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新支部的工作状况及我和任全义的关系变化
支部建成后,按实际情况说也算是老中青三结合,有文有武但实际运作起来并不理想,也没干成什么事,关键还是在任全义个人。整个是好人主义,什么事他不下尖管,其他支部成员看他这么滑这么心眼多,什么工作也都是应付。另外他接触交往的都是好吃懒做、爱找茬闹事且在村里没有群众威信的人。他常和这些人在一起摸小牌、顶小牛、喝小酒。再有我在副业工作的几年里,上边论述的正义和权力的较量权力失败后,再加之对我的无理打击使他在群众中威信大大减弱了。即便如此我仍然对他满怀信心,我认为从任家坊来讲他是唯一的能当好支部书记的人选,其他的党员都是老的老、小的小、瞎的瞎、瘸的瘸、没文化,再就是他当了多年的大队会计不是得罪人的角色而是向往人的差事。大队会计的工作主要是天天给老百姓做粮证发救济,人缘不错,他手下的这些小队长小队会计都基本听他的话,特别我们这几个年轻文化人都比他辈小岁数小,晚上常去他家玩,基本他说什么就听什么。我总认为他只要坚持正义,主持公道,克服好人主义一定会把村搞好的,为此不管我在顺境还是在逆境都想和他做朋友,进行思想交流。有时晚上我还把他叫到西北河崖上半宿半宿的溜达着交流我的看法,鼓励他立志当好支部书记,不辜负党和群众的期望,不管我怎么说他有他的道理,他说:“玉珊你太认真了,太天真了,学什么大寨?受多少苦得罪多少人?你不知道,当干部咱得和孬人交朋友,因为一到运动这些人就会整你,咱们图个什么呢?当干部咱一大家老婆孩子不下地,不受累,不少分粮食比别人生活好就行了,你不要光看这里先进那里先进,你看看徐蒲村还不如咱呢”。我听后就和他辩理,我说:“共产党的宗旨可是为人民服务啊,革命的先烈们用生命换来的天下更盼着咱们建设新中国和社会主义啊,在咱村这些人的文化你我算是高的,我成分高没资格当支书但我愿意为了把咱村搞好,给你当一辈子好助手,你当皇上我可以给你当好宰相,你不要成天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常在一起又吃又喝又玩,这样会降低你的威信的,也会干不好工作的”。怎么交流他也听不进去,最后他只是说:“我****的你干你的吧!”不欢而散。结果新支部没干多久就改选了,由管副业的荣军任福清当了支部书记,他当了副支书。我和新支书关系也不错,他没文化副业的事都依靠我,工作配合的很好,但我认为他不是党支书的人选,因为副业有了成绩和成分好才当上的,这时我还仍然对任全义抱有当支书的希望。我村的村干部自解放以来就是一年一换,两年一换,没有连续干三年的,就那么几个党员都是大老粗,互相闹矛盾,你干着我给你提意见,他干着我给他拆台,当支书等于轮换坐庄。我总认为任全义如果能改变世界观,应该是最得力的人选,为了继续做好他的思想工作我邀他一块出差,去了一次东北到了佳木斯、哈尔滨,吉林等业务关系户那里,一边跑业务一边交心。这时他和任福清的矛盾也很大了,他认为是任福清把他拱下来的,嘴上没说心里也认为有我的因素。我和他反复解释,这个支书下台主要原因赖他自己没有干好工作,失去了群众、党员、公社党委的信任。我说早晚还是他的,所以不要怨天尤人,多面向自己,不管对我印象什么样只要好好干,我仍然支持他。我们在外一共呆了四十天,我感觉他仍然没听进去我的意见,不理解我的心情,白费了我的心血。后来不出我所料,他真的又当上了支部书记,因为他有文化,会拉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我们俩个矛盾比较激烈的时候,他和别人宣传:“我和玉珊出差差一点没让他把我推到山涧里”,还说:“我每天晚上睡觉都枕着菜刀防备玉珊害我”,还嘱咐他女儿别到我家喝水,怕被药水毒死。因为他女儿和我女儿是很要好同学,学校就在我房后,所以学生们经常来我家的水缸喝水。我听到这些反映后,心里感觉太奇怪了,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但舆论造出来了。我认为他做的太不对了,这哪是单纯的有意见,成了诬陷了。极个别不理解我的人也对我另眼相看了,这就叫舆论能杀死人。这时我的思想上有一定的压力,但心底却很坦然,我哪是那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