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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唐介和王安石吵到赵顼跟前

当年王安石是位不高而名重天下,如今吕惠卿是官不大而权重天下,吕惠卿成了京都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得意人。尽管他官阶不过正八品,但身居枢要,又是王安石的第一信人,不说品级比他低的官员如何巴结,即使三、四品的大员,见了他也得陪个笑脸,套个近乎,尊一声“吉甫兄”。

吕惠卿本是泉州晋江人。父亲吕寿,虽曾做过宜州通判,后来又做过开封府司录,因官小位低,任上没带家眷。吕惠卿是一直生活在晋江的。晋江偏于南隅,地土浇薄,与京都有霄壤之别。此刻的吕惠卿,自然是起于粪土之中,升于青云之上了。而吕惠卿加官进爵,厕身枢要,又与王安石的提携奖掖有关。进制置条例司检详文字,也是王安石在赵顼面前力荐的:“学先王之道而能用者,独惠卿而已”。吕惠卿过江赴江宁府结识王安石之时,或者是有附骥之意,是自售,王安石向曾公亮举荐吕惠卿则是出于爱才,向赵顼举荐吕惠卿则是变法的需要。吕惠卿也真不负王安石所望,他才思敏捷又周详,不消几天,《农田水利法》,《均输法》已成条例。只是王安石慎之又慎,尚未进呈御览。“解衣衣我,推食食我,恩同父师啊!”吕惠卿每每想到王安石,心里便会泛起一股感激之情。

此时,吕惠卿已在汴河之南,近蔡河的鸣玉坊买了一处房子。虽不甚大,倒也整齐。父亲致仕后在润州养老,母亲和三弟和卿相陪,只二弟升卿与吕惠卿同住。这吕升卿年不满二十,很有点小聪明。来汴梁不久,踪迹已遍及大街小巷、秦楼楚馆、酒店饭庄。吕惠卿是八品京官,俸禄仅够维持家计。好在近来找吕惠卿谋差使的不少,吕升卿着实收了些门包银子,——自然是瞒着吕惠卿的。吕惠卿见这个弟弟走街转巷,不好好读书,自己公务又忙,疏于管教,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天晚饭,吕惠卿备了几个菜,一壶酒,兄弟俩对酌,想就便教训吕升卿几句。

酒杯一端,不等吕惠卿开口,吕升卿先笑着问道:“大哥,你可知道如今大街小巷之中,议论的什么?”

吕惠卿揶揄道:“只怕是花街柳巷吧!还能议论什么?”

吕升卿笑道:“大哥说笑了,现在满街议论,王安石王大人任参知政事,是朝庭得人。”

吕惠卿也笑道:“这还用说?治平四年,王大人知江宁府,朝野曾传言,‘金陵不为相,是朝庭之失’。王大人为相,只是早晚间的事。”

吕升卿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拿过酒壶斟满,又笑问道:“你可知是怎样议论你的?”

吕惠卿听了,暗吃一惊。心想:莫非升卿听到什么不中听的传言?嘴里却说道:“你别卖关子,又怎样议论我了?”

吕升卿笑嘻嘻的看着吕惠卿,说道:“都说王安石王大人是当今的孔子,你是颜子。——太抬举你了吧?”

吕惠卿暗暗嘘了一口气。说王安石是孔子,他吕惠卿是颜子,这在同僚中也曾戏说过,想不到已传到外面去了。他心里暗暗得意,“咯”的一声,干了杯中酒,笑道:“颜子是孔门首徒,我自然比不上,真是太抬举我了。王大人文章上追杨雄、韩愈,其器识胸襟非常人所能知。嫡传弟子陆佃、龚原和蔡卞,都是人中龙凤,我尚不能厕立门墙,如何敢居陆佃辈之首?”

吕升卿忙给吕惠卿的酒杯斟满,说道:“这倒也是。王大人欲行新法,朝野皆知。依我看来,……”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看看吕惠卿,接着说,“依我的小见识,这新法和你大有关系。你吕惠卿就是新法,新法就是吕惠卿。!”

吕惠卿笑道:“又弄什么玄虚?说明白点!”

吕升卿说道:“请问大哥,制置三司条例司离中书议事厅有多远?”

