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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美丽的爱情(2)

男的把女的背到了街上,街上人很多,但没人注意他们,注意的也只是冷冷地瞅几眼,然后继续赶自己的路。傻子把女的放在路边上,无助的看着行人。女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傻子从路边拣了一个破玻璃片,破玻璃片有着锋利的尖,露着寒光,男的抬起女的那瘦弱脏兮兮的手臂,朝她的手腕狠狠地割了下去,血喷了傻子一脸,傻子大笑,狂喊:“哈哈,我杀人了,你们看我杀人了……”救护车终于来了,女的被抬走了,围观的人们唾弃着男的,骂着男的,然后都散去了。女的最终还是死了,失血过多,女的在医院还没呆上一个小时就被抬进了停尸间,女人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手指上还戴着那长满铜锈的戒指。男的等了好长好长时间,女的再也没有回来,没有回来冲他傻笑,男的哭了,哭的那样痛快,整个夜晚都被男的的哭声掩盖了,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哭声。

还是在那个他们相遇的那个垃圾桶旁边,人们发现了男的的尸体,男的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了,怀里抱着一个发了霉的面包和一个没有开瓶的矿泉水……

当爱只剩下一百步

我和你背对背开始往前走,我们说好当我们走到第一百步的时候再回头,如果还能看到对方,我们就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乐,重新开始。如果看不到彼此,就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回头!当我走出第一步,有一种叫悲哀的东西漫过心底;我们的爱情路只剩下九十九步,我们怎么走到我和你背对背开始往前走,我们说好当我们走到第一百步的时候再回头,如果还能看到对方,我们就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乐,重新开始。如果看不到彼此,就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回头!

当我走出第一步,有一种叫悲哀的东西漫过心底;我们的爱情路只剩下九十九步,我们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曾几何时,我们一起在雨中漫步,衣服湿了也不觉得冷,曾几何时,我们在雪天里呼着热气吃冰淇凌,当人们投来惊异的目光时,我们竟哈哈大笑。

我已走过二十步,你呢?我好想回头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一样和我步履维艰?你还记得我吗?你教我学电脑的时候,跟我说过,编程时会遇上一种情况叫“死循环”,进去了,就出不来,你说你对我的爱就是死循环,当时我很感动。

我走到五十步时,有个卖烤红薯的老头问我要不要红薯,我摇了摇头,他就推着车子走了。为何他不再多和我讲几句话?那样我便可以停留一会儿,不要再走下去。

八十步已然在我身后,你是否也在想我们前段不愉快的日子?我们为什么要为一点点小事而天天争吵?我总是对着你哭,你便心乱如麻,烦躁不安,然后,我们都无端地说出一些互相伤害的话。终于有一天你对我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都会被折磨死,分开吧。”

九十九步了,我艰难地抬起沉重的脚,迟迟不愿放下。我怕放下脚时,回头再也看不见你;我怕放下脚时,回头将永远失去你;我怕放下脚时,我从此再没有幸福可言。脚终于落下了,泪也顺颊而下,我不想回头,也不愿回头,我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痛哭起来。突然,一双宽大的手抱住了我的双肩,我回过头,看到了你,看到了你充满了深深自责和浓浓爱意的双眼。

我扑进你的怀里,哭着说:“我不要再往下走了!”

你把我紧紧抱住,轻轻抚摸我的长发。“永远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其实,我一直走在你的身后,一直在等你回头。”

