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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秘的羌塘

羌塘在藏语中的意思是“北方的高地”,面积大约2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两个浙江省那么大。平均海拔在5000米以上,空气含氧量不到海平面的一半,处于永久冻土层,年平均气温在0℃以下,空气稀薄,气候多变,人迹罕至,被视为“生命禁区”,令许多勇敢的旅行家也望而生畏。

过去,羌塘被描绘成阴森恐怖的“鬼地”。那里人烟绝迹,只有野兽出没。过去草原上有个流传很久的幽默故事:旧西藏地方政府的税务官到西部羌塘,只觉得枪叉子顶着了天(海拔极高),喝的水只能装在口袋里(气温在摄氏零度以下,水冻成冰),火种要拴在腰上(火镰)。他跑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什么人,感到这里实在是鞭长莫及,不得不掉转马头,懒得再收税了。

进入羌塘自然保护区后就没有公路,只有各种车辆在草地上压出的车辙,所以敢走这条路的都是熟悉路况的司机。雨季这条路更难走,草原上四处流淌的小河把道路冲断,变成一个个大小水坑,周围全是沼泽地。不熟悉路况的司机很可能转来转去,一旦不小心陷进泥坑,一天都找不到出路。所以切记:单车不能跑羌塘,雨季最好不去羌塘,不熟悉路况的司机去羌塘,一定要跟上熟悉路况的司机同行。

在藏北无人区问路,千万不要问有多少公里,对于牧民来说,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但有趣的是,他们很愿意装成内行,因此他说大概是5公里时,你最好准备跑50公里。比较保险的方法是问他要走半天或一天,然后再根据他步行或骑马来推算里程。

正午的阳光洒在草原上,草原上水气蒸腾上升,上升的水气快速摇曳流动,周围的远山就如悬浮在水中的海岛。前方,幻化出一片片蔚蓝的湖水,直延伸到视线不可及的更远的地方。水中倒映着蓝色的山,清晰可辨……而换个角度,那些绿草红花、青山碧水就全部隐去了。有时还能看见更意想不到的景象:汽车在湖上飞奔,牛羊在草原上滚动,影影绰绰,蔚为壮观……夕阳落山时,则时而出现错落的高楼大厦,时而闪现繁华的市镇,真是变幻莫测。当然,继续前行,这一切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大片碱化了的泛白的原野,稀疏地生长着坚硬耐旱的野草。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海市蜃楼”,是湖区一种特有的幻景。大自然演出的这一幕幕魔术,比现实中真切的景观更有魅力。为人们增添了许多乐趣,驱赶了旅途的疲劳。

无人区里没有树木,只有各种各样的莫氏苔,好像一个个绿色的坐垫,平贴在地面上。它的根部长有众多的分枝,牢牢地扎在地下,以抗严寒、大风、干旱等恶劣的环境。莫氏苔植株高度只有20厘米,在植物王国里被称为“侏儒”。

在无人区内,天气变化异常频繁,忽而蓝天如洗,忽而乌云沉沉。即使在六七月份,闪电雷鸣刚刚过去,顿时就飞雪满天。飘飘洒洒的大雪很可能把车辙或者司机熟悉的地标掩盖起来,而黑云连周围的山都遮挡无遗,这时如果迷了路,用当地人的话说“才恼火呢”。不过有时天气说变就变,雪一停,天空就突然放晴,太阳又露出笑脸。无人区非常空旷,因此风大得令人吃惊,飓风刮起来时,汽车就像汪洋中的一叶小舟,行走困难。

无人区有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野牛、藏羚、藏原羚、白唇鹿和西藏野驴等,是青藏高原特有物种,在藏北的无人区被保护得最好,种群数量也最多。其实,只有人迹罕至的地方,动物才可能自由生存。羌塘是目前世界上高寒生态系统尚未遭受破坏的最完好地区,是研究珍稀野生动物生态生物学的理想场所。

无人区里还有丰富的名贵药材,有石膏、芒硝、天然碱、硼砂、锂、玉石、玛瑙、水晶、金、银、铜、石油……矿产资源,有罕见的盐湖群,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湖泊,湖泊里生长着高原特有的无鳞鱼,渔业资源十分丰富。随着青藏公路和铁路的修建,无人区正在被唤醒。近年藏北高原已有数千的牧民向无人区进发,在那里安营扎寨。

虽然路途遥远艰辛,但无人区草原辽阔,风光奇特,雪山环绕,湖泊遍地,珍稀野生动物成群,能前来一睹风采,将成为人生永难忘怀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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