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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冷光一凛,握刀的五指不再颤抖,“她不能死,即便她恨我,我也要她活着恨我一辈子。”杀伐之气登时掩盖所有的情绪,桑丘指力一紧,手起刀落。

锋利的刀刃划开了皮肉,一股鲜血顺着纤细的腕子流下。桑丘冷厉的目光瞬间瓦解,怔怔地望着怀中虚弱的脸。

娄夙微微睁开眼,嘴角吃力地弯出一抹笑容,“怎么能让你做这么残忍的事呢。”那样一副虚弱的身体,却将刀刃制得动弹不得。

桑丘仍举着匕首,声音轻得有些沙哑,“这孩子留不得了。”

“我都听见了。”娄夙回得也轻,掌中却握紧了一分,慢慢移开匕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母亲不是么。”

“公主是在赌么?看日落之时到底是子息先衰微而死,还是你的孩子?”南音抑制住心头的一缕杂乱,冷冷道,“公主可知,你这才是真的残忍,这小儿虽是你的命根,但子息亦救过你一命,你当真就不念往日情分?”

娄夙轻轻一笑,看向南音,往日的艳色从苍白的脸上飞逝而过,“那你要我如何选择?我又能如何选择?你们从未给过我选择的机会不是么?我本该死在陈郡的疆土之上,虽成王败寇,却也算一缕忠魂。他救我,不过是为心安,我接受了残破的自己、屈辱的境况,只因那时还爱他。我现在不再爱他,远嫁漠北便还了该还的分,事到如今,还要我还什么情呢?”

“即便你与子息再无情分,你也该念及自己的身份。”南音看了眼桑丘,“你要王爷今后如何自处?”

娄夙低垂了眼眸。下一秒,又以玩味的眼神注视着南音。曾经富丽堂皇的牡丹,此刻单薄如纸,唯有这抹神色,似在纸上描画着传闻中的风姿。

“我认得你,当年夜宴之上,你就跟在大殿下身后,我可说对?”复又凄然一笑,“难怪无情无欲的狐神,此刻竟与我说情分。女人的直觉总不会错,那时我就觉着你心系大殿下,但只道是个普通情敌。”

“没错。”南音并不不否认,指尖绕着一缕自己的长发,云淡风轻道,“我失了身为神明的本分,通了人***了凡人,所以此刻才会以一女人的身份向你晓之以情,要你顾念王爷对你的一片真情。你若舍了这孩子,留下自己性命,将来还会有很多孩子。而我,只有子息一人。”彩色的流光似禁不起她情绪的波动,从深渊的瞳孔翻涌上来,“若你下不了手,我不介意替你动手,只要子息能活,这神,不做也罢。”

南音悠悠伸出一只手,人形的指尖刺出了野兽才有的爪。她又何尝有选择,杀了人,她便成了堕神,等待她的不可能是生老病死的人间,只能是无垠的地狱。

娄夙似有所动,看了眼身旁殷殷等待的桑丘。终于,她放开了握着刀刃的手,轻轻抚上丈夫的脸,“你爱我,是因儿时我放了你的缘故么?”

桑丘顿了片刻,眼中说不出是诧异还是欣喜,“你……认出了我?”

娄夙睨了眼他手中黄金镶宝的匕首,“那是父王送我的生辰礼物,我怎会认不出。”

“什么时候?为什么你……”

“因为……我不能回应你啊。”粘着血的手搓了搓桑丘粗犷的面孔,像小女孩逗趣童年的玩伴,“你爱了一个没心没肺,不念情分的女人,就像漠北的苍鹰一样,养多久,都只认一个主人。”

知道娄夙在说什么,桑丘激动起来,一手附上她的手,紧紧按着,“不对,是我先认识你的,是我先认识你的啊!”血污染了他半张脸,衬着他锃圆的瞳孔,看着像一只困兽。

娄夙转过头来,却是对着南音,“你要我念及自己的身份,又可知我踏出北宫的那一刻,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身份?你说你只有大殿下一人,又可知我放开自己,拥抱子元的那一刻,心里也只有他一人?”娄夙抚上自己的肚子,“这是他的孩子,也是我的念想,我和他此生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还要杀了我的孩子,你又何尝不残忍?”

