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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王韶进入露骨山后音信杳无,流言四起

元宵天下同欢,不过熙州的元宵节比之汴梁就有着天壤之别。天上明月一样祥辉流转,但整个熙州城里只有几家商铺的门口挂着灯笼,再有便是到处乱窜的儿童手里提着的莲花灯、牵着的兔子灯了。蕃民内附不久,还不习惯汉民的习俗,是以喜庆气氛并不浓烈,倒是熙州州衙门口四盏巨灯,常引起行人的驻足。

熙州的州衙,同时也是秦凤路缘边安抚使的行辕,落成不久,数十间青堂瓦舍也颇气派。议事厅里,一盆炭火毕卜燃着,炭盆上架了把铜壶煮着水。王韶、高遵裕、李宪和崔进四人围炉闲话。不一会水开了,水气激得壶盖噗噗的响。崔进提起水壶,先在王韶、高遵裕、李宪的茶杯里续了水,又给自己的杯子加满,这才对王韶说道:“闻得军中传言,说我们要将熙州城还给木征,大军退还通远军,以至人情惊疑,大人可知此言所何而来?”

王韶说道:“此必朝中人所言风传而至,不必理会,流言不攻自破,也未必能摇惑得了军心。”

高遵裕说道:“大人之言甚是,这几年朝中什么传言没有?昨日我偶尔出城,遇十数蕃女,竟围着我踏歌跳舞,说如今没有仇杀了,有生意做了,也不怕木征来夺人口牛马了。民心如此,如何还要把熙州城还给木征?”

李宪笑道:“我们取武胜,打巩令城何曾问过朝廷?朝中何日才没有异论?每得朝命,不应事机,如何能得今日成就?现在新年已过,天气回暖,且又连日晴好,依我之见,何不一鼓而下河州,生擒木征,成此功业?”

王韶说道:“李公公之言正合我意,我们先定方略,明天一早便可发兵。”

高遵裕手捧茶杯,正用杯盖拨着杯中茶末,杯盖轻轻碰击杯沿,发出叮叮的声音。他听李宪和王韶说要发兵取河州,茶杯送到口边又随即放下,说道:“举事必先建堡寨,以渐进取。拔武胜,取巩令城,事甚侥幸。今兵未足,粮未充,河州又远在百里之外,若敌阻我要害之地,或则西夏来犯,我军前无所可取,后无路可退,危矣!”

李宪与王韶对看一眼,笑道:“高大人何以与我等相异?我取河州,与西夏何干,秉常小儿也敢来侵扰?”

王韶也笑道:“高大人之言固极稳妥,然我等功业何时得成?出奇兵以取河州,正其时也。既然高大人认为取河州不妥,就请高大人领五千兵守熙州,我自与李公公、崔将军率兵一万,进兵河州。”

高遵裕说道:“征讨河州为经制蕃部之大事,宜将方略奏报朝廷而后行。”

崔进说道:“末将曾听王大人说过,皇上曾有手诏,令所议不须申复,上奏也不必过为详谨妨事,高大人是多虑了。”

王韶站了起来说道:“此行关系重大,李公公、崔将军与我同去大威德禅院,看智缘大师和结吴叱腊活佛有何话说。”

应王韶之请,赵顼令三司拨款十万贯在熙州建寺院,又赐名大威德禅院,智缘和结吴叱腊从此便忙了起来,从选址到禅院的规模都为两人商定。智缘大师在大相国寺做了多年住持,对于禅院的构建胸有兰本,知道禅院虽是清静佛地,却常有善男信女前来顶礼膜拜,往来行人也必游览观看,建成之后必定热闹非凡。因见熙州城东北地势高爽空敞,便因地就势建于此地。王韶又把市易务建在大威德禅院旁边,这样一来,大威德禅院尚未建成,往来行人已是陆续不断。

王韶三人来到大威德禅院,此时禅院的房舍大体建成,大雄宝殿气势恢宏,明黄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藻井的纹饬也极绚丽。佛像尚未塑成,有的还是木胎,有的已经塑上了胶泥,有的正在贴金。塑造佛像的匠人是智缘从汴梁请来的,智缘和结吴叱腊站在一旁观看,偶尔指点两句。结吴叱腊的兴致很高,原本他是河州积庆寺的住持,因一心游说蕃部立国之事,无暇顾及寺内事务,便把住持让给了师弟结吴景立,现在反没有了存身之处。熙州建寺,大宋皇帝拨款赐名,名头先就要比河州的积庆寺大得多。智缘是汴梁大相国寺的住持,蕃部事完就会回去,这大威德禅院的住持就非结吴叱腊莫属。当然还得要王韶上表乞皇帝恩准,这不过是过过场罢了。智缘和结吴叱腊见王韶带着李宪、崔进和十数个亲兵前来,连忙让进后面禅房,智缘笑道:“三位大人光降,不会无因,莫非打算进兵河州了?”

