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泉
二人刚临近那府邸门前的石雕雄狮处。
这时,一个黑衣劲装的带刀侍卫大汉,喝了二人一声“国师府前,闲杂人等不得接近,你那二个道人,赶快离开”。
“无量寿福,差官大哥,贫道这厢有礼了”。
韦大英话还未说尽,那侍卫便不耐烦的连挥手说道“得得得,你这鸟道人,多什么礼,还是那里来,赶紧回那里去,休得在此啰嗦”。
见国师府大门难进,那侍卫又十分狗眼看人低,嚣张无礼,惹怒了一旁的孙大海,孙大海上前一步,指着那厮喝道“你这厮休要无礼,你知道我们二个是什么人呐”。
“我管你什么人呐”那侍卫也怒,说道“穿得破破烂烂的,还什么人,你就是天上的玉皇下凡,老爷也认不得你,休得啰嗦,否则,别怪老爷们把你这二个鸟道士扔出去”。
“说什么话呐”韦大英这时也怒了,闪身上前一把拉住了那侍卫,冷喝道“你这鸟人十分无礼,道爷是你们国师的故交之子,你如何敢怠慢于我”。
闻言,那侍卫呆了一呆,随后看了韦大英一眼,冷笑了一声,扯开了韦大英的手,讥笑道“我家国师爷了道参天,腾云驾雾,手段超凡,怎会有你这等穷亲戚,去去去,别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这里攀亲戚,你以为我这国师府是什么地方呐”。
闻言,韦大英一皱眉,暗想道,本欲来投奔陈清泉,不料连他的府邸大门都进不去,如何是好!随即念头一动,欲闹起响动,引起里面人的的注意,那时,拿出信物,欲见到陈清泉也就容易了。
当即,韦大英面目一寒,一巴掌打了上去,冷喝道“说什么呐,皇帝老爷也有三个穷亲戚,你这厮如何敢小看侮辱于道爷”。
那侍卫出其不意的吃了一巴掌,被打得歪了一歪,顿时大怒,其余的侍卫也都吃惊,纷纷拨刀,奔上前来,围住了韦大英与孙大海。
“韦师弟你也是,何必这么冲动,出手打人”孙大海见韦大英粗鲁,出手打了人,也暗自叹气。
见那些侍卫拨刀奔上前来,其中一人,叫道“那里来的野道士,敢在国师府前打人,兄弟们,拿了这二贼厮,押到刑房里,细细的剁了喂狗”。
见那厮拨刀奔围上来,孙大海不为所动,韦大英则是拨出了桃木剑,体内气息一滚,桃木剑上闪起了丝丝猩红光泽。
那厮们见韦大英有法术,也就不敢乱动了,只是死死的围住二人乱囔。
“什么人呐?敢在我府门前喧哗”这时,一个冷喝声在大门内响起,接着一个青衣道袍的青年道士,从大门内大踏步的走将出来。
那轻年道士十分俊美,有出尘之息,腰悬一柄长剑,那轻年道士一出来,这些侍卫大喜,纷纷上前行礼,其中一人说道“回李道爷,有二个鸟道士在府门前闹事,十分胆大嚣张,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兄弟”。
那轻年道士眉目一寒,走上前来,冷冷的盯着韦大英,孙大海二人,沉声说道“你们二个是什么人?怎敢在我国师府前闹事,还打人了”。
“道兄,贫道乃是陈国师的故交之子,今番手拿信物前来拜见他老人家,不想这些人不但无礼,还出言不逊,因此贫道一时有怒,才闹起了些动静”。
那道士听了韦大英的话,一愣,随后说道“你是师祖故交之子,那么你们二个是武道观的弟子了?”
“然也”韦大英应了一声。
那道士又说道“你说你是师祖故交之子,不知可有信物?”
