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计划中的消息更好地传播和暗折顺利的传达,所以骆王这队人马毫无赶路的意思,一路上晃晃悠悠,更像是一只观光旅游的富商之家。行了近有十日之久,这只蜗牛的观光队伍才到了洪州(现今江西南昌)。
“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坐在驾车位置的上官绫潇一看到“洪州”这两个大字的匾额时,便是不自觉地吟出了王勃的《滕王阁序》。
进了城中,倒是真如这词中所云,确实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不输了杭州天堂的美名。
“虽不曾逢了这九月三秋,却也是‘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虹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好一派人间圣地!”上官绫潇路经滕王阁,不由地发出了感慨。
“上官,你怎么这么文绉绉的啊,从进城开始,就不知你嘴里在说些什么。”奇介鬼阳可是一个只懂得闯江湖的毛孩子,怎会懂得欣赏吟诗作对之类的雅事。
“听上官公子所言,莫不是曾经来过这里?”凌风倒是能听得懂的。
“来过倒是不曾有的,只不过是听过前人所云,略有耳闻罢了。这滕王阁,是滕王李元婴当初为了满足自己歌舞享乐的需求所建造的豪华行宫,里面……”上官绫潇突觉有些不对劲,便是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掐指算来……“我记得我来到这里时,骆王告诉我那时是贞观十八年,如今过了一年,今年便是贞观十九年,但那李元婴是贞观十三年才受封到此,贞观二十七年才建了这座楼台……”上官绫潇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却是越算越乱……“上官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凌风见她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起来,以为是她身体又不舒服了,便是关切道。
“这……你们且等我片刻。”上官绫潇为了求证自己的判断,便是跳下了马车,急匆匆地向楼台跑去……看到题了满壁的楼台,上官绫潇才断定下来,这个时空,不仅仅是时代乱了次序,所有的人事都乱了次序,这简直就是一个杂糅在一起的大时代!历史不是历史,未来一片迷茫,博学的她,要如何随机应付这个世界带来的种种难题?
上官绫潇有些失意地缓缓走了回来,“上官公子,你可还好?”所有人都盯着失魂落魄的上官绫潇。
“为什么我要活下来?为什么不让我和大家一起去死……”上官绫潇却是懦弱地看着大家,突然间蹲在了地上,抱着双膝大哭起来,众人四目相对,都不知上官绫潇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明明知道这里是乱了的,可是还是会诧异,是我还不能适应吗……是的,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何能适应……”上官绫潇失声痛苦着,不顾来来往往人群的注意,只是这般任性地嚎啕大哭着,让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压力和郁闷全都宣泄出来……此时,大家也是静静地看着,没有人给她安抚,只任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