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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鲁家的事

木匠刘三骑着红辕马跑到工地,打了一声招呼,“车老板子赵老蔫让县里带去了,车没法在这干了,得赶回去了。”他套上大轱辘车赶紧去截赵大嚷嚷他们,没到半路就接到了。他把赵大嚷嚷他们三人送到黑石镇,然后又马不停蹄往回赶。临走时,赵大嚷嚷把他拉到一边和他叨咕了好一阵子,然后让他拉着翠花婶回去了。翠花婶走时拉着何婶的手,两个女人流了一阵子泪,翠花婶说:“嫂子,谁家都有愁心的事,把心放宽点吧,过些天再上我们村待些日子去。”何婶点着头把翠花婶送走,一直看不见了马车影子才进屋。

干爹赵大嚷嚷还是他爹赵三秧子在世的时候来黑石镇见过鲁富贵爷爷和鲁忠叔,一晃已经好几年的时间了。赵大嚷嚷先见过鲁富贵说:“大爷身子骨还结实,身体挺好的吧?”鲁富贵苦笑了一下,把口中叼着的旱烟袋取在手中,长长地打了一个“唉”声说:“凑合着活吧,还不如跟你爹似地一了百了,也就不遭这个罪了。”赵大嚷嚷又转身对鲁忠说:“大哥,出来了比啥都强,一家子人在一起好好过个太平日子比啥都强。”鲁忠只“嗯”了一声,脸上却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笑容。

这工夫何婶送走翠花婶也走进屋来她端起茶壶给赵大嚷嚷的茶碗添上水,又给老公公和鲁忠的茶碗里也添了茶水。鲁富贵身子往前倾了倾,用手扶一下茶碗,这样的动作是对倒茶的人表示感谢。鲁忠却低着个脑袋连理也不理,连点笑模样也没有。只有鲁国明屋里屋外地跑着,抱着******胳膊撒娇,还给这个家庭带来点高兴的气氛。何婶拍了鲁国明脑袋一下说:“走,跟妈上街买菜去。”说完提着一只柳条筐领着鲁国明走了。

赵大嚷嚷听翠花婶跟他告诉何婶去漠北村找他的原因,也明白何婶见到张军锋又骂又打又哭的原因。何婶在漠北村就把鲁家父子前一阵子被抓进红石镇群专,还有她救他们爷俩出来的大致情况跟翠花婶说了,翠花婶抽空也都讲给了赵大嚷嚷,赵大嚷嚷也就明白了鲁家打仗的根子在什么地方。他瞅瞅鲁富贵又瞅瞅鲁忠然后说:“大爷,大哥,咱们两家两辈子人了比亲哥兄弟还亲,我也就无话不说了。我这趟来,头一件事是我兄弟赵老蔫让县群专给抓来了,我得找人把他闹出去。第二件事是我听嫂子说你们家闹点意见,我心里惦记着也顺便看看。要说呢,这年头谁家没点子愁心的事,谁成天不都气堵着脖子过日子,可那该咋着,该咋过还得咋过,心往开了想就是了。”鲁富贵抬头瞅了一眼鲁忠然后对赵大嚷嚷说:“大侄子我们尽想自己的事了,刚听你说二侄子让他们抓来啦?那可得快点想法闹出去,群专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他顿了下又说:“大侄子你说的在理,这年头有愁心事的不光咱们一家,事情是得往开了想,你哥他想不开就觉着憋气,这口气不出,他就觉着受不了。”

鲁忠这才抬起头梗着脖子说道:“这事兄弟你不知道,你说你大爷我们俩有啥事?啥事都没有,整进去又吊又打的,完了还得把老婆赔上,这事她也有责任,她要是死活都不让他干,他也干不成!”赵大嚷嚷说:“哥,这事你不能那么看,你们结婚十好几年了,嫂子是啥人你也清楚,她那不是被逼的吗!捎带说了,她被逼做那事为的啥,她可都是为你们爷俩能早点放出来,却把她自己豁出去了,你这样对她,你觉着合适吗?”

