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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卷四(1)

1

这标致的绅士是亚克塞尔·斯提芬逊。

即刻他开始脱下右手手套,走向我们,明娜也开始解手套的扣子,手套却非常紧,当她仍旧在拉的时候,他已走到我们面前。

“噢,明娜,老朋友了,不用费事——”

但明娜却决然地继续瞪着手套——带着奇怪的微笑,也许她感谢这手套的顽固。终于她右手解脱了——戴着我的戒指的手。我似乎觉得她的眼神在这爱情的信物爱抚着,而斯提芬逊则快快地看它。握手时她瞥了他一眼,然后以一个使戒指闪亮的姿势为我们两个做了介绍。

“我未婚夫,海拉德·芬格。”

我们几乎过分礼貌地互相鞠躬,互道荣幸,但我注意到在这考验中他比我自持,而这更增加了我因他的突然出现而产生的恼怒。

“你到这里——”明娜正要像她母亲对我那样说这句无必要的话,但她有足够的聪慧赶快加上“来得突然”。在她的恢复自持中,她第一次定定地看着他。“两个星期以前你的信里全没有提到。”

在德国不像在丹麦,年轻的男女——兄弟的朋友,远亲,甚至相识的人——用教名互相称呼并非那般少见,因此,明娜并未察觉斯提芬逊在她已与我订婚之后,仍在运用这个特权,表示他与她关系的亲密,并跟我处于平等地位。

她转身,开始慢慢向台阶走回。我们各在她一边陪伴。显然,当着我的面提到那封信,斯提芬逊感到恼怒,而由于我带着敌意的神情,似乎在说:“真的,先生,我很清楚你优美的席勒感伤。”他的恼怒就格外强烈。

“一点也没错。”他说。“我信写好以后才受到委托。我来临摹科雷吉奥的‘圣母像’。我想你记得两年前我临摹的一张,你很好心地表示兴趣,来看我工作。”——这时他在他唇须里假笑,那虚荣而带有侮辱意味的笑声令我血液沸腾。“至少,我并未忘记我们共同在画廊里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他眼神模糊地看着远方,住口,以便明娜能够有时间表示同意。但她继续看着地面,因此他便用较轻快的声音说——

“我想我写信告诉过你,那幅画我卖给一个商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麦欣纳斯竟没有眼光到爱上了它的程度。”

“你说得有点过分谦虚,使人无法相信你的自谦……何况我想也没有理由如此。”后面这一句是我追加上去的,因为明娜在责备地看我,就像她怕这谈话变得针锋相对,互相攻击似的。斯提芬逊笑起来,抚着他的山羊胡。

“嗯,我至少有理由希望这个新的委托人不要太挑剔,因为这种碰运气的事不可能成功两次。不过,反过来说,去表现已经熟悉了的东西总是容易些,这个好科雷吉奥的秘密我早就发现了,画中的那女士根本不是在读圣经,而是在读一本田园式的小说,而且,我敢说:是一本不大得当的。”

虽然事实上我觉得这个话十分出奇,不禁微笑,却又觉得在他说此话的窃笑里,对明娜有着讽刺的,对,甚至侮辱的意味。我随之产生一阵几乎不可抑制的冲动,想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推倒在我们站着的台阶顶端。我猜想折断他脖子的可能性有多大,并幻想明娜的惊恐,群众的围聚,警察又如何逮捕我。

而这时候那个毫未猜疑到我心意的人却站在那里赞颂起伸展在我们前方的市镇之美。他特别欣悦于前景的天主教教堂,呈现着由风雪侵蚀的巨块沙岩所建的二楼,乃高贵的巴洛克风格的杰作。无墙塔的集柱间,傍晚的黄光在辉跃,铜塔顶则如绿田,透过篱笆一样的栏杆柱,塔顶上则透天呈现着系列雕像的侧影,疏密有致。斯提芬逊提醒明娜,她会叫他注意距塔半途的群像,在那里,一只裸臂在金黄的天空衬托下幽暗的伸出,造成特殊的效果。