南音撇开了目光,咬牙道,“堕落的神明,本就和妖魔没什么两样。”幻化的利爪猛然向前伸出,掌中霎时如张开了黑洞。娄夙被巨大的力量吸出马车,瞬间被利爪扣住了脖子。

桑丘立马持刀起身,南音又一挥手,将桑丘定在了车中。一股旋风从南音衣裙卷出,将她与娄夙盘在中央,浮上了半空。

淡然的神明操纵着狷狂的气流,临空一转,消失在悠长的甬道中。

几滴泪水化开了脸上凝结的血污。“凰儿,凰儿……”

他终归是知道了,他爱她,不是从漠北无拘无束的策马相拥开始,而是从他被束缚在柱子上那日,一个女孩带着光芒走来,给了他无拘无束的生活开始。

他想,她应该更狠点,不是割断他的绳子,而是脖子,这样,他才能真正无拘无束吧。

响彻半座北宫的嘶吼,是困兽彻骨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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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之下,一排华丽的马车陆陆续续出了城门。车中都是即将前往封地的皇子们,他们有的临出城门时,不舍地将头探出窗外。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看向皇城了。

排在最后的一辆显得十分朴素,那是废太子的马车。马夫交了出关文牒,特意放慢了车速,回头,见窗帷依旧掩着,于是一扬鞭,奔出了城门。

未行多远,一对人马突然出现,将废太子的马车围了起来。为首的人毫不客气地一把拉下马夫,对着车内拱手,“请念州王下车。”

车中人抚开车帘,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骑着高头大马的精甲士兵,齐齐引弓对着自己。清俊的面孔微微一笑,“子元不过一介废储,怎能劳烦大司马亲自送行。”

“对不住了王爷。”大司马抬手便扯掉了车帘,“留着王爷始终是个祸患。”一个作势,弓箭手就绪。

子元惨然一笑,“这不是皇兄的意思。”

大司马一转马头,回首道,“陛下危在旦夕,鄙人跟随陛下多年,此刻能做的只有这些了。”然后不再看,似不愿见接下来的惨状。

“皇兄怎么了……”话音未落,先行的一箭刺入子元肩胛,子元应声倒进车厢。抬首,百数点冷光嵌在夕阳的暖色里。

闭目,默然接受了一切。一片黑暗的眸中,浮现的不是自小生长的北宫,不是母后,不是皇兄,而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单薄,颓丽,柔情似水。

百箭齐发,箭鸣之响划破空气。

恰时,一阵妖风突然袭进车厢,顷刻偏移了箭失的方向。所有利箭贯穿车壁而出,巨大的冲击力登时将车厢震裂。

虚空中突然出现一股气流,待散开,一个女子轻轻跌落在地。

女子试着站起身来,弱柳之姿迎风而立,抬首,一朵血红的曼陀罗开在眉间。

“妖……妖怪……”弓箭手们骤然失色。

大司马终归久经沙场,强压心中惊惧,抬手噤声。待看清来人是谁,十分讶异,“你是……北漠王的王妃?”目光一凛,镇静道,“王妃不在宫中观礼,出城作甚?”

大司马原是戍边将军,新皇登基,才得以调入都城,哪里会知道那些陈年纠葛。但见女子仍旧走上前来,又大喝一声,“王妃莫管我大殷闲事!”

一声“王妃”将几近昏迷的子元惊醒,回首,女子摇摇晃晃向他走来。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身形,只是眉间多了朵妖花,只是……用着自己的双腿走向他。

“怎么会是闲事呢?”步伐渐渐走得平稳,声音轻且魅惑,却极具穿透力,“一夜夫妻百日恩啊。”说罢,一挥衣袖,狂风从脚下急旋而出,一众马匹瞬间翻倒。

狂风骤停,大司马滚了一圈稳住身影,“放箭!”弓箭手拾起弓箭,复又引弓,百枝利箭再次射出,却是射向逼近的女子。

女子猛一躬身,十分痛苦地捂住胸口,纤细的脊背朝着天空,裂开了一条缝。一双巨大的羽翅骤然撑开皮肉,凌空一扑,带着女子升到半空。

这下连大司马也难掩恐惧,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众人再不敢动作。

女子展着双翼落到子元身旁,对着他笑了笑,收起翅膀,坐在他一侧,好像只是来接他的普通妇人。先前一幕,仿佛只是幻觉。

一挥缰绳,二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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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落在毫无遮挡的马车中,一男一女相互依偎,衣衫破损,染着血迹,似落魄奔亡的苦命鸳鸯。

子元靠着女子,嘴角粘着血,“公主?”

