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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挑选法术

当他再次回到演武场却是吓了一跳,十多个人或坐或站,在修炼着各种功法。

有的人坐着突然站起练拳,有的人练着又突然盘坐修炼。每个人招式中都带有一股气势,如龙腾虎跃如豹窜猴闪,各有不同又形神俱妙。

而黎小莹和曾一鸣等五人则围着两名十二三岁的少年说着什么,感觉很是熟捻。

“这是牛大峰和丰天成师兄,这是何忆平。”黎小莹看到何忆平回来,介绍道。

何忆平估摸着是上一次被挑选入门的,彼此年纪相近,颇为热情地上前见礼。

丰天成很是健谈,瞧出何忆平有些疑惑,主动解释道:“大部分人都喜欢到演武场修炼的,因为演武场靠着灵脉,灵气比较浓厚,又可以观察借鉴别人。不过每次有新入门的弟子,为避免干扰,都会禁场三个月,现在刚好到时间。”

何忆平恍然,好奇问道:“那其它人是不是还会陆续到来?”

丰天成见他主动提问,正好展露自己的见识,矜持地说道:“应该还会有人过来的,不过很少。门派的事务很多,大部分人都身有任务,就算不用外出,在门派里也有种植灵草和炼制器物之类的任务。特别是炼制法器,基本人人都要学,每个人的真气特质不同,炼制出来的法器特点也会不同,也只有自己亲手炼制的才更好契合自身。不过材料难得,刚入门的弟子都是炼制凡人器具起,等熟练了才分得一块材料炼制自用法器。”

何忆平更是好奇,道:“那师兄也炼制出自己的法器了?”

丰天成刚说到痒处,何忆平还没问完,早就从腰间解下一把窄刃直刀,道:“当然,我这把‘陨铁窄柳刀’就是法器,用真气反复粹炼陨石精后炼制而成。要知道,凡人锻造铁器都是反复熔炼锤打滤出杂质,但以这种方式也只是稍降低杂质的含量。而这陨铁从天外而来,本身就经过高温炼化,性纯又含多种罕见金属,我们修士用真气可以完全剔除杂质,使其变得更为纯粹,其坚固和锋锐不是凡器能相比的。”

“而且凡器和法器的区别不止是材质,在用真气炼制的过程中可以赋予自身的特点,又能保留材料的特性,使其自带有种种妙用。”

何忆平这是第一次见到法器,羡慕地不停打量,丰天成见他这土模样倒没有看不起,反而递到他手里让看个够。此法器看似轻薄,实则沉重压手,刀刃上寒芒若隐若现,如水光潋滟,一看就知锋锐异常。

其实何忆平是见过灵师炼制的器具的,村长家里就藏有一把精钢宝剑,听说是从三垦坊买回来当传家之物,轻易不肯示人。只是有一次受猎头所激才庄重请出,很轻易就削断了猎头最锋锐的精炼开山刀。他当时可算是大开眼界,还记得村长那时仿佛宝剑在手,天下无处不可走的气概,也曾幻想自己拥有这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现在才知道只是灵师用来练手的凡器而己。

何忆平看了很久,才有些不舍地递回给丰天成,眼睛还是难离刀身。

丰天成见他对自己所炼的法器喜爱,心中好感倍增,笑道:“师弟不必羡慕,只要努力修炼,你很快也能拥有亲手炼制的法器。”

何忆平的好奇与薄识,恰好满意丰天成的炫耀之心,直侃侃而谈一个多时辰,沉默寡言的牛大峰怕打扰到他们的修炼,好不容易才拉着他告辞离去。

何忆平倒是从中学到不少常识,比如门派任务:有炼制法器、种植灵药、养殖灵蚌、经营店铺、巡逻区域等等。

其中巡逻的人数最多,不止是防止灵禽灵兽危害村庄,也会沿途清理一些普通的凶兽。特别是群聚类的野兽,避免种群过大会主动袭击村庄。

一般来说,普通的禽兽猎人就能应付,但有天赋神通在身的鸟兽鱼虫,就需要灵师出手保护了。像这些能本能吸纳灵气进化的灵物,人类为了方便区别,也把它们分为多种境界:

一阶等同人类的炼体期,二阶等同化灵期,三阶等同纯元期,四阶等同归真期。而五阶就能成就道体,就如人类玄道期凝化为道体一般,被统称为玄师。不管是人类还是鸟兽鱼虫,成就道体后已经蜕化为道体者,也可以说区别于原来种类,在人们心里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灵。