吕惠卿说道:“在一个院内,大约总有一、二百步。”

吕升卿说道:“如行新法,你从制置条例司检详文字到参知政事只有一步之遥。不行新法,这话就难说了。”

吕惠卿听了,心里暗暗点头。王安石凭他的声望地位,不论是否行新法,宰相指日可待。他吕惠卿就不然了。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说下去,嘴里说道:“你这小猴子,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如不好好读书,总如铅刀袜线,一无用处。你很该去国子监进学,过得几年或能挣个进士及第也说不定。”

吕升卿笑道:“我是什么材料,大哥你还能不知?小弟的事,自然要大哥照应。”

这一夜,吕惠卿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他想着王安石交付的差事,想着制置条例司的同僚和公务上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也想到了平时侧目而视的朝臣。当想到自己是王安石的第一臂助,同僚们都有所不如便兴奋起来;想到自己现在官只得八品,口碑不佳又有点气馁。后来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已做了宰相,身穿紫蟒袍,头戴九梁冠,腰系团头金带,只一双朝靴怎么也拔不上,直急出了一身汗。一觉醒来,已是红日临穸了。

匆匆吃过早饭,吕惠卿到制置三司条例司时,章惇正与苏辙说话。苏辙是今天到任,因章惇是老朋友,见面少不了寒喧几句。吕惠卿乍见苏辙,先是一怔,心想,这位老兄也来制置三司条例司了吗?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念:莫非我梦中拔不上的那双靴子竟是被他拉住了?遂又觉这想法实在荒唐。连忙一拱手,笑道:“子由兄,久闻兄千卷罗胸,砥砺珠玉,乃一时之秀。弟得以同司署理公务,幸何如之!”

苏辙微微一笑,说道:“吉甫兄谬赞了。条例司诸事,弟知之甚少,望兄不吝指教。”

章惇也笑道:“子由刚来,我等自然要照应的。”

三人说话间,陈升之到了。苏辙是八品官衔,陈升之是二品,又是长官,少不了见礼听训。吕惠卿在自己案前坐下,只觉心绪不宁。苏轼、苏辙兄弟是京都士子中的翘楚,其名望远在自己之上,同为制置条例司检详文字,只怕“颜子”的地位难保!想到这里,更觉心里乱糟糟的。这时,隐隐听到前面议事厅里传来一阵争吵声,似乎是王安石和唐介的声音。吕惠卿下意识的站起来,走出条例司,又缓步向议事厅走去。陈升之连忙喝道:“吕惠卿,执政们争吵,关你什么事?议事厅你去得吗?”吕惠卿听了,只得讪讪回到自己座上。

大约一盏茶时间,听不到争吵声了。不一会,宰相富弼着人来请陈升之过去。吕惠卿目送陈升之转过了议事厅西墙,直到视线被院墙挡住。他开始坐立不安。他不知王安石是和谁吵,吵什么,结果如何。他走出条例司,缓步向议事大厅走去。

今天王安石是和唐介争吵,或者应该说是唐介和王安石争吵,却也并非偶然。

自从王安石进中书省,不久又设置了制置三司条例司,政事皆出于条例司,宰相富弼和参知政事唐介便无由予问。富弼年老,又患腿疾,本不大问政,倒也不放在心上。唐介看到一群年轻后生进出中书,便觉得有一股气横逆在心中,不吐不快。这天手头一时无事,唐介闲站在议事厅前正和人说话,忽听条例司那边传来一阵阵嘻笑之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拧起双眉想发作而找不到人时,恰好陈升之过来。唐介对陈升之劈口就说道:“条例司如何喧哗?你是条例司之正,如何不管一管?靠这些娃娃就能治国吗?”

