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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西楼月(2)

他那涩涩的笑容,带着无尽的自责和愧疚,沉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方筝觉得那丝苦笑,水透帛纸般慢慢渗入了自己的心里,侧头看向侯行践,静默片刻,问道:“在沙湾,究竟出了什么事?

侯行践嘴角紧绷,拉着马缰的手青筋顿冒。

方筝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又问道:“西凉王,弯弯姑娘,还有……容大夫,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侯行践沉默不答,看向远方的天际,半晌方才艰难开口,却是一句文不对题的话。

“天快亮了。”

“这么跑下去,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回到凉州了。”楼誉坐下,眼睛瞬也不瞬看着弯弯,

直到此刻,见到她躺在容晗怀里,呼吸平稳安好无恙,才有了一脚踏在实地上的感觉。

还是不确定道:“容晗,弯弯她……”

“没有变好,却也没有更糟。”

容晗的语气还是一贯地冷硬,眼睛却看着楼誉垂下的左手,黑色戎装的袖口湿润,一抹鲜血从手腕流下,顺着木头的沟隙渐渐蜿蜒,在车底板上汇聚成了个红色的水洼。

默叹一声,将弯弯放到楼誉的怀里,转身打开了药箱。

楼誉几乎是立刻抱住了弯弯,极其温柔地将她圈在怀里,只觉得她的肩胛骨几乎成了薄薄两片,瘦得硌手。

顿时心痛欲裂,喃喃道:“怎么瘦成了这样?”

“这些天只喂得进清水和羊乳,怎么能不瘦,再不能这么拖下去,幸好我们跑得够快,马上就要到了。”

容晗手上不停,翻出金创药,轻易地找到了楼誉身上的伤口。

伤口在肩胛处,血肉经脉模糊处白森森的骨头清晰可见,伤口既大且深,肌肉外翻,估计是被重箭洞穿后,他又把箭反手拔出所致。

伤成这样,他却也不保重着,一点伤药都不上,任凭伤口招风沾雪,肌肉发白已有了溃烂之相。

容晗粗鲁地撕开他肩上的衣服,替他消毒上药。

医者心态,手下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嘴里却冷冷地道:“你若是想找死,也要等弯弯平安回到凉州,如今强敌在伺,你又不负责任地把自己搞成这样,若大军追了上来该怎么办?难道等弯弯醒来,我要告诉她,你为了救她战死沙场,然后让她伤心得再死一次?”

他语气冷漠甚至有些刻薄,但成全之心却昭然如日月。

楼誉闻言有短暂的沉默,却很快高兴起来,追问:“你的意思是,弯弯很快就会醒了?”

容晗嗯了一声,把止血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语气带着宽慰和高兴:“她寒毒已消,又得你内力相助,已有了生机。只不过经脉受损严重,所以一时饮食不进,昏迷不醒。若能安定下来,我再悉心调养个一年半载,应该能恢复八成。只是气海已破,内力恐怕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程度了。”

止血粉撒在伤口上火辣辣地疼,楼誉却似不觉疼痛,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弯弯的脸,心中欣喜万分,忍不住轻轻唤道:“弯弯,弯弯……”

弯弯睡眠中似有不安,微微地动了下。

他连忙压低声音,拥着她,仿佛再不舍得松开,低声道:“容晗,和我说说弯弯这些年的事情吧。”

容晗正在为他包扎伤口,闻言一怔。

现在正在逃命,并不是回忆的大好时间,眼看着一路漫漫艰辛,险恶寒苦总算就要到了尽头,为何不等回到凉州,再细细讲来?

心中微动,抬眼看向楼誉。

楼誉坦然与他对视,眼底似有着殷殷的恳求之意:“容晗,把弯弯的事情和我说说。”

四目对视间,容晗的心底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垂眸静了半晌,才笑道:“好。”

麻利地替他处理好伤口,容晗便挑着这些年来和弯弯相处的时间里,温情脉脉的片段娓娓道来,却刻意略过了那些残忍虐心和病痛折磨。

“有一天,我回到家,弯弯已经做好了饭等着,她煮的野鸡粥你有没有喝过?”

