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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韩绛和王安石的友谊有了裂痕

沈括和李评一行人在辽国待了十一天,杨益戒、耶律寿、梁颖三人相伴,天天宴饮,也是天天争论,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话。辽国要以黄嵬山南分水岭为界,而沈括和李评则坚持以黄嵬山脚为界。还有就是天池庙的归属。辽国拿不出证据,只能强词夺理。沈括拿出了证据,辽国又说当时宁化军(辽国)出的牒错了,作不得准。反正是胡搅蛮缠不讲理。沈括和李评见辽人过于咄咄逼人,便也出语推搪:我等身为回谢使,本不合谈地界事。辽国君臣见沈括不肯屈从,却也无法。沈括一行人在辽期间倒也没出什么事,没有遇着什么危险。

沈括和李评辽国之行,倒也没有辱没大宋的威风,回到东京汴梁,向皇帝赵顼奏明出使经过,赵顼也颇满意,诏沈括以知制诰提举大名府民兵义勇,李评仍做他的四方馆使。至于卫朴,因无意为官,又回到了家乡,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偶尔有兴,也携书带剑,出门游历一番。他的故事,不再赘述。

自沈括离开辽国回宋,梁颖便去了代北,与萧禧两人实地体量地界。这两人是有名的难缠,韩缜和张诚一有招架不住之势。

这一年从春到夏,汴梁城里充斥着宋辽两国争论地界的声音。这声音是很令人烦令人恼的。争论声终于停歇了,不是被风吹散,先是被沈括带往了辽国,继而又到了代北。仿佛隆隆的雷声移到了天边,已不足以震动耳膜了,赵顼也心安了许多。

就在这地界纷争中,转眼间,王安石回京两个多月了,春天也早已被夏天所替代。此时东京汴梁另一种声音又响起了,原本由沈括和邓绾审理的李逢一案提请到了朝堂之中。

李逢一案,李逢是因头,真正的首要人物却是宗室赵世居。赵世居属太祖赵匡胤一脉(赵顼属太宗赵匡义一脉),说赵世居长得像太祖,又以图谶之书为证,说赵世居有天子之分,这就构成了谋逆罪。至于“纳匪人,论兵挟谶,访天文变异,伺国家休咎”,其实还只停留在酒席之上和茶余饭后。但这也是皇帝最忌讳的。这一案也已迁延了半年之久,该捉的捉了,该问的问了,原本因李士宁之事拖着,王安石既已回朝复相,现在该结案了。

李逢这一案中,凡涉案之人定罪都已了当,也没有什么争议:赵世居赐死,前余姚县主簿李逢、河中府观察推官徐革陵迟处死,将作监主簿张靖、武举进士郝士宣腰斩,大理评事王巩追两官,天章阁待制刘瑾、翰林侍读学士礼部侍郎滕甫落职,司天监学生秦彪杖脊。当议到李士宁时,反起了争执,这争执竟是在韩绛和吕惠卿两人中发生。

李士宁原本由徐禧和范百禄两人推问,徐禧奏事说,世居和李逢均说李士宁不曾与谋,赠世居之诗,乃仁宗十七、八年前所写,如何便欲加罪?百禄之所以要罪李士宁,是因为士宁尝在王安石门下,擅增损案牍,迫勒引谕,以倾大臣。范百禄奏事说,徐禧此说,非仁于士宁,其意必收恩掠美,使执政大臣爱己而恶人。一个说是罪李士宁是要牵连上王安石,一个说是说李士宁无罪是要讨好王安石,两个人的话都扯到了王安石身上。现在李士宁有罪无罪,该如何处置,摆在了赵顼面前。

这是在崇政殿里,赵顼端坐在龙床上。或许是因为这件颇为恼人的谋逆案已经了结,并没有对他的皇位造成影响,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他俊脸带笑,时而不无做作的捋一下颏下的短须。王安石、韩绛、王珪、吕惠卿抱笏而坐。赵顼的心态情绪,有一种感染力,甚至连崇政殿里的一向滞重的空气也变得清爽起来。

赵顼问道:“李逢和赵世居均已问罪,李士宁该如何处置?”这一问题自然不好问王安石。赵顼的眼睛看着韩绛,显然是要韩绛作答。

韩绛说道:“臣以为李士宁虽与谋逆无牵连,但以百姓出入世居府,不为无罪,应受杖脊。”

韩绛话音刚落,吕惠卿说道:“韩大人此言差矣!士宁区区一百姓,既与谋逆无关,何罪之有?既无罪如何受杖责。”

如果吕惠卿换一种语气,说得婉转一点,说“韩大人之言虽是,皇上体仁爱民,宜当宽宥”之类的话,韩绛也许就不坚持杖责李士宁了。吕惠卿直斥韩绛之言为非,韩绛如何受得了?其实,吕惠卿也不是看在王安石面上为李士宁开脱,他出言反对,实际上是在韩绛的背上推了一把,叫韩绛无由改口。韩绛如何知道吕惠卿的深心?