鲁忠说:“没啥合适不合适的,她不离也行,那她把张军锋强奸的经过写出来,我拿这个材料打官司去,我就不信没人管不了这个欺男霸女的张军锋!”

我后来猜想,那时候刚从红石镇群专监狱里放出来的鲁忠一定是精神或心理方面出了问题,在思维上过于偏执,置十几年的恩爱夫妻于不顾,一门心思就放在报复或报仇上,他太过分了。实际后来我听说,文化大革命中类似的事情多的是,辽河县就有两三起。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时代,西辽河流域的人们非常在乎自己的女人跟了别人,不像现在第三者甚至是第四者插足那么轻巧。哪个男人的女人要是和别人搞了破鞋,这个男人就要被人们骂作“王八”,说他戴了“绿帽子”,他会走到哪儿让人们说到哪儿,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衣服得让人在背后指划破了”。至于“王八”这个名称为什么这样坏,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我在前面讲到石门山的故事,和赵百川发生联系的老鳖就是个老王八,可那故事中王八没有什么可恶之处,可西辽河两岸一说谁是个王八,那他就是社会中名声最尴尬最龌龊的人之一,这种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确实也让鲁忠受不了。

何婶领着鲁国明买菜回来了,大概有干爹赵大嚷嚷的缘故,她做了好几个菜,伺候大家吃完饭,她对鲁富贵说:“爹,他赵叔来了,你们也挺长时间没到一起了,你们多在一起说说话,我跟国明上铺子住去。”鲁家解放前在黑石镇有很大的铺面,经营百货,解放后搞公私合营,鲁富贵积极参加,就把铺面都拿去合营了,取名就叫向阳商店,正处在十字路口一侧,成为黑石镇最繁华的地方。后来到了六二年国家又允许个人开些规模小的门市,退休在家的鲁富贵又找了一处临街的地方买下来修了一个卖日用杂品的小铺子,就叫“鲁家日用杂品门市部”。以前就是鲁富贵在那住着连卖点货。可鲁富贵、鲁忠被群专抓起来,铺子也就关门停业了。鲁富贵听儿媳妇一说,也很同意,就把钥匙掏出来交给儿媳妇。何婶领着鲁国明去了铺子。

鲁富贵看儿媳妇领着孙子走了对赵大嚷嚷说:“大侄子,你说的话在理,我听着是这个道理,就是你哥这个犟种生钻牛角尖。鲁忠你再想想,别啥事一头撞南墙,大侄子你再忙也在大爷这待两天。”赵大嚷嚷明白鲁富贵的意思,老人家是希望他再给说合说合。于是他说:“行,大爷,我多待两天,我兄弟的事我也得跑一跑。”

这天下午赵大嚷嚷上辽河县群专去看了赵老蔫。

赵老蔫从小到大都是他哥赵大嚷嚷呵护着,没吃过什么屈。小时候要是一帮孩子打架他总是跟在他哥的背后,谁敢戳他一指头,赵大嚷嚷得踢人家一脚。他爹赵三秧子是个不管孩子的手儿,所以他是他哥把他带大的。这回他是遇上灾星了,才一天的工夫,眼睛也眍了,脸色灰呛呛的,头发也奓煞起来,左脸右脸都有些青肿,右脸还有块破了皮在往外渗血。他一见赵大嚷嚷就喊了一声“哥!”眼泪刷地一下子就下来了。看来把他带回来就给他过堂了,县群专那帮看守都是从工厂抽调来的工人,把人抓进来先拳打脚踢把你整老实了,再审问你犯了什么事。赵老蔫看看守离着远点就断断续续地跟赵大嚷嚷说:“把我整进来不咋问打人的事,问得多的是于桂云怎么指使我破坏了红卫兵的革命活动,说我支持于桂云搞阶级报复的反革命活动。哥,没有的事整死我我也不乱说。每回问我我都看见那个姓张的在场,他是最大的坏种。”赵大嚷嚷也满眼是泪,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眼瞅着兄弟挨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他说:“好兄弟,是我们赵家的人就不当熊种,哥抓紧找他们快点把你放出去,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说理的地方没说句公道话的人!”哥俩还想说几句,群专的看守喝斥道:“行啦,行啦,你们说得够多的了,赵老蔫你赶紧回你的屋去!”

