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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赵顼要废新法,吕惠卿入宫劝谏

吕惠卿离天王安石家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上表求对,赵顼见表后立即宣吕惠卿进宫。

崇政殿里,赵顼的神态疲惫,说话的声音有点喑哑。王安石的博学和才干无人能比,赵顼和王安石相处六年,王安石已成了他的知心朋友和赖以倚仗的老师。王安石的辞相——这次是真的了,无可挽留了——使他惶惑,对政事感到无所适从。出于对流民的怜悯和后宫两太后的眼泪,他下诏暂停了大部份新法,但又很不自信。在他的下意识里,竟然希望有人对他说“不”。这时吕惠卿求对,他如卸重负。

此刻的吕惠卿是一副大度雍容的样子,行礼之后奏道:“臣在河北闻诏,私心甚感惊愕。陛下宵衣旰食,数年来成此美政,一旦误信狂夫之言,罢废殆尽,岂不可惜?”吕惠卿一字一句的吐出,语调和缓又不失铿锵。

赵顼叹了一口气,说道:“数月之旱,赤地千里,朕何以对天下苍生?”

吕惠卿说道:“天旱与陛下何干?与政事何干?尧、舜,圣人也,尧有三年旱、舜有七年水之灾。我朝遇数月之旱,何足为怪?”

吕惠卿搬出了尧、舜二圣,赵顼心里略感安慰。说道:“卿之言是也。”

吕惠卿说道:“请问陛下,此旱如在陛下初登极之治平四年,又当如何?”

赵顼说道:“彼时仓廪空虚,朕无所措手足矣!”

吕惠卿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彼时大旱,流民何止倍数?今司农寺出常平米不过数十万石,京师粮价不涨一文,而京师至今尚有一年余粮。陛下可知一年余粮是多少?”

赵顼说道:“数百万石吧?”

吕惠卿说道:“六百五十万石!陛下何惧之有?此美政所致,陛下缘何疏略?”

赵顼说道:“卿之言是也,是朕失察了。”

吕惠卿正说之时,听得殿门外唱名报道:“臣权御史中丞邓绾见驾。”赵顼说了声“宣”,内侍马上一嗓子喊出:“宣权御史中丞邓绾邓大人进殿见驾。”

邓绾也是因郑侠上疏、王安石辞相、赵顼下诏废了部份新法而向赵顼求对劝谏的。他并不知道吕惠卿已在入对,但他对新法能否继行的关切并不比吕惠卿少。听内侍说宣,邓绾连忙整衣蹑步走进殿里,先向赵顼行礼,见吕惠卿先已在此,心中暗喜,忙与吕惠卿互相拱手为礼。赵顼问道:“邓中丞也是为郑侠疏文而来吗?”

邓绾并没有直接回答赵顼的话,他又向赵顼躬身一揖之后,说道:“啊,陛下,臣之请对,非为郑侠,是为陛下也。”

赵顼问道:“此话何意?请道其详。”

邓绾说道:“陛下聪明睿智,世所罕有,相遇王安石王丞相,乃千载之一时也。彼时臣尚在边鄙之地,闻之欢呼鼓舞,以为君明臣贤,尧勋舜功可期矣!蒙陛下恩召,倍道赴京,入对于崇政殿,荣宠称于一时。此事陛下犹记否?”

赵顼说道:“朕未曾忘也。”

邓绾说道:“陛下励精图治,创行善法美政,惠及天下,数年间宵旰忧劳,呕心沥血,形神俱损,陛下犹记否?”

赵顼说道:“朕未敢忘也。”

邓绾说道:“今天下方被其赐,陛下一旦废之,臣固为陛下惜之,也为天下黎民惜之。”

赵顼沉吟一会,说道:“卿之言是也。”

邓绾说道:“郑侠,一狂夫耳!其言有流俗之迂,近习之愚,不足以劳圣虑。臣请陛下诏开封府究治其擅发马递之罪。”

一直在旁听着邓绾和赵顼对话的吕惠卿此时说道:“邓中丞之言极是,请陛下究治郑侠之罪,以正视听。今丞相固欲乞解机务,然新法未可废,也请陛下下诏申明。”

