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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痛回忆(二)

“大哥哥,我们的谈话,可以开始了吗?”吉克正色道。

看到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尽管是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在吉克的包子脸上可是没有任何体现的,只是让人感觉很不协调。我轻笑着顺势把门关上,做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双肘抵着膝盖拄着下巴。

“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吧。但是我有个前提,只限于我能回答的问题,我可是——”

“为什么要救我?”

“嗯?”

“为什么要帮我?帮我这个随时都可能给你们制造麻烦的人。父亲曾经和我说过,无论是救人还是害人都是有理由的。所以,我想要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吉克满眼期待的望着我说。我沉默了,呆呆的望着地面。理由?无论是救人或者还人都有理由吗?我怎么没有记得哈德斯告诉过我救人还需要理由的。那......我为什么要救他呢?啊,对了,是因为那个。没错。

“理由吗?很简单的啊。因为我看到呢么可怜的你,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骗人的!大哥哥你骗人!父亲说天界的人生活条件很优越的,怎么可能——”

“你不是天族人当然不会理解我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有勉为其难的说出来了呢。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的,我心中最深的伤口。我,出生在一个漫游枪手世家.....”

我顿了一下,话一出口我就有一点后悔了。我怕我说不到最后,但是看见吉克那认真的样子我还是放弃了心中的念头。用力的呼了口气,定了定神。看来这一关,我是躲不过去了。想到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向吉克说出了自己,那不愿意记起的过去......

我出身在阿特蒙德家,一个世代以漫游枪手闻名的军人家族。在天界我们一家也算是雄霸一方。与弹药专家世家的卡奇扎耶家族并成为“双雄”。在巴克尔占据天界的时期,我们两家表面上是站在巴卡尔一方的,但是在暗中,我们手下也有无数的暗杀组织,配合着那些实力较强的游击队一起攻打巴卡尔。

在巴卡尔被打败之后,魔法限制被解除。天界分为三块大陆和数以百计的悬浮在空的小岛屿。我们家族占据了最西边的最大的大陆,也就是现在的极西大陆,并成为了极西大陆上的霸主,建立了第一个军国制的国家。在家里我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是哥哥姐姐们都很疼我。在我的主管判断里,一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二是......在争夺领的战中,我失去了双胞胎弟弟和3岁的妹妹。大哥曾经说过,阿特蒙德家不会再有人离开家。但是,他的誓言在命运面前是那么的无力。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会有那么一天......

5岁那年,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恩爱的父母突然吵得很凶,父亲一怒之下将母亲赶出家门,而母亲带上了年幼的我,尽管我问母亲为什么要走,可是她没有回答我。就在离开的那一刻,我回头看想我的父亲,我本以为在他的眼里会看到不舍,可是他的眼神告诉我,我有多么的天真。他的眼中除了仇恨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到。那时,我的心里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的恨我们,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到我们。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就有了一种预感。我和母亲不会再有回到阿特蒙德家的一天。

母亲带着我想要回到她极东大陆的老家,可是我们还没有走出极西大陆就被身份不明的人绑架,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那时的我双眼被蒙上,以至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被关在哪里。我已经记不清被他们关押了多久,不知道被他们打昏了多少次,不记得母亲在我的身边哭了多少次。我只记得那段日子我们被折磨了很久,在我清醒的时候还能听到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和他们淫恶的笑声。当我们被推出屋子,眼睛上的布终于被摘下重新见到外面的世界时,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见到的场景,那也是我一看到那个所谓的爱我的父亲是眼前会浮现出来的场景。

那天是个阴天,随时随地都可能下雨。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终于看清了母亲的样子。母亲瘦得吓人,眼神空洞,不似平常那温柔的双眼。衣衫褴褛,在手臂上有明显被勒过的於痕,脸上有数道结了痂的伤。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似的。裤子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和白色的污浊物。被他们推着走时还能听到他们说什么“这个女人配那个老头子还真是可惜,应该卖到妓院去,一定能挣到大钱。”但是我还只是个孩子,并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到母亲这样子很可怜。在我10岁时,第一次跟着亥克出任务解救那些被卖到所谓的酒馆里的年轻女孩的时侯,我才明白那些人说的东西。我真的很后悔在一年前处决他们时,我让他们死的那么痛快,而不是一点点的折磨死他们,就像是他们那时折磨我们一样。那些混蛋竟让对我的母亲做出那种事。我真的应该让他们死得很惨,可是时候我还是想通了,如果那么做能换回我的母亲的话,我一定做,可是,什么也不可能了。