女子摇摇头。

子元有一瞬间的失望,又见女子对着他笑了笑,眸光一亮,“郡主?”

女子又摇摇头,笑得更深了些。

子元会心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好看的弧度,轻声一唤,“夙儿。”

娄夙的发髻松松散散,迎着风,一缕一缕垂落下来,扬在霞光里。仿佛周身被精力注满,镀在她轮廓的夕阳,也似她自身焕发出来。

娄夙一扬眉,有些嗔怪,“怎么办,我们真的家徒四壁了。”

子元挽紧了娄夙的手臂,十指交握,“没关系,我只有你就够了。”夕阳无限好,没有车壁的阻挡,犹如世界尽在怀中。

“你不怕我么?”娄夙将头转向子元,鼻息扑在他脸上,借着他的瞳孔打量自己,“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一抹温热附上她的唇。娄夙抽回目光,怔怔地盯着如此靠近的眉眼。轻轻的一吻,又擦过她的鼻尖,覆上她的额头。

那里是一朵妖冶的曼陀罗。

“不怕。”子元笑得很安心,很温暖,“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现在的你我,是彼此的你我。”

眸光流转,一眼万年。

娄夙终于落下了眼泪。

子元出城那一刻,南音正携了娄夙落在城楼之上。一人临风而立,一人颓然蜷倒。

楼风将二人的衣裙卷得狂乱,她捏着娄夙的脖子,“子息,我是一定要救的,你别指望我眼睁睁听天命。”又看了眼娄夙蠢蠢欲动的肚子,“但我可以保你孩儿一命。”眸中异彩轻转,凑近了些,“只是,这样你就必须死了。”

娄夙艰难地撑起身子,苍白的脸色仍有些傲然,“是么。”眸光一沉,覆上了一丝淡淡的感激,“那我谢过狐神娘娘了。”

那一瞬间,南音开始欣赏这个女人,她的生命于自己漫长的永生来说,不过转瞬即逝,多活几十年,少活几十年,南音本不会明白其中意义。可如今,她是明白的,为了子息能多活几十年,她可以付出永生。

娄夙舍去的几十年,等同于南音的永生。在情之一字面前,人与神竟是如此相似。

南音放开娄夙的脖子,利爪伸向她的肚子,“我现在将他取出来,用自己一半的修为做个封印,在我的封印中,他不会有任何生命威胁。等我救下了子息,他的封印会自动解除,从此,北宫二主,再无瓜葛。”尖利的指甲在娄夙腹上笔画了一下,“但你要知道,这一刀下去,你将灰飞烟灭,再无轮回。”

娄夙皱了皱眉,不忍疑惑道,“你可否保证,将来定会解除我孩儿的封印?”

南音坦荡一笑,“不用将来,也许太阳下山之时便可。”顿了顿,“我一定会救下子息的,所以你的孩子也一定没事。”

娄夙当时并不明白南音的意思,只是望着那双同样坚定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信任起来。

“好。”娄夙闭眼。

南音将指尖触上她凸起的肚子,缓缓划开,又伸手进皮肉里,轻轻取出一小小的婴儿。再一覆手,绽开的皮肉悠然愈合,最后只剩了一道红痕。

娄夙身体如抽空一般,再无抱一抱自己孩子的力气,她躺在城楼之上,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一天,也是这样的风,这样的天,只是再不见年少轻狂时的傲然姿态,如今安静地躺着,没有马蹄与嘶鸣,没有质问,更不会纵身一跳,但心里的满足与释然,却不是往日可比的。

就在她安心地等待死亡时,南音望着远方,淡淡道,“子元出事了。”

娄夙猛然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大司马在城外阻杀他。”

所有的安定骤然破裂,娄夙挣扎而起,却又跌倒在楼沿。她极力眺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你快去救他!”娄夙寄希望于南音。

