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华清就在一旁看着。
黑西装们就跟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对着蓝恩,手脚都没有半分软弱,根本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
一个人对着蓝恩迎面而来的拳头直直迎接,掌风擦过脸颊的时候,倏然双手向前,抬起一手直接劈向她的手腕。
“嘶——”蓝恩疼得溢出了声。
尽管这样可使依然不敢松懈,能打多少是多少。
只是一只手被一个黑西装钳住,她有些力不对力,饶是再有技巧也只有吃亏的份,不到片刻,帽子翻落,还未全好的脸颊暴露在阳光下,隐隐透着无处发泄的怒气。
咬牙继续已腿作为攻击。
四个黑西装倒是打的漫不经心,每次拳头或者踢打碰到关键部位都是意思意思,蓝恩愤愤的咬着牙,她知道唐华清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因为只有钳住她的这个男人用了很大的力道,她感觉她的手腕跟断了一样。
这样子的打斗,明眼人都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唐之林也不例外。
他闪过挡在他面前的黑西装,直直走向唐华清,褐色眼眸里沉浸这各种纷杂,“爸,这么多年也够了,恩恩从来都没有任何反抗,她一直都是按照我们给她的规划网既定方向行走,今天也是我约她过来,你这样做也是再利用你儿子。”
“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唐华清只是清淡的笑了笑,“不这么做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儿子还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我更得这么做。”
“之林啊,这个女人我是永远都不会同意你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你是知道的,所以你不需要在我的面前在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和说辞,我看子尤那孩子挺好的。今天的事你不适合插手,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爱情还这样一头扎进去,真是让我失望。”
“我可以不插手,但是请爸放了蓝恩。”唐之林话语示弱,他不能跟父亲起正面冲突。
“你是要用一个女人让我放了我心中的怨和恨?”唐华清目光望着他,却又好似没有望他,只是依稀的注视着什么,“怨和恨从来都是硕放就可以放下的,他们都是生长在心底最顽强的毒瘤,随着时间越长越大,直到你习惯它的存在。”
“你会因为这个习惯不知不觉的去做很多事情,隐忍很多东西,甚至布很多的局,和这个毒瘤一起生存。”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这么多年的等待,所以之林啊,好好看着这一切,你是唐家的继承人,爸爸的心血你一定要理解。”唐华清说着说着,目光也微微软和下来,“爸爸这一辈计划这么久,也等着结束了好好享享清福呢,太累了……”
唐之林目光染上浓厚的复杂与晦涩,看着父亲,又看向蓝恩,双手无力的悬在半空中,指间有些发颤。
唇,张了张,最终,还是吞咽了所有的话。
狠心的扭过头去……
恩恩,我,我对不起……
我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