心中一阵荡漾,直想过去搂住她丰盈的腰肢,不过想了想:“常听人说‘女人一到三十五,又如狼又如虎,’她看起来都四十多了,我这小身板,能顶的住吗?要是被她榨干可就不好了。
想到自己认识的一面黄肌瘦的少年,听说就是碰到了个狠女人。心下又是一阵害怕,我是来找年轻姑娘的,这种成熟的,我怕是驾驭不了,于是忙道:“不,不要。”
老鸨一听这话,心下大囧,老娘就这么没魅力吗?恨恨道:“你刚才都是骗我的?”
小孩急道:“不,怎么会呢?你看我像说谎的人么?”
老鸨想了想:“到也是,小孩子说的都是真话。”心下也松了松,又媚笑道:“那你怎么不要?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小孩心想:“是怕你吃的连渣都不剩。”眼珠子一转,嘴上却叹道:“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我也一直把你当作心中的女神,容不得亵渎,要是我自个儿亵渎了你,要遭天打雷劈的,所以我。。我。。”
老鸨眼圈都快红了,还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颤声道:“当真如此吗?”
小孩也认真道:“千真万确。”
老鸨道:“哎呀,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陈玉香,玉香就是这院落的玉香。”
小孩心想:“我可没什么名字啊!难道我告她我叫小杂种,小畜生?”小孩摇了摇头,眼珠子一转,想起了自己听人说的一死去的公子哥,便道:“我叫叶宁。”
陈玉香道:“叶宁?个好名字。”
小孩听人夸奖,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了红,低下了头。
忽听一声道:“王兄,今天来这儿,想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最好当然是这儿的头牌香香了。”
“嗯,香香,我听我大哥说过,这个香香的滋味是他玩过最爽的了,可惜他也只玩过一次”
“是可惜,那既然这么爽,为什么只玩了一次呢?”
那人没有回答,却问道:“你猜猜这香香有哪些好处?”
“既然叫香香,当然是很香了,长的漂亮,床上功夫好,听话。。”他一连说了十几条,众人无不点头。
“还有一条”
“还有一条?”那人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的架子很大。”
“架子大?”
“不错,架子大,只因为男人都是贱骨头,架子越大越有征服欲望,她越不让你碰,你越想碰,所以她才能稳坐头牌。”
“妙极妙极,这女人真他娘的会捉摸男人,你这越说我到是越想试试了。”
叶宁听的一阵心猿意马,脸上却是不为所动,钦慕的看着陈玉香。
陈玉香见叶宁此心下大为感动,听人说要香香,当下喊了一声:“香香,出来接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