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困了,她真以为自己仍在做着梦,眼眸依旧合着,在温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着。
淙淙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还有那夏风,暖暖的拂过颈间,带来的舒适。
怀抱着她的人,似乎匆匆的步伐,渐渐放缓。
耳畔的淙淙流水声,突然变成了优雅的钢琴曲,曲目不似流水潺潺的流淌在心田,给人无限的舒缓,到更似金秋夕阳下的麦田,橘红色的阳光铺散满满的金色麦田上,让人无限遐想……
接着暖暖的怀抱,似乎一点点远离她。
就在她不满的皱着眉头,吸着小鼻时,身体被放在更软的物体上。
软软的,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很似春天阳光下的草地。
她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时钟游走着,沉睡中的她渐渐睁开双眸,手揉着眼眸,诧异的感受到,身下确实很柔软。
睁开眼,看到她正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看向一旁,灰色调的窗帘,印在了她的眼帘前,远处是汪洋一片的大海,依稀间还能听到海水拍打岸边礁石的声音。
“啊……”
她一声惊叫,身子从柔软的大床上跳了下来。
****着双脚,脚接触到雪白的羊绒地毯,接受着地毯传来的浅浅的暖意。
“醒了,睡得好吗?”
熟悉的男音,从她的身后传来,她脑子一闪,这声音如此熟悉,却想不起来,她轻蹙眉。
“洛少……怎么是你?”
转身,看到熟悉的男人时,蹙着眉头,已经扭成了“川”字样。
洛风眼眸看到她皱着的眉头,勾勒着唇角,两手环到胸口,“羽怜,都到了这,就不必跟我这么客气了,叫我洛风就行。”
“什么叫都到了这,这是那里,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邵羽怜环顾着四周,这里很似男人的卧房,她的心更加慌张了,难道说,刚刚她的梦境都是真的,梦到一个人抱着她,可她以为是言少呢,他可没少这样抱着她,于是,她就下意识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怎么很希望我对你做什么……”洛少向她跟前大跨一步,手抓着她的腰肢,魅惑一笑道,“现在还不止。”
“你,走开。”邵羽怜直接拽开他的手,又用着眼睛瞪着,“我要走了,你自己慢慢玩,我很忙。”
她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往门口跑去。
只是这个卧室有点奇怪,那扇开着的门,居然不是出口,只是通向外面的卧室。
外面的卧室和里面的卧室比起来,更加的大,布置得也更加的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套沙发而已。
“我要出去,哪里可以出去。”
她对着男人大吼着,一点没有女人的样子。
“呵呵……睡饱了就要出去呀,那我呢,你就不管了,女人,不带你这样的?”
一个快要一米九的大男人,居然在她的面前,用着撒娇的语气跟她说着话,面颊上还摆出一副讨不到糖吃的神情。
邵羽怜立马想起了,言少经常在她耳边也用着这种语气说的话,脸更加的红了。
“哼……我才不管你呢,我就要出去,你给还是不给?”邵羽怜冲着他大吼着,一副不给我出去,我就要造反的趋势。
洛风轻耸着肩膀,淡淡道,“难道,羽怜,就不好奇,我怎么在这里?”
被他这么一问,本就对于这次晚宴有着无比疑惑的她,更加的狐疑了,反问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沉浸了片刻,她自答道,“看吧,你也不知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洛风就直接说道,“我抱你来的。”
“哼……色狼。”她就知道是他抱她来的,不然,在椅子上睡得好好的她,怎么就突然冒到这里了。
洛少嘴角抽了抽,他好心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变成色狼了,要知道,他洛少,多少女人,多少男人,想被他色,他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一下的,她倒好,这就样嫌弃他。
“你认识这里的人?”
邵羽怜继续问道,他既然能直接将她带到这里,应该和这里的人大有关系。
“哼,果然是色狼。”见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就笃定了她之前的想法。
晚宴办得那么的色情,跟晚宴宴主大有关系的人,不是色狼是什么。
她还在愤愤的之时,被人偷了一记香吻,都没有察觉。
“真脏,不要碰我。”
看着她用手狠狠的擦拭着被他刚刚亲下的唇,他眸子里闪过一丝忧伤,跟着又很快逝去。
“我要走了,快点放我出去,不然,言少找不到我,定会来找你的,哼……”邵羽怜再次说着,又带上了威胁的成分。
她不提言雨泽还好,一提,洛风的脸色明显比刚刚差了一大截。
“呵呵……他正爽着呢,那还会想着你呢?”
