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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低廉”的友谊

任烨然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在一个远不如流芳斋华丽的小屋中,空气中也没有那股浓重却不腻人的甜香,而是隐隐有一股极淡的酒气和金属的味道;身下的床也不似流芳斋内仆从小童的垫了棉褥的床柔软暖和,身上压着一层厚重的行军被;他撑起上身,便感到浑身一阵刺痛,忍不住一咬牙呻吟一声,缓缓坐直,环视着这间自己所在的简陋却蛮干净的小屋。

“原来是回到巡察府了啊...”任烨然想掀起被子走下去,却发现自己身上除了几个地方裹着纱布便再也没有一件衣物,便悄悄看了看门边:门似乎还是锁得好好的。瞧瞧床前柜子上摆着一套旧衣,上面压着自己的短刀,兵符和一些玩意儿,便裸着身子快步跑去,中途又是扯到伤口一顿呲牙。

“烨然,醒了么?”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任烨然快速扎紧腰带别上短刀,对着门口喊道:“好啦好啦,进来吧!”门被轻轻推开,只见一所指挥使张威走了进来,任烨然便是一揖,张威摆了摆手,走到他身边打量了他一番:“伤好点了吗?许久未见,你倒是壮实了,看来流芳斋那个地方没有钝化你的意识和身体,要知道那种地方能让一个男人变得心无斗志,磨光他们的钱袋,身体和意志。这是凌玊平时用的房间,你便在这里好好歇息就可以了。”

任烨然其实还是比较尊重这个办事严谨认真的上司,但是作为年轻人却又是最怕他讲什么道理,便说道:“谢大人关心,烨然身上的伤应该无大碍了。”张威点了点头说道:“前夜看到他们送你回府的时候浑身是血,伤口倒并不太深,看来凌玊说的是真的,你的确是有些身手,能在鬼蛇刺客的手中活下来。”

“他们究竟是谁啊?真的就是肖大人对我说的铁面鬼么?”张威从桌子下摸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对任烨然说道:“是的,那就是苏大人组织的铁面鬼,现在我们巡察府只是负责辅助铁面鬼在帝都的活动,想必你也见识到他们是如何的高效了吧?平王世子叶雨辰那次并不是铁面鬼第一次和鬼蛇刺客交手,双方已经在帝都里斗了一个月了,也都各自折了不少人手。但那却是第一次大型行动,因为了有了世子的侍从拖了时间才能让铁面鬼赶到事发地点,但却依然是迟了。”

张威说完这些就没下文了,任烨然赶紧问道:“那肖大人现在在哪里?”张威知道这个小兄弟和肖凌玊关系好,便对他说道:“凌玊现在在处理平王世子这件事,世子的死可以算得上大事了,等他晚点回来你可以再和他好好聊聊。”说罢便站起身,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就走了出去。

任烨然挠了挠头,他记起自己受的都是一些不深的划伤,缓慢走动也没什么碍事,自己这个年龄的孩子要说好好躺在床上养病那是难于登天,他就在屋中翻了个袍子披上,推开了门就走了出去。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个伤员想必也不用出任务、参加训练,便持了兵符走出巡察府打算四处逛逛,正好是近中午的天,冬日暖阳的阳光晒在身上也是挺舒服的,他就微微放开步子开始在街道上四处走着。

巡察府的一所驻所就在城东较繁华的地段,出门便能看到不少摆摊的商户和正开门迎客的店家。“看来鬼蛇的事并没有影响这些平民的生活啊。”任烨然在道边慢慢走着,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叹道,却不知每个双方交锋的夜晚,都有巡察府的人去善后打扫残局,而且被鬼蛇盯上的人一般都是朝中王公重臣,城东一般都是平民和往来的商队,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动。

“嗨!小兄弟!”任烨然正漫无目的地闲逛,听到背后有人在叫喊,也不知道是在唤谁,依然向前一步一步的慢慢蹭,却是肩膀让人轻轻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个身穿官服,腰胯佩刀的人,头上已经挂了半边的霜白,但却是一副很精神的样子。

“王老头!”任烨然想起来这号人了,是几个月前自己在城卫时的那个老城卫,当时还是挺照顾自己的。那王老头扶着任烨然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任烨然,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几个月没见,壮实了!怎么还挂彩了?”老王头看着任烨然身上露出的绷带和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任烨然却是骄傲地抬起下巴:“我现在可是巡察府的高手!自然免不了跟敌人硬碰硬地交手啦!受伤是难免的!”

