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又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了,请他进来吧!”
柯子轩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望着跪在地上参拜的探子,他来回的踱了几步,原本他并不想这么做,可惜他太了解自己的皇兄了。
“父皇又要怎么对付凤羽国了?”
探子回禀:“皇上准备进攻落日关,打算收服圆盘城,小的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来向王爷回报了。”
“圆盘城是凤羽国的一大要点,其中一十三座城池全包括在内,这样一来,凤羽城就被瓦解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柯子轩挥了挥手,示意探子退下。
看着柯子轩又想插手凤羽国的事情,江子就脸上范起担扰,他这个主子对江山没有兴趣是人人得知的事情,可是却又不忍看着战火硝烟,苦了百姓,他越是叛逆就越是惹得皇上气恼,皇上一心有意把皇位传给他,可他却次次妇人之仁,皇上对他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子纯一路摇摇晃晃穿行在街道人流中,却没注意到身后一个身影紧紧尾随其后,他终于忍不住爬在桥头呕吐起来,洪彩云看着他如此情景便上前搀扶。
“滚开……”子纯一身酒气的把洪彩云推倒在地上,“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和裳儿要分开,你想成太子妃?”他东倒西歪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站在身边。
“纯哥哥,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洪彩云突然觉得好委屈,“就算你不愿意娶我也没办法,婚事不是我说了能算的。”
“是吗?少在这假慈悲了,我还会不知道你们一家人的野心。”子纯眯着微醉的双眸盯着她,“你五个哥哥,还有一个人人畏惧的爹,连父皇都要看他三分面子,你有什么不可以的?”
“纯哥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吧!”洪彩云不理会他说的话,“我承认我当年是一时害怕,没有勇气站出来还伞儿一个清白,可是……”
“那你现在去向她道歉,走……我带你去向裳儿道歉……”子纯拉着她就要朝宫门走去。
“你疯了,纯哥哥,我是堂堂相府小姐,怎么可以向一个舞娘道歉!不可以……”洪彩云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
子纯一脸的醉笑,醉笑中透着不屑,“哈哈……哈哈……相府小姐?就算你有幸成为太子妃又如何?我心里只爱裳儿一个,你不配得到我一点的温柔……”
洪彩云看着他醉的东倒西歪的走远,心里气恼的拧成了疙瘩,不停的踢着脚下的石子,狠狠的甩着手里的手帕。恨不得把手中的帕子当成蓝裳给剪碎了。
靳王府里格外的安静,除了偶然看到几个丫头进进出出的以外,根本看不到王爷的影子,连管家都说不上来他们王爷究竟身在何方,尽管皇上一次次传召都无济于事。
别说皇上难得见到王爷一次了,就连天天在府里当差的下人们都难得见到主子一面,都知道他们主子才华出纵,喜好游山玩水,从来不屑大殿之上的尔虞我诈,更因为这些处处与皇上起冲突,纵然是型具上身也改变不了他的脾气。
“王爷回府了……王爷回府了!”院子里传来下人的禀报声。
管家一看就迎了过去,“王爷,皇上传召了好几回了,你总算回来了。”
“林叔,可知是为何事?”柯子轩看着管家问着,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猜到他大概也不知道了。
皇上的御书房里异常的安静,只有门口两个守卫及桌前站着的刘公公在侍候着,桌案前的皇上正在埋头看着一份份折子。
刘公公一转身看到了王爷,便小声的叫了声:“皇上,王爷来了。”
皇上没有抬头,却冷冷的回了句:“坐吧!”
“父皇急召儿臣有何要事?”柯子轩开门见山的盯着埋首的皇上,可是后直却迟迟没有开言的样子。
“父皇如果没有要事的话,儿臣就先禀报一下了。”柯子轩看皇上稳坐不动的样子,打算把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原因说一下。
皇上听到他这句话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他,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像似在问难道他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王爷也会有要事?
“你有事找朕?”
“父皇为什么一定要攻打凤羽国?这么多年来难道牺牲的人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一定要战争相向?”
“混帐!这就是你回来的原因吗?你眼里还有没有国家?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我真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一定要破坏黄昏与凤羽的和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父皇如此恨凤羽国皇上呢?”
“你懂什么?你除了玩还懂什么?你关心过国家大事吗?关心过我这个父皇吗?”
柯子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说父皇又要攻打凤羽国圆盘城,是不是真的?”
皇上被他气的眉头深皱,“是又怎么样?只要拿下圆盘城,凤羽国就会被我统治,有什么不对?”
“父皇……你太过份了,原本三国各安其份,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这份安宁?做帝王的不为百姓着想,又有何资格谈为百姓谋福?”
“大胆……有你这么对朕说话的吗?你最好趁朕还没有叫来守卫前离开这里,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后果如何。”
柯子轩冷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是啊!不是没有被他打过,看来他这次回来是枉然的了,亏他还妄想说服自己的父亲,其实自己早就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看着柯子轩怒气冲冲的离开书房,皇上才不由的长叹出声,刘公公早已对这两个父子的争执见怪不怪了,纵然有心劝说也无能为力。
“皇上……你对王爷也不能要求太严格了,这样又是何苦呢,想他盼他,盼回来了又赶走……皇上心里不是也难过吗!”
“哎!朕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他吗?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一回来就惹朕生气,他的眼里只有别人,那里有我这个父皇。”
皇上气归气,始终还是对柯子轩充满了赞赏,他是一个有才华有胆识的人,江山交到他手里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惜他却不屑于他用战争巩固的江山。
富丽堂皇的咏圣宫内,宫女们个个噤若寒蝉,红木檀香炉里的熏香不时的飘出几缕轻烟,在临窗的地方萦绕着久久不肯离散。
崔嬷嬷如昨般表情严肃的站在皇后身边,皇后的眼神正淡淡的停留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竹纹杯中的茶还在散发着暖暖的热气,皇后浅浅的品一了口便放在了桌子上。手中的绢帕顺势的被送到了唇边,微微的轻拭了一下唇角。
“你准备好要怎么解释了吗?”皇后拿下轻拭唇角的绢帕,端坐在凤椅之内,目不斜视的望着跪在面前的太子。
子纯漫不经心的跪在地上,没有深思她那句解释所谓何事,顺即便答道:“母后让儿臣解释什么?”
“解释你和彩云的事情,你难道不打算向母后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那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