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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好大一个水漂(2)

喇叭又响起:“同志们,我们工人阶级是最有觉悟的阶级,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是党的依靠力量。大家要拿出阶级觉悟,要胸怀大局,为国分忧。不要只想到自己的困难,国家也有困难啊,在这个项目上,国家也是血本无归损失惨重啊。大家别吵了,从哪里来仍到哪里去,一个也不能留。我告诉大家,你们的粮票、工资都停发了,今明两天都要走人,工厂也要封闭大门,不然真会饿死在这里。如果将来形势好了,再请大家回来。”

“我们的忧,又有谁来分担?”

“有困难了把我们一脚踢开,等形势好了,哪会想到我们!”

“什么领导阶级,分明是砧板上的肉。”

工友们骂骂咧咧地叫嚷着,回过头来看,二楼走廊上已空无一人。领导已把话撂在那里,说得很明白了,再叫嚷也没人听。

翔湖桥街道办事处工作效率真不赖,他们急忙赶来,为每个工人送来了户籍迁徙证明。工人们明白,在中国社会,户籍是套在每个人头上的锁链,他们拿到户籍迁徙证明,说明杭州户籍已被注销,户籍一迁,人也会被牵着走。他们不再是这里的人,再留在这里就是非法的,是盲流,不仅拿不到粮票布票煤油票,而且会成为专政机关的专政对象。大家收到了“逐客令”,知道事情已没了转机。只好哭哭啼啼、骂骂咧咧、垂头丧气地散去。

回到竹棚,大柱情绪特别激动,像头发怒的雄狮。他抓住子康的手说:“康哥,这该怎么办呢?这份工作可是我父亲用性命换来的呀!我这一回去,我爹就白死了啊!”

子康同样心里难过,他将再一次辜负皎月的期望,而且这一次的打击更大更致命,他该如何向皎月交代?如何面对她充满企盼的眼睛?她正急切地等待消息,盼望早日来杭完婚,憧憬着来杭后一起生活一起工作,过上幸福的生活。为何总在吊起她的胃口,她心中燃起希望的时候狠狠地泼上一盆冷水,让她从云霄中坠落,跌个鼻青脸肿?

他把自己的愁绪先放一放,劝慰着大柱:“大柱,别难过,国家有困难,没办法啊。”

大柱哭喊一声:“爹爹呀,你死得不值,死得冤呀。”

听着大柱的抽泣,子康心里直滴血。他想大柱好歹还有家可归,我到哪里去?我上无片瓦,下无寸地,这世上根本没有我立锥之地啊。

大柱拿起一把竹椅子,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哗”,竹椅子应声变成碎片,竹屑四散。旁边棚子里也有人把瓷碗、茶杯向地上摔,乒乒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

子康说:“大柱,冷静些,这样做于事无补。”

大柱说:“康哥,这椅子是你教着,我亲手做的,如今工厂倒闭了,我们要被赶回家,留着椅子还有什么用?”

那边女工宿舍早已哭成一团,爹呀,我可怎么活呀?娘呀,我不想活了!声音凄惨悲凉,让人潸然泪下。子康听来,就像是皎月的哭声。皎月得知情况肯定也会同样悲伤,同样痛哭流涕。他想让皎月欢笑,可总是事与愿违,带给她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挫折。

“老李那老混蛋,还说我不出半年能讨上媳妇,现在倒好,工作没了,还讨什么老婆。见鬼!去他妈的。”大柱还是气吼吼的,边骂边一脚踢翻了一张竹床。

“别怪李主任,他也蛮可惜的,本来快退休了,如今也一样下放。大柱,想开点,大丈夫何患无妻。”子康这样劝导着大柱,可他自己心里发怵。他从一个飞行学员变成工人,又变成一无所有的下放人员,自由落体般一泻千里,她还会喜欢他吗?她会跟着他过苦日子吗?他们的婚约还有效吗?他嘴上说着“何患无妻”这样的豪言壮语,心里实在没底。

“那帮吃屎吃尿的东西,不把国家的钱当回事,糟蹋公家的钱一点不心疼,还坑害了我们老百姓。老天也不睁开眼,总让坏人自在好人受罪,快收拾了那帮狗东西,叫他们不得好死。”大柱像一只狂吠的狗,愤怒地发泄着心中的怨恨。可是,骂完了,砸过了,现实还是无法改变。他无可奈何,只得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子康很快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很简单,只有一条被子几件旧衣服。稍重一点的是他把发给每个机修工的一套工具打进了包袱。他也不管这样做是否合适,反正树倒猢狲散,谁要是把抽丝机背回了家厂里也没人管。