王老头嘿嘿笑着,看着对面这个年轻人得意洋洋的样子,也没有抬杠,说道:“老哥早就知道区区城卫局留不住你,但是你怎么进了巡察府就忘了老哥了?也不回来看看!”任烨然撇撇嘴,有点不爽地说道:“城卫里我除了你和局长刘昌明谁都不认识,回去也没什么好看的。”

王老头点点头,叹了口气,对着任烨然说道:“今晚入了夜,老哥请你喝酒!别听郎中胡说,刀伤是吧?刀伤喝点酒好的更快!入夜到李记饭馆等我啊!老哥还要巡街。”说完跟任烨然打着招呼跟上了前面两个城卫,还不忘回头对着任烨然挤眉弄眼的。

任烨然想起那个李记酒家,自己进帝都后吃的第一顿像样的好饭就在那里,有酒有肉的。在流芳斋吃的大锅饭也都是比较精致,都用瓷的餐具装上,但是远不如在李记后院那颗歪脖子矮树还有那个石头磨盘改的破桌子旁饮酒来的自在快活。喉头一吞,倒是对晚上这顿饭期待起来,以前在城卫的时候跟着王老头偶尔也是能混上几顿肉吃的,在流芳斋老板娘为了不让小童们身上有气味,备的菜都是素食为主,这自然是很难填饱任烨然这年轻的肚子了。他突然就觉得心情变好了,步子也放的更开了,向着脚下这条长街更远的地方走去。

“凌玊,情况如何了?”“平王那边倒是并没有太动怒,只是斥责了我们巡察府办事不力,想来他可能真的以为负责行动的还是我们巡察府的人,平王自己手下的武士都失败了,一般的训役想必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有所座作为吧?”肖凌玊刚走进巡察府一所的驻所,就看到了张威走过来询问情况。张威点了点头:“平王的确是个极为明事理的王侯,所以并没有强自为难咱们。苏大人的人手现在还只有圣上我们巡察府的指挥使们知道,在没有解决问题前盲目露出去会引起朝中官员质疑和百姓的不安的。”

肖凌玊应了一声,又对张威说道:“我没对平王说起太多鬼蛇刺客的事,但想来他也该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府中已经出现了不少的披甲武士,即使是我想潜进去不被发现也很难。”张威叹道:“三个王爷中只有平王算是贤王,如今却被鬼蛇盯上了,鬼蛇的人如附骨之疽一般。虽说在以往的行动中也曾斩杀过他们的人,但至今为止我们从未成功救下过一个目标。”

肖凌玊倒是依然一副不是很在意的乐天表情:“听徐泰然徐大人说平王家中的门臣武士不乏善于刀兵之人,鬼蛇应该不会傻到杀了人家的世子就立刻去招惹愤怒的老爹把?”张威双手交握于腰后,对于这个同僚兼挚友的这副态度他已经不陌生了,最早的时候曾看不惯他这样万事不过心的态度也曾斥责过他,但肖凌玊依旧是一副乐呵呵的好人脸,慢慢也就习惯了。

“倒是任烨然这小子,武技不精让人打的半死不活扛回来,我搭了不少草药钱也就罢了,睡了我的床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的尊重长辈啊!”张威一听他又开始磨叨这些家常了,就有点头大,皱着眉对肖凌玊说道:“凌玊你今年有二十五了?怎么说起话来跟我家里那位这么像?”

“二十四!大嫂那么温柔的女人,也不知道怎的会相中你这样死板的人。”肖凌玊撇撇嘴,张威待自己的下属很好,有时公务繁忙赶不上饭点配给的伙食,张威便会在集市买点酒肉邀朋友们回家共餐。巡察府的官差也有一些未到而立之间的年轻人,张威的妻子在他们眼中就有如和蔼温柔的大姐一样。

肖凌玊在帝都内无亲无朋,所以总会去张威家蹭饭,而且他也懂得人情世故,便认了张夫人为干姐姐。张威轻哼一声,对肖凌玊说:“那个任烨然,你给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我知道你在流芳斋有个相好,你是派这小子去当个护花的?这个任烨然的底子你摸清了么?”

