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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南京授徒

这日清晨,李岚听得屋外传来阵阵鸟鸣,她轻声呻吟了下,渐渐醒转过来。只感觉肩头一阵疼痛,身上如有重物压着,极不舒服。待她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禅房之中,房内极为简单,仅有一张桌子,四张长凳。一个偌大的禅字在身边的墙上,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整个一派恬静舒适之感。

忽然胸口处有一阵蠕动,她低头一看,一个蹭亮的小光头赫然入目,她正觉得奇怪,那光头忽然梦语道:“肉,肉。”李岚轻拍他的肩膀,小光头醒了过来,揉揉着朦胧睡眼,嘴角流着哈喇子,糯声糯气的说道:“姑姑,你醒了啊?”

“咦!”李岚不知为何这小和尚要叫她姑姑,轻声问道:“小家伙,你是谁啊?”小和尚把食指伸进嘴里吸允了下道:“一粟!”李岚不解道:“什么一粟?”小和尚朝她痴痴一笑,指着她道:“姑姑笨笨的,我就叫一粟啊!”李岚也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说笨,但是面对这么个可爱的小家伙也不能生气,只得耐着性子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叫我姑姑呢?一粟望着门口道:“爹爹说的啊!”一粟抽了抽鼻子,望向门口处,一阵欢喜道:“肉肉。”李岚不解,望向门口处。只见大门被推开,一阵香味飘了过来,她心里怪道:“这小和尚好灵敏的鼻子啊!”

只见一粟瞬间来了精神,几下翻身,就爬了下去。朝着香味跑去。李岚只能起身,门口打开,走进来一人,正是老和尚。只见他撒然一笑道:“丫头你醒了?”李岚怪道:“大师您是?是您救了我么?”老和尚笑道:“小丫头叫我老和尚便是,是风小子救你的,他还有事,就让你暂时住在这里。你且先休息下,吃些东西,风小子一会儿就回来”

李岚起床下来,只见一粟正爬上长凳,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悄悄往那一大钵肉伸去,老和尚筷子一震,一下子就将他手上的肉打掉。老和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馋嘴猢狲,你姑姑受伤了,你都不会礼让下么?”一粟摸着小手,眼里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李岚道:“姑姑,吃饭饭了!”

李岚扑哧一笑,摸了摸一粟的脑袋,轻笑道:“姑姑不饿,一粟先吃吧!”一粟听得这话,立马抹了眼泪,抓起钵中肉就开始吃了起来。李岚看着他吃肉的模样,心里一片温暖,她不禁问道:“一粟是谁家的孩子啊?为何老是叫我姑姑呢?”老和尚解释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他是风小子的义子。”

“咦?风大哥的义子?为何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呢?”老和尚拿出一坛酒,对她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日后你自己问他便是。”李岚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勉强,便问道:“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老和尚放下酒碗道:“此处是南京城外的一个寺庙,我游历到此,借宿在这里。”

门口处又进来一个人,却是风临渊,只见他手里端着一锅肉粥,慢慢走了进来。李岚喜道:“风大哥你回来了?”风临渊点头含笑道:“看你气色好了许多呢!我方才出去有点事,顺便弄了点肉粥,刚好你伤还未好,可以多吃点。”

李岚还未说话,一粟两下就下了长凳,跑到他身边嚷道:“爹爹,我也要。我也要。”风临渊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都有,都有,不急!”李岚望向他问道:“风大哥去哪里了?”风临渊给她盛了碗粥,笑道:“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下,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过得几日,我带你出去玩耍!”李岚听得玩耍,心里一阵欢喜,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一粟听得高兴,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得老高,一脸兴奋的叫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老和尚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暴怒道:“你去做什么?好好跟我练功!”一粟挨了一下,偏又听得这话,抱着脑袋嗷嗷直叫,又是耍赖,又是不依。李岚瞧得有趣,问道:“风大哥,一粟真是你的义子么?”风临渊一愣,点头道:“不错,在他几个月大的时候,我就认他做义子了,怎么了?”