邵羽怜眸子里看到洛风嘴角浮出的讥讽的笑,心有点发毛,他该不会正在……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咬紧了嘴唇,又立马想到他每次看到她咬着唇都说她,又赶紧松开了唇,雪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脑子里一直都在说着,不可能,不要听洛风瞎说,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可下一刻,就彻底的将她打到了谷底。
“怎么,怜儿还不相信,要不我给你听一段。”他勾勒着唇,手往身后一背,拿过放在一侧的物体,按了一下,就听见了熟悉的男人声……
下一刻,洛风就将它给关掉了,声音立马就消失了。
“怎么样,听够了吧!”
她的脑子里依旧传导着嗡嗡的男声,低哑的说着继续。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大掌掐住,踹不过气来,同时,心像是放在机器里搅拌着,各种疼,各种难受……
而她的大脑,则是告诉她,邵羽怜你怎么应该难受呢,难道你忘了,你本来就是他的情人之一,他这样不是正常的吗,你为什么要为这么正常的事情难过呢!
“洛少,你想要说什么,言少要做什么,是他的事情,跟我有关吗?”我只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又有什么权利去说什么,更没有资格去嫉妒。
她尽量用着平淡的语气,却仍然夹杂着一丝颤抖。
“好,真不愧是……”洛风将话音拉长,放下手上的东西,大步优雅往邵羽怜前面一跨,大掌牢牢的将她固定在怀,才缓缓道,“我洛少,爱的女人。”
他的话,传到邵羽怜的耳畔中,她傻愣了片刻,才缓过来。
虽然,从第一次在景都酒店见到这个男人起,他就口口声声向她说着暧昧的话语,但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呵呵……谁稀罕!”她扑哧一笑,满是不在乎。
拽开他的怀抱。
“怜,既然,你这么不在乎,言少的话。”他无视着她刚才的话语,诱惑道,“跟我吧,我带你绝对不会比言雨泽差的,他能给你的,我全部都给你,他给不起你的,我洛风也能给的起。”
听了他的话,邵羽怜笑得更开了,多么好的条件,要她骨子里真是个贪财的女人的话,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了,毕竟在A城的话,谁人不知道,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洛少,哪怕要得罪言少都不能轻易得罪洛少。原因却是很简单,得罪了言少,至少还知道是怎么死的,而得罪了洛少的人,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求死不得,最后受尽折磨后,才断下最后一口气。
“呵呵,笑话,你能给得起。”
“说,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给不起。”男人一脸的笃定。
他还是第一次下这么大的决心,放手去爱一个人。
一直只身在外围,看着他们玩着一场游戏,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点点的沉沦,看着向来无人能够左右的言雨泽,因为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退让,看着为了眼前的女人,向来不愿继承顾家的顾啸天也屈服,再望着连英国的上官瑞谦也为了她,来到了A城,林梅和高翔他们却在背后一直隐藏着,游戏是越来越有趣了,在外面当观众的他,都不由的鼓掌之余,居然也不由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眼前的女人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拥到他的怀里,在其他男人眼前深情的对他说,亲爱的,还是知道了她因为欠着大笔的钱,不得不屈身求高翔时,他为了让游戏有趣将她推给了言雨泽后,知道了她因为言雨泽的原因受了重伤,送到了医院,内心深处浓浓的自责,还是那次她带着儿子去他旗下的酒店用餐,他挑逗她,她脸上有趣的表情……
“好,你能给我个名分吗,能给我儿子个名分吗,能接受我儿子吗?呵呵,不能吧,所以收起你刚刚的话。”
邵羽怜偷笑着,她就知道向他这样的人,肯定给不起她任何真正的东西,那些情人什么的,有钱的人当然不在乎,但真正的名分什么的,他们自然是要在乎的,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家族想想的。
想当年,她和言雨泽谈的时候,一切都那么顺利,并不单单是因为他们彼此都相爱,而且他们两家也都门当户对,可现在她怎么可能能与洛家门当户对呢,她只是言少的情人之一,还带着个已经死去的前夫的孩子,那更加不可能了。
“好,你想要名分是吧,我给你,还有林清乐我也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但女人,你总有给我一些时间。”沉默在一旁的洛少,缓缓开口。
邵羽怜收起了唇角的笑,她眼眸中闪出一丝慌张,她没有想到这男人还真是要她了,真是想和她在一起,看来是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