“每当我想到德勒斯登,就想像自己是这个时辰站在这里,而那手臂又总像在召唤我,或许是由于与之相连的珍贵回忆。但这又是多么可爱的地方啊!教堂的无尽宝藏,后面是虽然不大但含藏无限力量的皇塔。不久,塔上的守望灯就将点起。你记不记得我们常常如何感叹在这繁忙的人类活动中,那塔中的守望者如何生活?……但我又多么喜爱人群从乔治的门廊进出,进城时要从房子中经过……另一边则是河区,旧桥在我们足下,玛利亚桥则在闪亮的河上伸展,紫色的洛斯尼泽山形状如此完美,致使我想到泰伯河边的詹尼科伦。但这个比方是不当的。有人说德勒斯登是易北河的弗罗伦斯,但弗罗伦斯本身在阿尔诺附近没有可以与此相提并论的广场,噢,差得运。”

我这个不曾旅行的人,不可能向明娜做这样的赞美,而对她如此喜爱的这个城市所做的每一句这类的赞美必然欢悦了她的心。现在她第一次和善地看了他~眼,而他眼睛未尝稍动就已把她的意思接纳,复又沉醉在对德勒斯登的赞颂中,有一刻,他甚至伸展双臂似欲把它拥入怀中,这热情,可能并非做作,而且于他也并非不称。

“不能住在这里天天享受这美景,是多么可怜!艺术家必须活在艺术的环境中,呼吸艺术的空气。每次我从哥本哈根脱身出来都有此感:在那里,人会堕落。你不认为哥本哈根是个可怕的城市吗?”

“可厌!”我回答,尽管我从没有对它反感到这种程度:我想做的是尽可能的超过他。

“可是它还是把你拉回去了。”明娜的眼睛仍旧看着我们慢慢走下的宽阔台阶,这样说。

“有什么办法?人必须生活,明娜!”

“但是你刚才说,艺术家必须活在这样的地方,以便可以创作。”

“对,可是也必须卖画。而一个人的艺术作品在他混得比较熟的社会中比较容易出手;这对我们可不是赞颂,却是事实。那个时候我告别这个地方内心是沉重的,而现在重新回来,这感觉更为清楚。如果我有足够的幸运生在这里就好了——”

“那你一定会千方百计去柏林。”我绷着脸说。

他的话已使明娜含泪,或许为了转换话题,她呼道——

“噢,真的,如果有一天非得离开这甜蜜的城市不行,真会难以忍受。”

“但你用不着只身离开,不论你的新家在什么地方。”斯提芬逊非常强调地说。

“而我们也绝不会永久离开,”我立刻接话,“即使我不能把我的事业移转到德勒斯登来——当然,我也必然不能为家庭而忽略事业——但是,无论如何,当我们年纪大了,我可以问心无愧的,略有储蓄的退休时,我们一定会回到这里来,这个我已经答应明娜了!我们正在选房子式样,而我成了克里萨斯,那么,我们就采用公园旁边那庄严的别墅的式样,那时候,为了老朋友的关系,明娜或许会请你来为我们的房子做装潢。”

虽然这话本是当笑话说说的,我却远不是那老于世故的人,因之未能掩藏话中的嘲讽与傲慢,而显得不必要的露骨。我立刻恼悔,尤其是明娜看我时的惊恐眼神。

“我不是装潢家,”斯提芬逊干干地说。但他立刻用最讨好、最有礼的微笑对我继续说:“不过,我并不是在贬低这种艺术,否则你会对我关于事物的观点产生错误的估计。显然我们一般对于装饰性的绘画都有偏见,而这却是我不能同意的,整个说来,我对我们许多的丹麦偏见都无法赞同,相反的,我对装饰性的艺术有很高的评价,而当人装得自以为崇高,不屑一顾的时候,实际上他是没有那个想象力。我自己便是如此,不过我不装作崇高。所有的艺术岂不都是一样?我们没有足够的想象力来装饰生命,因此只去模仿它,并伪称是出于对生命的爱与尊重。胡说而已!实则我们是悲观主义者,既不爱生命也不尊重生命。再说,即使还有爱与尊重——因为我们终是自我矛盾的——laviec’estunefemme,总是喜欢被人谄媚。对了,所有的艺术根本上都是装饰性的,而阿波罗事实上是奥林庇斯的一个maitredeplaisif然而,装饰!天啊!有谁能做到!卢宾斯可以。而现在,我们都太急切了——这是说,我们乖僻——这有理由,因为我们贫血、神经质,如果我们尽情装饰,会头痛。我们装作不要跳舞了,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我们的腿累了,僵硬了。好啦,芬格先生,或许你并不同意我的看法。我很明白这看法并不时髦。”

