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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

圆柱大厅正像当初格仑利希太太头戴桃金镶时一样,又一次作为婚礼的舞台。铸钟街的史笃特太大,就是那个惯和上流社会交往的女人,这次又来帮助新娘摆弄白缎子礼服上的皱褶,帮助插戴花朵。布登勃鲁克议员和克利斯蒂安的朋友吉塞克议员分别担当正副伴郎,伊瑞卡过去在膳宿学校时的两个同学做伴娘。胡果·威恩申克经理打扮得庄严而威武,在走向临时搭起的祭坛的路上,只踩过一次伊瑞卡曳地的长头纱。普灵斯亥姆牧师双臂交叠在下巴底下,像往常一样,摆出全副既神圣又和蔼的样子主持了婚礼仪式。总之,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隆重,合乎礼节。当戒指交换过,在一片沉静中,一个沉浊和一个清脆的声音——虽然两个声音都有一些嘶哑——都说出一声“是的”之后,佩尔曼内德太太看到现在,回想起过去,了望未来,百感交集,不觉失声呜咽出来(仍然是儿时的那种不经过头脑的、毫不遮掩的啼哭),三位布登勃鲁克小姐(菲菲为了参加今天的典礼在夹鼻眼镜上特别配上一条金链)像往常遇到这种情形一样带着些酸味地窃笑起来……卫希布洛特小姐这一天也来了。苔瑞丝·卫希布洛特最近几年里似乎比从前身体抽缩得更小了,她那细瘦的脖颈上带着一个椭圆形的别针,上面镶着她母亲的肖像。塞色密为了掩藏内心深处的激动,故意装出非常镇定的样子说:“祝你幸福,我的好孩子!”

接着在大厅里摆起了华丽丰盛的结婚酒宴,大厅四周绘制在壁毯上的白色神像跟过去一样静静地俯瞰着下面。宴席将近尾声的时候,一对新人离席而去,准备到几个大城市做一次蜜月旅行……这时是4月中旬;然后两个星期,佩尔曼内德太大在室内装饰匠雅可伯斯的帮助下完成一件大杰作;把面包房中巷一所楼房的宽阔的二楼租下来,布置得华贵精美,房间里摆满鲜花,准备迎接旅行归来的新婚夫妇。

冬妮·布登勃鲁克的第三次新婚就这样开始了。

不错,只有这样才最恰当。有一次星期四团聚,威恩申克夫妇没有来,议员本人就这样说过,而佩尔曼内德太太听了也颇为得意。事实上,威恩申克一家所有操心的事她都肩负起来,但她也享受到快乐和骄傲的酬劳。有一天,她和哈根施特罗姆家的姑娘,玉尔新·摩仑多尔夫参议夫人偶然在街头相遇,她摆出这样一种胜利者和挑战的神色望着后者的脸,摩仑多尔夫太太竟被这种脸色震慑住,不由得先向她打起招呼来……有时亲友们来看望新居,她陪着客人在屋中走动的时候,那流露在她脸容上和姿势上的骄傲和快乐甚至变成庄严肃穆的神色,而伊瑞卡·威思申克站在一旁,倒好像也是一个叹赏不止的客人似的。

睡衣的长后摆在身后边地上拖着,略微耸着一些肩膀,头向后扬着,胳臂上挎着缀着缎子飘带的钥匙筐(她特别醉心于缎子飘带),安冬妮太太把家具指给客人看,窗帷,透明的瓷器和经理买来的几张大油画。这几张油画画的不是静物食品,就是裸体女人,因为胡果·威恩申克只能鉴赏这个。冬妮的一举一动都似乎在告诉别人:看啊,我在这是一生中到底又一次挣扎起来了。这些东西跟格仑利希那儿一样华贵,至于和佩尔曼内德家比起来,那就更华贵得多啦!

