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
镰刀似的冷月
发出惨淡的光
行路中
一叶飘落便已无人问津
又有谁会对你诉之以秋的萧瑟
飞翔的蝙蝠正欢快
却折掉了幼稚的羽翼
埋葬了等待成熟的信念
凤凰浴火重生的奇迹
从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自在飞花:听你说小丸的事情,感觉它挺有灵性的。我挺喜欢它的。
垃圾军:你是没有见过它,它不仅有灵性,长得也很可爱。它最擅长的手段就是冲你撒娇。尤其是在你吃东西的时候,刚好这个东西又是它想吃的,它会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还会流眼泪,然后冲着你吼叫,它的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真狠心,都不分给我点。”
自在飞花:其实,我家也有养狗。不过,倒是没有你家小丸子好玩。我们家的狗是属于顾家型的。
垃圾军:可惜小丸子不在了。
自在飞花:真可惜啊。这么好的狗!
垃圾军:生命本来就很脆弱啊。小丸子在我家呆了时间还算挺久的。从我上小学一直到高中,都在我家。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的乐趣。我想,喜欢狗,养狗,注定是要悲伤的。但是,为什么还要去养狗,我想,我们的心里断不了那种喜欢。
自在飞花:我要是也能看到小丸就好了。它肯定很讨人喜欢。
垃圾军:认识它的人都这么说。
《13》
小萌:
你好。你说你要是也能看到小丸就好了。我想你看得到的。我在信里给你夹了一张“小丸”的照片。它毛茸茸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全身洁白色,除了耳朵的毛是咖啡色的。我忘了“小丸”是什么时候走的。我只记得,它走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它老了,一方面是因为生病。我记得那个时候,家里人都很不舍。尤其是奶奶,因为这个事情,都没心思吃饭,而且还哭了。也许,这一辈子再也遇不上这么懂事的“小丸”了。它在我家里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奶奶想念“小丸”的好。因为,在奶奶说来,“小丸”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奶奶喜欢“小丸”,经常给它洗澡,经常赶集的时候带上它。“小丸”很有灵性,也懂得回报奶奶。它像个人一样,奶奶生病躺在床上的时候,它就跑到奶奶的房间里,跳到椅子上,用它的舌头,**奶的手。奶奶会抚摸着“小丸”,并夸它懂事,知道感恩。奶奶一般每天早上都会起得很早,偶尔有时候起的晚了,“小丸”会跑到房间叫奶奶起床。有的时候,我在想,“小丸”是上天赐给我奶奶的,赐给我家里的。村里的人,都知道“小丸”挺懂事的。小丸怀孕的时候,很多人都过来预订小狗,说一定要给他们留一只。“小丸”产了四只小狗,三只公的,一只母的,每一只都跟它长得很像。它们一身洁白,耳朵的毛也是咖啡色的。那个时候,很多人很早就过来要抱小狗,“小丸”很凶,不让人靠近。只有我家里人,可以看“小丸”的宝宝。奶奶说,小狗连眼睛都没睁开,不能送人。一般要过了一个月左右。我们家留下了“小丸”的女娃。叫它“小小丸”。我想,这是“小丸”留给我们最好的思念了。
“小丸”走的时候,我忘记是夏天还是冬天了。只记得那个时候,村子里的狗好像得了“瘟疫”一样,死的死,病的病。基本上走路都不能保持平衡,而且口吐白沫。这种病会传染,“小丸”也没躲过这个厄运。“小丸”得病以后,就变了一个样了。不到半个月就瘦的不成样子了,对吃的也不感兴趣了。它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你撒娇讨吃的。你给它平时想吃的东西,它都吃不下。吃了一点就吐出来。看得让人心疼。它呢?好像也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为了让小丸好,家里人没少请人来给它打针,但终究无济于事。“小丸”好像也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它好像不想家里人看到它的样子而难受,很少回家。还有一个因为家里人怕它身上的病菌传染给我们,不让我们碰“小丸”。它很懂事的消失了。以前的它只要听到我的脚步声,我的说话声,就会跑过来摇头晃脑,要让我抱它,现在,不一样了。它消失了,但是,每一天,它都会走回来2到3次,看看家里人,看看家。我知道它还是会留恋这里。它舍不得,如果它能说话的话,它一定会有很多话要说。后来,它一天回来一次,甚至不回来了。奶奶一直提起它,找它,我和弟弟也是。最后找到它的时候,是在一个破屋子里,离家很近。难怪,它走路都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还要坚持回家看看。奶奶哭了。说它懂人性。说它不回家是因为怕把病菌传染给家里人。说它不回家是因为怕家里人看到它的样子心里难受。奶奶抚摸着“小丸”的额头,像往常一样。“小丸”最后就这样安详地走了。它受瘦的不成样子,它的眼睛周围湿了一圈。我知道它哭过。它是一只很有灵性的狗。所以它之所以伤心难过,一定是因为它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家里的每一个人。
生命终究是要走到尽头的。“小丸”就那样走了。小小丸”没多久也被人偷走了。自从那以后,我们家跟任何狗好像都没有缘分一样。家里人没有心情再养狗了。
当你知道“小丸”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走的时候,我想,你一定会很伤心。可是事实便是事实,美好的结局,只出现在幻想中。我们只能接受,无法改变。我不是想骗取你的眼泪,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如果你是我,我想,你也会这么认为的。事实终究是事实!
搁笔!
垃圾军
2009年11月27日
你说,择一个地方养老,却选择在了异地他乡。为这个地方的空气好,人好,更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闲下来的时候,可以钓钓鱼。而钓鱼是你唯一的兴趣。钓到了鱼,你就可以改善伙食,钓不到鱼,你就当是晒晒太阳,补补钙。那样的从容。
你曾经说过你最喜欢的是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幻想着回到古老的年代,执长缨,纵横疆场数十年,到后来,纵使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而这些都没有。
你曾经说过,会选择一个荒山古寺。心无杂念。你向往着兜率宫的生活,却无法一心向佛。你是一个不信仰任何教派的人,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而自己的存在,在经历了二十几个春秋后,你发现,没有意义。
你在一个断桥上,看人生,看断桥。看着看着,仿佛水面的浮萍躁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