李岚连连摆手道:“没什么呢,我就是问问。”说着低头去吃饭了,不时偷瞧一粟,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老和尚在一旁自斟自饮了一阵,见大家都停了下来,才问道:“风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接崔蘅啊?”风临渊拿过一个酒碗,给自己倒了酒,慢慢说道:“我先去南京城里处理点事情,大约耽误月余,稍后就去天山接她。”

“如此便好了!”老和尚对他说道:“近日江湖上很不太平,听闻不少小门派要么消失了,要么投靠了一个组织。”风临渊皱眉道:“有这种事?知道是什么组织么?”老和尚摇头叹息道:“我追踪多时,仍然不得要领,真是可恶!”说着大大喝了一口酒!风临渊从怀里拿出折扇,一展手中折扇,笑道:“这事就不用多想了,以您的江湖地位,只怕他们还不敢招惹,至于我嘛……”说着便嘿嘿笑了起来。

李岚对别的倒是不在意,但听到要接崔蘅,心里又一惊,便问道:“这崔蘅是谁啊?”风临渊一愣,放下手中的酒碗,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当年我受伤之后,便将她留在天山。”李岚一惊,说道:“你真有妻子了?”老和尚怪道:“咦,风小子你没跟她说么?”李岚瞬间没了食欲,她寂寥的说道:“风大哥当日确实与我说过,但我并未十分在意。”老和尚道:“当日是我给他二人主的婚,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一粟欢喜道:“要去接娘亲么?”说着不自觉留下了口水。李岚本在暗自伤心,见他流下口水,不由得扑哧一笑,问向风临渊道:“为何一粟听到要去接娘亲,还流起口水来了啊?”老和尚看了一粟一眼,恨声道:“都怪蘅儿那丫头把这小子喂养得太好了,这小子一听崔蘅的名字就想到吃的了”说着自己也揩了揩嘴角。李岚笑道:“只怕大师你也想到吃的了吧?”老和尚辩解道:“哪里会?老和尚只是揩了下酒水而已。”其他人都是一副绝不相信的样子瞪着他,弄得他好生尴尬。

三人随意聊着些话题,一粟偶尔胡插一句,总能让人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李岚掩嘴笑道:“看不出来一粟这么可爱呢!”

这日夜里,风临渊待得李岚休息后,便独自一个人前往南京城里。南京城里景物依旧,但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风临渊信步街头,发现街道上巡逻的军士往来不绝,不禁有些奇怪,走到临近的布告栏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昨日有人伤了兵部尚书的四公子,全城戒严了。

驸马都尉府前,此刻夜已渐深,门外站着一人,望着朱漆大门发呆。他呆立半晌,忽然叹息一声,纵身一跃,径直朝府内而去,这人在府内游走一阵,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行踪!他见没找到人,便准备走了,忽然听见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细听便知正在背书。他便悄悄跃上房顶,揭开两片青瓦,仔细观察了起来。

屋内三个少年正经端坐,聚精会神的背着书,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背书完毕,屋里又有人道:“近日功课已毕,且先给风叔叔叩安,就回去休息吧!”屋顶上那人浑身一震,以为被发现踪迹,待见三个少年起身走近那人几步,跪地禀道:“孩儿今日功课已毕,特向风叔叔问安,且待明日再来。”说着恭恭敬敬的叩拜三次!

屋顶这人正是风临渊,他发觉屋内三人乃是李祺的三个孩子时,便知道可能是他们当自己死了。他定睛一看,发现三人叩拜的并不是牌位,而是一幅画,画上是风临渊与李祺分别时的情景,画前面用紫檀木做了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柄三尺剑,他望着下面不禁一阵感慨,这星云剑他们终究是找了回来了。

却说端坐的那人正是李祺,他起身对着长剑、画像,轻声道:“一别两年,不知道风兄弟你在天上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记得我?会不会想起当日咱们在北疆杀敌的情形,会不会怨怪我!”风临渊听他说得满心酸楚,叹息一声,想着星云剑当日陪伴杀敌的过往,心里一动。屋内星云剑似乎有所感应,刚开始一阵颤动,忽然就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屋内四人一惊,不知道是何缘故。

李祺心里一震,急忙拾起长剑,抱在怀里,低声道:“风兄弟是你么?你回来了么?”风临渊不忍心他们担忧,正欲翻身下去,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一个声音颇为柔媚:“驸马、芳儿、茂儿、师师,已经很晚了,都快回去休息吧,别熬夜了。”

李祺一听这话,声音变得有些严厉:“我不是说过禁止你来此么!给我回去,我今晚去书房休息就好了!”那人听了,有些伤心,轻声道:“事情过去都已经两年了,你还不愿意原谅我么?就算当日是我的过错,你也该消气了吧。”李祺沉默一会儿,忽然叹息道:“此事与我有极大关系,倒不是全怪你,当日若非我请他相助也不会闹到今日地步,我是不能原谅我自己啊!”