老参议夫人来了,穿着灰黑条纹的绸衣服,随身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刺蕊草香水味。她用她那明亮、安详的目光在每件东西上瞟了一过,虽然没有赞美的话,然而神色却显露出称许满意之意。议员带着妻子和小儿子来了。他和盖尔达对冬妮的得意和骄傲开了几句玩笑,费了很大力气才拦住她没用葡萄干面包和红酒把他们的爱子汉诺撑死……布登勃鲁克三位老小姐来了,她们异口同声地说,一切都美丽极了,像她们这样过惯俭朴生活的姑娘可不愿意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可怜的克罗蒂尔德来了,她黝黑、削瘦,像往常一样好脾气。她任别人逗弄了一番,喝了四杯咖啡,用她那一团和气的拖长了的声音对样样东西称赞了一通……有时候,当俱乐部里没有人的时候,克利斯蒂安也到这儿来几趟。他每次来都要喝一小杯甜烧酒,告诉别人说,他不久就替一家酿造香槟白兰地酒的公司做代理商——他对这个行业很内行,而且这是一件既愉快又不费力的工作,自己可以当家做主,只要时不时地在笔记簿上记上几条,反掌之间就能赚三十泰勒。说完了这段话,他从佩尔曼内德太太这儿借了四十先令,为了买一个花圈献给市剧院首席女演员。接着,不知道由于某种思想联系,他一下子想到“玛利亚”,开始讲起伦敦的“罪恶”来。他谈起一只癞狗的故事,这只癞狗被人装进箱子从瓦尔帕瑞索运到旧金山。这时他已经谈上劲来,谈得有声有色,滑稽怪异,即使听众是一整厅的人,也会被他的故事吸引住的。

他谈得兴高采烈,运用各种语言。他说英文,说西班牙文,说北德的方言,说汉堡土话,他叙述智利的短刀党和怀特沙佩尔的扒手。看一眼他那一本写满滑稽小曲的册子,他就开始说唱起来。他的表情精细入微,手势谐趣风生。他唱的是:

有一天我悠悠晃晃

独自在街上闲逛,

突然一眼看到

前面走着一位姑娘;

她的身段窈窕

垫裙是法国式样,

一顶瓦盆帽子顶在头上。

我对她说:“我的好姑娘,

您长得多么漂亮,

能不能让我挽着您的臂膀?”

她突地把身子一扭

瞪了我一眼,说……

“滚你的蛋吧,小流氓!”

这个歌刚刚唱完,他立刻又谈起林茨马戏团的表演来,他从头到尾模仿一个英国小丑怎样入场;看了他的模仿表演,一个人会想像自己正坐在马戏表演台前边,似乎听得见帐篷外面惯有的那种喧嚣叫嚷,有人喊“给我开开门”!也有人和马夫争吵;接着他又用声调土俗、含混、英德文混杂的话说了一串故事。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人睡觉吞了一只老鼠,他去请兽医看病,兽医劝他再吞一只猫……另一个是关于“我的硬朗的老奶奶”的故事。这个故事说这个老奶奶到火车站去,路上遇见各式各样的惊险,最后火车从“硬朗的老奶奶”的鼻子前边开走了……说到这儿克利斯蒂安喊了一声“奏乐”,中断了自己的故事。然而并没有音乐应声而起,好像如梦初醒似的,他自己也露出一脸惊讶……

突然之间,他沉默了,面容也变了,动作也松弛下来。他深陷的小圆眼睛开始不安地东张西望,一边用手摩挲着左半边身体,好像是他身体内部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变化,他正静静地倾听着似的……他又喝了一小杯甜酒,精神又振作起来一点。他重新开始讲一个故事,可是刚讲到一半就陡然中止了,抑郁沮丧地告别而去。

佩尔曼内德太太最近特别喜欢笑,对于克利斯蒂安刚才的一番表演感到莫大的兴趣。她兴致勃勃地陪自己的哥哥走到楼梯口。“再见,代理商先生!”她说。“再见,行吟诗人!猎艳能手!老傻瓜!有空再来吧!”她望着他的背影放声大笑了一通,就回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可是克利斯蒂安·布登勃鲁克并没有还口;他正陷入沉思里,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他正在想:是的,我必须到“吉西姗娜”那里待一会儿。于是他歪戴着帽子,拉着拐棍,僵直、缓慢、跛着腿走下楼梯去。

