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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西边雨(二)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夜晚,成永泽作为话剧社社长,在校导演的谢幕话剧公演完毕,有份出演的陶溪和其他人极力怂恿他一起去吃烧烤庆祝。他本和留学归来的孙毓有约,陶溪下午听到他在打电话,心中不快,故意强留他,他拗不过她,加上大家热情,难以推脱,便和孙毓取消了约会。孙毓等了他很久,他却放了她鸽子,她赌气,坐上了去火车站的出租车打算回家,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出租车与超载的大客车相撞,孙毓当场殒命。

一个惨痛冰冷的意外,偏偏发生在那样一个夜晚,陶溪与成永泽之间只差一步,刺耳的手机铃声划过,将欢闹的气氛彻底摧毁。

霎那间成永泽脸上血色尽失,平时那样睿智的人,握着手机只是发不出一个音。

陶溪遭到巨大打击,整整一周闭门不出,唯一的交流对象就是晓白,其余的时间大多在给成永泽打电话、发短信,后者却无半点回音。一周后,晓白得知,成永泽仍将按原定计划赴德国深造。

走的时候,他没有和她们道别,几个月后,才收到他寥寥数语的明信片。

若非那天亲眼见到成永泽的颓丧,晓白恐怕要以为,他把那些事,把孙毓、陶溪,都抛在了脑后。

“他说,假如不是他的软弱、逃避,他早就在我和孙毓学姐之间做出了选择,他也不会在孙毓学姐出事后,那么草率地离开。”

任谁听了这话都会动容——然而动容又如何?木已成舟,即便刻下痕迹,那把剑早随流水去了不知何方。

晓白知道陶溪情绪激动,不然也不会这么冲动地跑来,不顾阻拦直接冲进公司,可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又怕她出事,便把她送回自己家,安顿下来。袁主管见她风风火火地出去,精疲力尽地回来,调侃道:“你那个朋友够猛的啊。”

晓白心虚地笑。

陶溪似乎是请了大假,晓白说才上班多久啊就请假,她只耸耸肩膀,不以为然。晓白妈妈难得见到她,留她住,她竟也腆着脸不走,每天三顿由晓白妈妈伺候,舒服得像个太后。

晓白说,你住可以,吃饭睡觉都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闯公司丢我脸了成不?袁主管说你忒猛。

就那娘炮?陶溪翻个白眼,夸人也不会好好夸。

晓白正脸,袁煦同志可不是娘炮,离过婚,孩子跟了他,日子过得不容易。

陶溪佯作恶心,这名字就够娘炮了。

过了一个星期,晓白心中疑问重重,终于忍不住问陶溪,怎么还不去上班?成学长有消息吗?

彼时陶溪美美地咬了一口面包夹煎蛋,风轻云淡:“我辞职了,他找不到我,应该放弃了吧。”

“你什么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猛了,为了躲避成永泽,居然班都不上了。

“工作还可以找,”陶溪反过来安慰晓白,“我的人身幸福比较重要。”

晓白已经无语了:“重点高校研究生为情失业,真真可怜。”

“我不像你,”陶溪斜眼觑她,“大智若愚,大肚能容,卓斯也不躲着,祁枫也不避着。”

晓白瞬间后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当然,卓斯和她之间的那些亲密举动全部略过。

她不欲多谈,便说:“上次你不是讲认识一个在电视台工作的人?我在想,那些老年人把我们误认为记者,必定是因为蔡颖年曾经闹出过一个大新闻,吸引了很多媒体。既然如此,电视台那里说不定会有当年的新闻资料。”

祁枫不知所踪,她心中除了好奇更是担忧。而在网上搜索半天,竟然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蔡颖年。

陶溪是局外人,没有直接面对过祁桦,更不知晓祁枫多年来的辛苦,听晓白解释过,便对祁枫颇多同情。末了,她不忘谆谆教诲,如今还是选卓斯比较好。

陶溪在电视台的朋友相当靠谱,传说正追她表姐邹云,所以自然随叫随到,排除万难,在所不辞。毕竟是电视台的资料,带不出去,趁着周末人少,他把陶溪、晓白约到电视台来。

“我们就在这里坐坐,”他安排两人在一楼咖啡厅见面,“表情严肃点,假装是谈工作。”

陶溪电视台的朋友不在新闻频道工作,搜集到这些花了好大一番工夫。他说,别的新闻也就算了,这条不过是普通的婚姻纠纷,当时却引起了轩然大波,而现在,人人都讳莫如深,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封锁了消息。