赵老蔫后来出来时对人们说,那个县群专用的是一个农畜产品收购站,关人的地方就是库房。一个仓库关几十上百号的人。群专有时半夜三更就把人抓来往屋里一推就不管了。他进去时人关的还少点了,听里边的人说刚一开始仓库里黑大乎地瘆人,晚上睡觉平躺着都睡不开,夜里起夜回来就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往上一摸净脑瓜往下一摸净脚丫。赵老蔫说:“那地方进去了,出来不死也扒一层皮。”

赵大嚷嚷回到鲁家,把情况跟鲁家父子一说,两人都摇头说:“进去就难办,紧忙出不来。”鲁忠说:“那里面屈打成招的事多了去了,我爹我们俩得亏上、下都没人咬,整了一、两个月没整出啥才放了。”鲁富贵瞪了他一眼说:“就你说的那么简单?有多少没整出啥事的关了大半年了还在里边关着呢!”鲁富贵虽然没明说,但赵大嚷嚷是听出来了,老人是承认儿媳妇解救他们的作用。

赵大嚷嚷不常上黑石镇来,文化大革命的事知道得不多,所以就问:“那法院呢,公安局呢?这要犯了法蹲法院也蹲不到群专去呀?”

鲁忠说:“你还不知道啊,公检法不都砸烂了嘛,造反派说公检法过去十七年净整好人保护坏人了,是条黑线,一顿砸烂了,现在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啥事也管不了了,你没看现在除了杀人有人问问,别的事连抢劫都没人管,都忙着造反打走资派抓暗藏的阶级敌人,现在好像只要不是阶级敌人啥事都不是事了。”

赵大嚷嚷说:“那天底下就没王法啦?我就不信没有管住他们的人,我明儿个上县委县政府找个能管他们的人去!”赵大嚷嚷从小闯荡惯了,谁都不怵谁也敢找。

第二天吃完早饭赵大嚷嚷就去了县委县政府大院。辽河县县委和县政府都在路边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有五栋砖瓦平房,两栋是县委的两栋是政府的,还有一栋是宿舍和食堂,曹树林就在那吃住过。县委县政府大门口的右侧是县委、县政府共用的大礼堂,通常就叫县委大礼堂。礼堂内靠东侧是宽大的大会主席台,县文工团演节目就作舞台,还可以挂放映电影的屏幕,主席台下有大约一千多只折叠座椅。礼堂靠西侧马路那面是三层建筑,二层有放电影的小窗口。百革造那次开“抓革命促生产大会”被魏反修造了反就发生在这里。县委县政府大门口的南侧有一个门卫兼收发室,不是在县委县政府工作的人进院时必须得说明白找谁干什么填好单子,门卫要和被找的人通上电话允许进才能进。文化大革命一造反,连县委书记县长说揪出去斗一场就斗一场,这门卫管得也就松多了,但按惯例来人也还要问一问。

赵大嚷嚷到门卫就被挡住了,工作人员姓杜,一看赵大嚷嚷就知道是乡下来的农民。那时候城里人乡下人衣着打扮分得非常清楚,城里人都是灰色蓝色的人民装制服,乡下人都是家做的衣裤。赵大嚷嚷脚上穿着实纳帮子布鞋,大缅裆裤子,系着蒜盘疙瘩扣子的大棉袄,这让老杜看了反倒更放心,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上县委县政府造反的人,于是问了一句:“你是哪儿来的,找谁,有什么事?”赵大嚷嚷不藏不掖地说:“我是漠北公社漠北大队的,我想找县里的领导,我兄弟赵老蔫没啥事,让你们县群专给抓来了,我想找领导反映一下情况让他把我兄弟给放了。”

老杜一听就笑了,他说:“找县里领导,现在哪还有领导?书记县长都打倒了,没打倒的也靠边站了,哪还有说了算的能给你办事的领导?”赵大嚷嚷说:“那我这事找谁,难道就没人管了?”老杜说:“我还真不知道找谁,我现在天天来,也是当天和尚撞一天钟,具体的我也整不清楚。”赵大嚷嚷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走出门卫室来到大街上。

