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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卷一(2)

这个发现更引起了我的兴趣,使我的眼光中带上了某种情感,想象着生活的重担是如何迫使她不得不接受这任何凡人都难以合其条件的女家教之职,而或许每有空闲立即抓住,用最快速、最枯燥的方式增加知识,生硬地吞下一本字典;这在她多荆棘的路上虽属苦涩,却也使她更坚强了起来。

当这样一个年轻少女的影像以艰辛的生活为阴暗的背景,其惟一的效果是增加了她的亮度,使她的浮雕更凸现出来。如果她是时髦的、惯坏了的女孩,用一般的文学作品在打发时间,则引起我的兴趣将不及一半。

尽管这兴趣应当是无私的、足可使我不致想去骚扰她,然而我却禁不住有引起话头之意。我惭愧地承认我没有达到目的;除了两次走上扶梯,期望她会问问天气转好没有——实则完全没有——之外,我一点也想不出其他办法。然而,她却一句话没说,于是我一筹莫展了。

当我想了好几种自我介绍的话而都说不出口时,那小一点的女孩喊起冷来。可怜的女教师除了解下自己的披肩把她包起以外,没有他法。由于我是个对冷敏感的人,能够同情她解下披肩的不舍,尤其是看她把双臂裹得紧紧、小下巴埋在它温柔的皱褶里时的那份享受。

现在我感到我的时间已经到来,彬彬有礼地将我的披衣脱下递过去。

但如我所料,她客气地拒绝了。“你自己也需要,”她说,“你可能会着凉。”

这是我不能否认的,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头寒了,而这使我打了两声如此之响的喷嚏,以致那小一点的女孩吓了一跳,大一点的则努力忍笑。因此我除了说要到吸烟室,不需披衣以外,别无他法为自己开脱。

女教师于是表示她希望她不致妨碍了我抽烟,我则回答我绝不用这种事让她难以忍受。这一点,我相当固执,因之显出一种我本来没有的体贴。我又补充道,我要过去了,因为天气显得更凉。因此我得以告退,把我的披衣留下,像约瑟夫留下他的外套一样;当然,我跟约瑟夫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坐在窒闷的小吸烟室的油布凳子上,点了雪茄,叫了啤酒,无以自满感到我这个话头搭得不算成功,因为它强迫我告退。设若我更胆大一些,我该提议共用我的披衣,而即使这不可能,至少也可以叫那小女孩坐在我旁边,用披衣盖着她。总之,我做得像傻瓜,更使我懊恼的是我原先的座位比现在的舒适得多,何况我现在已感到头痛了。

船身动了一下,停了。甲板上,他们在拖箱子、行李。我们到了碧尔纳。我漠然地看着镇上的小房子,丛丛绿树,和教堂那高高的帐篷似的屋顶,但对它的卫城、日光岩则较感兴趣。往日,它是城堡,现在则已成为一座大精神病院。卡纳雷托的画笔常使这一带生光,但他笔下的景致总是比现在明亮。犹如大自然希望松缓它的沉闷一般,此时一束日光突然射在这城堡的塔尖上。

现在,当我回想这景象,我似觉得当时是手指从天而降,指示那建筑,引起我的注意,并在我心中留下预感,以便我日后得以回想。而这景象,在此刻,我用精神之眼看着,直至泪眼逐渐模糊,不得不把笔停下。在当时,却除了想到天将放暗之外,我并未感到任何暗示。当城墙与塔尖开始缓慢移向右方,日光逐渐增强,扩展,我甚至似乎看到一片蓝天。在陡斜的教堂屋顶完全消失在视界之前,我可以在上面看出一抹沉重的铅色。但雨还是倾下。