“我很同意,”我说;其实我同意的只是一部分,但我知道他想发动一场争论,而他又觉他稳操胜算,因而我高兴让他扑空。然而我很清楚他这一大套振振有词的空谈实际上并小是在严肃地讨论艺术,而是为了显示他聪明得很,很明白我话中的讽刺;最重要的则是要在明娜面前表现。他不断用他半闭的眼睛瞥她,而那自满的微笑似乎在说:“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多么利落地就躲掉了那呆子想要把我们拖进去的浅滩?我猜你是感谢的。我谈艺术岂不是谈得十分精彩?他理当也论战一番,但他总算聪明,懂得闭嘴好吧,我,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Assezd’esthetiquecommeGa!。”当我们在戏院外,有些绅士淑女走到门厅的阳台上。我想起昨天,那时我正跟她站在那里,夸耀着我巨大的、不断增加的财富。“ErstandaufseinesDahesZinnen—Polycrates,Polycrates!”“对了,”斯提芬逊沉默了一刻说,“我去拜访过令堂,很为她的健康高兴。”

“你已经去过了?你昨天来的?”

“不,今天早车。”

“又要走吗?”我脱口而出。

“倒不一定明天,”他带着嘲弄地笑容说。

“我几乎以为是呢,”我回答,“因为你那么急着拜访。”

“那幅画!一天完不成的。”明娜说。

“正像罗马!幸亏那幅画现在没有别人用。我已经跟管理员联络好,我想明天开始。”

我已把那幅画的事完全忘记,而他显然也是。

我们已慢慢穿过“外城”,现在则通过花园,走向后庭。在一群树干斜依的刺槐之间,街灯同落日余晖在做最后的斗争,发出它黄色如雾的微光,苏菲教堂优美的歌德式沙岩正门在灯光中幽现,而它透雕细工的丛塔则在黑暗的树梢上衬天矗立,如同幽灵;天空中除数片羽状片云仍辉耀着玫瑰红之外,几近无色。以往,在黄昏的漫步中,我常陶醉于这迷人的光色,而现在,斯提芬逊的指指点点则令我厌恶,何况他似乎在以艺术家的权威将这一切据为己有。

“看看它是多么微妙地站在那里,简直是一副纯粹的樊德尼尔。”

“噢,这个地方常有美丽的光色效果,”我说,“有一天我们在萨克森瑞士看到一幅‘真正的蒲桑’。”

明娜咬唇。斯提芬逊不知我语中何指,以为我只是在嘲讽艺术家的语法。

“不错,我完全相信。你处处可以看到题材。但是,nousvoila!我住在韦伯旅馆,就此告辞。也许我已经打扰了。”

当然,我们保证没这回事,而他则用迅速的步子消失,砾石在他脚下嘎嘎作响。

我们默然漫步回家。在邮局附近,一群黄色车辆像蜜蜂一般挤路,每一分钟都有喇叭声。

我默然咒诅一切书信和邮局。

2

杰格曼太太为我们开门,神情颇为惊慌。她把明娜拉到走廊的暗处,低声耳语,当我关上起居间的门时,听到明娜这样说——

“对,对,我们也碰见他了。”

“噢,天啊!”明娜的母亲用她愚蠢的声音惊叹道。

这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好转,我继续在屋里走来走去,不自觉地向那张渔村油画中斯提芬逊的alterego挥着拳头。门打开的时候,我才察觉自己这个动作,把手收回,塞入口袋。

明娜疲惫地躺进小沙发里。

“他要把我怎样?”她担忧地惊叹道。

“你?但他是来画画的。”

她摇头。

“他要娶我,这是他来的目的。”

“真是荒唐的想法!你怎么会相信这个?”

