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工具,我们将如何生活。现今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个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如此丰富的工具的时代。其中有一些工具,就是为方便思维运行而设计的。借助这样的工具进行思维,如虎添翼。我认为,工具的本质就是使思与行简单化、方便化、快捷化。简单化的能力、抽象化的能力,是最高能力。简单与抽象,两者不在一个层面,却能够互相解释——所以两者其实是一回事。对这一条取径,我称之为“简便的思维”。
工具是人类的行为标志,是人类智慧的物质力量。工具是人的四肢的延伸,是人的能力的延伸。使用和制造工具,是人类最大的特征,是人类区别于低等动物的主要特征。人类历史上第一件最伟大的工具就是石器,其次就是火。有了火,人类的胃肠消化功能才大大地前进了一步。再次就是弓箭。全世界不同的民族几乎都在同一个时期或同一个发展阶段发明了弓箭。这是创新的必然性。南美洲和非洲的弓箭有不同的种类,有的是用嘴吹的,精确率很高,常用来发射毒箭,适用于热带雨林——说明工具有很强的地理特征。亚洲有的弓箭是用手瞄准,然后用脚蹬的,适合平原作战,可以远距离射击,算是那个时代的重武器。有了弓箭以及投掷的标枪,人类的狩猎能力才大大增强。我们在看奥运会传递火炬、看射箭和投掷标枪比赛的时候,不妨将之理解为一种对人类文明的始祖进行祭奠的神圣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