一团毛线所经历的爱情

那年,她正如花般灿烂。暗恋上班里的一个男生。男生并不是太英俊,但高大帅气,瘦瘦的人却很有力气,看人时,总是眼睛眯起来。

就那样开始了暗恋,喜欢他的声音、他的笑声,甚至,他走路的样子,他甩头发的样子,上课的时候,故意去的晚,就坐在他的身后,看他逗旁边的女孩子笑。

那时,宿舍里的女生手里都有一团毛线,几乎全是织给自己的男友。

只有她没有,但暗恋上他以后,她觉得自己真的也可以像那些女生一样,贪婪地在窗前织着,一针又一针,把自己的恋织进去。

她是不会织的,很笨地学着,学得差不多了,去商场里买了两斤紫色的毛线,他个子高,卖毛线的人说就要买两斤。

同宿舍的女生问她织给谁?她低下头笑着,不肯说,因为毛衣织成了,她会去送给他的,那时,她是拼尽了所有自尊也要表白的。

甜蜜地织着,想着他收下毛衣会怎么样?偏偏没有想到的,他不接受会如何?毛衣终于织成了,室友说,到底给谁织的,上铺的上海女孩子织了与她一模一样的颜色,早一天比她完成,然后说,你不知道宇穿上多合适。

宇,就是那个男孩子的名字。

她呆住了,手里的毛衣也落到床上。

有的时候,人和人的缘就是这样吧,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她迟到了,在爱情的小站上,没有遇到自己等的那辆车。

于是又悄悄地拆了,拆过的毛线,弯弯曲曲的,像她折叠的心,还没有启程,就到了终点,那一团团毛线,被她扔到箱子里,呆了好多年。

后来,遇到现在的老公。

初相识,一点也不浪漫,经人介绍的,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些失望,多少年来,宇成了她选择的标准。

但是他,不高也不帅,甚至,有些木讷。给她倒水时,水洒了好多。本来,她是要见这一次面就说不行的,但临走时他忽然说,你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飘着怪孤单的,咱成不成的不要紧,有什么为难的事就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为你24小时开着。

心一软,她想流泪,谈了那么多次朋友,没有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在准备分手的对那她忽然转过头来,然后说了一句,有时间来我家吧,我们一起做饭吃。

后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他不仅人善良,对她也是够好,没有风花雪月,却有在生活中脚踏实地过日子的平稳,结婚前,他对她说,你会织毛衣吗,我们这有个风俗,就是女孩子要给未来的老公织一件毛衣。

她笑了,忽然想起那一团团毛线,于是找了出来,用开水烫了,一点点又团成团,知道应该去给他买新毛线,还是舍不得自己织过的这一团团线。

穿上她织的毛衣,他孩子一样笑着,我骗你的,我只是想穿“爱人”牌的毛衣,因为有足够的温暖。

结婚后他一直就那样穿着,几年之后袖子那里磨薄了,她拆了想重新织,他说,算了,多累啊,我们有的是毛衣,也不缺这件。

她还是织了,因为知道他喜欢。但这次却织瘦了,他已经发了胖,穿在身上紧紧的,她笑得肚子都疼了,然后让他脱下来,说再拆了吧。

拆了之后却再也没有织,她生了孩子,他忙他的生意。几年之后,他几乎不再穿毛衣,穿着一千多块一套的保暖内衣,带着时髦的女孩子坐在奔驰车里,而她,早已经心灰意冷,他提出离婚以后,她竟然连一丝挽留的欲望都没有,一个男人要是变了心,哪怕是天塌了也不会改变的。

搬家的时候,她的箱子里,有那一团团的毛线,紫色的,早已失去当年的鲜亮,那曾经成过形的东西,是毛衣,现在,仍然一如当初的散乱,如散了场的戏园子,乱七八糟,没有了头绪。

她还是带走了它们。

没事的时候,又重新织了一次,反正她有的是时间,不过,这次,她是给自己。

天冷了,有一件厚毛衣过冬,总是贴心贴肺的温暖。这样想着,心里就会明媚多了。团毛线经历的爱情,不过是缘分的深与浅,说到底,自己还是要对自己有一种明确的态度,再怎么样,也要把心疼穿在身上吧。

网恋情事

那是我的网恋,是网络上的初恋,也是惟一的网恋。

一年多了,想起那次网恋仍然心痛。就像一个人的初恋,永远让人难以忘记。或许他已经忘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我很爱他。

那时我正应对毕业答辩,在网上做毕业设计。一天,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走进了QQ聊天室,用英文名字rose申请了一个号码,在聊天列表里找人聊。突然看到一个文字优美的名字:香烟&音乐&。

我点击了他,说:你好。可这时候我又看到他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字:性。就是:香烟&音乐&性。想删除他时,他说话了:你好。回答得很快。然后他问:北工大在哪啊?北工大是我们学校。看来他是个网络高手,已看了我的资料。

没等我回答,又问,你看过《泰坦尼克》?