当我们逐渐进入沙岩区,雨势渐减。吸烟室的旅客消失了,一个个的,他们的脚步声从甲板上传下来。

我也上去。雨还落得很重,在雾光中,雨滴如珠,但由于垂云渐消,难以理解为什么雨还继续。

那较低的旧采石场的石壁,在此段是棕红色,犹似打了蜡;而从右边起伏的岸上,泛白的绿色森林顶,在雨雾里闪光。那停了片刻的雨又沉重起来,但蓝天却在云缝之间透视。

我走下舱梯,发现我那小群人还在门廊中。女教师不看书了,也没有讲故事,因为她那小折磨者平静地睡了。这次我不待她问“天晴了么?”而径自告诉她似要好转。她以欣悦的微笑做答,并感谢我将披衣借给她们,一边把披衣小心折叠,由于衣服很大,我必得帮忙,并因我的拙笨而使她发笑。门廊的空间只足以把披衣拉平,其后我们以惯见的态度相互试探,直至两人的手相碰。在我尚未能说出~句话之前,她已匆匆说声“谢谢”,冲上梯子,把叫醒小女孩的事留给她姐姐了。

水雾与闪光的甲板,不久就站满了人,但凳子还潮湿不能就坐。只有几滴雨自空中闪烁而下,空气则潮湿而温暖;其上,天空已呈碧蓝,河谷则仍充满清亮的水汽,岩石梯地上的树木,每棵都似乎是一个小烟囱,从其中蓝色的轻烟缠蜷而出,化入阳光。

前方,河水的闪亮几乎令人目盲。在棱堡的垂直岩石脚边,莱丹的几处房屋业已在望,在房屋后面,则是崎岖断裂形状怪异的一堆甘姆瑞格岩石,这是一个星期前我从旅舍的窗子曾经看到的。

3

我找自己那一小包行李,发现在防水布下全未受潮。由于这件事占去了注意力,我没有时间寻顾我那美丽的旅伴,等听到“莱丹,amsteuerabsteigen,”这声喊,我又带着行李匆匆走向船尾。但当我到达船尾,却极为欢喜地发现,那灰色的面纱飘在旅客行列的最前端,片刻问,那女教师便带着她的两个小学生通过船上的通道了。

在我还未叫到搬夫之前,她跟那两个孩子都已消失在眼界之外。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我要在最显目的地点立一个碑,纪念那把此地取名为“萨克森一瑞士”的人。现在,旅客们来这里,不是心里存着瑞士的回忆,便是对它的广袤存着骇人的幻想,因而相较之下感到不满意,嗤之以鼻地说,他们见过大得多的地方,他们以为……而这些,却是这可怜的小乡村从没有要求过的待遇。但如果不怀任何期望而来,并以它本身的样子来接受它,尤其是不用观光窖的态度,只安静住下,并享受悠闲——如此,则美丽的自然界会供给你何等的富丽!它充满强烈的对比,又在田园格调中完美地取得和谐。荒瘠与丰饶,野调与耕耘比肩相连,或重重相发;从耀目炎热的阳光中,你会突然投入凉爽、潮湿的阴影下。何处有比这里荡于山颠,充满在树林与岩石之谷的空气更清新,更让肺腑欣欢舒活?要想正确了解这乡村的特殊自然景观。必须稍加研究,然后才能发现此处原来并非山区,而系台地,被洪水冲刷,切割,断裂,露出岩石,有时呈现为引隙,有时呈现为断石,因而,被水冲凹的部分比高兀的部分所现的岩石更多。山于这个原因,你会惊奇地发现,在陡峭的、不平的、石质的表面上蜿蜒缠绕着一条苍葱的绿带,如大象身上的天鹅绒鞍,更令人惊奇的是,在行经波涛般的参田,向绝壁下望时,会突然看到一带狂野的杂驳岩石,其间有许多巉岩和山峰,以及直耸一百英尺高的沙岩柱。

