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来自松岛的枫叶∕堆叠魅惑血红的感觉∕少年从这里开始新的体验∕最后造了孽∕一月当半数生命终结∕付钱付到忏悔的境界∕蜕变洒下了一滩碎片∕它毁人不倦∕初夏的雨点∕落得太敷衍∕习惯了随随便便∕被放任的夜∕被放任的苟且∕都怪它怂恿了拉链∕初夏的雨点∕落得太敷衍∕习惯了不辞而别∕激情已退却∕她也不再呜咽∕体谅了爱情的肤浅∕原谅这时代的肤浅……”上官绫潇伏在了骆王的胸前,唱着许嵩的《毁人不倦》,同情着这歌里的主人公,相比之下,她觉得她是幸运的,她不仅仅拥有着至死不渝的爱情,还拥有着一个肯为了她放弃一切荣华富贵的皇家子弟。
“这是什么歌曲?为何我一点儿也听不懂?”骆王听着这怪怪的调子,皱起了眉头,更是想不通那些歌词了。
“呵呵,洛郎有所不知,这是我家乡的一个才子做的歌曲,期间讲的故事也无非是一些男女痴怨的事情,难登大雅之堂,上官也就不多解释了。只是上官此刻依偎在洛郎的怀中,感到很是幸福,却是又想起了那些没能寻找到真正爱惜自己的男人的女子们,有些可怜那些红尘中沦落的女子罢了……”上官绫潇解释道。
“那些红尘女子有什么好可怜的?若是当个正经人家的闺女,也就不会寻不到真爱了。”上官绫潇一听骆王如此说来,便是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了。
但是上官绫潇也就顺着了他思想中的“红尘女子”意思,接道:“红尘女子也是个人,是人都有权利得到真爱,只不过是缘分的问题罢了,若是上官有朝一日被迫沦落红尘,难道王爷就会移情别恋了吗?”
上官绫潇撇过头去,嘟起嘴唇,有点愤愤不平的模样儿。骆王赶忙揽住了上官绫潇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说道:“好了,别生气了嘛,都是我的不是,是我说错了话了。也只能怨我总是忘了你的成长环境尽是与我们不同的,也就难怪你的那些大胆的思想让我有些无法适应。但是,我一定会接受得了的。”
“洛郎……”看到骆王语气如此的温和,上官绫潇又怎么可能再生他的气呢?“洛郎,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我骗了你,你会怎样?”
“你若是骗了我,也一定是有难以言说的原因的。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把真相说出来,若是你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那我也愿意被你骗一辈子,只要你不要再像这次一样惩罚我就行。”骆王温柔的目光让上官绫潇感受到了温暖,是家人,是爱人给的温暖。
“洛郎,上官一辈子也不愿意骗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事情,你说了真话,却被别人当成是假话、是戏言,你用谎话搪塞,别人却觉得是真真切切的事实。”若是上官绫潇告诉大家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几百年之后的人类,有几人能够真正的相信?
“我知道的,但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永远不会怀疑,我百分之百地信任你,我相信你的每一话都是有原因的,它们反应着你心里真真切切的每一丝感情。我会学着去读懂它们,去读懂你的心。”骆王深情款款地看着上官绫潇,亲亲地吻了吻上官绫潇的额头。
“洛郎……说起来,我也并不是那么地了解你。”说起读懂人心,上官绫潇调查过了那么多人的背景,唯独这个枕边人,最亲近的人的背景确实没有深入的了解。
“我……呵呵……”骆王的脸上现出了几许淡淡的忧伤,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之中。骆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吐出了温润的声音,“我的母妃在我出生之后就被打入了冷宫,而后,我便是过继给了皇后娘娘,长大之后,也就见过母妃几面,对于她的事情,基本都是通过奶娘月姑知道的,月姑是母妃的陪嫁丫鬟,所以对于母妃的一切甚是了解的。我在勾心斗角之中长大的,能长大,在皇宫之中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对于我这种没有亲生母亲陪伴在旁的皇子来说就更是危机重重了。好在娉婷一直视我为亲兄长,受她庇护颇多,但是,我也是打小留了心眼儿,处处小心谨慎,在宫中步步惊心,却也依然逃不过她们的毒计,好在我命硬,几次生死之间,竟是都让我活了过来……想我十五岁便走南闯北,十六岁就带兵塞外,几年来丰功伟绩,为守护疆土做了颇多贡献,却终究是换不来父皇的一句赞美……”骆王甚至有些时候都在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皇上的皇子,为何为不这般不待见自己。
“洛郎……”上官绫潇对于骆王的事情很是同情,这种缺失亲情的感觉她很是清楚。
“无碍了,这么些年,我也早都习惯了。我很想问一问他,究竟为何这般对我,但是我深知他是天子,他有那么多的皇子,他喜欢谁我无法左右,渐渐地,我也就放宽心了。而那个位置,我并不想去争夺,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你不想要争夺那个位置,没有人会相信你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你不去设计他们,他们只会把你当作软柿子来捏,所以,为了自保,我只能去争去抢、勾心斗角!”骆王的神情严肃,但是他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在皇家里,你不去冲犯他人,他人也会来陷害你,在这个时代里,权力就是一切,不存在什么“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道义。也许若干年之后,谁有幸登基了,那么在这场争夺之战中败下阵来的人,下场也都不可能好过!所以,他们只能用尽各种手段地让自己成功!