县委大院门口对着的大街上,就在赵大嚷嚷进院和门卫老杜说话这工夫聚了一大群的人。人们又都围着一辆大卡车,卡车上站着一群红卫兵正在批斗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红卫兵们推推搡搡的,让这老头表态,说出辽河县谁是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旁边的人们说这老头是新来的县委书记叫袁志。现在争造司的红卫兵们正逼他让他表态支持争造司,要他亲口说出争造司是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而百革造是不折不扣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保皇派。但不管怎样推搡甚至让他两手向后鸭子凫水撅着,还有几个红卫兵摁着他的脖子一会儿低下去一会儿抬起来地折腾,那老头就不说一句支持谁的话。只是翻来覆去地说一句话,“我坚决站在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和广大革命群众一边,坚决支持革命小将的革命行动。”汗水顺着他斑白的两鬓淌了下来,但他依然是用慈祥的目光面对着这帮只有革命激情的红卫兵学生。

赵大嚷嚷看着有点不过眼了,喊了一声,“操他个妈的,哪有这么整的,人家不说也就算了呗,哪有逼着人家说的!”赵大嚷嚷一声喊,语惊批斗现场,许多人都转过脸来看他。汽车上的红卫兵们先是一愣,接着瞪着凶狠的眼睛愤怒地质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不许你破坏批斗现场!”

赵大嚷嚷拍着胸脯子大声说:“我是响当当的贫下中农,漠北大队的,我姓赵,三代赤贫,怎么着也想批斗批斗我?!”

文化大革命时代把工人、贫下中农、解放军抬得非常高,这些小红卫兵们敢冲锋敢造反敢革命,但他们受到的教育是,工人、贫下中农是革命的领导阶级,他们必须得尊重。所以赵大嚷嚷一亮明自己贫下中农这块金字招牌立刻就把这帮红卫兵学生给镇住了,谁敢去批斗贫下中农啊,那不是反革命了吗?红卫兵学生里也有聪明的,就有一个红卫兵举起胳膊带头喊起了口号:“向贫下中农学习!向贫下中农致敬!打倒保皇派!”车上的红卫兵学生都跟着喊起了口号。被批斗的县委书记袁志也借机直起腰来休息一会儿。红卫兵们虽然又折腾了一阵子,但有赵大嚷嚷那一顿呵斥,那种野蛮强横劲也就差多了。

接下来两天赵大嚷嚷马不停蹄地跑着。他又是跑群专又是跑县委县政府,还得调和鲁家的事。他总去群专找,怕连累着鲁家父子,所以不管鲁家爷俩怎样劝阻他都搬到离县委近一点的大车店去住。那大车店开店的还有不少住店的过去都跟他认识,说起话来也能说到一起。大车店的经理说:“老赵你不赶大车了大家都挺想你的,那时候我哨你玩,说你‘老赵进店赛过知县,大鞭一指令旗令箭’,你还记得不?”赵大嚷嚷“哈哈”地开心笑了说:“那咋不记得,操,那时候我说煮仨鸡蛋,你不敢给我煮俩。”人们说着笑着,赵大嚷嚷也觉得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人们说着唠着自然也就说到眼下黑石镇的社会现状。大车店经理说:“前儿个黑石镇,啊不,已经叫红石镇了。红石镇跟前儿一个村子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挎一小筐鸡蛋上街里给她妹子看欢气儿,在向阳商店西边那个街口,就是武装部的跟前儿,上来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给抢了。”西辽河两岸的人管妇女生了孩子亲戚朋友来随礼叫看欢气,所以大车店经理才这么说。这时在炕梢躺着的一个车老板子也坐起来说:“我头晌上土产门市去买大鞭杆,听他们说就是昨儿个黑夜一个老爷们骑着自行车后边驮着他媳妇,就在劳动人民文化宫西边的胡同口让两个人砸了杠子。那男的兜里有二十元钱是给他妈看病的钱,女的兜里只有两元钱全都给掏去了,你说乱不乱?头几年可没这种事。”这些住店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说了不少这样的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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