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摘下的那一刻,一张轮廓分明,五官比例完美,长睫毛下的眼神似乎感到一丝的暖意,此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帅哥,英俊的面容带着一种有魅力的老成。
“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语速缓慢,但不觉气场。
脑海翻转着,响起了昨天上午惊鸿的一幕:“你是车上的人?”对方点了点头,只是注视着我。第一次被陌生人这样莫名地盯着的我,表现出来的不是害怕,而是紧张,小心的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深紫色上面别有一个酒红色蝴蝶结的盒子,说:“这个相信你会喜欢,至于我是谁你现在不必知道知道,因为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明天下午三点你一个人来这,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说完把礼物盒塞到我的手中,准身离去,很快就消失咋前方的黑暗中。
“这人太霸道了吧,我还没答应呢。”一个人在那嘀咕。
拉拉他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宛心。”回到现实的我把盒子塞进身上的民族风小挎包,转身看到三人紧张的神色,深呼一口气说:“你们来了。”还没等对方开口就解释:“我到这里来透透气,那里太多人了。”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牵着我的拉拉用手搓我的手,一下子打了几个喷嚏。
蓝天把他身上的西装盖到我身上:“虽是初秋,但晚上的海风还是挺冷的。”我抬头看着蓝天温暖的眼神说:“谢谢。”
秦风把西装重新穿好说:“宛心,我先送你回去吧,当心着凉生病了。”
“还是我来吧。我们住在一起方便。”蓝天指的是他住在我的民宿,“你送拉拉。”秦风看了我一下说:
“这样也好。”拉拉过来牵着我:“那我们回去吧,这里确实是挺冷的。”
与秦风两人分开后,走在人变少的巷子,我还在想着刚才的一幕幕的意外,忽略了身边还有一位护花使者,奇怪的是这位护花使者也一路没再说话,只是随着我的步伐慢慢地向前走,直到在他把门上锁,走在客厅才说:
“那晚安罗。”我回过神才发现到家了,马上把西装取下说:“谢谢你的衣服,我把他洗了再还给你吧。”蓝天一把抓过来说:“不能洗。”马上又改口说:“我是说我自己来,你不能帮我。”他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而是稍微向下。
“晚安。”
我说完快步跑过客厅,走在里面的楼梯,不一会也听到了另外的脚步声。小客厅空无一人,灯光通明,茶几上是一杯煮好的热牛奶。我微笑着轻轻走进妈妈的房间,她侧躺着背向门口,把杯子盖好,把台灯的光线调好,然后关灯退出去。我和妈妈一样都害怕在黑暗中中睡觉,这样的事我们经常互相做着,直到现在长大的我不再那么胆怯,装睡后又悄悄起来帮妈妈关灯,她其实是一个对光线敏感的人。
端起茶几上的牛奶,喝着走进房间,关上房门,把小挎包放在白色的书桌上,进去浴室跑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上白色连衣裙睡衣,一瞥桌上的包,马上拿出那个小盒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是条紫钻石项链,被雕琢成一个小小的扇贝形状。“紫色贝壳。”几个字脱口而出,此时一阵风吹来,房内挂着的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看着那一串串的风铃出神,心中决定不管这条项链的真假,明天一定要物归原主,马上又把它放回盒子,然后放在抽屉的最里面。
第二天,我提前一个小时来等他,但直到日落前都没有再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失落的感觉蔓延这个身躯,在回头的一瞬间,背后一声:“请问你是宛心小姐吗?”
我笑着回头,但看到那张四十多岁严肃的面孔,瞬间收住笑容:“你是谁?”
“我家爵爷临时有事走了,让我赶来带一句话给一位叫宛心的女孩。”我看着对方毫无恶意的眼神说:“我就是宛心。”
“爵爷让我转告你,他一定会尽快回来亲自告诉你他的身份,请你不用担心。”对方说完匆匆离去,我马上追上去:
“请你把这个还给他,这个太贵重了,还有你还没告诉我他的名字呢?”我把礼物盒拿出来,递在他的面前,他注视了一眼手上的盒子,然后抬起头来用十分吃惊的眼神端详着我,许久才说:“我叫伊川,我的主人也就是你见到的人叫悦宇凡。”
“悦宇凡。”我随即默念一遍,“喂,你还没帮我把这个礼物还给他呢?”看着那被一个没有任何表示的背影跺脚道:“真是怪人。”整个对话过程中那个人的眼神没一秒是放过宛心的面容的。
伊川进入停在村口的那辆加长型黑色世界限量版的豪华轿车里:“爵爷,我也经按你的吩咐去做了。”对面的人终于破例地破冰微笑点头:“走吧。”
一声令下,突然出现的浩浩荡荡车队缓缓快速前行,引来了不少路人的议论。
