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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早膳风波

上官风说这个的时候,一副憋笑的表情,上官黎这个身份,这张脸,不知道为他惹了多少烂桃花,还是自己逍遥自在!

“哦。”凝芷有些失望地收回筷子,不过一直盯着林婉婉的脸,她怎么说也是有些审美能力的,她自认没有夸张的说,林婉婉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中等的小家碧玉型的精致女子,然而刚刚上官风说她是美女,原来美女的定义是这样的啊。

“既然她算是美女,那我算不算?”凝芷摇了摇上官风的袖子,天真地问道,她敢保证,她绝对是抱着求知的态度来问这个问题的!

“呃,算是吧。你长得,确实不错。在我的心中,绝对是最美的!”上官风将手放在嘴旁,尴尬地咳了咳说道,没见过一个女子能这么大胆地问另一个男子她漂不漂亮的。

凝芷问这句话时,纯粹地就是抱着求知的态度,可是有心人便不是这么想的,林婉婉便被这一句话激怒了,她硬生生的将凝芷这句话理解为是要跟她挑衅,瞬间火冒三丈,当然,之间也夹杂着一些嫉妒,毕竟凝芷确实长得比林婉婉好看得多,并且,还是不用任何修饰的纯粹美,卓然天成,不像林婉婉,还需要精心地一点点修饰自己的脸。

这时,古筝的声音渐渐地停了下来,林婉婉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缓缓开口道:“皇上,那弹古筝的婢女技艺实在拙劣,不如让小女子为皇上献上一曲。”

“准。”上官黎刚刚吃饱了,正闲着没事做,既然有人愿意给他解闷,何乐而不为?

林婉婉步履优雅地走向那古筝,准备弹之前还不忘了用及其轻蔑的眼神瞥了凝芷一眼。

凝芷自然是感受到了那目光,有些不悦,她又怎么了?为什么现在的女子这么不友善?她还没干什么呢就如此不善地对待她。瞬间,凝芷对林婉婉的定位低了一个档次。

林婉婉试了试琴,接着轻扫了一下琴弦,潺潺的乐声顺着她的指尖飘荡出来,空灵的琴音仿佛环绕着整间屋子,旋律温润典雅,清丽飘逸音,调典雅靡丽,具有舞风之神韵,蕴含月里嫦娥翩翩起舞的意境,林婉婉这是以曲代舞,展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俏丽佳人的形象,即使听者没有看见她的舞姿,也会被她的琴音引导,想象出她漫舞时的美丽模样。

温雅的琴音缓缓结束,林婉婉雪白如葱的手指停下动作,她徐徐地起身,第一眼便是去望上官黎的表情,发现上官黎闭着眼睛,仿佛十分享受,心中的忐忑瞬间消失不见,心中的大石头瞬间稳稳落地,林婉婉露出最迷人的微微一笑,侬声说道:“小女子献丑了。”

上官黎没想到,这女子虽不是出身在名门望族,可是她的琴艺比下了不少的贵族小姐,她弹的这首《小霓裳》,妖娆也曾弹过,只不过妖娆,她是怎么都比不过的,妖娆的琴艺连自己听了都为之癫狂,可见之精湛,不过这女子的琴艺也算得上是让人听了心旷神怡,上官黎正准备夸赞几句,就被一阵拍手声硬生生打断了。

“啪啪啪!”这阵拍手声,除了是凝芷这个小混蛋发出的,还能是谁,“不错不错!这首《小霓裳》你谈得果真有几分神韵,仿佛我还真看见了一个美人在月下曼舞玉兔东升、银蟾吐彩、皓月当空、嫣娥梭织、玉兔西沉这五个小段你竟然没有弹出一点错误,怕是练习了很久吧。”

“你怎么知道她弹的曲子是小霓裳?”上官黎听见凝芷的评论之后,甚是惊异,难不成,凝芷也懂琴?这首小霓裳妖娆曾经为自己弹奏过,她甚是喜欢这首曲子,对这首曲子也了解得十分通透,曾经跟自己细细讲解过,还说过,这小霓裳,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凝芷竟然懂得,还把小霓裳分成的五个段的段名都说了出来,可是,凝芷平常透露出的活泼摸样,哪里像可以学琴的,学琴注重的就是心要静,要有耐心,凝芷基本一点都不符合,或许,凝芷只会品琴,不会弹琴吧。

“我为何不知!不过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凝芷抬高了下巴,一副自信十足的样子,心里忒是不爽上官黎见自己懂琴时的诧异的表情。