果然如吕惠卿所意,韩绛坚持说道:“士宁固是百姓,何由出入世居府?况士宁诙诡诞谩,惑世乱俗,又赠世居斩龙刀,不责无以儆天下。”议事成了意气之争,韩绛上了吕惠卿的当,吕惠卿成功在的韩绛和王安石之间插了一个楔子。

因为韩绛坚持要杖脊李士宁,这事也就定了下来。鉴于王安石与李士宁的关系,赵顼不得不对王安石有所抚慰。他对王安石说道:“范百禄也无他意,即便士宁有罪,与卿何损?况已明察,士宁并无牵连。”

王安石说道:“士宁纵然谋反,陛下以为臣有罪,臣敢不伏辜?虽自省无由知情,亦无可悔恨。初闻士宁坐狱,臣实恐惧。若语言之间稍加增损,臣便有难明之罪矣!”

吕惠卿说道:“王巩与韩绛亲戚,王巩的书状入中书三日不奏,王珪点检到后方奏,若使王巩与臣或安石亲戚,三日取状不奏,因王珪点检方奏,即大涉嫌疑。”王巩是大理寺评事,因涉案追两官停职。

吕惠卿是接着王安石的话说这番话的,而且在金殿之上对着韩绛、王珪直陈韩绛有包庇亲戚王巩的情状,既是指责韩绛,又有为王安石抱不平的意思,并且把自己和王安石连在了一起,是要在王安石和韩绛之间再加一个楔子。因为吕惠卿说的是事实,韩绛听了,瞪着两眼,盯着吕惠卿,却无由发怒。

赵顼并没有理会到吕惠卿说这话的深意,点了点头说道:“王巩案情大是不佳。”

王安石是君子,君子坦荡荡,直道而行,自然听不出吕惠卿的挑拨之意,仍然是实话实说。他说道:“王巩亦无甚可恶。”

赵顼说道:“王巩见徐革说世居似太祖,不惟不劝阻,反劝令世居焚毁文书,此情如何不可恶?”

王安石说道:“杜甫赠汉中王诗云‘虬须似太宗’,与此何异?令烧文书,文书烧毁,即于法无罪。既与世居交游,劝令避法禁,亦有何罪?罪止是不合入宫邸耳!”

不只是吕惠卿,便是韩绛也没有想到王安石会为王巩辨解。这番话出自王安石之口,不仅减轻了他包庇的责任,对王巩今后的任用也大有好处。而且,这番话他是不宜出口的,也只有王安石能说。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对王安石甚是感激。随之又狠狠的盯了吕惠卿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

王安石接着说道:“李逢此案,既重责监司,又厚赏告者,恐开后人诬告请赏之门,愿陛下自此深加省察。”

此时韩绛得了说话的机会,连忙附和道:“安石之言甚是,方今风俗,为自营者不惮枉杀人命。”

李逢一案——应该说是赵世居一案算是议结。宗室中有此变故,为本朝所无,赵顼初闻也甚心惊,迭经案问,虽无大碍,也甚烦人。此案既结,搁在赵顼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顾盼之间,脸上不觉现出喜色。

庭议转入了下一项。赵顼问道:“检正中书五房公事李承之既出,何人可代?”

李承之是在吕惠卿升任参知政事之后接任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兼领司农寺的,在这之前,李承之一直在各路察访。乍任中书的总检正,仿佛有点突兀,其实也是一步一步升擢上来的。李承之也是个不安分的人,给田募役法出自他之手。自然,行给田募役法是得到赵顼同意的,便是韩绛和吕惠卿也没有反对。王安石复相,奏请废止给田募役法,李承之外放便是题中应有之义。中书省总检正的位置空出来了,廷议便要决定总检正的人选。

王安石说道:“臣意张谔可任检正中书五房公事。”

韩绛说道:“臣以为张谔不可,张谔因与李承之有隙,便阻止其行给田募役事。”

王安石说道:“给田募役不便,臣曾自江宁以书与吕惠卿言之。不敢深言其利害,是以身在外,不欲极论朝政得失故也。”

韩绛说道:“以臣之见可用沈括。”

王安石说道:“沈括也与李承之有隙,如何便可用?”

赵顼问道:“何不用吕嘉问?”

韩绛说道:“吕嘉问资历浅,不当用!”

王安石说道:“嘉问固无不可,然而张谔岂可因与李承之有隙而不用?陛下向欲以田募役,承之建议希合圣意,不顾利害之实,张谔亦知圣意欲如此而力争,此正是陛下当奖用者也。”

赵顼说道:“给田募役,也并非是李承之独言,曾孝宽也以为善。”

吕惠卿说道:“臣初亦以为善,及行之,乃见其不便。而李承之一月之内连下两文至州县,催促施行。行法如此,臣疑其别有意。”

韩绛说道:“以张谔代李承之,承之必以为是张谔倾挤。张谔既资浅,又无劳绩,且非端士,陛下尝言用曾布过急以至于反复。”

王安石说道:“张谔与李承之争募役事,又正曾布罪,此二事皆违众从理,如此便言张谔非端士?骤用曾布,非朝庭之失。当时以人望,无人能易之,岂可以曾布将来为邪而不行?案见劳而赏,案见恶而诛。便如张谔,异时如有罪,自当按治。”