一开始,这些强烈的对比几乎令人懊恼,但随着时间过去,你会渐渐感到契合。在这可以下临山岳状土地的台地顶端,远看这类独然矗立如塔的岩石,你会觉得有如地瘤。因为,从远处看,这些岩石,不论称之为帝王岩的,或教皇岩的,或百合岩或什么的,实则都更像巨大的树瘤,就连席尼堡岩也不例外——这岩石,有两千英尺高,裂隙深长。有几块是不属这个类型的,如冬山岩;但它们已在边界。当你走入波希米亚时,山岳乃呈现出较为常见的面貌。正确地说,席尼堡坐落在波希米亚,而国界线的清楚程度却不及咖啡的断然有别,因为在波希米亚境内,第一个小农舍里,咖啡之佳就会让你以为已身在卡尔斯巴德;而在萨克森这边,你喝到的却是著名的“布莱明汉咖啡”,其所以得名,是由于可以看到杯底彩绘的小花。

直到这个下午我才品尝了这种珍品——分量不多,不致刺激心脏。前一天,我在普里比斯希托尝过了波希米亚咖啡,更前两天——总之,我去了很多地方,但并不觉得自己适于长途步行。现在,我坐在窗边打瞌睡,一边考虑有没有力气下山到黑乌幽谷。天气燠热,也极其宁静。平静而几乎半被灰蓝的天空吸住的云,呈现玫瑰的色泽。阳光中的树叶草叶并不闪亮,却现出超乎平常的浓绿;岩石的轮廓不甚清楚,阴影亦并不透明,却互相重叠。山谷中的杜鹃不断啼鸣,由于一连几个小时,其单调的韵律益发增加了自然中的一切本已酝酿的瞌睡气氛……我当然不打算走远;入睡不可能,读书又不情愿,至于写信,则根本是不列入考虑的。

在这种犹豫不决的状态中,“它们那林阴散步场”来到脑际。直到这时我都没有想起过,但现在却希望它们除了是房东太太的一张王牌外,还对我有点更好的用途。正在这时,我眼睛落在一条小桦树的小径上,正对着我的窗子,约在五十英尺之外。这小径猝然转弯,没入丛树镶边的山绿之后,而那小山的坡却陡峭地落入一座釜形的小山谷。我原先曾认为那小径属于漂亮的邻居别墅,现在却发现它跟这公寓的土地没有任何东西阻隔。这公寓的地是用来种植马铃薯、莴苣和豆子的,包括一块草地。小径到草地突然终止;另一端,则直至小山上的灌木林边缘。因此,陡坡的起端很可能属于我的女房东,而那突然终止的小径只是等待土地耕完,最后再延长过来,与通往本屋的小径相接:结果,我认为那“林阴散步场”可能就在坡下。

我暗自对那女人道歉,因为我原先曾在心里开她玩笑,不相信她;然后,我立即决心运用我做客的特权去“da’rimunddot’nim”[这边那边]走走。

我并没有走向那桦树小径,却越过榛树和山植矮林。充满雏菊和毛茸的草地,从各处灌木的空隙间探头出来,绵延到砾石小径。在这小径的另一边铺满草地的陡坡通向长满枞树与桦树的小谷,向右,砾石小径末几即变为模糊的足迹,消失在枞树林中。我向左转,为的是去认识那块散步场。

未去几步,我就站在一个小洞穴前面了。此处石头露出地表,但小山其他部分则只见草根土与沙土。洞穴的上端,岩石临空高悬,似乎从泥土中探首出来,两侧前兜,状如突出的双肩,因之几乎整日都挡住了阳光。岩石四处安了一个桌子,两只庭园椅,在石壁的中央刻着“苏菲安休息处”。

这地方令我深为心动;我真不相信黎希特妈妈有这样一张王牌。于是我在一张椅子里坐下。但总觉不自在,因为我越来越怀疑我究竟有没有一小点点权利坐在这里。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看到座位上有一本小书。我拿起来,翻开书页,却吃惊地发现那是一本“德一丹字典”。据我所知,这“膳宿公寓”——我住的这栋简陋旅舍虽然只供宿不供膳,却被人叫做“膳宿公寓”,其中并没有我的本国同胞。那么,在这极少有人对丹麦文感兴趣的德国,究竟谁在研读丹麦文呢?那用旧了的封面使我略感熟悉。