楼誉还没来得及点头,容晗已经语气骄傲地接下去:“我喝过,那味道真是终生难忘,但看到她目光盈盈全是期盼,我就痛痛快快喝了几大碗,从此之后,再也没让她下厨。”

“还有一次,隔壁大娘见弯弯常常一个人待在家里,怕她寂寞,送给她一只小白兔养着解闷,结果没多久院子里就传出了小兔子的死讯,那天晚上我们的晚饭就是烤兔子肉。”

“还有,她空下来跟着隔壁大娘做女红,女孩子家家的,本就该做这些斯文安静的事,可她针一到手,就习惯地当成了暗器,人家里养的几只鸡好端端地晒太阳散步,她抬手就飞出几针……于是我们连喝了好几天的鸡汤,再也不敢到隔壁大娘家去串门。”

他出身大儒之家,自小浸润诗书,口齿清晰思路流畅,说到快意处,眉眼融融尽是温润的笑意。

楼誉眼神明亮而柔软,听到弯弯飞出两把飞刀把砸医舍的家丁吓得屁滚尿流,忍不住扬声大笑,听到弯弯送了容晗一只亲手做的锦囊,眼中又露出了狼一般切齿的羡慕。

他听得极是认真,似乎要将这些零落的片段,重新填充到那空虚落寞的四年里。

自己和她分离的那四年,血雨腥风沧桑残缺的四年,因为有了这些五光十色、色彩斑斓的片段,不再是心底空落的遗憾,而是有了可以留恋的温情如水。

容晗说得累了,停下来歇口气。

楼誉却依然不满足,目光灼灼。

“容晗,说说弯弯这些年的衣食住行。”

容晗凝视着他,目光复杂,片刻后,极其配合地开口。

“弯弯不会梳女孩子的发髻,她也懒得学,任凭一头青丝垂在腰间,只用缎带系住,简洁纯净如潺潺清泉,却更胜过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当然。”楼誉与有荣焉,笑着点头:“那些俗脂庸粉怎么能和她比。”

容晗心中酸痛,似默叹了一声,语气艰涩。

“弯弯只肯穿素色的衣服,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在沙湾殉国的兄弟。”

楼誉脸色倏然发白,眼眶发热,嘴唇不自主地哆嗦着,却问道:“还有呢?”

容晗沉默不语。

“还有呢?”楼誉催问。

容晗抬起头,定定看着他,声音低沉哀伤:“还有,这些年,我给她买了很多的糕饼甜点,可她从来没有吃过一口。”

车厢里一片寂静。

楼誉脸色惨淡,比雪还要白上三分,心痛如绞,抱紧了弯弯,双眼微合,一滴泪在眼眶里摇摇晃晃,终于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滴泪滚烫灼热,容晗似乎被烫了一下,怔住了,只觉得心里的苦慢慢蔓延到了嘴里,半晌才道:“楼誉,你不要去。”

楼誉把头埋在弯弯的颈窝里,颈畔的气息洁净如莲,让人无比依恋不舍。

“容晗,你说得对,我身上有太多的责任,国土、江山、生死与共的战友、还有大梁的万千百姓,我不能放下这些,不管不顾掉头就走。”

他的声音带着苦锈的味道,喑哑低沉:“我的身边注定纠缠着各种邪恶和丑陋,她应该快乐无忧地生活,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我不能让她去面对这些险恶,我不舍得。”

“我不舍得。”这四个字仿佛发自魂魄,掏自心尖。

容晗心头灼热翻滚,钝痛难忍,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车后已经能听到如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区别于黑云骑的整齐平稳,而是更加的狂暴和猛烈。

楼誉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无泪痕,语气惊人地温和平静:“容晗,想办法让她多吃点,她太瘦了;

“她肤色白皙,其实穿粉色的衣服会很好看;

“她虽然见到兔子就烤,却喜欢抱着兔子玩偶睡觉;

“她不擅下厨,以后饭就由你来做;她做的锦囊再丑,你也要使劲夸;”

“不要逼她读书写字,小心伤了眼睛;不要拿她和那些名门淑女比较,她从来都不是;

“她喜欢骑马,你陪她骑;她喜欢舞剑,你给她抚琴;

“她唱的从军歌虽然荒腔走板,却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子;

“容衍的墓在异迁崖上,每年别忘了带她回去,看一下她的阿爹。”

他一口气不断说到这里,终于停下,静静凝视着容晗,将伤痛深深压在眼底,吁出口气,道:“容晗,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好好待她,她值得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容晗眼中俱是惊怒,吼道:“楼誉,这些事情你自己来做!你如果死了,我就调一杯能忘记一切的离殇之水,让弯弯喝下去永远忘了你。”

