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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某座山麓阳面,阳光照射下青葱翠绿,姹紫嫣红。一个英武后生拉着一位柔媚似水的姑娘……东躲西藏。
从秦文说出那句“我不会让你死”开始,吴女便不再挣扎了,也不再问秦文打算怎么办。一心只跟着他走,是死是活,都值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能回到爹爹身边,再看一眼亲人,那真真是极好极好的了。
在景色秀美的山野间一阵东躲西藏后,仍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安顿吴女,秦文开始有点烦躁了。
他根本没有时间来谋划将吴女安顿在哪里,只一心想救她,却仔细想后面的问题。
秦文心一横,忽地立住不走了。后面的吴女踉踉跄跄来不及控制整个身子一下撞在了秦文的背上。
脸和胸,都紧紧的贴到了秦文伟岸的脊背上…“哎唷”吴女本能发出的声音在刻意控制下显得非常压抑。
“不藏了!奶奶的,救便救便了,看他能耐我何!”秦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狠狠的发泄了一句“老赵不会为难你,有我在,放心!”
吴女依旧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秦文,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便这样径直回了王城。
此刻的瓯越王城已经变成了这支三百人秦军小队的临时军营,各方统筹安排妥当,只等屠睢来会师了。
士兵们都在兴奋的议论着,当大将军屠睢到了之后发现王城早已被别人占领,姒摇也已抓获,会是个什么表情。那真爽快之极!平日里屠睢自负自大,这下被抢了头功,不定怎么发作呢。
士兵们嬉笑怒骂着,赵佗却在一旁负手而立,望着绿油油的原野,一言不发。
这时候,秦文领着吴女回来了。
士兵们不再讨论,气氛便的有些凝重起来。
赵佗早已看见秦文和吴女,当秦文带着吴女走近,及至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他却仍旧一言不发。
赵佗不问,秦文也懒得理会,自顾自的让吴女自己好好休息。然后坐到一边,双手抱头,优哉游哉的等着赵佗来质问。
赵佗转身过来,却并未以上司的身份进行问罪:“你有何打算?”他只轻描淡写的一句,内容却不容忽视。
“我还会杀了姒摇,老赵,你会阻止我吗?”
“我会。留下姒摇,这陛下亲自下的命令。”
“唔,陛下我见过,他老人家是让人挺害怕的。不过,即便天王老子来说情,姒摇的命咱也收定了!”
“你打算何时动手?”赵佗思虑片刻,放弃了劝说。
秦文撇了撇嘴,仰望着天空:“等屠睢来吧,不能把你老赵拖下水,另外,这帮野人可能出现的****局面,我也会想法避免。”
赵佗没法再说什么了,也不想再问秦文要如何避免。他自己也不高兴,也想杀姒摇救吴女,自己是忠厚刚硬的军中将领,必须为军令负责。
秦文之所以要等屠睢来再动手,便是明明白白告诉屠睢,姒摇是他秦文杀的,与赵佗无关!若提前动手,倒真有可能被屠睢钻了空子,两人一起被治罪。
赵佗一面感动着,又一面难受着。
自己一招一棋都很明确清晰,秦文却是个活的很自由的土匪性子,嫉恶如仇,有仇必报,常有些出人意料的不讲道理的才气闪现。
即便这样的性格于以后进入庙堂权力漩涡并无益处,有违皇帝的期望,有违蒙毅在信中所说的对秦文的综合栽培,但此刻也只能由着他自行其是了。
行将午时,士兵来报,程凡与三万大军已经抵达安营扎寨,屠睢的水路三万大军也已在外围扎营,屠睢与水军主将杜乐正赶往王城。
赵佗大手一挥,“押上姒摇,迎接屠睢将军!”
程凡早已跑了过来,与秦文阮镇临一阵寒暄,三个好兄弟互相说起了这几日各自的事情,秦文同时郑重的向程凡推出了他的“秦氏十人队”三名成员:自己、阮老二,以及张修。特邀程凡加入……
片刻之后,屠睢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后面跟着杜乐,与数十骑屠睢的亲兵。
走的近了,秦文才发现屠睢身子斜着前倾坐在马背上,白冷阴柔的面孔上挂着一丝邪笑,手里提溜着几颗越人头颅。
上一次见人在马背上提着人头,还是在原武家乡的时候,项羽家那个大胖子,提了几颗无辜平民的头颅。秦文短暂的回忆是他更加讨厌起屠睢来。
屠睢此刻还能笑的出来,是因为他的亲兵里根本没人敢跟他报告说赵佗只带了三百人早已于昨日攻下了王城,更不敢说已经成功抓获姒摇。
上一次有人在给还在闽越大营领军的屠睢报告说瓯越大军前军主将赵佗已经攻下了第一个目标余水南岸时,那可怜的报信士兵被暴怒的屠睢当场便把剑杀了。随即屠睢便丢下闽越大军将自己和领瓯越大军的任嚣做了个调换。
在看到赵佗所部的营地时问起,他的亲兵只敷衍说可能他们也是刚到……
自负的屠睢自然不会认为赵佗走山路真的能比他还快,他可是顺流而下……
屠睢骑在马上,也没有下来的意思,态度极其傲慢:“赵将军,你们扎营的速度还真是快呢!”
赵佗倒也不在意,他知道屠睢嫉妒心甚重,当下拱手道:“屠睢将军果然将才,想必姒摇的水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吧。”
“哈哈哈……你且看这是什么?”屠睢得意的将手中的人头举起来晃了晃。
赵佗假一沉思:“这是…瓯越水军?”
“非也非也…此乃适才当我马儿去路的越人野民,被我一刀宰了!”
赵佗身后的牛贺终于控制不住,便欲发作,被赵佗暗中伸手示意不可妄动。牛贺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往后和秦文等人站到了一起。
屠睢正要发怒质问牛贺作为下属怎地不尊重他,却见赵佗秦文后方一披肩散发的野人暴跳如雷大骂起来。
“秦人失信!我瓯越百族绝不臣服,要你们全数葬身于此!哼,贱人,是哪个救了你!他不知你已被我等上了数百数千遍了吗?哈哈……”
张修听不过去,上去照着姒摇的肚子便是狠狠的一拳,打的姒摇背过气去说不出话来。
原本阮镇临已经准备出手,硬是被几人拉住了,说姒摇得留给秦文杀,你一出手那鸟人肯定得死……
屠睢似乎发觉了什么,直起身来厉声喝问:“赵佗!那是谁?”
“禀报英明神武的屠睢屠大将军,那鸟人便是这瓯越王姒摇!已被赵佗将军于昨日领三百人攻陷王城所抓获,现将这份功劳献与屠睢将军,屠睢将军万福,屠睢将军洪福齐天……”
没等赵佗回话,秦文在后面扯着嗓子好一阵叫喊,使得牛贺及所有人忍俊不禁,却不敢笑出声来。
屠睢听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别的颜色,红一阵白一阵。气的几乎浑身发抖,心底里暗道要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然则,身为几十万大军的屠睢,即便嫉贤妒能刚愎自用,却也有他能领几十万大军的实力。当下克制住对秦文的暴怒,翻身跳下马来,把剑将怒气全数发泄在了一同被押出来的几个其他瓯越犯人身上,顿时数颗散发纹身的人头翻滚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