“你自己也有这种想法。”她说,询问地看着我。

“也许闪过一下子。在特殊的情况下,人有时候就会有奇怪的念头。不过,实际上并没有理由——”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怎么对我说话?——‘不论你的新家在什么地方,’这话再清楚不过,我太了解他说话的方式了。”

“但那也太妄胆了吧!正在我们刚刚订婚的时候!哼,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两年,恐怕还会有人来,以为他还有希望呢!”

“不羞!说这话真是肮脏,你无权这样说他。”

“你护着他!”

“这奇怪吗?你自己很明白都是你不公平,再说,你应当记得,你对他表示那么低俗的意见时,让我难过。因为毕竟我以前曾经在乎过他,当然,现在还是……你今天下午态度一直不好,从头到尾都在想办法刺他,我很紧张,我本来已经够难堪了,你一点也没有帮我减轻。”

“你对,明娜!原谅我。我自己也感觉到了,但你一定能够了解——在这样的心情与处境下。”

“这证明你怕他。你像我一样害怕,一直,不只是你说的闪过一下。”

“没有,我没有。它只表示了我在这个人的面前觉得恼忿——这个拥有你的往日的人。为此我当然恨他。”

“正是,他拥有我的往日,以及其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而这使他觉得对我有权,而或许他也真有。”

“明娜,你在说什么?”

“噢,我已经完全不知所云了。”

“你不知道你是我的,而我是你的吗?”

她缓缓地点头,却直看前方,双唇紧闭。

“而你爱我,你不知道这个了吗。”

“对,我爱,这个我知道。”

“那就再无可疑,即使是跟他之间的关系。他对你有足够的了解,确信你不会缔结草率婚姻,而我,他也知道既非公爵又非富翁。”

我久久同她说着抚慰的话,两人互挽,坐在小沙发上。屋内很黑,我几乎看不到她。她殊少回答,而我怀疑她是否真正在听。或者她的心思已全然远扬。突然她紧握我的手说——

“我们走,海拉德!立刻,明天。”

“走?去哪里?”

“到山里,到矿山,到木山——什么地方都好!”她用那随时准备流露出来的自然欢悦笑出来。

“好,但是,明娜,这是明智之举吗?”

“我敢做。我全都想过了——我没有可以顾虑的亲戚。我是自己的主人,而我敢做。”

“这当然非常好,在情况必需之下,我赞成你不顾——不顾这类观念与礼俗,但是我想在目前的情况下你应当了解你的名誉在我来说是世上最贵重的东西,而我还看不出有这个必要。”

“必要,必要!”她决然地、几乎暴烈地说。然后她双唇凑近我耳朵,用最动人的声音说:“让我们走,说‘好’!”

“好嘛,最亲爱的——”

“好?”

“这是说,假设我们真的明天动身——”

“对,对,那又怎样?”

“我几乎分文莫名,我也不知道,在这样急迫的通知下——我这里认识的人很少,只有赫兹可以——”

“不行,看在老天的份上!赫兹!他们会怎么说?我还没有让他们有过心理准备呢!我会多么难堪!”

“对了,你明白了,这是个重要的步骤,必须彻底考虑,匆忙一步可能要痛苦很久。”

事情转向我欢迎的方向。我继续说着安抚她的话,正以为已经带她远离了那个念头,她却突然说——

“如果我们有钱,我还是会做……钱竟有那么大力量,真是可怕!”

这时她母亲端着灯进来,明娜脸上的惊恐令我骇异;那惊恐或许是因突来的眩目光亮而夸张了。她似乎被迫要注视那无可避免的命运,而我则有一种迫在眉梢的危险感!尽管我无法想象究竟会有什么,因为可怜的明娜无论因接待斯提芬逊,听他无理的责备与无结果的表示会多么苦痛,那终究是会克服的事,而整个事情在我觉得并无任何暧昧之处。

我并没有把我秘密的预感说出,但更因如此,才让这些显得合理的推论表达出来。明娜似乎同意我的说法。

由于我们说的是丹麦话,那老妇人自觉多余,正想不声不响地出去,明娜却求她留下,开始用萨克森方言与德勒斯登俚语跟她又说又笑,她用这种好玩的语言说笑得如此快活,以致我不久就忘记了我们的沮丧,而她母亲则笑得终至泪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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