唐介是参知政事,陈升之是知枢密院事,一样的正二品,唐介口出不逊,陈升之心里也就有气。他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娃娃们既能治国,还要你等执政何用?”一句话说得唐介无言以对,气得一摔手走回了议事厅。这时王安石因“阿云一案”虽在七月已下过明诏,其实并未实施,便在中书提出,把“谋杀已伤,按问自首,减判两等”著为令,在全国实行。唐介本就对王安石侧目而视,蓄怒已久,加上刚刚与陈升之吵过,正憋了一肚子气,王安石一提出,唐介立即反对,并且渐渐的超出了阿云一案的范围。唐介责问王安石:“祖宗之法尽善,为何妄加更改?”王安石反问:“既然祖宗之法尽善,为何民穷国弱?民穷国弱,则祖宗之法未必尽善,可革则革,不足循守!”唐介怒道:“胡说,妄加更改,朝政必乱。天下汹汹,将危及社稷!”王安石见唐介发怒,反而徐徐说道:“请唐大人暂歇雷霆之怒。兴利除弊,革故鼎新,乃兴治之道,唐大人所见大谬。”

唐介和王安石争到这份上,两人都没有了退路。从唐介这方讲,变革万不可行。稍一让步,如堤决水,不可收拾。从王安石这方讲,设制置三司条例司所为可来?如果让步,则变法之事便付于流水。两人既不肯让步,嗓子也就越吵越响。唐介说道:“变则乱!”王安石顶上一句:“变则治!”唐介把桌子一拍:“变则乱!”王安石一句不让:“变则治!”

唐介和王安石争吵时,曾公亮、富弼和赵抃都在。两执政争吵,曾公亮感到好笑。王安石是曾公亮的朋友,曾公亮素知王安石着手锦绣,吞吐云霓,辩才天下无对。唐介虽有直臣之称,终不如王安石机敏善辩。况且,曾公亮私心对唐介有所不满。曾公亮曾奏明赵顼,要求让自己的儿子进通进银台司。赵顼倒是答应了,唐介却说曾公亮把朝庭官职当作私家物。因此,唐介和王安石争吵,曾公亮只嘻嘻的笑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富弼冷冷的看着唐介和王安石争吵,暗暗摇头。他虽然赞同唐介的意见,却也不宜置喙。一来他不想管闲事,二来加他一个,中书省要吵成了一锅粥,实在不成体统。只赵抃一人,劝了这个劝那个。哪个也劝不住。富弼只得说道:“你们别吵了,面君去吧,请皇上圣裁!”

富弼见唐介和王安石进宫去了,便叫人去请陈升之。

在制置三司条例司中,陈升之为正,王安石为副,同是二品衔。但王安石是参知政事,在中书省议事厅里也设书案署理公务,而陈升之是知枢密院事,与中书省不相统属。富弼请陈升之去议事厅,便用不着下属或地方官拜谒长官那一套繁文虚礼。陈升之走进议事厅,先向富弼一揖,说道:“富大人见招,不知有何指教。”说着话,又向曾公亮和赵抃一揖。富弼因腿脚不便,在椅子上欠欠身,算是答礼。曾公亮和赵抃忙还了一揖。让坐后,富弼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政平人安,祖宗之制是改不得的。王安石是高才,人所共知。惟其才高,才需有所规正。陈大人久展谟猷,名重声远,既与安石交好,又为条例司之正。安石有所举措,还望陈大人绳纠为是。”

陈升之忙答道:“富大人乃金玉之言,升之自当凛遵。其实安石所为,下官也并不苟同。因皇上甚信安石,我虽居正,其实也难置言。”

赵抃说道:“还请陈大人一申正论。”

曾公亮一笑,也说道:“陈大人雅量高致,如明月松风。应念富大人之谆谆,赵大人之切切,条例司诸事,理当匡正。”

四人正说着话,入内内侍省押班兰元振宣旨,召陈升之崇政殿见驾。富弼又叮嘱了一句:“请陈大人不忘刚才所言。”

陈升之一走,富弼和曾公亮、赵抃对看一眼,富弼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赵顼召见陈升之而不召见他富弼,使他怅然若失,觉得这宰相当着也无味。又想,即使召我,难道还能在金殿之上,再和王安石争吵不成?他摇了摇头,叫来家人,和曾公亮、赵抃招呼一声,一乘暖轿,抬回家去。