赵顼下诏罢诸新法,未曾问过辅臣,心内也实惴惴。吕惠卿既是中书的总检正,又领司农寺掌天下常平新法,他了解情况,说的是事实。新法行之数年,府库已渐充盈,国力之强,也已超出宋仁宗庆历之时。这一点,即便是反对新法的人也不能否定。吕惠卿的话是有说服力的。邓绾是御史中丞,颇有点纵横家的气概。言谈之时或俯首或仰脸,语调或抑或扬,眉眼皆动,使他的话更具有感染力。经吕惠卿和邓绾两人劝说,赵顼也觉得凭郑侠一纸疏文和一幅流民图便废新法,未免过于草率。他说道:“吕学士和邓中丞之言,甚得朕心,内侍传旨,着开封府究治郑侠擅发马递之罪。至于新法,朕即下诏申明,吕学士代朕拟旨。”吕惠卿说道:“遵旨。”早有内侍捧着纸笔走到吕惠卿身前,吕惠卿蘸饱了墨,两眼望着赵顼。赵顼边想边说,吕惠卿略加润色,稍顷诏成。诏曰:

朕嘉先王之法,泽于当时而传于后世,可谓盛矣。故夙兴夜寐,八年于兹,度时之宜,造为法令,布之四方,皆稽古先王,参考群策而断自朕志。已行之效,固亦可见。而其间当职之吏,有不能奉承,乃私出己见,妄为更益,或以苛刻为名,或以因循为得,使吾元元之民,未尽蒙泽。虽然,朕终不以吏或违法之故,辄为之废法,要当博谋广听,案违法者深治之。间有未安,考察修完,期底至当。士大夫其务奉承之,以称朕意。无或狙于故常,以戾吾法。敢有弗率,必罚而不赦。

吕惠卿写好,内侍呈上御案,赵顼用了御宝。吕惠卿和邓绾对望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行礼告退,赵顼就御案上取笔写了几行字,命内侍递给吕惠卿,说道:“拿朕手诏往谕安石。”吕惠卿从内侍手中接过手诏,见写的是:“朕欲处卿以师傅之官,留居京师,卿意如何?”吕惠卿说道:“臣遵旨,即刻往谕丞相。”

吕惠卿和邓绾离开崇政殿,走到宣德门前停步,两人相视而笑。他们入宫见赵顼怀着同样的目的,一是请赵顼收回罢废新法的成命,二是究治郑侠擅发马递之罪,这也是当前为维持新法不废的最急的急务。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尤其是吕惠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吕惠卿要去王安石府中传谕赵顼的手诏,邓绾则回御史台,分手时邓绾向吕惠卿拱手说道:“丞相已不视事,新法之行,吉甫兄责无旁贷。”

吕惠卿拱手答道:“惠卿责重才疏,还望文约兄相助。”

邓绾说道:“这个自然,吉甫兄见招,绾敢不用命。”

说罢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各自上马离去。

大雨已下了一个多时辰,仿佛余兴未尽,还在紧一阵慢一阵的下着。檐水哗哗的向下倾泻,像是一道道小瀑布。地面上积水漫溢,夹带着泥灰草屑向低洼处流去,雨滴又在这漫流的水上砸出一朵朵水花,旋生旋灭,溶入到水流之中。自从院子里洒下了第一滴雨,王安石便站在客厅的前廊上,他看着也盼着,希望雨下得大一些,下一场透雨。透过密密的雨帘,勉强能看到大门口的倒厦,再远一点的物象便被雨帘挡住了,但王安石仿佛在雨帘中看到了一张张欣喜的面孔,满耳的水声也成了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这一场雨下来,京畿地区的旱灾宣告结束,旱灾最严重的河北路呢?不出三天,各州、县官员将有折子飞报中书,但愿这场甘霖洒遍河北,旱象就此缓解,流民也好及早返回家乡。

王安石在廊上站了一会,早有下人给端来了一张交椅。王安石款款坐下,重望雨帘,他的思维已从旱灾跳到了政事上。吕惠卿和邓绾入对崇政殿,赵顼下诏申明不废新法,并诏开封府究治郑侠擅发马递之罪,吕惠卿向王安石传谕赵顼手诏时已作了禀报。王安石固然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仍是松了一口气,或者说了却了一椿心事,他必竟不愿在自己辞相之后新法便不再施行。赵顼要王安石以师傅之官留京师,王安石自然不会答应。赵顼这才又赐手诏,同意王安石回金陵做江宁知府,这已是王安石提出辞相半个月之后了。诏曰:

继得卿奏,以义所难处,欲得便郡休息。朕深体卿意,更不欲再三邀卿之留,已降制命,除卿知江宁,庶安心休息,以适所欲。朕体卿之诚,至矣,卿宜有以报之。手劄具存,无或食言,从此浩然长往也。