我问:你怎么知道?当时北京正流行《泰坦尼克》。

他笑着说:女主角就叫“肉丝”呀!

没想到一聊就一个上午,很投机。

午饭时间到了,我说:我去吃饭了,你别走啊!

他说:为什么?

我说:等我召唤啊!

他说:哈哈,好的。

我吃过饭回来后,他的头像还亮着。

我问:怎么,你真的没走?

他说:是呀,我让同事带的饭。

我们又聊了一个下午,知道了他刚来北京3个月,在一家公司做IT,他说他很孤独。

那天以后,我迷恋上了上网聊天。那时候,QQ号好申请,我每次聊,就申请一个新号,说不上5句话就被他识破。很好玩。

周末,他想约我出去。好多关于女孩在网上当被骗的故事,让我不敢答应见他。

有一天,实验室不让上网了,我急得没办法。自己买的网线,偷偷接上,继续聊天。

很快又是一个周末,他又约我出去。他是程序员,我的毕业设计也是软件编程。我决定去。就在这时,他的上司突然决定让他出差。而且晚上就要走,我们离的很远。

他说:我们终于没能见面。

我说:等你回来见啊。那时候离毕业就2个星期了。他也说出差不会很长时间的。没想到的是,2001年广西发生了洪水,直到我毕业离开北京他也没能回去。不过,他出差的过程中,虽然由于洪水上网很不方便。还是千方百计地上网。

一天,因为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说我们以后不要这么聊天了,他说他很痛苦。当时就下去了。

我第一次对着电脑泪流满面。过了几天,他给发来一个E-mail,文字很凄凉。可是直到那时,我们并没有真正谈论感情问题。

晚上我们又在QQ里“见面”了,却相对无言。

我很矛盾。我知道我真的爱上他了。

他突然说:我爱你!

我感觉他是面对面跟我说。我说:我接受。

一周过去了。我毕业答辩的那天。他天还没有亮就给我打来电话鼓励我。由于心情好,答辩很成功。

后来,单位催我回来上班。我不得不离开了北京。我认识他的时候工作已经决定了。否则,我会留在北京的。他也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出差结束以后回家了几天。他回北京时,已人去北京空了!但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我很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那种有点南方口音的普通话。

我回郑州以不久,我的男朋友就从青岛调到了郑州。男朋友是我的高中同学,很爱我。一个在现实中的初恋,一个是网上的初恋。我的感情很矛盾。我要他给我一年时间。很快十一到了,这是我们盼望很久的时刻,我们决定十一见面。我是2号到北京的,可是已经有亲戚说要接的。所以,我没让他去,当时我姐姐的孩子刚好过满月,去了一些亲戚,我忙着照顾他们了。而他的哥哥和妈妈也去了北京,他的时间也很紧张。总是两个人的时间没有办法统一。结果又错过了。当时也有我的主观原因,我就是害怕见面。因为看的那些可怕故事。可是我看过他的照片,是我喜欢的那种帅。

他好像有点泄气了,几天也没给我发邮件。因为原来一天好几个邮件的。我一生气写了一封很绝情的信,说要跟他分手,其实我当时只是气话。可是,他没有回信。一直没有回……直到2001年12月31日收到了一张他的电子贺卡,就再没了他的一点音讯。

越是这样我爱他爱得就越发疯,我整天泡在网上,等他出现。他终于没有来,我一气之下删了他的QQ号。刚删掉我就失望了,因为我不记得他的QQ号码。

我给他发过E-mail。他没有回。而且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回……如果当时不是初涉网络,我想我也不会那么快,那么刻骨铭心地爱上他的。现在我有时间就泡在网上,我总是在别人对我到我产生感情的时候,突然改名,任凭他发多少E-mail也不回。我的聊天水平已经毕业了,他就是我的毕业答辩。不怪丈夫说我是一个“网情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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