“没想到温小姐竟然对这首《小霓裳》如此了解,想必温小姐也是懂琴爱琴之人吧,既然如此,不如弹奏一曲,让小女子借鉴借鉴。”林婉婉这么说绝对不是给凝芷制造表现的机会,刚刚从上官黎差异的眼神中,林婉婉就觉得凝芷不懂琴,既然不懂琴,那么让她来弹琴,只会让她在上官黎面前出丑罢了,这样,就可以衬托出林婉婉的精湛琴艺。

“喂,若是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要过去丢脸了。”上官黎现在正躺在专门准备的竹席上,右手撑着身子,左手举着一个酒杯,姿态甚是迷人潇洒,不过,凝芷十分看不爽他脸上的表情,似嘲讽又不是嘲讽的,瞬间便激起了凝芷的战斗欲……她真的有那么差么!上官好像很看不起她啊。

“虽说夏初说过,人不可过分张扬,但是,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会!”凝芷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个动作竟带着几分邪魅,还有强烈的自信,仿佛与生俱来。

上官风无意中撇到了这个表情,有种被吸引住的感觉,这样的凝芷,他从未见过,好想一个迷人的妖精。

凝芷迈着小碎步走到林婉婉跟前,轻轻地拍了拍林婉婉的肩膀,又勾起一抹弧度,贝齿轻启,甜甜的声音流出:“今天,我让你见见怎样才叫做真正的弹琴。”

林婉婉虽然心中依旧不认为凝芷的琴艺能高超得过她,但是,当凝芷走近时,那股强烈的压迫感还是震撼到了她,那种卓然天成的坦荡潇洒,她怎么也比不过。

林婉婉摇了摇头,她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渐渐怎样才叫做真正的弹琴?好啊,那就拭目以待!

凝芷走到那座古筝面前,坐了下来,她没有直接弹奏,而是轻轻地抚摸着琴身,琴弦,纤细的手指缓缓地在古筝上游动着,仿佛要与那座古筝融为一体般。仅仅如此,就是一副绝美的画卷,美得让人窒息。

果真是一把好琴,凝芷在心中暗暗叹道,不过,比起夏初送给自己的琴相比,还是差了不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锦城县令,也可以买得起这样的好琴,怕是下了血本吧。

就在人们只顾着欣赏那绝美的画卷时,天籁般的琴音就这么不经意地闯入人们心中,当人们又顾着细细欣赏那绝妙的音乐时,靡靡之音散了开来。

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

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

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青烟。

已消失在远方。

暧暧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

守侯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作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

它就在我的身旁。

凝芷柔美的嗓音搭配着毫无瑕疵的琴音,就这么飘散在空中,风中,再传入每个人的心中,如一双无形的手,拂过人们的心头,不经意间,就让人们觉得心旷神怡。这歌声,就像是把大家带入一个梦境中,酥酥软软,甜而不腻,让大家尽情享受着琴音带来的快乐。

凝芷不仅示范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弹琴,还示范了什么叫做世界上最美的歌声,两者结合起来,自然是会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震撼,震撼,震撼!这是琴声戛然而止之后,人们很久反应过来时,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词语。

很难相信,这样轻盈的琴音,歌声,竟然是在凝芷身上诞生的。

尤其是那歌词,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撼,从没有人唱过这样的歌,十分奇特,又有新意。一字一句,都好像带了翅膀,能飞进人们心中,让人仿佛身临其境,真的看见了言语中的江南,江南中的佳人,佳人的浓浓的爱,虽然,他们确实身临其境。

上官黎深深地望着凝芷,这样的歌声,这样的琴艺,足以让上官黎驻足,若说南宫妖娆的琴艺让上官黎癫狂,那么凝芷的新意以及奇特,可以让上官黎为之付出生命,只是,为什么演奏者是那个他一向不屑的温凝芷。

怎么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天才?表面看起来丝毫没有练琴人的沉稳,就连双手,也没有练过琴的痕迹,可是,她却能有如此高超的琴艺,不可能可是,自己还是被她折服了不是吗?

上官黎的心中一直翻腾着,翻腾着既有听到曲子后的激动,也有怀疑,诧异。

“这,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倘若说上官黎现在的心情极其复杂,那么上官风的感受就比上官黎纯粹得的多了,只是震惊,激动,有种终遇知音的感觉。

“谢谢。”凝芷听到上官风的夸赞,显得十分开心,就像一个小孩子般,脸上洋溢着得了糖之后的开心笑容,刚刚那个内心极其强大,无懈可击,充满着诱惑力的凝芷,瞬间消失不见,她又恢复成了那个永远充满着阳光笑容的女子。

“没有想到,在这里,此时此刻,我竟然也能遇到一位天才!不,是高手!”上官风脸颊微红,是激动的表现,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嘴角的笑简直藏不住。

“风,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弹的琴。就是,就是感觉十分熟悉,好像是与生俱来的熟悉。”凝芷摸了摸微红的脸,她可不习惯这么被别人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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