我们母子俩被他们带到一片树林之中,我被他们押在树下,有一个人专门看着我,尽管束缚我的双手绳子系的是一个活扣,但是绳子的另一头被看管我的人握着根本没有逃的机会。而母亲则被他们带到树林的空地上好像在等着什么人。过了一会,我听到了押着母亲的人似乎在和另外一个人谈话。顺着他们的视线我看到了把我们赶出家门的父亲。他一身的戎装,精神抖擞的与他们对峙。他与母亲对视了一眼,母亲低声的说着什么,可是我根本听不懂,那不是天界人的语言,更不是人界的语言。

就在这时,父亲猛地抽出双枪,毫不犹豫的射杀了母亲和那些欲逃走的家伙。就连在我身边看守我的人也是一样。也许是当时我的个子小又坐在灌木丛中,父亲并没有看到我。不过我也真的很庆幸,如果他看到我的话,我可能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离开。他走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挣脱绳子的束缚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带母亲的身边,可是母亲的身体早已凉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倒在血泊里的母亲的脸上,似乎是带着微笑。我的眼中有泪,可是却流不出来。这时炸雷响起,也没有让我的眼泪流出来。

我想,也许是上天也理解我的心情,浓重的乌云之后终于带来了大雨。我跪在母亲的身旁用双手掘出一个坑将母亲埋葬。看着血混着雨水从我的膝盖边溜走,我的心在落雷落下的一瞬间化为灰烬。那一刻我便发誓,我不再拥有阿特蒙德的姓氏,没有父亲,没有家庭。在雨中我越走越远,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我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也是我记忆之中的黑暗时期。那时的我餐风露宿,受饿挨冻,受人歧视,遭人驱逐,过着和狗无异的生活。在这其中,我有过想死的念头,但是每每想到母亲的慈祥脸庞,我又会继续踏上流浪的路,为了母亲不为任何人,我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因为那个人还没有死,我也不能死!

这样的苦难日子,直到我遇上了我的老师,天界兵工厂特别分队队长——哈德斯之后,这样的日子才得到终结。我真的很感谢他,是他唤醒了我沉睡已久的心,给了我一个温馨的家庭。

遇上他的时候我只有8岁,而他也只有16岁。那时的我也是因为偷了食物而被人追赶。他也像我拉住吉克一样,把我拉到身后,向着那些追赶我的家伙丢了几枚金币后便带着我离开了。直到今天我也忘不了他的样子。浅金色的发丝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稍长的头发被头巾束成冲天发名棕色的双眸温柔的望着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像极了母亲安慰我时的样子。我当时也问过他为什么要帮助我,他只是半开玩笑地说着说我看上去太可怜了。

那天,我被他带到兵工厂,还没等我们走进大门,有好多孩子把我们围在最中央,看上去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但是在这其中也有比我大的。那些人嚷着向哈德斯索要礼物,哈德斯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推到他们的面前。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不少的人脸色不是很好,看来我在哪里都是被讨厌的对象。想到这里我低下了头。

这时,两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是的,这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人的手。一只受伤有着厚厚的老茧,另一只手皮肤很细,但是满是黑色的机油。抬眼望去,这两个人都比我大上好多,看到我很像畏惧他们似的,他们一起拉着我走进了兵工厂的大门。后来我参加正式的训练时我才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维克利特,另一个就是亥克。一个是出生在无法地带源头,枪术一流的漫游枪手,另一个是生在贵族家庭但没有官宦世家风气的精英机械师。

在他们的陪伴之下我懂得了好多,好比职业间的差别,枪手的专长之类的。通过他们我认识了拉奇,他们是兵工厂中除了中将大人和哈德斯之外最关心我的人。就因如此我们四人盟誓,同生共死......因为,他们是在哈德斯之外最关心我的人。尽管我知道我的大哥雷格尔也在拼命的找我。但是......那种情谊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索特哥哥,我......我......”

吉克突然想要插话,但是由于哭的时间太长,除了抽噎已经很难说出完整的语言。因为他的打断我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我坐到他身边,替他擦去泪水,可是他倔强的躲到一边就是不让我碰。还让我继续往下说,可是这个样子我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突然间,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我极速跑到窗前,可窗外出了一道银白色的光在眼前划过什么也没有。我不有的浅笑,我知道,窗外的黑影是拉菲尔,只有他这个暗精灵忍者会随身带着武器,尽管身为刺客的杰斯也有可能,但是杰斯可是不会呆着等着我的。

拉斐尔都在,他们不可能不在。哼,真是讽刺啊......抬起头仰望这星空,月光射进窗子,让我不由得一阵凄凉。看来不继续是不可能的了......想到我不由得微微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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