这世上哪里会有这种药水,亏你读了那么多的书,竟然相信这种荒诞的传说。

楼誉小心翼翼地将弯弯移入容晗怀里,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死,只不过让你暂时守护她而已,等我回来了,绝对不会把她让给你。”

容晗气得怔住,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静静道:“好得很,你可一定要回来,你知道的,对于弯弯我也不会退让半步。”

马车跃过了一个不平的沟坎,剧烈的颠簸让车身倾斜,歪向一边。

方筝尖叫一声,被颠得整个人蹦起,差点摔落车下。

侯行践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骂道:“女人真麻烦,你就不能坐稳点。”

持缰的手一伸,不由分说地将她圈到自己的臂弯内,牢牢箍住:“这样就掉不下去了。”

“你……你……你……你!”

方筝大惊,脸遽然涨得通红,拼命挣扎,却紧张得,“你你你”了半天,再接不下去。

他的怀抱宽厚结实,有着坚毅刚猛的铁血豪气,让人倍觉安全定心。

方筝看他的神情如常,殊无异色,想必是心里澄净并无邪念,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不是矫揉造作的女子,挣扎了一会儿,也渐渐安定下来。

扒着他的铁臂,看向车帘,小声道:“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不会。”侯行践马鞭挥得呼呼响。

“你怎么知道?”

“容公子打不过我们王爷,王爷一拳就能把他打晕,所以打不起来。”

方筝:“……”

马车在平原上疾驰,已渐渐接近黑云骑驻边境的第一个了望哨。

一番彻夜狂奔,两匹军马的体力耗损到了极致,无论侯行践如何挥舞马鞭,呼喝催动,速度还是不可阻挡地慢了下来。

护卫着马车的黑云铁骑们也个个既疲且伤,目中都是血丝,脸色憔悴似鬼。

不要命的奔逃和连续的战斗,着实耗费体力和精力,即便黑云骑如钢铸铁打,也感到了疲乏。

就在这精神和力气都开始消竭涣散的时刻,马车后传来了更为密集的马蹄声。

侯行践脸色剧变,正待出声示警,就见车帘一掀,一个人影倏然掠出,足尖一点车的前板,直接掠上了追风的背。

“侯行践!”楼誉骑在马上,朗声叫道。

“属下在!”侯行践精神一振。

“快马加鞭,笔直往前,不许回头!”

“遵令!”

侯行践下意识地答得飞快,话音未落,心里却升起了一丝不妙的警兆,刚想回头看个究竟,却见楼誉邀月刀出鞘,刷刷两刀背砍在了那两匹军马的臀部。

军马吃痛,长声嘶鸣,原本已经有点发软的四蹄,被疼痛一激,发力狂奔。

骤然加快的速度,让侯行践硬生生跌了回来,肩膀被木挡撞得生疼,但他却顾不得这些,回头狂吼道:“王爷!”

楼誉的声音硬得好像这一片冻僵的土地:“这是军令,你如果敢停下来,本王就斩了你!”

烈马踏飞雪,狂风卷长衣。

楼誉静静目送马车跑远,眼中的留恋不舍如火如荼。

忽然眼神一凝,拉缰扯辔,毅然决然掉转马头,迎向那片紧追而来的闷雷。

龙山脚下,远远出现了一道黑沉的线条,带着肃杀的寒气,向这边延伸过来。

楼誉奔驰间长啸一声,举起右手,凌空虚握,做了个手势。

原本护卫着马车的黑云铁骑们,纷纷扭辔回腰,马身急转,马蹄嗒嗒地奔回,整齐地列于楼誉身后,摆出了个一字长蛇阵。

像一道阻挡惊涛怒波的长堤,坚定而有力地将那辆马车和远处奔腾而来的危险,远远隔离开来。

楼誉邀月刀在手,单骑立于阵前,目光寒冷,看着远方疾驰而来的那队人马。

以马队惊起的土尘飞雪来看,足有千人,而自己这边,经过连续的激战折损,已不足三百人,还个个带伤。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楼誉嘴角噙着笑意,看向天上,一只白羽红啄的小鸟,正舒展着稚嫩的翅膀翱翔于天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如果命中注定不能常伴她身边,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挡下所有的艰难险阻,劈开所有的险石恶滩,为她打下一片可遮风避雨、自由翱翔的天空。

阳光破晓而出,万道金光,驱云散雾,斜斜照在他的身上,在白茫死寂的土地上,长长地拉出了一个孤独却傲气卓然的影子。

楼誉身披万丈霞光,虽然满面风霜,征袍染血,但衣袂飘飘,意气风发尤胜少年之时。

身后的三百黑云铁骑,看着那个背影,心中豪气陡生,纷纷怒喝一声,长刀出鞘,怒视前方。

战意喧天!