“没时间了。”南音一手抱住裹着蓝色光芒的婴儿,眼眸低垂,“我要赶回去救子息。”

娄夙一把拽住南音的裙角,声音低沉,“救救他吧,为此,要我付出什么都可以。”又似想到什么,手颓然落下,惨然一笑,“……如果我还有什么可以付出的话。”

南音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翻开一手,掌中幻化出一枚绿色的药丸,“吃了这个,你便有可以走的腿,可以飞的翅膀。不过,你再也不会是原来的你了。”

娄夙接过药丸,想也不想就吞下。再抬眸时,苍白的脸色如水洗一般褪去,往日的艳色爬上面容,最后汇于眉心一点,绽开一朵黄泉之花。

“会比死更艰难么?”

“比死不如。”

娄夙一愣,站起身来,正对南音,“你是我见过最狠的女人。”

“这是我想说的。”

夕阳渐渐暗淡,子元受了伤,晚风一吹,有一些冷。

娄夙撑开翅膀,将子元覆在羽翼下。

男人满足地向里缩了缩,闭上双眼,轻轻抚摸她柔软的羽毛。

像梦呓一般,“现在的你,让我想起曾经陪伴我的碎玉。”又解释道,“碎玉是一只鹦鹉的名字,来自南国的天壤山。可惜,它是进贡给储君的,我被废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它了。”一声轻叹,自我安慰,“也许本就不属于我吧。还好,鸟的记忆不长,它可能早就忘了我了。但愿它终有一日,也可以离开北宫,回到自己的家乡。”

娄夙静静地听着,待子元说完,艳丽的唇轻轻扬起,“它若忘了你,你还会一直记着它么?”

子元肯定道,“会,它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双手环住了娄夙的腰肢,甜蜜又安心,“可我现在有了你,你会是我永远的伴侣。”

夜色愈发地深,染得娄夙迎风的裙摆,像浸透了血。子元本睡着了,突然被异样的温热惊醒。伸手一模,粘稠又带着腥气。

“夙儿!你怎么了?受伤了么?”

子元急急翻开娄夙的裙摆查看。映着淡淡的月光,曾经细白的腿,此刻如迅速干枯的藤蔓,肌肉扭曲着缩紧,鲜血一股一股被拧出。

娄夙惨淡一笑,却不敢看向子元,又像羞愧,又像自责,只轻轻抚开他慌乱的手。

城楼之上,南音转身离开时,说了最后一句话。

“当最后一抹日光褪去,你将变成半人半兽的姑获鸟,失去为人时拥有的一切。你的血,你的腿。”沉默了片刻,“还有,你的记忆。”

虬结的肌肉越缩越紧,直到血已流干,化作了鸟才有的脚爪。

娄夙闭上双眼,任两行泪水滑下,轻轻捧住子元的头,“今夕是何夕。此心,此夕,足矣。”

男人还不敢相信眼前的变化,整个人颤抖不已,最后,竟哀求般问道,“怎样都好,我们去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娄夙不言,只在子元额头印下一吻。

终于感知到更可怕的结局,子元落下泪来,低着头,声音亦低到尘埃,“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娄夙仍不言,唇擦过他的鼻尖,就要覆上他的唇。记忆走到了尽头,娄夙漠然睁开双眼,机械地歪了歪脑袋,盯着子元看了半晌,眼中却泛不起一点波澜。

映在子元瞳孔中的女人,再没有柔软的唇,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鸟的喙。

半人半兽的姑获鸟,好像在奇怪,为何自己会在一个陌生人怀里。

最后一眼移开,没有半分迟疑,姑获鸟展开双翅窜上半空。子元徒然捉住她一只脚爪,却被另一只爪子狠狠扒开。

盘旋在空中鸟儿,还穿着人的衣裙,还飞扬着一头青丝,弯曲的鸟喙一张,发出响彻山谷的唳声。

也许,她此时是愉快的,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天地,只有现在。

黑夜之中,月如往夕圆。坐在破碎的马车中的男子,想起那夜初见。那个艳若牡丹的女子,隔着远远的灯火,向他举杯。只一笑,便黯淡了漫天的烟花。

今夕是何夕,

终归对饮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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