风临渊听得半晌才知道两人因为自己闹得很不愉快,他不愿两人继续闹下去,叹息一声,传音而去:“李兄不必担忧,明日晌午时分,会有人来告知风临渊下落。两位不必如此!”李祺听得这话,身躯一震,忽然奔出门外高声叫道:“你是谁?你知道风兄弟的下落么?你在哪里?”这声音空旷突兀,听来回响不断,惊醒了不少人。大家喧闹一阵,全都集结在这里了,但过了片刻。众人知道不会有结果,便都回去休息了。李祺也知道此刻不会有消息了,心里一阵失落,但一想到明日便有风临渊的消息,又颇为兴奋,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风临渊待得他们回去休息之后,方才悄悄摸到三个少年的房间,现身到三人面前,三人以为是有刺客前来,正欲呼喊。风临渊长袖一摆,三人如受重压,不能发声。他轻声宽慰道:“别怕,我是风叔叔!”三人定睛一看,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风临渊撤去劲力。三人方能说话,李芳轻轻试探着问道:“风叔叔真是李岚起床下来,只见一粟正爬上长凳,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悄悄往那一大钵肉伸去,老和尚筷子一震,一下子就将他手上的肉打掉。老和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骂道:“馋嘴猢狲,你姑姑受伤了,你都不会礼让下么?”一粟摸着小手,眼里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李岚道:“姑姑,吃饭饭了!”

李岚扑哧一笑,摸了摸一粟的脑袋,轻笑道:“姑姑不饿,一粟先吃吧!”一粟听得这话,立马抹了眼泪,抓起钵中肉就开始吃了起来。李岚看着他吃肉的模样,心里一片温暖,她不禁问道:“一粟是谁家的孩子啊?为何老是叫我姑姑呢?”老和尚解释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他是风小子的义子。”

“咦?风大哥的义子?为何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呢?”老和尚拿出一坛酒,对她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了,日后你自己问他便是。”李岚见他不愿意说也就不勉强,便问道:“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老和尚放下酒碗道:“此处是南京城外的一个寺庙,我游历到此,借宿在这里。”

门口处又进来一个人,却是风临渊,只见他手里端着一锅肉粥,慢慢走了进来。李岚喜道:“风大哥你回来了?”风临渊点头含笑道:“看你气色好了许多呢!我方才出去有点事,顺便弄了点肉粥,刚好你伤还未好,可以多吃点。”

李岚还未说话,一粟两下就下了长凳,跑到他身边嚷道:“爹爹,我也要。我也要。”风临渊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都有,都有,不急!”李岚望向他问道:“风大哥去哪里了?”风临渊给她盛了碗粥,笑道:“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下,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过得几日,我带你出去玩耍!”李岚听得玩耍,心里一阵欢喜,也就不与他计较了。

一粟听得高兴,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得老高,一脸兴奋的叫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老和尚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暴怒道:“你去做什么?好好跟我练功!”一粟挨了一下,偏又听得这话,抱着脑袋嗷嗷直叫,又是耍赖,又是不依。李岚瞧得有趣,问道:“风大哥,一粟真是你的义子么?”风临渊一愣,点头道:“不错,在他几个月大的时候,我就认他做义子了,怎么了?”

李岚连连摆手道:“没什么呢,我就是问问。”说着低头去吃饭了,不时偷瞧一粟,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老和尚在一旁自斟自饮了一阵,见大家都停了下来,才问道:“风小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接崔蘅啊?”风临渊拿过一个酒碗,给自己倒了酒,慢慢说道:“我先去南京城里处理点事情,大约耽误月余,稍后就去天山接她。”

“如此便好了!”老和尚对他说道:“近日江湖上很不太平,听闻不少小门派要么消失了,要么投靠了一个组织。”风临渊皱眉道:“有这种事?知道是什么组织么?”老和尚摇头叹息道:“我追踪多时,仍然不得要领,真是可恶!”说着大大喝了一口酒!风临渊从怀里拿出折扇,一展手中折扇,笑道:“这事就不用多想了,以您的江湖地位,只怕他们还不敢招惹,至于我嘛……”说着便嘿嘿笑了起来。