工厂的货车运送过毛竹,也运送砖头、沙子、钢筋,今天是最后一次出车,以后就要封存,运送的不是货而是人。子康大柱他们被塞进脏兮兮的车斗,一溜烟拉到了火车站。他们以前经常坐在车上押送货物,今天被押送的竟是他们自己。

工友们挥泪告别,买好车票回原籍去。大柱说:“康哥,留个地址,说不定我会去找你。”

子康凄然道:“大柱,我没家,哪来的地址?如果你我有缘,总会有相见的一天。”两个患难之交握一握手,黯然分别。

子康上得火车,发现车厢里没多少人,他一人占了两排座位。他刚坐定,就听一声汽笛响起,车厢抖动一下,缓缓起动,加速。车轮轧动着钢轨,单调的频率,机械的节奏,令人感到枯燥乏味。空荡荡的车厢空荡荡的心。他曾经睡在床上无数次设想回去跟未婚妻团聚的情景,能坐上回家的火车是多么惬意!奔向心上人身边是多么梦寐以求。以前盼回去总找不到机会,今天终于坐上了火车,心里却没一丝一毫的兴奋,反倒充满了悲凉。

突然间回去,永远地回去了。他没一点心理准备,也没写信告诉皎月,更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

火车长鸣一声,喷着白烟轰隆隆向前,车窗外,住宅、厂房、树木、田野,像转盘似的转动,杭州城急速地向后退去,即将湮灭在他的记忆深处。乔子康来不及怀念在这里艰苦卓绝的生活,他现在最急切要解决的问题是:他该到哪里去?

绍兴老家他从小离开,已毫无印象,去不了。按理,应该回丁家堡去。可是那里已没了亲人,房屋也被收回,不再有他的家。当初他胸戴红花被敲锣打鼓欢送出去,人家只当他参军入伍做了飞行员,现在灰头土脸地回去算怎么回事?按本来的发展趋势,他应该过几年后,在部队里要么升了官要么立了功,然后前呼后拥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乡亲们夹道欢迎嘘长问短,以有他这样的乡贤为荣。阿忠娘或者别的邻居会指着原先的破屋对大家说:“快瞧,他本来就住这间破屋,从小吃尽了苦。如今草窝里飞出了金凤凰,穷人家孩子有出息,他娘若地下有知会高兴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呢。”启蒙老师丁老夫子或许会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来一句:“嗯,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子康好样的,将来必将成国家的栋梁。”

就算不是这样,万一他在战斗中或飞行训练时壮烈牺牲,战友把他的骨灰送回故里,安葬在母亲身边。那也比现在不明不白地回去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样多悲壮!他宁愿像流星般闪过,也不想现在这样苟且偷安。

他已无颜回去。遥想当年,强悍如项羽者,也因无颜见江东父老而横剑自刎,葬身乌江。我应该学楚霸王,皎月就是那虞姬。“力拨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有骨气的男儿就该如此。就连李清照一介女流,也说“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我怎么还有脸过江东?

可是,可是,他已跳过一次江了。那次被救后他就发誓不能再轻生,听祝老师的话,身体不是自己的,人无权毁灭自身,乔氏的血脉不能自他而断。不能再干傻事,好死不如赖活。留着青山在,或许有柴烧。

那么,到祝家去?不行不行。祝家家境如此贫寒,兄弟姐妹拥塞在底矮的平房中,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哪里还能容纳得了他。最关键的,他跟皎月的婚事存在着变数。向岳母说明原委、让皎月重续旧情已够他伤脑筋的。不能厚颜无耻再给他们增添别的麻烦。

火车晃悠悠地开着,一站一站停过去,有人上有人下,舜县就要到了,他还没想出个头绪。他从小逃难,四处要饭,没有一个安乐窝。如今长大了,能自食其力了,还如黄昏的乌鸦,绕树三匝,无枝可依。难道命中注定他就该浪迹天涯,无家可归?

下得火车还需转乘汽车,乔子康木偶般被人流裹夹着来到汽车站售票窗口排队购票。轮到他了,他还没清醒过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售票的小姑娘以惯有的职业优越感轻蔑地刮他一眼,不悦地说:“去哪?”子康没回答,仍然一副呆若木鸡的表情。小姑娘杏眼圆睁,声音提高了八度,怒不可遏地喝问:“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快说去哪?末班车就要开了。”子康被逼急,脱口而出:“丁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两个字。其实他知道的地名并不多,总要报一个去处才随口说的。去丁宅就是去老家,可他实在不想去。

车到上舍岭,他要求司机停车。他想好了,只能去外婆那里。

他结实地踏上了老家的泥土,双脚却犹如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微微颤抖,心里仿佛梦中。屈指算来,他离开家乡只一年多一点,命运之手却无情地捉弄了他一回,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让他经历大起大落又回到原点。离开时,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有人敲锣打鼓夹道欢送。回来时,是阴沉沉的黄昏,四周不见一个人影。离开时如状元高中风光无限,回来时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他抬眼四顾,山还是那样的山,村庄还是先前的村庄。熟悉的环境并没有带给他多少亲近,反而让他心头滋生出一些苦涩。