刘怀恩眼睛微眯,感受着寒风传递过来的凌厉战意和杀气,心头微凛。

被一路赶杀,亡命奔逃,明明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一支队伍,却在这面临绝境之时,不仅军心不溃,反而战意狂涨,个个视死如归,重新爆发出旭日般澎湃的杀气和斗志。

这不是回光返照,也不是什么狗急跳墙临死一搏。

面前这些黑云铁骑明明是支训练有素、气吞万里如虎的精兵,寥寥不足三百人,却有着千军万马的锐利。

难怪黑云骑威名赫赫,被称为所向披靡的虎狼之师,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刘怀恩久居深宫,这是他第一次和黑云骑明刀执枪地对上,亲眼目睹了黑云铁骑的气势,再看向立于一字长蛇阵前的那个人,眼光就越发地寒冷了。

西凉王楼誉果然天纵奇才,有谋有略有勇,只是这样的人,自己又怎么能容他继续活在世上?

……

这一路他和楼誉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这只老鼠过于狡猾,无论他怎么围追堵截,总是能在最危险的一刻,抓住常人难见的机会逃脱。

楼誉单人单骑如狡兔三窟灵活多变,又仗着行军打仗多年,对朔国的地形摸得极为透彻,反客为主地带着刘怀恩在朔国境内兜圈子躲猫猫。

随着战线越拉越长,掉队的人也越来越多,负重大速度慢行踪难掩的玄箭射队早就被抛到了几百里外,等追到龙山附近,只剩下了四五个鹰庭的一流高手还勉强跟在身边,但已个个面带菜色,几乎累成了条狗。

眼看带着最精锐的手下,却连楼誉一个人都拦不住,刘怀恩心中焦躁无比,濒临暴怒的边缘。

因此,在追到龙山脚下,遇到了那支拦截侯行践等人不成的溃兵,听到了黎明前山脚下那场激战的细节,看到了被凄惨地钉在树上的鹰庭护法尸体时,心中焦躁的挫折感顿时化作愤怒,如拍岸巨浪决堤而出。

想都不想地就调了一千边军,紧追着楼誉,翻过龙山,不顾一切地杀到了梁朔两国的边境。

这实在有违他平时沉稳老辣阴森的性格,但这个时候,刘怀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楼誉!

眼看对方越奔越近,楼誉眼中精芒狂涨,右手凌空一挥。

身后排成一字形的黑云骑,两翼突然往里收缩,以他为箭头,形成了一个尖锥形的战队。随即齐齐暴喝一声,催动马匹,同时启动。

三百黑云骑瞬间化作一支黑色的流云箭,挟带着无穷的杀气射向对方。

没有假惺惺的寒暄,没有耀武扬威的叫阵,也没有恶狠狠互相打脸的甩狠话,更没有聊天叙旧的意思,甚至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

两边的战队都面带悍色,默不作声铆足劲地往前冲,在最短的距离里把自身速度提到了极致。

在楼誉和刘怀恩看来,哪怕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感情的无用功,脱离开两国欲拒还迎的暧昧关系,这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下了生死。

刘怀恩不惜奔驰千里,其狙杀楼誉之心之切,昭然若揭。

而楼誉不惜以寡击众,其拦下刘怀恩之心之坚定,也毋庸置疑。

对方兵刃上的寒光在瞳孔中闪烁,两边骑队如同两架高速奔驰的战车,石破天惊地撞在了一起。

“锵——”邀月刀出鞘声犹如龙吟,楼誉直接对上了刘怀恩,毫不容情,一出手就是杀招。

刘怀恩气海内力喷涌而出,大喝一声,一杆银枪如毒蛇出洞,直取楼誉面门。

如果说之前在大乘宫的那次交手是初试深浅,这一次就是刀枪相对倾尽全力的生死之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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