于是,韦大英拿出了那块玉佩,那道士看了,点了点头,随后对韦大英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二人随我来吧”。
闻言,韦大英与孙大海欣喜,向那轻年道士道谢了一声,跟着青年道士,走进了府邸大门。
进到了里面,只见里面是白玉为砖,黄金为土,假山池水之中,点缀满了奇花异草,偶有仙禽飞兽嘶鸣。
其中有秋兰青竹之气,池荷雪莲之洁,亦有牡丹月红之贵,假山园林内有曲径通幽之妙,甬道走廊里有宽阔雄壮之美。
紫雾清岚之中,凉爽阵阵,鹤飞凤舞之时,可闻弦歌,白玉雕栏,金粉点缀,真是逍遥无限神仙境,荣华富贵权贵家。
这其中之景象,也不足一一道来,韦大英与孙大海,跟在那青年道士的身后,穿行了几道走廊,来到了府邸的后院。
又往前走,进入了后院的一个小殿里那殿内坐着一个模样二十六七左右的青衣道士,那青衣道士看见那姓李的青年道士,带着二个模样邋遢潦倒,衣衫破旧的道人,不免有些不自在,微微一皱眉头,看着韦大英与孙大海就问道“李师侄,这二个是什么人?”
那青年道士,当即行了一礼,指着韦大英就说道“闻师叔,这人有信物,说是师祖他老人家以前故交之子,特来拜见师祖他老人家,弟子见那信物是真的,因此不敢怠慢,才斗胆带他二人进来”。
那姓闻的道士闻言,沉声说道“师父昔年周游列国之时,多是故交好友,你怎么也不禀报清楚,就胡乱带人进来,若是打扰了师父的清修,如何是好”。
韦大英闻言,没有料到陈清泉的架子这般大,竟然有这么多规矩,听得那姓李的道士,称其为师祖,按武道观的辈分,自是小了自己一辈,那姓闻的称陈清泉师父,自然是与韦大英同孙大海一辈。
当即,韦大英听了那厮们的对话,也感不舒服,于是就对那姓闻的道士说道“师兄,你也别说这样的话,既然陈师叔无暇见客,我们二个也不好打扰,姓韦的也不敢在此多留半分钟”。
随即,韦大英就对孙大海说道“大海师兄,咱们走,没得玷污了这黄金贵地”。
孙大海见韦大英弄气,眼见就要坏事,就拉了韦大英一把,说道“韦师弟稍安勿躁”。
不料,这时,那姓闻的道士听了韦大英话,也是一愣,随后问道“你说你姓韦,可是青云镇外韦家村人氏?”
“正是”。
那道士才堆起了一丝笑脸,说道“这么说,你就是韦浩韦世伯的儿子,大英兄弟了,之前是兄弟怠慢了,不知道你竟然是韦世伯之子,实在抱歉,还望海涵,兄弟也多在师父那里听得韦世伯之名”。
闻言,韦大英与孙大海俱是一愣,随后大喜。
那姓闻的道士这时又开口说道“大英兄弟,之前是哥哥怠慢了,你们二个这就请坐”。
这一前一后,一冷一热的态度,来得突然,好在韦大英也有机变,不过虽然是不太喜欢这里,但是,除去全阴派的人马,一来好脱身,二来也要干事赚取功德,韦大英就说道“师兄说那里话,小弟之前说话也冲动了些”。
那道士笑了一笑,请韦大英与孙大海二人落坐,就说道“就请大英兄弟与这位兄弟在此安坐,我这就去禀报家师去来,老三,快上茶来,招呼好你二位师叔”。
那姓李的青年道士应了一声,就去倒茶,闻姓的道士当即出了殿门。
不一时,听得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颇为洪亮雄壮的声音说道“我大英贤侄在哪里?”
听得这个声音,韦大英与孙大海慌忙站了起来,这时,门边出现了二个道人,一个就是之前的那闻姓道士,一个则是满面红光,身穿一身崭新的青衣道袍,手执一柄白玉拂尘,没有戴道观,却戴了一个黄金飞龙冲天发卡,插着一枝金玉相间的双龙发钗,模样四十来岁的中年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