悦宇凡的母亲英国伯爵的后代,父亲是国内的超级隐形富豪,一直在英国发展,到悦宇凡手上已经是第四代,但在十七年前的一场阴谋后,他失去了家族的荣耀,直到十六岁的他开始崇祯祖业,才把尚皇集团,由英国的汽车产业和金融业,到南非的宝玉石产业,到法国的化妆品和服装业,短短的七年这个商业奇才靠着敏锐的洞察力成为了商业上闻风丧胆的商业杀手,尽管保持低调从外在媒体曝光真容的他,‘悦宇凡’三个字成为各行业掌舵人的敬畏之人。
因其尚皇集团对英国的经济和政治领域的特殊贡献,悦宇凡在二十岁那年被英国皇室破例获封为最高级别的公爵的荣耀,此荣耀与他的英国皇室的宗亲的母亲生前的荣耀相媲美。但家庭的变故让他变成一个冷漠的人,十七年来伊川第二次见到他的脸色是有一点温度:
“爵爷,你确定是她吗?”伊川想起十六岁那年,他告诉伊川他梦到一个拿着紫贝壳的女孩让她在梦中过得幸福快乐,那是他第一次在伊川面前有笑容。随后她寻遍世界都没找到紫贝壳,于是就把记忆中的贝壳形状做成那条紫钻石项链,**********是一个美丽的黄种人女孩,他把她穿着淡紫色连衣裙在海边嬉戏的画画成一幅画珍藏在英国伦敦的古堡里。从此他为找到这个女孩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但整整七年过去了,他几乎翻遍所有黄种人的地域都没找到画中的女孩。
因为要发展国内的旅游业,他选择了台湾的翡翠岛为起始点,才会暗中亲自监场,在海边的豪华酒店的阳台上用望远镜发现宛心的在海边的那一刻,那已经熄灭的火焰才瞬间燃起,所以才有了这两天的精心安排的意外。
“伊川,你觉得她像那幅画的女孩吗?”悦宇凡看着窗外微笑着问。
伊川回忆起古堡一楼正大门对面的墙上的那一幅巨大的画像说:“像是像?可是爵爷你内心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世界这么大相貌相同也不为奇。”
车内马上恢复寂静,伊川看着对面那陌生的表情这一次自己的一手呵护长大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主人终于不会再寂寞了。
我回到家里要上床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在海边呆久了,再加上昨晚的寒气。竟然感觉到身体发热,头脑昏沉,我找到药箱吃了一些中药片,然后不裸睡,希望明早会好起来。但到了下半夜,索索发抖的她,感觉很冷想起来关窗,但一阵昏厥碰倒了桌面的水晶球,巨响惊醒了隔壁的宛竹。
“心儿?”我睁开眼睛看了妈妈,说:“妈妈,我好冷。”妈妈抱住我不断颤抖的身躯,惊吓着:“心儿,你怎么全身这么烫?别怕,妈妈送你去医院。”
妈妈的尖叫惊醒了与客厅同一面墙的房间,在艰难地扶着我出门装上了他:“宛姨,宛心怎么了?”看到背上的我脸红得要滴血。
“宛心,发高烧昏迷了。”
“快去医院,宛姨你带路。”蓝天抱起我放到他停在车库里的车。
妈妈在后座抱着我:“出门向右走,在向左拐。”迷迷糊糊的我影影约约地听到妈妈的指导,很快到了岛上最好的一家中医院。
“宛姨,为什么来中医院,西医不是跟快吗?”蓝天看着门口大大的‘人民中医院’的几个大字。
“宛心的体质很特殊,对最常用的西药都会过敏,里面的郝中医,也就是秦风的奶奶一直都给给宛心看病,最了解她的体质。”
郝奶奶是这家医院的前任院长,也是二十多个中医和护士里的最重要的大夫,所以一直住在医院。
“宛姨,你怎来了?”郝奶奶的徒弟之一萧晨值班。”宛心,又生病了吗?”随后看到陌生男人怀里的宛心,走过去一看:“快放在病床上。我叫师傅。”
郝奶奶在接到电话通知顾不得穿上白大褂就急忙地和男徒弟四十多岁的张医生跑进来。经过把脉测心跳等各种中医检查,得出结论是宛心是慢性肺炎因受风寒突发为急性肺炎,发现得早住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蓝天和妈妈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刚清醒的我说了几声:“水。”然后一双敏捷的手递过来一个杯温水,“再来一杯。”连杯水下肚子才看清眼前的状况,是蓝天。“蓝天?”
“妈妈,我怎会在医院呢?”
妈妈起来摸着我的头探温:“还好只是低烧了。”然后哄着眼睛看着我:“心儿,你发高烧到四十五度,还好发现得早。都怪妈妈这几天看你精神不对都没留意,还让你忙这忙那的?”
我听明白缘由了说:“妈妈,我的体质本来就弱,进医院是相当于家一样了,每次我不是好好的又健康了吗?别担心了。”
“宛心,宛姨她守了你一夜,你真幸福有一个这么爱你的妈妈。”我和妈妈听了相视一笑。
“宛心。”拉拉和秦风拿着水果和早餐进来了。
秦风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我:“宛姨,你昨晚怎不通知我过去呢?”
妈妈看了一眼面前的蓝天说:“我都吓坏了,还好有蓝天在。”
拉拉马上说:“蓝天,谢谢你。”蓝天马上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吗?这是应该做的。”
我吃完早餐喝完药之后,就让秦风送妈妈和蓝天回去休息,拉拉则留下来照顾我,在爱的关怀下我很快就出院,一个星期后完全康复,在这期间拉拉和秦风每天都来家里陪我解闷,因为我不可以受风就一直留在家里。只有我和蓝天在家,妈妈忙民宿的事的时候,我们彼此告诉对方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