王韶也笑道:“大师真乃神机妙算,韶正打算取河州擒木征,方略未定,尚无成算,特来向两位大师请教。”

李宪说道:“听说结吴叱腊活佛原本是在河州积庆寺的,自然熟知河州一带地理形势,请活佛指点进兵方略。”

结吴叱腊合掌说道:“阿弥陀佛,王大人奇计妙算无人能及,老纳不敢言指点两字。王大人出奇兵取河州易如翻掌,不过河州孤悬于百里之外,易取而难守。取河州必先取香子城,香子城离熙州六十里,离河州四十里,以香子城为大军往来之根本地,则进退裕如,不会受制于敌。积庆寺在香子城东不到十里,屯兵屯粮皆可。老纳所知如此,当否请大人定夺。”

王韶拱手说道:“活佛所言甚是,韶这里谢过。蕃部事繁,借重活佛之处尚多,幸勿推却。”

结吴叱腊合掌说道:“大人客气了。熙州自入大宋,蕃民生活安定,市易务开建,客商云集,熙州日趋繁华,此为老纳所亲见。木征何许人?一害民之盗贼尔!大人出兵征讨,老纳敢不稍尽绵薄。”

第二天一早,王韶发兵河州,当天傍晚拿下香子城和积庆寺。歇息一宿,王韶命李宪率两千兵守香子城和积庆寺,自与崔进率大军四更出发,平明时分兵临河州,木征仓促迎战,一触即溃,丢下一千多具尸体,顾不上老婆儿子率数百骑逃出河州。

王韶取河州,果如结吴叱腊所言,易如翻掌。在河州歇息两天,忽报有数千羌兵犯香子城,崔进说道:“大人据守河州,由末将回兵救香子城如何?”

王韶说道:“我若分兵回救香子城,木征必来犯河州,我军两处作战,力有不逮。救香子城要紧,河州不妨让给木征。”

崔进问道:“木征的老婆儿子带着累赘,何不一刀砍了?”

王韶笑道:“暂且留着,有用得着她们的时候。时不宜迟,将军率五千兵先行,我随后就到。”

崔进到得真是时候,李宪两千兵对三千羌兵已经苦战多时,羌兵虽然豪勇,单兵战斗力不弱,两军对垒便不如宋军,故李宪尚能支持。崔进五千生力军一投入,羌兵立刻不支,刚想败逃,王韶已率大军包抄过来,把羌兵围在中间,一顿砍杀,三千羌兵无一漏网。

香子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寨,数百户人家依山而建,周遭并无城垣,不过在进寨的路口立了木栅,聊作防护。木栅外是一个喇叭状的山谷,一条山路蜿蜒向前,出了山谷,山路分成两岔,向西北通河州,向东通熙州。出香子城向南,可经牛精谷通往阿诺木藏城。激战后的山谷,到处血迹斑斑,躺满了羌兵的尸体。王韶与木征两战皆胜,共斩羌兵四千余人,所得牛羊粮秣无数,军中粮食足可维持半个月,然而王韶殊无喜意。固然已经占领了河州,却又不得不让给了木征,如果回兵香子城这一仗不胜,便如高遵裕所言,前无所可取,后无退路。下一步如何走?是回熙州,还是再取河州?回熙州心有不甘,取河州呢?木征再袭香子城,又当如何?