何忆平把这些信息在心里过滤了一遍,知道目前最重要是提升修为,也就抛到一旁专心修炼起来。

随着炼形的时间段越来越短,身上排出的杂质也是越来越少。二个月后锻体已经可以随练随停,之后改成了白天锻体,夜晚炼气,而观想却是神识一恢复就同时进行。

中间也慢慢认识了不少人,有些也能聊上几句。

白劲松早就和一伙人混在了一起,应该是他家族的人。

黎小莹则是到处乱窜,每一个人对她都很热心。曾一鸣有时也会粘在她身边,跟着到处乱跑。

卓文榆的祖辈曾经跟随开派祖师参加拓荒之战,只是在战斗中殒落,门派建立后全家族随迂过来。不过她的家族不大,少有灵体者出,至今包括她在内只有三人,其中一人在执行门派任务时失踪。剩下那名叫卓宜榕的对她很是照顾,拉着一起修炼,名为修炼实为指点。

于子安却是个奇葩,他的灵体在万灵榜上能进千名,自然有人刻意示好。慢慢的大家都摸准了他的喜好,只要有好吃的自会凑来,但吃完又溜回去。药膳堂一天早晚供应两餐用灵谷和药材调配的灵食,他总会提前一点时间在药膳堂等侯,很快就和药膳师混得很熟,药膳的份量总会比常人多些。

所以,经常只剩下何忆平独自一人在角落里默默地修炼。他也不在乎孤寂,除了回院落清洗和一日两餐的药膳,日夜苦修未有分心,演武场上总有他的身影。

转眼间已是一年过去,在付出努力的同时,修为也是稳步提升,何忆平瘦弱的身体渐渐匀称结实,有时甚至感觉到皮肤厚如象皮,力大可举千斤。不过真气积累并不明显,只占丹田漩涡中心一小点,连一CD没有。

其实这也正常,修炼刻苦的也要三十年,真气才能修到圆满,何况他只是修炼了一年。其实炼体初、中期战斗的方式多为锻体之术,真气是无法支撑长时间的运用。

这一天,庄振岳又把六人聚集到一起,鼓励了众人几句后说明来意:原来每名弟子都可选修一门法术,一般都是与灵体天赋相关的,便于真气与锻体相辅相成,能提高对灵体的感悟而突破瓶颈。当然,习得法术也是提高实力,多了一门防身克敌的手段。之前没有提及,不仅怕他们分心,也是真气还不够练习的缘故。

“现在先领你们到护山法阵中枢,留下个人神识印记,相信经过一年的观想,你们也可以尝试祭炼门派令牌了。”庄振岳说完走向了栖兽殿。

镇守栖兽殿的是掌门黄犰,今天知道何忆平等人会来,正侯在了大殿前,瞧见庄振岳带着六小到来微微颔首,领着众人沿着迷宫般的道路深入地下。越是深入灵气越是浓厚,直至一处洞窟内,更是如浓雾般氤氲缭绕,何忆平只觉得真气运转快了几分,深吸一口气都浑身舒畅。

“此处就是灵脉所在了,门派阵法所需的灵力庞大,也只有依脉而设才能保证运转。你们只需把神识探入此阵盘中,点亮其中一点就可以了。”黄犰指着深陷地面的阵盘说道。

何忆平等人齐声应是,走近前去,把神识探入其中。阵盘内好似一张蜘蛛网,上面已经有四十余小点闪着光芒,应该是门中其它人所留。

何忆平的神识刚接触到阵网,网上就生出一股吸力紧紧粘住不放,随着神识不由自主地狂泄而注,一点白光随之大盛直至稳定。当他挣脱出来,神识已经消耗过半,脸上有一丝不正常的苍白。

其它人还好,黎小莹挣脱而出时面带惊慌,因为神识耗尽差点昏倒在地。黄犰眼中现出几分无柰与失望,暗自叹息无声离去。

庄振岳见神识标识成功,又带着他们进入了传承殿。

镇守传承殿的是白寻雁,她一般都在最顶层修炼,也是门派重要的传承功法摆放之处。而下面当值的是一名儒雅的老者,有着炼体后期修为的鹤沿舟。

当庄振岳说明来意,他带领诸小登到了二楼,二楼宽约三十丈,却只有中间摆放着几十本卷册。

“这些都是炼体期的法术秘籍,你们现在可免费挑选一门,最好是与自身灵体的天赋有关。以后就需要用门派贡献兑换了,且数目不少,所以要谨慎选择。”