肖凌玊嘿然一笑:“早就托徐大人查过了:他的父亲叫任长风,是来自雪国的一名用刀高手,也是流云手的大师。流云手是一门濒临失传的刀术,因为并没有什么门派宗堂传承这门刀术而偏偏练起来难度又极高所以懂的人很少。但是听说任长风现在已经失踪了,江湖上的消息关于他的有很多说法,这任姓小子师承他爹,也学得一手不错的刀法,只是缺少临战的经验,这世上最后两个会流云手的人没准就是他们爷俩了吧?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呢。”

张威却是冷笑一声:“所以你给这么个有希望的小子调到流芳斋里替你守着你的相好了?”肖凌玊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鬼蛇的人在城南最好动手,芷瑜那边偶尔也会有些情报过来。而且凭烨然的身手,留在巡察府里只会埋没他的才华。仔细一想,他和曾经的我多像,带着不错的身手、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地走进这帝都想闯点名堂出来,却发现自己一个没有背景的凡人想做什么都那么难。”张威哼了一声。说道:“但是我看那小子一定没有你这样的厚脸皮!”

在太阳下山前半个钟头,任烨然走到了城卫局,他并没有照王老头说的到那家李记酒家等候,总是觉得这样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离开城卫已经有数月了,这城北也是不曾踏足。就倚在城卫局大门对面的树边等待。又等了有一会,才见一伙人从城卫局里走了出来,吵吵闹闹地边走边交谈。

果然在人群中探出个脑袋,对着任烨然招招手:“小兄弟!”那王老头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向这边走着,后面也跟着几个看似他的朋友、同僚之类的。任烨然对着王老头挥了挥手,那王老头倒是很亲热的扶着任烨然的肩膀向前走去,边走还边说:“不是让你去李二奎那等我么?”后面他的几个朋友依旧在大声地说着自己的经历,不时高声骂一句,或是放声大笑。

任烨然被王老头拖着往前走,听着身后这几个人的交谈。看着街上往来归家的商贩和码头民力,任烨然才觉得这段时间在流芳斋失去的那种存在感腥的气息,脚下踩的也是崎岖不平的砖石而不是那层柔软华丽的地毯。这是城北,相较城南上三街的花界,简直就是一个穷迫不堪的地方,让人难以相信这两个区域居然都是在帝都之中,但任烨然此时内心却是十分轻松愉悦的,他现在只想坐在那个磨盘改的石桌便饮一大碗酒.

“王大哥来了?里面坐吧.”显然是阁的挺远就听到这伙人的大声交谈了,出了店门等待了.”来了!后面准备的咋样了?我这小兄弟刚挂的彩可得好好补补!”那李二奎依旧双手交叉在腰间系着的粗布上,还是那副看上去很老实的模样:“小兄弟你来啦。”任烨然嗓子一噎,不知道怎么回答,倒是身旁的王老头大力拍了拍他的后背,哈哈大笑道:“是啊,我给他带回来了!”

那李二奎让过身子,让那些城卫走进屋中。任烨然跟在这伙人的后面走了进去,发现店内还是那样,桌椅板凳还是那样略显凌乱的摆着,上面的磨痕似乎也看不出是否增加了,几个穿着缝着补丁的厚重棉袄的民力和平民坐在自己的桌前,大口灌着兑了水的廉价烧酒,店内中间的大铜盆中还燃着不是很旺的火,一个小二守在旁边,不时向盆中添一点木柴。

任烨然跟了王老头一行人来到了那老地方,掀开了蓝色的厚帘子进了后院;才一走进来任烨然立刻松了口气:这里一点没变!那是那张石桌,一颗歪树,趁着后厨的灯。这次不知是小二的人手不够了,几个走在前面的城卫已经径自进后厨取了碗筷出来,后面俩还合力抬了个大锅出来,王老头嘴角挑着一股特别舒爽还有点像奸商的笑:“冬天就得吃锅里炖的!这今凌晨打上来的大鱼,码头那几个老混混孝敬咱们的,中午我就拿过来了,放李老弟这用浓酱小火慢炖了半天,还加了不少城外山上采的山货,等下掀锅盖,天上的鹞子都馋掉下来!”