山谷口有一个不高的小山包,石呈赭色,石隙里不多的荆棘还只是一丛丛枯枝,掩藏在乱石中的小草畏畏缩缩的伸展着,躲避着峭利的寒风。王韶伫立在一块巨石上,仿佛是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寒风扑面,不觉其冷。他双目炯炯而又空灵,他所看到的不是周遭的群山,穿行在乱石中的山路和尚未掩埋完的尸体,而是一片无路的莽原,他在作着艰难的瞻顾和搜寻。他慢慢梳理着思绪,他的思绪便在这没有干扰的纯自然的小山包上飞舞不息。王韶不愿回兵熙州,因为这样一来会使得这次出兵失去意义。他也不想再取河州,尽管有着十成把握。确切的说,不是现在再取河州,而是在消灭了木征的羌兵后再取河州。木征虽无谋略,但羌兵来去倏忽,最好的办法是以逸待劳,一举聚歼。“不错,以逸待劳,一举聚歼”!他的脑中灵光一闪,生出了一个念头,仿佛会稍纵即逝,他连忙抓住并加以延续、扩展,于是一个主意形成了。不过还需要佐证,还要找一个人了解周围的地形道路,才能使这一主意变成完整的制敌方略。身后有了声息,是一陈杂沓的脚步声,王韶不用回头,便知是李宪和崔进带着亲兵上来了。王韶转过身来,面上已带着灿烂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其实今天的阳光也特灿烂。

来人果然是李宪和崔进。李宪在消灭了围攻香子城的羌兵后打扫战场,崔进便带了两千人救积庆寺。积庆寺尚在宋军手中,数百名羌兵呐喊骚扰,被崔进率部到后内外夹击一顿砍杀,早已死亡殆尽。崔进在积庆寺并未多耽搁,因为结吴叱腊的师弟、积庆寺的住持结吴景立要见王韶,崔进便与结吴景立同来香子城。

崔进把结吴景立安置在临时行辕里后,立马与李宪同上小山包请王韶赶回行辕。王韶要找的人正是积庆寺住持结吴景立,听说结吴景立来了,那是最好没有。

王韶走进临时行辕时,脸上笑容可掬,显得自信而又从容、崖岸自高和礼贤下士并存。见王韶和李宪崔进三人进来,结吴景立早站了起来。崔进上前一步,手指王韶对结吴景立说道:“这位便是秦凤路缘边按抚司王大人。”

结吴景立合掌当胸口念阿弥陀佛,说道:“王大人威名远播,今日得见尊范,果然英风袭人。老纳这厢有礼了。”

王韶拱手一揖说道:“活佛乃世外高人,今日造访本帅,不知有何见教。”说毕,又吩咐,“来人,给活佛上茶。”

王韶和结吴景立分宾主坐下,李宪和崔进在旁相陪,结吴景立说道:“敝师兄结吴叱腊现在大人麾下,与智缘大师甚为相得,老纳不胜欣慰。又闻熙州正在建造大威德禅院,敝师兄颇有做住持之意。”

李宪插嘴道:“那好得很啊,你师兄不会来和你争积庆寺的住持了。”

结吴景立说道:“大人说笑了。敝师兄久有赴汴梁大相国寺之愿,一直不得其便。听敝师兄说起过,大威德禅院落成之后,敝师兄将与智缘大师同赴汴梁,去大相国寺共研佛法,并于藏经楼抄写经书移于大威德禅院。老纳积庆寺藏经楼甚是空乏,颇想着人同抄一份,智缘大师面前,还请大人与老纳说项。”

王韶说道:“这事不难,本帅暂不回熙州,不如写信一封,由活佛交由智缘,有令师兄在,料想无妨。”

结吴景立合掌说道:“如此老纳多谢了。闻得紫锦袈裟多为钦赐,不知大人可肯为老纳请得一领?”

李宪笑道:“大和尚此言差矣!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紫锦红锦有何区别?”

崔进也笑道:“李公公你错了,此色不是那色。”

李宪说道:“在本公公看来,都是一样。”

王韶听了哈哈大笑,笑毕说道:“本帅向当今皇帝请一领紫锦袈裟谅也不难,不知活佛有何功德异能可上达天听?”

结吴景立说道:“木征把多年劫掠所得藏于积庆寺地窖之中,金银绢帛不下百万,不知大人要是不要?”

王韶说道:“本帅得此窖藏,活佛可算奇功一件。本帅还有事请教活佛,大军在香子城不宜迁延日久,不知周围地形如何,可有通往宕、岷二州之路?”