他来不及伤感,只想早些见到外婆。热心肠的外婆不会拒绝他的,以后还仰仗外婆羽翼庇护,收容他这个无家可归的游子。外婆年纪大了,也需要有人照顾,他要让她老人家幸福地颐养天年,为外婆养老送终。他还带着去年买给外婆的棉衣,春节回不了家没有送出,他想外婆定会喜欢。

走近外婆的草舍,眼前的情景让他太吃一惊。屋前供茶客饮茶的桌椅板凳不见了,稻草枯叶洒落一地,破碗断枝到处都是,草舍前半间连同门框一起倒塌了,没有一丝人居住的痕迹,只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乱叫,一只松鼠在屋顶上欢快地跳来跃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眼充满了惊恐。他喊一声外婆,没人应。穿过破洞钻进室内,灶已倒坍,铜茶壶连同茶杯碗盏全没了。向里望去,破木床还在,被褥没了,更不见人影。外婆呢,外婆去哪里了?他的心紧张得砰砰直跳,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不会,不会。他不敢如此想,也许是生产大队把五保户集中起来,去别处居住了。

他放下包袱,奔向最近的一户人家。那家主人告诉他:今年春节后最冷的几天,大雪封住了进出上舍岭的道路。村民发现余老太一直不开门,心中疑虑。有人说,也许是没人过岭茶摊没有生意余老太懒得起来了,众人也没在意。直至第三天,草舍门还是不开,屋顶也不见炊烟,大家更觉得事情蹊跷,相约进入屋内,见余老太冻僵在床上,早已过去多日,尸骨僵硬得如同路边的死猫。老太太向来身体很好,估计是被冻死了。老人孤身一人,无亲无眷,村民草草将她安葬在了后面的山坳里。

子康抱起买给外婆的棉衣,来到村民指点的新坟。外婆从前对他爱护有加,给了他们母子许多照顾,还给他介绍了喜欢的人。外婆虽跟他非亲非故,但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是他除母亲外最亲近的人。他双膝跪地,泪如泉涌。外婆呀,你孤苦伶仃流落他乡,受尽苦难,好可怜啊。外婆呀,你孤身一人没人照顾以至冻死床上,真叫人心酸。外婆呀,要是我春节能够回来,可给您烧水煮饭、添衣加被,您就不会遭此横祸,真后悔啊。外婆呀,你和母亲都离我而去,如今有谁再来陪我说话?联想到自己命运多舛、前程迷蒙,子康悲从心起,越想越伤心,便把多日来的积郁都化作了眼泪,畅快地哭了一场。

子康把棉衣烧给外婆,祈盼她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不再饥寒交迫挨饿受冻。祭拜完毕,他回到破败的草舍。山岭上暮色四合,天完全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子康累了,他在黑暗中拿出包袱中的被子披在肩上,背靠屋角坐下。

他蜷缩在草舍一角,没睡着。他想了很多。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亲人走了,我必须选择坚强,勇敢地活下去。我活出个样子来,才能让逝者含笑九泉。多难如我,就要像岩石缝里的松树,扎根于贫瘠的土壤,屹立于高山之巅,任狂风暴雨,任雷鸣闪电,依然百折不挠岿然不动。

天亮起来,巡视四周,他的头脑中形成一个计划。外婆留下的破屋既被遗弃,我反正无处着落,何不暂且在此栖身?

他从村民家里借来砍刀、锯子,到屋后的山上砍来树枝、竹竿,开始整修房子。搭木棚、打简单的家什他的手艺已很娴熟,几天下来,草舍被他整修一番,有了人居住的样子。他又去街里买来锅碗等生活用品,容身之所总算有了。

要生存,除了住舍,还必需有事可干,不能坐吃山空。说起来,杭州的一年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学到了一些技术,而且还带回了一套修理工具。他看到过往岭顶的车辆增多了,有公汽班车,有货车,有拖拉机,更多的是双轮车、独轮车,推着自行车过岭的也时有可见。车辆翻山越岭又遇道路坑坑洼洼,常常半途抛锚状况不断。他决定开一个修车铺,修理自行车、双轮车、独轮车他的技术不在话下,修一修拖拉机,哪怕是最难的发动机,问题也不大。于是,他就在以前外婆摆茶摊的地方开了个简陋的修理铺。

最困扰他的是如何跟皎月说明。他知道皎月在盼望他的回音。他还没把真相告诉给她。跟上次一样,他又在人间蒸发了。他一直在拖延在回避,但回避总不是办法,总得给她个交代。他决定到祝家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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