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他们不能去,不然就穿帮了,可是,黑泽殒会听她的吗?
夏鸥在心里开始纠结着,而此时,已经快到吉时了,林玉薷按照传统亲自为她戴上大红的盖头,这回可好了,到底是谁来她接,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被众人宛如捧月般似乎牵进了客厅,看着地面上闪亮的地板,心都快要冲出嗓子眼了。
奶奶的,黑泽殒,你特么的千万别玩我呀!
望着脚底的世界,她呼吸沉重,不断的在心里划着十字架,希望老天爷大发神威,此刻借她一双透视眼。
“殒儿,我把我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了。”
夏正凯居然用着从未有过的慈爱,将她的手放到了另一双手上,奶奶的,平时也不见得你这么难装,看来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放心,岳父,我一定会像对待我的眼睛一样珍爱小鸥的。”
装,继续装,可听这声音……好像不是黑泽殒,夏鸥的心稍稍放了一下,可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那会是谁呢?
“你就是殒儿?”
林玉薷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婿,恩,这孩子长得……挺好的。
“妈……”
“唉。”
甜甜的一声,林玉薷的心立即就酥了,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塞进他的手里,“殒儿,好好照顾小鸥哦,这钱不多,但是妈的一番心意。”
按照规矩,改口的确是要给钱的,可像夏正凯这种人,早就不把钱当回事了,反而一时之间没想到,而黑泽殒的替身也似乎没想到,有些怔住。
“哼,也不看看人家的身份,那点钱都不够人家一秒钟的收入。”
夏鸥就是不看人,听声音也知道是夏甜,她此刻恨不得冲过去扇她两个耳光,因为不用看都知道林玉薷现在有多局促。
正如夏鸥所想,林玉薷的脸的确很窘迫,习惯性的低下头去,而突然,黑泽殒的替身突然开口说道,“谢谢妈,还有,以后我每秒的收入也是妈妈你的,所以,以后花钱千万不要手软呀,不然你女婿挣的钱都不知道干什么。”
“好孩子……”
林玉薷哽咽的拍了拍他的手,夏鸥的心也突然间觉得一暖,二十年了,她们就像是两根无依无靠的小草,任人欺凌着,而此刻,他的话就好像她找到了依靠,再也没有什么畏惧的。
旁边的夏正凯狠狠的瞪了一眼夏甜,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吉时就过了,一路小心,好好照顾小鸥,你们还要度蜜月,三天回门等回来的时候就可以了。”
“是呀、是呀,好好玩,早点让我抱个外孙。”
听他们的意思,三天回门就不用了,夏鸥的心又放下了一点,看来暂时这关是过了,至于以后,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说不定她把黑泽殒给治好了呢。
耳边,又说了几句客气声,脚底一空,黑泽殒的替身将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肩膀。
“谢谢……”
她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了声谢,不管他是谁,她都感谢他。
“不客气,我亲爱的新娘,这回知道我是男是女吧,如果还不清楚,晚上我还会告诉你的,呵呵……”
吐气如兰!
妖孽男!
夏鸥挣扎着想要下去,可他已经抱着她大步出了别墅,豪华的加长金色劳斯莱斯车门已经被拉开,她被抱了进去,随即,黑泽成又亲手为她换上新鞋,从现在开始,她就真的不再是夏家的女儿,而是黑泽家的儿媳了。
“呜……”
林玉薷终于哭了出来,夏正凯难得的居然将她揽入怀里,夏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前途两茫茫!
“妈,我走了,保重。”
泪水顺着大红的盖头潸然飘落,为什么她就做不到小说中女主那样无所谓的被拐进教堂,为什么偏偏是这么煽情的传统婚礼,她就不能由老爸牵着手,走进教堂。
黑泽成坐了进来,车门被怦的关上,豪华车队慢慢启程,足有百辆之多,她一把拉下大红的盖头,向后望去。
妈妈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她的眼前。
“妈……”
“亲爱的,这么急就把盖头掀下来,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一张俊容欺了下来,把她逼到死角,“你要干什么,我现在可是你哥的女人,你最好离我远点!”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黑泽成抬起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她的脸颊,很滑,“别看他现在很威风,可早晚有一天,会长的位置是我的,我劝你不如早一点找对目标。”
夏鸥一甩他的手指,两只手指顶在他的眉间,“你最好给我往后靠靠,不然,我不保证你的眼睛还会不会存在。”
“够辣!”
黑泽成不得不重新坐正身体,一身白色礼服的他安静的时候,宛如希腊神话中泉女水神的儿子Nireus,他的美丽已经超脱了所有的形容,如果他是站在舞台上,那将会令所有女人,甚至男人疯狂,可是他不是,他坐在她的身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因子。
此时此刻,夏鸥反倒怀念起黑泽殒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同时出现时,黑泽成的危险就全然不是什么了,真奇怪,或者是他比他更危险吧。
夏鸥转身看向车外,手,却被某人又攥了起来。
“我说你是不是又找事呀……”
“你很爱你妈妈?”他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这不废话吗,“难道你不爱你妈,放手。”
夏鸥白了他一眼,将手指抽了出来,这回黑泽成也没为难他,慵懒的向前坐了坐,靠在椅子上双眸微眯看着她,居然给她一种柔媚的感觉。
奶奶的,在这种男人身边呆时间长了,审美都会变得奇怪,她连忙向外望去,看到不远处那些走在街上的男人们,心脏怦怦怦跳个不停。
是的,这才是男人,长得有棱有角的雄性动物,而不是坐在身边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是男人,汗,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
“你很特别。”
“废话,我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夏鸥。”
她实在是不想跟他说话,可偏偏他的话就跟他一样,娘们。
“他有喜欢的女人。”
“谁?”
“我大哥?”
夏鸥大脑快速旋转着,琢磨着他说的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