砾石在轻盈快速的脚步下发出声音。我抬头,看到一个女孩走近——是汽船上那美丽的女教师。

从我到这里以后,一直忙着游览村野,以致没有时间去想去恢复跟那女教师的短暂相识,而最近几天则连想也未曾想到她了。此时我突然想起那小学老师曾说有一个漂亮的女家教住在那漂亮的别墅中。

她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在,因而不自主地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我,当然,立刻站起,做了一连串的道歉和解释,说我的房东太太提过一个“林阴散步场”,使我误以为就在此处。我又说我怕是冒昧闯入,并抱歉似乎让她惊吓。

她害羞地微笑了。

“你的错很可以让人了解,所以你不用道歉,也不必为了我而觉歉意。”

现在,她的眼光完全落在那本小书上了,我则于慌乱问一直在手指间把它转动。她的脸一阵红晕。

“是你的书吧?”

“我就是来拿的。”

“那我又得为冒昧地把它翻开而道歉了;我吃了一惊,因为我是丹麦人。”

“我相信,”她回答,“你在船上第一句话我就听出来。”

这对我确实不算恭维,因为我尝偷偷地希望我的发音已经好到连德国人都会以为我是同胞,只是省份不同而已。

“我猜你认识不少丹麦人?”我问。

“认识几个。”她说,而突然她的快活神情不见了。

“这几个认识的人让你学起这么少用的一种语言来?”

“嗯,”她犹豫地回答,就像在考虑如何才好让这谈话结束似的。

“也许我可以帮得上点忙……”

“不用了,谢谢你——不巧。我是说,原先有人提过我可能会到丹麦去当家庭教师,但现在已经过去了。”

这跟我并不相干的话题竟使我颇为惊异,而当我正想把谈话继续下去,她却用一种有所保留的声音说:

“如果把你从这个舒服的椅子上赶走,我会非常内疚。我知道这个宅院的习惯,每天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到附近或花园来。就是这样,我看到有人坐在这里才吓了一大跳;我很神经质。”

我正要想说服她留下来——因为我现在已知道不会有人来干扰——却发现她眼睛回避,且已含泪,而由于她嘴唇的微微颤动,我知道她会立刻哭出声来;我因之彻底错乱了。我口吃地说,我感谢她的好心,这好心我本不该利用,只是,如果她有空的话……

但她已经消失了。

被这出乎意料的相遇所困惑的我,却没有挪动,只想守住她给我留下的影子,这影子,在第二次相遇中,给我留下的印象更深。现在我已再清楚不过,她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子。她戴着一顶庭园帽,有点老式地把帽檐从耳边压下,因而使我有机会看到她高而造型异常完美的前额。但惊动我的还是额下那深嵌的眼睛,开张时,眉与睫毛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但吸引住我的尚不是眉与睫,而是那清澈的眼睛。这双眼睛的醒目之处不在大,而在明亮;它们可以从~件事物上迅速地,带着特有的好奇神情转向另一件事物。那虹彩,黄色、绿色掺和着棕色,使人感到如在阴凉多树的峭壁,俯视溪流,而溪底有阳光在戏波;表情的迅速转变则如树叶云影游动于其间的淙淙流水。

我觉得它们已经永远印在我的忆念之中了。

这个丹麦字典的巧合非常惊人。对我来说,那是一个征兆,是命运的手指,总之,是一种具有某种意义的东西,而不可能是孤立事件。我不大相信她说要去到舟麦当家教的事;然则,她又何必这样说呢?并且,为什么没有显然的理由竟会到垂泪的程度?

心中一直缠绕着这些,我漫步于山谷间,穿过高大的枞树林,直越波伦兹河谷,在威尔泽道夫尔一米尔吃晚饭。强烈的午热到了下午化做了最为怡人的清爽。

我仍享受着自然界的美好,然而已不是以我惯有的平静,而是以一种精神上的欣奋,类似于大量饮酒后身体上的骚动。而这骚动却绝非不愉快的,因为它虽然使感官打开接受外在影响,却同时使得事物呈现在感官中时变得不那么彼此分明。因而,比较容易使这种“甜蜜萦绕的思念”跟其他的印象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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