这份手诏放在客厅里长几之上,王安石已看了好几遍。手诏固然不长,但充满了赵顼对他的关切和眷恋。赵顼甚至把手诏作为一种见证,一种存在于赵顼和王安石之间的超脱了君臣关系的友情的见证。王安石读过之后,真是感慨万分。他感激赵顼的知遇之恩,只是这几年的经历,已使他身心俱疲。他觉得除了健康原因,他也实在不宜再留居相位了。况且王韶熙河之事已了,不日便要将木征押赴京师。章惇梅山已开,南江之事已完,不久也要回到京师。就此辞相离京,少了好些牵挂。

王安石接到手诏的当天,诰词送来了。他以礼部侍郎、平章事、监修国史罢为吏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江宁府,出入如两府仪。也就是说,他虽只是江宁知府,仍保留着中书、枢密院长官的仪仗。观文殿大学士、吏部侍郎、知大名府韩绛加平章事、监修国史,由勾当御药院刘有芳专程赴大名府宣诏,召韩绛赴阙。翰林学士、右正言兼侍讲吕惠卿为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王雱也从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升为右正言、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因为病腿不能上朝,特给俸从王安石回金陵。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安石足不出户,忙于搬家的事。说忙于搬家,其实王安石插不上手。家里有吴夫人忙前忙后,外面是张世英带着王防奔走。房子是钦赐的,要留给下任宰相,自己添置的粗笨家具贱价卖了,能带走的不过是些衣服细软、器皿书籍。看着空荡又略显狼籍零乱的房间,王安石感到怅惘,感到若有所失。他从仕途的顶峰上走下来了,并且是从容的走下来的。他将去一个原本很熟悉的地方——金陵,他愿意把金陵作为仕途的归宿和生命的归宿,但到那时回望帝京感念旧事又是何等心情?

雨终于停了,天上的云彩在渐渐变薄、消散,檐间的滴水之声却仍在的答响着。王安石手抚腰际打算走回客厅,张世英嘴里说着“好大的雨”,赤着脚从外面进来,王防也赤着脚跟在张世英身后。见到王安石,张世英叫了声“相公”,王防叫了声“爹”,张世英对王安石说道:“相公,船已定好,这就着人把行李装船?这一场雨下了,汴河水涨了不少,船行甚是便捷。”

王安石说道:“也好,只是有劳你了,和夫人说一声,叫人仔细着点。”说话间门外一阵马蹄声,王安石和张世英都向门外望去,却见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兰元振笑嘻嘻走了进来,先向王安石抱了抱拳笑道:“给大人请安。”

王安石也笑道:“是兰公公啊,请客厅用茶。”

兰元振说道:“皇上差咱家给大人送来手诏,咱家可不敢耽搁,这雨下得好,停得也是时候,正好没淋着咱家。”说着话向王安石双手递过赵顼的手诏,王安石连忙双手接过,展开看时,见手诏上写的是:

韩绛恳欲得一见卿,意者有所谘议,卿可为朕详语以方今人情政事之所宜急者。

韩绛既是王安石所荐,两人原本又是朋友,多年不见,不说叙阔,政事上却也该交代几句。不过这样一来,王安石就要迟几天离京了。

王安石把兰元振让进客厅,两人相对坐下。

才说笑了两句,只听门外有人问道:“兰公公还没走吗?”兰元振对王安石说道:“是张茂则张公公,莫非皇上又有什么事差张公公来见你?”

王安石遂提高声音说道:“是张公公吗?请客厅用茶,兰公公还没走呢。”王安石站起身来要迎,张茂则已走进客厅,笑对王安石说道:“兰公公才走,皇上又有手诏,要咱家前来谕知。”说毕取出手诏,递给王安石。王安石见手诏上写的是:

王韶闻卿解机务,颇不安职。继有奸人诈韶云,朝庭已有命废熙河,徙帅治秦。韶愈忧惑,朕虽已降手敕开谕,卿可特致书安慰之。

自己辞相导致政局震荡,这尚在王安石的意料之中,所以举荐韩绛、吕惠卿两人,以稳朝局,继行新法。不想远在数千里之外的熙河也有人摇惑生事,弄得王韶心神不定。王安石吩咐下人给张茂则上茶,对张茂则说道:“有劳张公公上奏皇上,说臣即给王韶修书。”

张茂则说道:“皇上还有口谕,大人几时离京,宜上表奏告,皇上的意思是要令众大臣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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