鹤沿舟的话提醒了何忆平,他还欠着一千贡献点呢,连还清之日都遥遥无期,更别论兑换法术秘籍,不由认真地思索什么样的法术最是适合自己。

其它人早就迫不及待地挑选起来。如果说之前的修炼是基础的话,那现在要学的可是技艺。什么呼风唤雨,御器攻击等等让人热血沸腾的手段就在眼前,怎能不兴奋。

黎小莹应该心里早就有数,直接拿起一本叫“遁影无形术”的法术。白劲松很快挑了一本“千仞炼风术”,卓文榆接下来也挑中了一本“玄青千叶术”,剩下何忆平、曾一鸣和于子安总是拿不定主意。特别是何忆平不停翻找,每一本都细细观看查阅。

“于子安可选‘玄冥破妄术’,有镇邪破妄之能。曾一鸣可先学习‘凌霄正雷法’,为以后的控雷天赋打下基础。何忆平嘛......你天赋不明,或者可以试一下‘炼岳术’吧,此法术是我炼器定型时突发奇想,专门为灵体没有什么攻击天赋的弟子所创。虽然真气消耗大些,胜在威力上还过的去,。”庄振岳不知几时上来,给三人提出自己的建议。

何忆平依言拿起“炼岳术”翻开,里面共有三层分别对应着炼体三阶,第一层可把真气凝化一把斧头攻击,第二层可以在身体表面凝化出一副灵气盔甲保护自身,第三层可以凝化一个持斧灵人或者把石头炼化成持斧石人。

想到此法术与自己的人形灵体有点契合,也就确定了下来。

庄振岳见他依言选择了“炼岳术”,继续说道:“此法术毕竟不是基于自身真气特点修炼,想掌握可能要多花些时间,也是看你用功刻苦上,才建议选择它。其实此法术还有个好处,如果其它法术是基于灵体天赋演化,那它就是强行凝化,就像炼制法器的‘定型’,能提高对真气的掌控。希望你苦修不缀,提高自身的实力,毕竟边荒之地多凶险,门派弟子在任务中殒落的不少,所以要熟习法术保护自身。”

何忆平心中一凛,就在三个月前就有一名弟子巡逻时被灵兽袭杀,等其它弟子寻到时只剩下残缺的骸骨。此事在门派中议论了好一阵,听说灵兽对灵气是本性的追逐,修士对它们提高实力很有帮助,双方相遇一般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这也是修士极少到荒野的原因。

其实修士对灵兽何尝不是如此,修士一遇到灵兽就会剥皮抽筋剔骨,或用做药饵、或制成法袍、或炼为器物。

庄振岳见他们都选定,又叮嘱鼓励一翻就离去。大家法术在手,哪还愿意多停留,急匆匆地走向演武场,拣了个安静的地方祭炼起门派令牌和学习法术。

法器祭炼很是麻烦,门派令牌其实也属于法器的一种,需要神识和真气同时祭炼完每一处才算完成。庄振岳并没有教导,而是交给他们自己摸索,何忆平尝试了三次才勉强祭炼成功。都是神识和真气运用不够熟练,两者无法同步祭炼而耗尽,直到第三次掌握了窍门,在两者快要耗尽之时才祭炼成功。

反观其它人:曾一鸣、于子安和卓文榆也能做到;白劲松经营人脉花了不少时间,修为明显差了点,最后无奈暂停祭炼令牌;而黎小莹更是荒废时光,早就放弃祭炼,想到不能下山游玩,此时正闷闷不乐。

于子安和卓文榆刚祭炼完令牌,就迫不及待地相约下山,到附近的栖兽镇看望亲人。因为只要是门派弟子都可以把家人安置在栖兽镇,不仅是能就近照应,也不用再担心野兽的袭击。

其实这也是门派施恩和控制的一种手段,把弟子的亲人置于门派周围,也是变相的控制。

当然这种控制是自愿的,不止普通百姓愿意迂来,连大家族中人也是。本来大家族有自己经营的领地,安全上比普通村庄强得多,是没必要迂移来此。但架不住栖兽镇位置好,靠近门派、地处中心,不仅经济繁荣,也有着特殊的政治意义,所以都以能居住在栖兽镇为荣。

黎小莹见于子安和卓文榆能下山更是郁闷,再也没有心情学习法术,低着头有气无力地溜达而去。曾一鸣见她心情不好,也跟着离开。白劲松则去找白氏族人请教,顷刻间又剩下何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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