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心笑了,“那左相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左相冷冷一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夜阑心在夜家爹不疼娘不爱,甚至连一个小妾生的庶女都比不上。不久之后你若是再嫁给那个病秧子,没多久你就得做寡妇。凭着长乐王现在的风头,我敢保证,你会守一辈子的活寡。”
“哦?”夜阑心挑眉,面上露出诧异。
左相以为夜阑心动心了,继续规劝道,“只要你帮了我,我便会以大义灭亲的名义收你为干女儿,到时候一定会替你寻一门比长乐王还要好上千倍万倍的婚事。如何?”
望着左相那一副嘴脸,夜阑心强忍着胃里面的反胃,冷笑道,“贩卖私盐是什么罪,往大了说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就凭着左相这一句空话,就要我卖了整个右相府,左相你真当我夜阑心是傻的吗?”
她夜阑心在夜家就是狗不理包子没错,但是她也不会卑劣到去污蔑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亲,夜重华对自己再不屑,他也给过自己一条命。若自己真害的夜家满门抄斩,那样才是真正的猪狗不如!
见夜阑心油盐不进,左相一张老脸终于是绷不住了。“夜阑心,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左相终于面露凶相,夜阑心眉角淡淡一挑,“左相在马背上征战惯了,如今要你跟人玩勾心斗角这一套还是有些不习惯吧?”
“你!”左相一惊,却见夜阑心一双美眸星光璀璨,犹如上好的明珠,仿佛一眼就能将世上所有的污浊看穿,心中某个角落竟然生出一丝莫明的愧疚和不安。
夜阑心也不怕,只是笑道,“恰好我与左相一样,敬酒我吃多了,今个儿还真想换换口味。”
“好,好,好!”左相差点没被夜阑心这张狂到不可一世的样子气的口吐白沫,只见他双手一拍,三声脆响之后,石屋的侧门便被打开了。
不一会儿两个身形强壮,面目可憎的壮汉拖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囚犯走了进来。
夜阑心秀眉一蹙,一双眸子微微一缩:因为她发现被拖进来的囚犯是个女的,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一干二净。
她嘴里低低的呜咽着,原本白皙的身子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特别是在胸口和背部的地方,那些巨大的指印更是清晰可见。
夜阑心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美眸里面瞬间燃起了火焰:因为她看到那个女人双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而她的腿间更是污浊不堪,血水混着白色的黏物,看着荒靡不堪。
从石门后面出来,血水从双腿流了下来,那血肉模糊的双腿在地上被拖出了两道血痕,看着是无比的惊悚可怖!
很明显,这个女人刚刚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羞辱。
这群畜生!
看见夜阑心眸子里燃起了火焰,左相面上露出得意之态,“看见了么,这是尚书大人的第十八房小妾,她私通野汉子。明日便要处死,不过如此娇嫩的美人儿,自然逃不过……嘿嘿。”
“白振刚,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在听到左相的声音之后,猛的抬起头来,含着一口血水便朝着左相的面门上吐了过去。
左相一时躲闪不及,生生被女人喷了个满头满脸。
堂堂左相,竟然被一个将死的女人这样对待,他气的浑身发颤,扬手便一掌摔在女人的脸上。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女人无力躲闪,生生的挨了这个一巴掌。
左相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也是大的怕人,方才那一巴掌他是在盛怒之下扇出去的,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女人原本就红肿的脸瞬间肿了起来,连五官也分不清楚了。一股血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更是动了动嘴,从口里吐出两颗牙齿。
左相显然还不够解气,指着女人骂道,“把这个贱女人给我上铜马桩,对这种荒妇就该用刑,狠狠的用刑。”
说着这话,他还瞥了夜阑心一眼,果然瞧见她一双美眸已经微微泛起了愤怒的红色。
原本拉着女人的两个壮汉一左一右的便将那女人腾空给抬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壮汉推出一匹铜制的马匹来。
这马匹有一人高,被烧的火红,光是看上一眼,便觉得狰狞可怖。
而马腹里面被掏空了,如今装着满满的红炭,将那铜质的马匹烧的变了颜色。
夜阑心美眸一缩:她以前在满清十大酷刑里面见过这种刑具,只不过那种是叫“骑木驴”,当女犯被强行按坐下去时,那根尖木桩就直直地刺进了她的身体,痛得撕心裂肺,很多受此刑的女犯往往会惨死在木驴上。
“把她给我拉上去!”
左相一声令下,挟持住女人的两个壮汉将她一抬而起,整个人就这么被扔了上去。
“啊啊啊——”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喊响彻整个石屋,伴随着一阵阵“兹兹”响声,一股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散开来,衬得这里如同人间炼狱一般可怖。
夜阑心美眸死死的定在女人疯狂挣扎的赤果身体上,少女肝胆俱裂、双目****的样子,让她这个铁血特工也皱起了眉头。
周身渐渐发力,无奈这个时候,她竟然发现手腕处的玄铁环压根儿的就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竟然纹丝不动。
如果有玄铁爪,挣开手铐压根就不是什么难事。
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头一次,夜阑心面对这样的场景,感觉到了无力。
片刻之后,女人撕心裂肺的哀嚎就静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瘫倒在烧得血红的铜马之上。
一阵“嗞嗞”的响声之后,那一身白皙的皮肉瞬间燃了起来,不一会儿的时间,原本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铜马之上化成了一滩血水和乌灰。
空旷的石屋瞬间恢复到了刚才的安静,静的几乎就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
那些施刑的壮汉们仿佛是见惯了这种恐怖的场景,竟然是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