李岚对别的倒是不在意,但听到要接崔蘅,心里又一惊,便问道:“这崔蘅是谁啊?”风临渊一愣,放下手中的酒碗,说道:“她是我的妻子,当年我受伤之后,便将她留在天山。”李岚一惊,说道:“你真有妻子了?”老和尚怪道:“咦,风小子你没跟她说么?”李岚瞬间没了食欲,她寂寥的说道:“风大哥当日确实与我说过,但我并未十分在意。”老和尚道:“当日是我给他二人主的婚,这却是千真万确的。”

一粟欢喜道:“要去接娘亲么?”说着不自觉留下了口水。李岚本在暗自伤心,见他流下口水,不由得扑哧一笑,问向风临渊道:“为何一粟听到要去接娘亲,还流起口水来了啊?”老和尚看了一粟一眼,恨声道:“都怪蘅儿那丫头把这小子喂养得太好了,这小子一听崔蘅的名字就想到吃的了”说着自己也揩了揩嘴角。李岚笑道:“只怕大师你也想到吃的了吧?”老和尚辩解道:“哪里会?老和尚只是揩了下酒水而已。”其他人都是一副绝不相信的样子瞪着他,弄得他好生尴尬。

三人随意聊着些话题,一粟偶尔胡插一句,总能让人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李岚掩嘴笑道:“看不出来一粟这么可爱呢!”

这日夜里,风临渊待得李岚休息后,便独自一个人前往南京城里。南京城里景物依旧,但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风临渊信步街头,发现街道上巡逻的军士往来不绝,不禁有些奇怪,走到临近的布告栏上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因为昨日有人伤了兵部尚书的四公子,全城戒严了。

驸马都尉府前,此刻夜已渐深,门外站着一人,望着朱漆大门发呆。他呆立半晌,忽然叹息一声,纵身一跃,径直朝府内而去,这人在府内游走一阵,竟无一人发现他的行踪!他见没找到人,便准备走了,忽然听见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细听便知正在背书。他便悄悄跃上房顶,揭开两片青瓦,仔细观察了起来。

屋内三个少年正经端坐,聚精会神的背着书,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背书完毕,屋里又有人道:“近日功课已毕,且先给风叔叔叩安,就回去休息吧!”屋顶上那人浑身一震,以为被发现踪迹,待见三个少年起身走近那人几步,跪地禀道:“孩儿今日功课已毕,特向风叔叔问安,且待明日再来。”说着恭恭敬敬的叩拜三次!

屋顶这人正是风临渊,他发觉屋内三人乃是李祺的三个孩子时,便知道可能是他们当自己死了。他定睛一看,发现三人叩拜的并不是牌位,而是一幅画,画上是风临渊与李祺分别时的情景,画前面用紫檀木做了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柄三尺剑,他望着下面不禁一阵感慨,这星云剑他们终究是找了回来了。

却说端坐的那人正是李祺,他起身对着长剑、画像,轻声道:“一别两年,不知道风兄弟你在天上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记得我?会不会想起当日咱们在北疆杀敌的情形,会不会怨怪我!”风临渊听他说得满心酸楚,叹息一声,想着星云剑当日陪伴杀敌的过往,心里一动。屋内星云剑似乎有所感应,刚开始一阵颤动,忽然就从架子上掉了下来!屋内四人一惊,不知道是何缘故。

李祺心里一震,急忙拾起长剑,抱在怀里,低声道:“风兄弟是你么?你回来了么?”风临渊不忍心他们担忧,正欲翻身下去,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只听一个声音颇为柔媚:“驸马、芳儿、茂儿、师师,已经很晚了,都快回去休息吧,别熬夜了。”

李祺一听这话,声音变得有些严厉:“我不是说过禁止你来此么!给我回去,我今晚去书房休息就好了!”那人听了,有些伤心,轻声道:“事情过去都已经两年了,你还不愿意原谅我么?就算当日是我的过错,你也该消气了吧。”李祺沉默一会儿,忽然叹息道:“此事与我有极大关系,倒不是全怪你,当日若非我请他相助也不会闹到今日地步,我是不能原谅我自己啊!”