韩绛和王安石一递一句的争论,吕惠卿偶然插一句嘴,王珪遇有争论,照例不开口。韩绛并不反对李承之离开中书,也并非与张谔有个人恩怨,只是在对下属官员的看法上与王安石有分岐。张谔原本检正户房公事,沈括则检正刑房公事,韩绛反对张谔而推重沈括,王安石却对沈括另有看法,不同意以沈括易张谔。因为刚才王安石为王巩辨解,间接的也为韩绛开脱,于是韩绛让了一步,没有再坚持己见。但此时韩绛意犹未尽,说道:“都检正只是不奏事,其他与执政无异。”言外之意,总检正之职甚为重要,以张谔任之,虽不再反对,其实内心并没有赞同。

吕惠卿接着韩绛的话意说道:“韩大人之言是也,臣自都检正执政,故人以检正为要路。”

赵顼端坐在龙床上眼光扫过众人,见众人已无话说,这才徐徐说道:“市易司言,刘佐前在市易司因罪落职,但代佐之人不懂买卖,所收之息,大不及刘佐,欲举刘佐再任。众卿以为如何?”

王安石说道:“以事论之,也无不可。”

韩绛说道:“臣以为刘佐处分期未满,不当任职。”

赵顼说道:“先令勾当,候处分期满再任职如何?”

韩绛说道:“如此则不合条贯。若任刘佐,臣请辞位。”

刘佐的用与不用,王安石和韩绛两人意见分岐,赵顼又以王安石的意见为是,虽未争得面红耳赤,韩绛已深感不快。而韩绛的不快,又超出了刘佐用与不用的本身。他是以他的话屡不见用而不快。他提出辞位,有要挟的成份,也是不得已的抉择。韩绛提出辞职,不仅王安石感到意外,赵顼也觉不可思议。他说道:“此小事也,何至于此?”

韩绛说道:“小事尚弗能争,何况大事?”

王安石说道:“刘佐之罪只为擅改文字,本不足深责,何至于不可用?”

韩绛说道:“须待处分期满,入审官院受差遣。”

王安石说道:“恐不便如此施行。”

韩绛说道:“刘佐违条贯甚多,吕嘉问到中书专欲拾旧事,臣若不去,又是一冯京。”

韩绛把事情岔到了吕嘉问身上,只才是他要辞位的原因。吕嘉问出自王门,与王安石关系极是亲密,这是人所共知的事。现在吕嘉问重又提举市易司,又在中书检正户房公事,如对曾布所劾市易司事耿耿于怀,重拾旧事张论几句是有的。所谓旧事,其实与韩绛没有直接关系。但韩绛感到不快,又因王安石的缘故难以制止这也是有的。这种不快,从似有若无中来并渐渐汇聚,而一经汇聚,是消释不了的。此时韩绛与王安石以话赶话说出来了,韩绛与王安石潜在的矛盾凸现出来了。

这是韩绛和王安石第一次公开争执。原本仅局限在刘佐的可用与不可用上,恰恰赵顼又赞成了王安石的意见。设若赞成的是韩绛的意见,结果会是另一种样子,韩绛便不会提出辞位了。两人的话越说越多,韩绛从刘佐扯上了吕嘉问,越说越不愉快。王安石固然是据理而争,韩绛便有难于言表的隐情,并对王安石的话从引伸了的意义上理解。是非之辩成了意气之争,两人也就说不拢了。王安石辞相时举荐韩绛为相,当韩绛觉得不能掌控朝政,无法驾驭吕惠卿时,又举荐王安石复相。谁知王安石复相只几个月,反与吕惠卿走到了一起,与韩绛起了争执。王安石和韩绛的关系出现了裂痕,而这种裂痕,一旦生起,是难于弥合的。

辅臣议政发生争执,本是极平常的事,但争执发生在王安石和韩绛之间,赵顼虽是始料不及,却已洞悉了其中的缘由。固然争执自刘佐始,赵顼也不便此刻下决断。他看看王安石又看看韩绛,说道:“卿等且退,安石留身,朕还有话说。”

韩绛气呼呼走出崇政殿,王珪紧跟在后面,低声说道:“子华,介甫非别人,何必如此?”

仿佛是要平息胸中的气恼,韩绛没有立即回答。他为什么要辞相?今天哪来的这股无名火?是因为王安石的意见和他不一致,还是因为赵顼没有听他的话?好像也不全是。莫非因为吕惠卿支持王安石,便把以前对吕惠卿的不满转到了王安石身上?抑或是王安石重主中书众望所归,他忽然生出了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情绪?韩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吕惠卿走在最后,他没有就着王珪的话解劝韩绛。王安石复相,吕惠卿很快便协调好了与王安石的关系,原本对吕惠卿的非议也就随风飘散。吕惠卿很明白,凭他是撼不动王安石的,但挤走韩绛却并非不能。王安石和韩绛因刘佐而生争执,吕惠卿正中下怀,喜不自胜。他摸着颏下的短须,两眼在王安石和韩绛身上睃来睃去,面色淡定,其实心花怒放。而在韩绛看来,吕惠卿随时飘过来的眼神,却有着嘲讽、撩拨之意,直如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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