任烨然看着那几个城卫在桌子旁又重新支起了一个简易的木堆,给那个大锅固定在上面,用火烘着锅,隔着锅盖任烨然也能听到里面的汤汁在翻滚,那咕嘟咕嘟的声音听上去就感觉一定很美味。

老王则是招呼李二奎过来一起坐,李二奎抱着一大坛烧酒放在桌子上,谢绝了老王的邀请。众人坐在桌前发着碗筷,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城卫上去掀开锅盖,一大股水汽蒸腾出来,携着一股极为浓郁的香气散了开来,大家都禁不住狠狠吸了口气,就连任烨然也是吞了一大口口水。

“都他妈杵在那里看什么呢?一个个的还得爷亲自伺候?”揭锅盖的那个城卫咧着嘴骂道,但是脸上还是带着一副愉悦的笑容,似乎是对这一大锅炖物十分满意,抄起大钢勺就给自己的碗里打了一大块炖得雪白细嫩的鱼肉。

众人一哄而上,城卫中人大多不是什么读书人,在一阵听起来很搞笑的骂骂咧咧中,大家都抢到不小的肉,王老头也给任烨然带出了一碗来。任烨然接过那碗:粗瓷碗里是半碗深乳黄色的汤汁,向外飘着热气和香味,汤汁中露出几片蘑菇,山笋,中间则飘着一块肥嫩的鱼腹肉。

“先趁热快吃!不然等会你就瞅着他们抢吧!“老王嘴里塞了块鱼肉,透着碗里飘出来的水汽看着任烨然,含糊不清地说道。任烨然当然不会扮斯文,抄起筷子就开始猛攻那块碗中肉,那势头倒是比他的刀术还要强上不少了。

一大锅鱼肉却是不够这几个虎背熊腰的城卫分的,没一会就吃了精光。店家撤了锅,端上了一些小炒,鱼干之类的伴酒又下去了,那些城卫就换了碗开始大碗饮酒。王老头也倒了一碗烧酒,偶尔向嘴中塞块鱼干,再饮口酒顺一顺。任烨然离了城北自然就没机会在喝这烧酒了,贵公子们嫌这酒太烈太粗糙,怕会灼伤嗓子,但任烨然真是爱极了那种从喉咙烫到胃中,即使在寒冬也会热出汗的感觉。

王老头看着任烨然大口大口地喝着他那一碗烧酒,也对任烨然晃晃碗中酒说道:“老哥陪你,浇愁的酒独饮伤身!”说完一气饮尽,狠狠呼了一口气,擦擦嘴说道:“喜欢的姑娘跟别人跑了?”“去你妈的!”任烨然喝过酒也变得有点不像以前了,咧着嘴笑骂道。

那王老头拍着膝盖哈哈大笑道:“我就说你这么个小毛孩,哪有什么心事需要靠喝酒来平息?”任烨然也没理他,自己进帝都也有好几个月了,在流芳斋也待了不短一段时间,见过不少如妖似画般的女子,但唯一一个有点关系的也就是姬芷瑜了,但瑜姐应该是肖大人的女人或是挚友吧?相比肖大人那样的人,自己实在是太过平凡了。而且自己是喜欢姬芷瑜么?她的确很美,任烨然没有上过学堂,不会像那些诗人画师一样用语言笔墨来表达姬芷瑜那种美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那自己应该就不是喜欢她的吧?想到这任烨然似乎是释然了,觉得喝了点酒反而头脑更为清晰敏锐了,便又灌了一大口,却是喝的太急咳了起来。

后面那几个城卫都已经开始放声高歌了,唱着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民歌,每个人似乎唱的都是同一首歌,但调子却都扯到了不同的地方。王老头似乎也喝醉了,在对任烨然讲着自己的光辉往事。任烨然在比较清醒的情况下记住了王老头叫王重阳,家中父辈是镖师,所以自幼也是学了几路拳法刀法的。30多岁的时候进了帝都,本想靠着自己的身手在城中开个镖局赚点小钱,却发现这帝都中干什么都要大量钱财送礼才方便办事,只得进了城卫,干了30多年城卫跨了两朝,却只是混上个组长。任烨然不知道该怎么答他,只能跟着应和,陪着他骂当朝的高官瞎眼埋没人才。

这顿酒喝到二更天,任烨然看他们几个搭伙回住处,自己也晃晃悠悠的向巡察府的驻所走去,晃悠了快半个钟头才算走到,一路让寒风吹得一阵头晕,走到巡察府门前刚踹了几脚门就顿觉一阵强烈的困意,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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