风临渊听得半晌才知道两人因为自己闹得很不愉快,他不愿两人继续闹下去,叹息一声,传音而去:“李兄不必担忧,明日晌午时分,会有人来告知风临渊下落。两位不必如此!”李祺听得这话,身躯一震,忽然奔出门外高声叫道:“你是谁?你知道风兄弟的下落么?你在哪里?”这声音空旷突兀,听来回响不断,惊醒了不少人。大家喧闹一阵,全都集结在这里了,但过了片刻。众人知道不会有结果,便都回去休息了。李祺也知道此刻不会有消息了,心里一阵失落,但一想到明日便有风临渊的消息,又颇为兴奋,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风临渊待得他们回去休息之后,方才悄悄摸到三个少年的房间,现身到三人面前,三人以为是有刺客前来,正欲呼喊。风临渊长袖一摆,三人如受重压,不能发声。他轻声宽慰道:“别怕,我是风叔叔!”三人定睛一看,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风临渊撤去劲力。三人方能说话,李芳轻轻试探着问道:“风叔叔真是你么?你,你不是死了么?”

风临渊点头微笑道:“自然是我,我还活着呢。今日我来是想跟你们聊聊天的!”三人不解道:“风叔叔什么时候回来的啊?爹娘可想你了。”他来回走了两步道:“今年你们也十五六岁了,若我还把你们当孩子看就有些不公平了,今日我看你们读书之时,都还不错,你们可愿意随我学武么?”

三人听李祺讲述杀敌报国的事迹已有数年,心里早有期盼,此刻听得有人教授武功,更是欢喜异常,纷纷表示愿意。风临渊看着他们道:“既然你们都愿意,那我先给你们说说我的要求。”李师师哎呀一声道:“怎么还有要求啊?”“这个自然,我先跟你们说说吧:第一不能跟别人说是我在教你们练武,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谁,尤其是你们的爹娘!”李芳怪道:“为什么啊?”“这个自有我的道理,来日你们就知道了。”风临渊看了三人一眼道:“再则就是在世人面前,除非遭逢生死攸关的时候,否则不能显露武功。”李茂嚷道:“这不公平啊,既然你都不让我们用,那我们还跟你学什么啊?”三个少年一时都点头称是。

风临渊摇头道:“我夜观星象,以我推算,你们将有大难,因此我教你们武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三人似懂非懂,风临渊道:“明日我会以教书先生的身份来教你们,晚上我便教你们武功。”他盯着李芳道:“芳儿,从今日起,我教你降龙十八掌和兵法布阵之学。”李芳点头称谢。风临渊对李茂道:“茂儿,即日起我教你麒麟飞刀和数术经商。”

李师师听得他们都有安排,心里一阵急道:“我呢?我呢?”风临渊看了她一眼道:“自然不会忘了你的,我会教你无痕剑和琴棋书画。”他转头慢慢看了三人一眼道:“另外你们都必须学龙腾逍遥功。”这日来得有些晚,又闹了半晌,因此风临渊便先教三人龙腾逍遥功。几人光是推演步法,便都忙了好半天,虽然三人学过些武功但也忙到后半夜时才得以休息!

第二日一早,李祺还未吃早饭,便在府前等候,可一直等到晌午时分,李祺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风临渊才慢慢到来!他到得府前,对李祺作揖道:“驸马爷安好!”李祺怪道:“我还未出声,你何以知道我便是驸马呢?”风临渊道:“在下读书日久,眼见驸马气度不凡,额头隐现神光,显然不是常人,自然就知道了。”李祺虽不相信神光一说,但看他如此模样,仿佛便是个教书先生,便问道:“敢问先生是哪位?”原来风临渊面戴人皮面具,是以李祺也不认得。他曼声道:“在下是奉命前来贵府,教授三位公子小姐读书的。”

李祺觉得这人好生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怕又是别处来的人,便摆手道:“我府上有专门的人教授,不劳先生挂念了。”风临渊道:“我只教授一个月而已。一个月后我便离开。”李祺伸手一拦道:“府上今日有贵客来临,不便接纳先生,还请先生离开吧!”风临渊听了这话,作了个揖转身便走,边走边道:“既然驸马爷不愿意,那就罢了,不过我可是来传递消息的。”

“且慢!”李祺听了这话,急忙叫道:“先生是奉何人之命?”风临渊停步转身道:“奉何人之命暂且不能讲,但却能解你心中疑惑。”李祺听得这话,忙束手道:“既然先生有意,还请入府一叙。”说着便带着他进了驸马都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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