2

1868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十点钟左右,佩尔曼内德太太出现在渔夫巷新房子的二楼上。布登勃鲁克议员正一个人坐在起居室里。这间屋子摆着用橄榄绿色格子布蒙住的家具,屋子中央天花板上挂着大煤气灯,下面是一张圆桌,议员就坐在这张桌子旁边。他面前摊开一份《柏林交易所消息报》,他正微微俯着身子读这份报纸。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根纸烟,一副金夹鼻眼镜夹在鼻子上;最近一段时期他在工作的时候已经不得不戴眼镜了。听见他妹妹的脚步声从餐厅那边走过来,他把眼镜摘下来,定睛望着暗处,直到冬妮的身影在帷幔中间、灯影里显现山来。

“噢,是你啊。晚安。已经从珀彭腊德回来了吗?你的朋友们都好么?”

“晚安,汤姆!谢谢你,阿姆嘉德很好……你一个人在这儿吗?”

“对了,你来得正好。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晚饭,活像罗马教皇;永格曼小姐不算数,她每隔一会就要跳起来一次,跑到楼上去看汉诺……盖尔达到俱乐部去了。克利斯蒂安接她去听塔玛佑演奏提琴……”

“怪事!我也说一句母亲的口头语。——不错,汤姆,最近我发现盖尔达和克利斯蒂安相处得很好。”

“我也是。自从他这次回来以后,她开始对他发生了兴趣。甚至当他描绘那些毛病的时候,她也不厌其烦地听着……天哪,我想他很能叫她开心。前两天盖尔达还对我说:‘他不像个市民,托马斯!比你更不像!’……”

“市民……市民,汤姆!哈,依我看来,在这个广大的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市民啦……”

“也许是;可是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宽宽衣服吧,孩子。你的脸色好极了。乡间的空气一定对你很有好处吧?”

“对我太好了!”她一面说,一面把面纱和钉着淡紫色飘带的风帽搁在一边,带着俨然的神气坐在桌子旁边的一张靠背椅上……“胃病也好,失眠也好,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都好多了。新鲜的牛奶、肠子、火腿……一个人就像头小牛似的上膘,像庄稼一样地茁壮。还有那新鲜蜂蜜,汤姆,我一向认为蜂蜜是最好的补品,它是纯粹的自然产物!这才真是值得一吃的东西呢!阿姆嘉德居然还记得求学时代的老朋友,把我请去,真是个好人。封·梅布姆先生也同样殷勤有礼……他们夫妻非常诚恳地请我再多住几个礼拜,可是你知道,我不在家伊瑞卡真弄不好那点家事,尤其是现在,小伊利沙白又出世了……”

“对了,我还忘了问,娃娃怎么样啊?”

“谢谢你,汤姆,很不错;刚满四个月的孩子,从她的月数看起来,长得满好,虽然佛丽德莉科、亨莉叶特和菲菲都说她活不了……”

“威恩申克呢?他当了爸爸怎么样?我只在星期四才见得到他……”

“噢,他还跟从前一样!你知道,他是个守本分的勤奋人,从某些方面说,甚至称得起是个模范丈夫,因为他厌恶酒馆,下了班就直接从办公室回家来,把他闲暇的时间都消磨在我们身边。但是也有一件事,汤姆——我私下可以坦白告诉你:他永远要求伊瑞卡欢蹦欢跳,跟他聊天,开玩笑。他说,当他做完了一天事,精疲力尽情绪抑郁地回到家里以后,他愿意要自己的妻子快快活活地陪他玩一玩,叫他开开心,使他的心情畅快一下;他说,女人生在世界上就是做这个用的。”

“蠢人!”议员喃喃地说。

“什么?……糟糕的是,伊瑞卡常常闷闷不乐。这一定是我传给她的,汤姆。她有时候很严肃,沉默不语,闷头思索着什么,这时候他就骂她,大发脾气,他用的字眼,说实话,真不能说文雅。他常常让人家看到,自己不是出身于高贵的门第,也没有受过一般人所谓的良好教育。是的,我不想跟你隐瞒,就是在我动身到珀彭腊德前不几天,他还因为汤做成了把汤盘的盖子摔碎了……”

“多么有趣的事!”

