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罢!”张亮先走了出来,他可是最想要拔得头筹的人了,早就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了,见皇上问话下来竟是没人要上,便是自己先走了出来。
“好!不知张爱卿要如何能取悦朕的公主一笑?”皇上见张亮热情,便是问道。
“微臣也算得半个文人,也会写风流才能,也可吟上两句诗来,不知可否夺得公主一笑?”张亮回答道。
“快快吟来!”皇上见娉婷公主一眼都不肯理睬张亮,便是替她回答道。
张亮作了个揖,便是对月吟诗,“吴越相谋计策多,浣纱神女已相和。”停罢,又转而对着台上的娉婷公主吟道:“一双笑靥才回面,十万精兵尽倒戈。”
“好!哈哈哈哈……”皇上听到张亮如此赞美自己的娉婷公主,心中却是很是喜欢。
只那娉婷公主却是不怎么高兴,依旧不去理睬张亮。
皇上见状,便是尴尬道:“张爱卿请先下去吧,接下来,该是谁来了?”
张亮下去后,便是平陵景岚走了出来。
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分明是个富贵子弟,今日别人都穿得富贵,可偏他却是有些山野居士的韵味。他穿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像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这样一个清新脱俗的平陵景岚一上来,与方才略显庸俗的张亮比起来,就更是惹人喜欢,就连娉婷公主也忍不住地为他侧目了,皇上看在眼里,便是一阵偷笑。
“微臣也只有这弄弄诗文的技巧了。但见今日公主如此姿态,方才却是想到几句,正是合适,想说与公主听听,若是公主觉得正中了心思,便是赏了微臣一个微笑便是足矣!”平陵景岚不仅有君子风范,还挺有头脑!
“你说!”娉婷公主倒是回应起他来。
平陵景岚见娉婷公主与自己回话,便是吟唱了起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他的歌喉也很是不错,唱来很是入耳,一时间竟是听到娉婷公主的心里去了。
娉婷公主点了点头,腼腆地微笑起来,平陵景岚便是作揖道:“多谢!”说罢便是下去了。
“下一个是谁?”见娉婷对平陵景岚有了回应,皇上心中便是乐了。
“凌风,他们都吟诗什么的,你不如也去打个马虎眼罢!”上官绫潇见无人上前,便是推搡起凌风来了。
“也罢,我去去就来!”凌风也想草草了事便好,便是起身走了出来,“回皇上,既然前面二位都是吟诗,微臣不如也吟诗吧!”
“这可不好!”谁知闯王却是突然插嘴起来,“父皇,这吟诗多是无趣,哪能逗乐了人的?这凌大人的箫倒是吹得甚好,儿臣可是见识过了的,倒是不如让他吹箫。”
皇上想了想,便是吩咐道:“来人,去取箫来!”
领过了玉箫的凌风,无奈地看了上官绫潇一眼,想了一想便是吹了起来……
该曲低沉空幽,稳重浑厚,韵味十足,带有灵动之音,伤感之情外溢,让人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过往跌宕起伏的人生情境之中,再度历经缘起缘灭、饱览人生浮沉。
“这是《枉凝眉》!”上官绫潇自然知道这首曲子,《枉凝眉》可是是《红楼梦》里面的插曲,这样的忧伤,是有过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大荣大辱的人才有的格调,黛玉含恨而终,宝玉出家为僧,湘云丈夫早逝,妙玉为强人掳,宝钗孤守终老。他们的悲剧人生,不得不令人扼腕悲恸,慨叹世事无常。可是……这曲子是现代的东西,何以让凌风学了去的?
曲毕,凌风却是这样说道:“此曲是臣去年每感忧思、寂寞的时候无意得到灵感而作的,名为《枉凝眉》,望娉婷公主多展眉头,喜笑颜开!”作揖毕,凌风便是下去了。
“这曲子果然好听,听得儿臣的心都要化了,好是悲恸~”平陵景岚的诗符合娉婷公主此时的心情,而凌风的箫曲亦是很合她的心意,她又是笑了。
“既然凌大人写了曲,不如微臣就来填歌词,可是好的?”韩子高本也是没有什么心思去讨这公主喜欢的,可皇上下了口谕了,定是要献艺一番的,可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正巧有空曲一首,便是揽了这填词的活计。
娉婷公主一直在后宫,也就见过几个人,这韩子高也是第一次见到的,见其儒雅俊美,也是喜欢得多看了几眼,“你且填来看看!”
韩子高摇头晃脑地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儿说道:“有了!”便是又缓缓道来:“一别之后,二地悬念,只说是三四月,有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心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恩。”
且又停了片刻,又想了想接着说道:“万语千言说不尽,百般聊赖十依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促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吾欲对镜心意乱。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呀郎,巴不得下世汝为娘来吾为郎!”
话音落,遍地掌声而起,都为这文状元的文采而拍手叫好!
“好,好,好!”皇上听得也很是赞赏,就连娉婷公主也很是赞赏地冲着韩子高微笑。
原本只是起了诗兴,有了好的便是说了出来,可没曾想,却是有了拔得头筹的希望,一时间便是纠结起来,“微臣只是胡乱做做,难登大雅!”
“爱卿就不必自谦了,好的便是好的,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呢!那么,最后还剩下商爱卿了吧?”皇上刚说完,商炎便是走了出来,而后韩子高也就退了下去。
“皇上,微臣并无可演。”商炎却是如是说道,因为他很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前些日子自己求娶了蓝星公主,不得所求,皇上断然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再嫁给他,让人觉得娉婷公主是捡了人家不要的男人的!所以,也是没有了那个心思,没不想去废那个力气了。
“为何无可演?”娉婷公主自然是记得这张面孔的。
“论文采,臣断然是再比不过韩大人那般风流,论骑射、武艺,之前也是展现过了的,论乐器、歌喉之类,又是一窍不通、五律不全,自然是无可演了。”商炎回答道,其实当初自己去求娶蓝星公主也并非是出于喜欢,只是想着能出个风头便是出了,自从进入官场,文上面的光彩一直被韩子高压了一头,武上面、政治上面,又是被上官绫潇的光芒遮盖了,所以他才想要趁着那样人多的场合,展示展示自己的本事,扬一扬自己的名气!
“如此,那你便是下去吧!”娉婷公主摇了摇头,说罢,商炎便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