“你们快点看,一边看一边听我说。”他警觉地扫了扫四周,压低声音道。

晓白一瞧时间,心中大动,居然是四年前。

蔡颖年的前夫丛某嗜酒好赌,有暴力倾向,喝醉了或者输了钱,回家就拿老婆孩子出气。蔡颖年忍无可忍,提出离婚,并举出丛某虐待的种种证据,要求婚后一切财产和孩子都归她。丛某心有不甘,将此事闹到电视台,以蔡颖年长期患有精神疾病为由,企图靠媒体施压,打消妻子的离婚念头。谁知媒体经过调查采访,发现蔡颖年的精神恍惚、神经衰弱等症状均因丛某长年打骂造成,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身体极为虚弱,丛某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见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丛某居然耍起赖皮,霸占着自己名下的房子,把老婆孩子赶了出去。

“正当各方都手足无措之时,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出现,给了姓丛的一大笔钱,打发了他,带走了蔡女士母子。”

这个神秘人若不是祁桦,便是祁桦派来的,至于那笔钱,晓白渐渐有了数。

简单叙述完了,陶溪的朋友问:“你们怎么想起这事儿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更何况,蔡女士已经去世了。”

晓白和陶溪异口同声:“什么?!”

他解释,旁敲侧击问同事时,同事不小心说漏了嘴。“也是,儿子病成那样,老公还不是个东西,我要是她,不如死了清净。”

听邹云讲,丛野病情好转后,很快就转入了vip病房。

“我姐她们医院的vip简直不要太难进,前几年就饱和了,就是院长的关系也不能超过两层,”陶溪啧啧称奇,“看来祁桦还是很有本事的。”

问题在于,即便蔡颖年去世,丛野的父亲还在,他理应是丛野的合法监护人。像他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给一笔钱就能封口的,除非……

除非不断地给钱,思及此,晓白不寒而栗。

她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当初祁桦要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陷害祁枫,把公司据为己有。

她和陶溪在咖啡厅多坐了一会儿,把想法交流了一下,陶溪拍案:“我去,百转千回,跟演戏似的。”

“这些事先不要跟祁枫说了,”晓白叹气,“他根本对付不了祁桦。”

“可是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陶溪颇为难,“这么多年,他是最大的受害者。”

晓白正要说话,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间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高不及他的腰的小女孩,梳着两条辫子,低着头。

她招呼道:“袁主管。”

袁煦很意外:“劳拉?”

旁边陶溪憋笑憋得好辛苦,晓白狠狠瞪她,这边袁煦带着小女孩走近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袁主管,在公司外面,你就叫我晓白吧。”她清了清嗓子,注意到那小女孩,“这是……”

“我女儿,袁心琼,”袁煦轻轻拍拍女儿的发心,“小琼,叫阿姨。”

小女孩嗫嚅着,头垂得更低了。

陶溪抗议:“什么阿姨?我们已经老得可以做阿姨了吗?来,小琼,叫姐姐。”

袁煦哭笑不得:“姐姐?你确定?你们这个年纪正是应该结婚做妈妈的,叫姐姐合适吗?”

陶溪不理睬,蹲下身,抬起小女孩的下巴:“小琼,听姐姐的——”

孩子一抬起脸,陶溪“呀”了一声,晓白也微怔,原来一张小脸上挂着晶莹泪珠,小嘴瘪着,好可怜的模样。

袁煦不由尴尬,陶溪一面帮孩子擦拭眼泪,一面质问道:“说,你怎么欺负小琼了,她哭成这样?”

“咳,不是我,”袁煦蹙眉,“刚才在录节目,她跳舞时忘了动作,下来被老师说了两句。”

看小姑娘垂着辫子,一身粉色蓬蓬裙,脸上的妆被泪水冲得一道一道的,倒真是录节目。这原不是什么大事,估计是小姑娘太要强。晓白说:“你也不安慰安慰啊?小孩子嘛,出点错是正常的。”

“我觉得没什么啊,小琼马上就四岁了,老师只是问她怎么会忘记动作,她就哭成这样子。”袁煦话音刚落,小姑娘立刻往陶溪的方向缩了缩。

“小琼,别哭了,姐姐是你爸爸的朋友,姐姐带你去吃冰淇淋好不好?路上你可以把舞跳给姐姐看。”陶溪摸摸她的头发,鼓励道。

女孩怯怯地望向爸爸,眼里还聚着一泡泪,袁煦无奈,眉心舒展:“你去吧,爸爸一会儿就来。”

陶溪白了袁煦一眼,牵起小丫头的手,一路轻声和她说着什么。两人经过转门,小丫头学样,笨拙地转了个圈,破涕为笑。

袁煦看得直摇头:“你这朋友母老虎似的,对小朋友倒挺有办法。”

陶溪生长在单亲家庭,上大学前,她和袁心琼非常相像,早年父亲独力照顾她时,亦如袁煦这般无措。那日一顿冰淇淋吃完,小姑娘赖着陶溪不肯走,陶溪一边安抚,一边趁机对袁煦冷嘲热讽了一番。

晓白说,我妈是幼儿园园长,你干脆直接去她那儿上班得了。

没想到隔天陶溪就在餐桌上郑重宣布,她打算考幼师。

晓白啼笑皆非:“你一个重点大学研究生学历的高材生,考幼师?”