唐介和王安石进宫面君,走西上閤门,由西上閤门使报进宫去。此时,赵顼正在柔夷宫。近来,因向皇后和朱才人均已怀孕,宋神宗年轻,倒还罢了,太皇太后和高太后的麟趾之念甚急,得信后自然十分高兴。赵顼虽也常去宜圣宫、蕊珠宫看看向皇后和朱才人,晚上却在柔夷宫由陈氏侍寝。陈氏是开封人,年方十六,生得华光丽质,颖悟庄重,真正是一朵才开放的花。因这一天不是常朝日,赵顼在柔夷宫用过早膳,打算由陈氏陪同,去梅崦赏梅。梅崦在柔夷宫西不远,百十株梅树正次第绽开。这残腊寒艳,早春清芬,最宜在朝暾晨露中观赏。赵顼刚出柔夷宫门,见一阵阵风正刮得紧,又见日色昏蒙,不是赏花天,便打算去宜圣宫看向皇后。这时,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张若水报说唐介和王安石入宫见驾。赵顼忙命张若水去传旨,着唐介和王安石在崇政殿候驾。

赵顼到崇政殿时,唐介和王安石已在殿外等候。赵顼升殿后,唐介和王安石行了常礼,听赵顼说了“赐坐”,便在一旁的紫花瓷墩上坐下。赵顼见王安石神色倒还平静,唐介却是一脸的不豫之色。心里已然雪亮:这两位参知政事,官司又打到御前来了。他微微一笑,先问唐介:“朕见你面露怏怏之色,莫非有人得罪你了?”

唐介抗声说道:“得罪臣不打紧,只怕有人要危及社稷!”

赵顼笑道:“未必吧?有谁敢危及社稷?”

唐介说道:“按我大宋刑律,因犯杀伤而自首,仍应从故意杀伤法治罪。不须奏裁。此律甚明,不须复立新制!王安石在条例司不循祖宗旧制,屡有更张,扰乱天下,臣既怒且忧!”

王安石听唐介这一说,心里也很恼火。又想,此事反复论难,已有多次。各执一端,无理可谕,需用大言压住。遂说道:“世无不可革之制。譬如五帝禅让,三王世继,有何不可?以不可变论之,莫非唐大人以为我朝亦当禅让吗?”

王安石此言一出,气得唐介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来,这里有一个故事。汉宣帝时,大臣盖宽饶奏事说,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让贤。就因这一段话,便被汉宣帝处死。罪名是“妄求禅让。”王安石设了一个“卡子”,唐介不得不有所顾忌。

赵顼听了,心里暗暗好笑。这一问题,已经争了半年,真想几句话打发了,但见唐介须发花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略一沉吟,传旨宣陈升之见驾。

不一会,陈升之上殿。行礼赐坐后,赵顼问道:“唐大人和王大人之争,想必卿已经知道了?”

陈升之说道:“臣略有所闻。”

赵顼故意问道:“孰是孰非,朕一时委决不下。依卿之见,阿云一案,该当如何处置?”

赵顼这一问,唐介和王安石两人四只眼睛一齐盯住了陈升之。现在,陈升之的话,有一言九鼎之功。王安石心里比较平静,他料想陈升之会赞同自己。唐介的一颗心却吊到了喉咙口,悔不该刚才在议事厅门前和陈升之争吵,他是不会帮我了!只听陈升之说道:“臣以为安石之言极是。阿云一案,当按熙宁元年七月诏书行事。”

王安石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唐介心里暗骂陈升之不是东西。赵顼点点头,说道:“这就是了。”转而对侍驾的张若水说:“传旨翰林院草诏,自今并以去年七月诏书从事。”略停一停,又说:“今后谋杀人自首,并奏听敕裁。”

王安石站起来打了一躬,说道:“陛下圣断,至为精当。”

唐介阴沉着脸,站起来略一躬身,说了句“老臣告退”,气呼呼的走出崇政殿。唐介和王安石争论的范围本已超出了阿云一案,而在变法与反变法上,唐介已被王安石一句话噎住。赵顼不想多生枝节,问陈升之时,只提阿云一案,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此刻,看着唐介离去时略显佝偻的背影,赵顼心中颇有点不忍。王安石心中也觉不是滋味。想到自古以来,反对变法的,总是位高权重的老臣。要行新法,唐突老臣,虽非本意,却也无奈。

陈升之是明知不可为则不为。尽管在富弼面前表示不赞成王安石所为,此刻却是支持王安石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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