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千里看着楚平这一掌柔柔弱弱的拍来,并不硬接,而是一个转身,避了开去。他在这圣武堂的藏书楼里选的武功中也有这门巽风掌,因此深知这套掌法的虚实。
避开楚平的一掌后,牛千里右手虚握成拳,左臂一动,右手立时就由拳变掌,呼的一声掌风大作,扑着楚平的面门打来,楚平这一次也是转身闪开,脚下连走八步,轻巧的避过了对方的这一拳。他刚才使出的步法正是新学的虎跃八步。
这虎跃八步虽然无法和仙猿身法比,但是在这个狭小的高台上,跃高纵低并不合适,反而是这套小巧的虎跃八步,在趋进闪退间能够最大的发挥作用。
楚平见闪开对方的进攻后,把金刚伏妖刀化作掌法,强身前进的朝着牛千里打去,一时之间两人拳来脚往,交手了三十多招。这是楚平新学了武功后第一次用来和人对战,因此刚开始时招术还有些生嫩,不过随着时间的延长,楚平越发的熟练,平时苦练的成效此时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把牛千里渐渐的逼到了高台的边沿,牛千里见楚平的这些招式极为简练,但是每一招上面都蕴含内力,并且这些内力或虚或实,不一而足。有时候以为对方出的是实招,他奋力抵挡时却发现对方的手上的内力却是虚的。有时候以为是虚招,刚想还击的时候,对方的攻击已经变成实招。
如此这般几次,牛千里也被搞糊涂了。有心想不管对方的招式是虚是实,自己都用力抵挡就是了,可是此时他已经试出了楚平的内力的诡异之处,看着自己和楚平的内力在总量上差不多,但是一旦交手对掌的时候,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楚平的内力的威力比自己的高了一筹。
两人对掌的次数多了,此时牛千里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双手手臂疼痛发麻,他知道自己此时不是楚平的对手,再这么打下去,时间一长自己的手臂怕是要被对方的内力伤到筋脉。
牛千里心中有些后悔当初要挑衅楚平,此时有心停手认输,毕竟输了挑战虽然丢人,不过这毕竟只是圣武堂的年终大比,丢人就丢人,总比双手废了好啊。
只是此时的楚平已经打出了兴致来,他如今已经全面的占了上风,每一招使出,都能够让对方穷于应付。一时兴起,竟然把牛千里作为了自己的练武对象,把自己学过的各种武功,统统使了一遍。此时已经把金刚伏妖刀的八招使了一遍,正要把这八招两两相合,组成新的六十四招,一一的使出来,却突然发现牛千里此时已经是脸色涨红,脚下踉踉跄跄,仿佛喝醉酒一样的站不稳了。
楚平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不行了,这是和自己比拼内力耗损过度的迹象,若是再这么下去,对方不死也要得大病一场。他和这个牛千里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愿就这么的弄伤对方从而给自己惹上麻烦。
因此立即停手后退,他这一退,牛千里顿时感觉到身周的压力一轻,终于缓过了气来。不过他毕竟刚才内力消耗太多,此时全身乏力,好半天才抱拳施了一礼,然后挥手让自己一群人中的一个瘦高个搀扶了下去,竟是连句场面话都没有撂下。
下去后也不再在这练武场停留,而是和自己的几个朋友,一起回去休息了。楚平看对方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了对方,不过想到这个世界乃是武者为尊的世界,即使自己得罪了对方,但是对方武功不如自己,照样也拿自己没辙。这样一想,也就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而是讪讪的走下了高台。
原本他还想和邬山宝以及司马师庆贺一下,那知道下来后看到邬山宝一脸的郁闷相,不由得向一旁的司马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那司马师却说是大家没想到楚平会赢下这场挑战,因此邬山宝给楚平开出的盘口很高。结果被一个叫陈象的教习买了一千两楚平赢,邬山宝以为能把这一千两吃下来。
那知道楚平大发神威,最后竟然赢下了挑战,导致邬山宝这一下输了足足五千两的银子。这输了银子的人自然是满脸郁闷了,难怪邬山宝是那副模样呢。
楚平听后哈哈大笑,导致一旁的邬山宝更加的郁闷了。不过楚平大笑的时候,一抬头却看到了坐在上面的陈象,此时他也正在看着楚平。看到楚平望过来,还主动的点了点头,楚平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了。
楚平这一战胜了去年大比的第一名,并且还是以很大的优势胜的对方。顿时引起了圣武堂学员们的关注,有些不认识楚平的,纷纷的向身边的人打听楚平的来历,打听出来后,知道楚平的用功努力程度后,不由得都说了句,这真是个怪物,难怪那么厉害。
有了这样的影响后,楚平在第三轮挑战中就没有对手了,即使是陆天那家伙也不敢来挑战了。不过家伙在第二轮的时候胜了一个对手,进到了第三轮后又胜了一个对手,这样一来,最后剩下上过场的就只有这个连胜三轮的陆天和没有人挑战的楚平了。
可是圣武堂的年终大比的规则只是规定了不得拒绝挑战,可没有说一定要进行挑战,不过每年的大比都要有一个第一名,一时之间主持这次大比的那个老头,有些难办了,若是如此下去,今年的这个大比的第一名可是不好判啊。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楚平却主动的提出来要挑战陆天,这让那老头松了口气,可是却让陆天紧张了起来,此时他已经不敢在耍他的那把扇子了。他刚才也看了楚平和牛千里的比斗,知道自己若是不用刚才的秘技,是不可能赢过楚平的。
可是那门秘技他第一次和司马师比斗时,用的过猛,已经伤了自己的手臂经脉,再次强行使用的话那就要受重伤了,一时之间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