“洛郎,上官一定会助你完成霸业的。但是,上官希望洛郎能成为一个仁德之君,我希望洛郎能时时刻刻记住手足之情、父子情谊,我们要以德报怨,揽尽民心!”上官绫潇真心实意地说道。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一定会继续维持着这贤王的名号的。”骆王微微笑道。
“嗯嗯……洛郎,天都快亮了,你快些睡一睡吧!”这一夜,久别重逢的恋人相谈甚欢,竟是忘记了时间,转眼间,天都有些微亮起来了。
“不了,你且睡着吧。我还要去处理小蝶的事情。”说罢,骆王就坐起了身来。
“小蝶?”上官绫潇疑惑地看着骆王。
“云岫郡主好大的胆子,竟敢差遣她的贴身丫鬟来行刺于你。我昨夜审了云岫郡主,却没能再找来小蝶,云岫郡主说是打发了她回乡去,可是我担心小蝶被她灭口,便是让人四处去寻了,就算是回乡去了,她一个弱女子能行多远?一个晚上了,也该找回来了。”骆王下了床,在上官绫潇的服侍下更衣着。
“若是找回来了,洛郎又打算如何办理?”上官绫潇认真地看着骆王。
“这……唉,这云岫郡主是洛阳侯唯一的女儿,平日里便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而这洛阳侯又是父皇开朝时的有功之臣,父皇也给他三分薄面,确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此番看来,找不找的回小蝶都不重要了,她终究当定了这个替罪羔羊。”骆王叹气起来。
“洛阳侯即是个开朝功臣,皇上给他三分面子,必然也就忌惮他三分,那么他定然也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想必皇上也是苦于无计削了他的权,洛郎何不帮皇上除去心中这一大患呢?虽然依靠着洛阳侯更能登上帝位,但是这天下始终是李家说的算,还是向皇上投诚,以表王爷对他的忠心,更为重要一些。”上官绫潇分析道。
“既然如此,父皇为何还要将云岫郡主指婚于我?”骆王有些搞不明白帝王之心了。
“将云岫郡主指婚于王爷,一来可以测出你是否有为了争夺皇位而不顾一切的野心,二来嘛……呵呵……若是王爷心向着皇上,皇上便可借你之手除去心中大患;若是王爷心向着洛阳侯,皇上亦可以你想要造反的缘由诛杀你全府上下,到时候洛阳侯一样被牵连其中……不管王爷选择了谁,他都是赢家。”这就是帝王之术!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为何潇儿你一个女子却能看得出那么多隐情?”骆王是越来越欣赏上官绫潇的能力了,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绝对不是一个徒有美丽外表的空花瓶。
“呵呵,上官只是比一般人的心思缜密一些罢了,并没有多大的能耐,换做是南宫先生,也一样能为王爷解出这些事情来的。目前,我们最应该商量的如何利用这件事情来削弱洛阳侯的权力才对。”上官绫潇含羞一笑。
“嗯,潇儿说的在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呢?”骆王知道上官绫潇古灵精怪,脑子里定是想好了点子的。
“呵呵……王爷,上官确有一计。”上官绫潇自信地勾起了一丝笑容。
“哦?快说来听听……”骆王兴奋地俯耳过去。
“王爷可还记得秀女武媚娘……”上官绫潇灵机一动,便是生出了一石二鸟的计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