“任何一份工作,只要有热情,就有意义,”陶溪一本正经的,“我去支过教,参加的公益活动也多和孩子有关,对幼教这方面很感兴趣,当一名幼师是我长期的理想。”

“那你巴巴地跑到上海那金融中心上什么班啊?”

“大学报考这个专业,念研究生,找工作,都是为了好的生活,特别是给我爸好的生活。但是我在办公室里真的坐不住,成永泽来找我,只是刺激我尽快做出了辞职的决定。”她郑重其事。“回到南京,我离我爸更近了,况且当幼师生活稳定,不失为一种选择。”

人生那样短暂,难道不能为自己活一次吗?这弦外之音,实在太响亮了。

重要的是,陶溪定下了计划,要向着自食其力的日子努力,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找房子搬出去,对于这一点,晓白还是相当欣慰的。

毕竟在这里上了七年学,人脉广泛,房子很快找好,晓白帮着陶溪搬家,忽然接到祁枫的电话,说要见面。两人思忖一下,陶溪说总瞒着他也不是个事,然而晓白想起四年前的那个祁枫,十分为难,拉陶溪陪着去。结果到了约定的地点,迟到大王祁枫居然早等在那里,胡子拉碴眼圈乌青,显然为了祁桦和丛野的事辗转反侧,她们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她们刚刚坐定,祁枫不顾陶溪在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去找周印沫。”

晓白正端着水杯,听了这话立时呛住,脑子里也仿佛打了结。

周印沫,一个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名字,在他们刻意逃避了那么久之后,终于又见了光。

却是陶溪先反应过来,言辞激烈:“祁枫,你疯了啊?!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你还要去找她?你是不是旧情难忘啊你?”

晓白艰难地吞下一口水:“陶溪。”

“我说错了吗?”陶溪瞪圆了眼睛。“祁枫,我说错了吗?”

“这段时间祁桦出国,我就回家住了,”祁枫没有被激怒,语气沉沉,仿佛有一种深深的悲哀。“主要是问我爸蔡颖年的事。我爸起初不愿意讲,被我逼急了才说,蔡颖年再婚后的情况,他一直都晓得,也一直暗中帮她,我中学时司机绕去那里,就是给她送钱的。不过有一次被她的丈夫发觉,把她暴打一顿,就暂停了。”

晓白没有打断他,也没有提起她们去电视台调查的事。

“因为丈夫家暴,而且赌博酗酒,蔡颖年长期以来身体和精神压力都很大。丛野出生后,又为丛野的病心力交瘁,过得苦不堪言。她四年前和丈夫离婚,两年前去世了。”

祁枫抬起眼,有什么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晓白一怔:他果然知道了。

祁枫的确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祁桦设局害他,从而掌握了公司大权,然后用家里的钱、公司的钱拯救自己的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弟弟。祁枫更知道父亲都不清楚的事,比如祁桦怎样用钱压制丛野的父亲,又反过来被丛野的父亲要挟。

“可是你若想利用这件事扳倒他,”陶溪的脑子转得飞快,简直可以听见呼呼的风声,“恐怕很难。归根结底他是为了家人,情有可原。”

“所以我要找到周印沫,落实祁桦设计陷害我的证据,”祁枫捏着玻璃杯的杯沿,“能做出仙人跳这种事,就说明她和祁桦密切接触过,而且不止一次,彼此之间也一定是有书面协议的。在周印沫身上,说不准还能有其他的突破口。”

“……嗯,”晓白深吸了一口气,“我会拜托陶溪的表姐,在医院多注意一下丛野和祁桦的动向。”

三人有了计议,晓白心情却愈发沉重。陶溪去洗手间,待她走远,祁枫转向晓白,急迫地说:“这一次,我希望你陪我去。”

晓白没有说话,祁枫补充道:“我不是故意要翻旧账,而是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我们一起去,把当年的隐情和误会都解开,好不好?”

他的手离她很近,好像下一秒就会抓住她的,她条件反射般地撤开了些,声音低得自己都难以分辨:“解开了又怎么样?”

解开了又怎么样?时光不会倒流,日子没法重新过,而他们,再也履行不了年少时的诺言。

祁枫没听清,问了一声:“什么?”

“……没什么,”晓白扯出一抹笑,“你想什么时候去?有空的话,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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