结吴景立说道:“香子城向南五十里是牛精谷,地形狭长,蜿蜒五里,出谷二十里便是阿诺木藏城,再向南行便进入露骨山了。山中危岩峭壁,不生寸草,道路狭隘,极其难行,却也并非不能通过。因山路回环曲折,行三百余里方能出山,山中村寨寥落,蕃民甚少,更无羌兵阻道。出山之后,向南可取岷州,向西可取宕州,路皆平坦可行。老纳所言是实,不知大人尚有何事要问。”

王韶说道:“有劳活佛指点,番部事完,本帅定当为活佛请一领紫锦袈裟。”

送走了结吴景立,中军报说泾原路景思立带五千人来援,王韶听报喜出望外,先对李宪、崔进授以方略,又叫景思立带本部人马如此这般一番,景思立先是两眼一瞪,意欲反对,转而又点头应诺而去。几天以后,王韶率大军离开了香子城,经牛精谷向南而去。

王韶占了河州,木征派兵围香子城和积庆寺,待王韶回兵救香子城和积庆寺后,木征又夺回了河州,表面上看,木征是胜利者,其实,木征手下的精兵丧失五千余人,可作战的羌兵只有三千多人了。侦骑得知王韶在香子城逗留了几天,忽然率部往南去了,香子城和积庆寺没留下一兵一卒,这使木征百思不得其解。王韶这次出兵所为何来,自然是征讨他木征,这是不容置疑的。为什么放着河州不打而南去?往南山路迢迢,可不好走,阿诺木藏城往南便进入了露骨山区,除非王韶是疯子,才带大军往露骨山里走!山路蜿蜒狭长,队伍不能展开,便于尾随袭击,我何不亲率一支部队,尾随在王韶大军之后,骚扰打劫,相机救出妻子和儿子?木征想到这里,令部将率一千人守河州,自带二千人经香子城往南追赶王韶的大军。

行至牛精谷口,木征见一件衣服挂在路旁的小树上,认出是儿子的衣服,忙传令士兵加快速度追击宋军,自己一马当先冲进牛精谷。牛精谷比之香子城口的山谷要狭得多,而且山路高低不平,只能一人一骑行走。木征心急走在头里,队伍竟拉了两里多路。走了约三里左右,已经到了牛精谷的中部,木征远远看见妻子和儿子绑在树上,周围并无一人。急忙打马向前,嘴里喊着“不要慌,我来救你们”!木征尚未赶到树前,随着一阵号角之声,伏兵四起,嘴里喊着“不要跑了木征”,纷纷杀了过来。

这一仗打得惨烈异常,牛精谷又成了大屠场。有不少羌兵是败逃以后被木征重新搜罗起来的,因此王韶下了全部杀光、不留一个的军令。不到一个时辰,除木征带了两个亲兵奋力杀出重围外,其余全数消灭,牛精谷中遍地是羌兵的尸体。

按说木征也算得上是一员骁将,可与崔进相匹敌。但牛精谷中不是用武之地,仗着武功精强,能杀出重围已算万幸。此时木征手下仅有守在河州的一千羌兵,他决定回到河州再相机行事。从牛精谷到香子城再到河州,快马要不了两个时辰。待木征赶到河州城下,却见城上遍插宋军的旗帜,旗影下一将分明便是景思立。只听景思立笑道:“木征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木征见不是路,叹了口气,回马便走。

景思立的资格比王韶老,他一直在蔡挺部下,甚得蔡挺信任。王韶在他取河州,他本不想去,要与王韶张论两句。后来一想,王韶要他等木征率兵离开河州后再取河州,这不是白拾一个州吗?既取得了河州,以后的河州知州不是我是谁?这样一想,也就领兵前往河州隐伏去了。木征不肯投降,还想搜罗羌兵再与王韶周旋,终于又惹出些事来。

河州既平,木征已无能为再与宋军为敌,征讨木征一役便告结束。景思立守河州,李宪守香子城,王韶却和崔进带着五千人马在露骨山中艰难跋涉。别说是高遵裕,便是李宪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李宪还知道木征手下羌兵死亡殆尽,河州周围已无强敌,高遵裕守熙州,却是谣言四起,坐卧不安。王韶刚离熙州,城中便纷纷传言羌兵要袭熙州,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高遵裕既为王韶身处困境而不安,但内心深处却又为自己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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