“不,正相反。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说他不好。说实话,我们谁没有一些缺点?像他这样一个勤俭、能干的老实人……可不应该说他的坏话……不,汤姆,外表粗鲁、心地良善,这种人在世界上并不能算是最坏的人。我刚从那儿回来的那家人的境遇,我要告诉你,可悲惨得多呢。有一次,阿姆嘉德趁没有人的时候曾经跟我痛哭过……”

“你是说——封·梅布姆先生?……”

“是的,汤姆,我正要说这件事。你看,我们坐在这儿好像说闲话,实际我今天晚上是为了一件正经事,一件要紧事才来的。”

“是么?封·梅布姆先生出了什么事了?”

“拉尔夫·封·梅布姆是一位蔼然可亲的人,托马斯。可是他是一个浪荡子弟,是个赌鬼。他在罗斯托克也赌,在瓦尔纳门德也赌,他欠下的债像海滩上的叶子一样多。如果一个人只在珀彭腊德住两个星期,他是不会相信这件事的。住房非常华丽,一片兴隆景象,牛奶啊、肠子啊、火腿啊,仆么也不缺。住在这样一个庄园上,一个人对真实的经济情况常常是无法衡量的……一句话!汤姆,他们的实际景况已经衰败到家,这是阿姆嘉德一边令人心碎地啜泣着,一边亲口对我说的。”

“惨啊,惨啊!”

“这还用说?可是问题还不在这里。后来我才发现,他们把我请了去原来并不是一点没有自己的打算。”

“这话怎么说?”

“我这就要告诉你,汤姆。封·梅布姆先生需要钱,他马上需要相当大的一笔款子,因为他知道他的妻子和我是老相知,而我又是你的姐妹,所以他这次急得没有办法就求他的妻子出面,而他的妻子又求我出面……你懂不懂?”

议员用右手的指尖来回梳理了两次头发,做了个愁苦的脸相。

“我想我是懂的,”他说,“你所说的正经事或者要紧事似乎是想以珀彭腊德的收成为抵押支借一笔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可是我想这次你们,你和你的两位朋友,找错了人了。第一,我还从没有跟封·梅布姆先生做过生意,再说这种建立关系的方式又颇为特别。其次,我们这家人,不论是曾祖父、祖父、父亲还是我,虽然偶然也向乡间贷过款,但是那需要借钱的人牢实可靠,要么他的人品好,要么他有别的条件……可是根据你在两分钟以前所形容的封·桅布姆先生的人格和经济条件,是很难谈到牢实可靠的……”

“你猜锚了,汤姆。我让你把话说完,可是你猜错了。这笔款封·梅布姆不是预支,他需要三万五干马克……”

“老天爷!”

“三万五千马克,两星期内要还清。刀子搁在他的脖子上,把话说得明白些:他现在马上就要找个买主卖掉。”

“还在麦秆上就卖吗?哎呀,这个可怜的家伙!”议员一边用手在桌面上玩弄着夹鼻眼镜,一边摇了摇头,“可是这对我们的生意说来,倒是一件很罕有的事。”他说,“我只听说过黑森有这种事,那儿不少的地主被犹太人抓在手里……谁知道这位可怜的封·梅布姆先生又落在哪个高利贷者的魔掌里啊……”

“你说什么,犹太高利贷者?”佩尔曼内德太太非常惊讶地喊道,“可是我们谈的是你啊,汤姆,谈的是你!”

托马斯·布登勃鲁克把眼镜往桌子上一扔,弄得眼镜在报纸上滑动了一段才停住。他猛地把身子一扭,整个上半身转向他的妹妹。

“谈的是——我?”只看见他的嘴唇动,却听不出什么声音来;接着他又大声添加说,“快去睡觉吧,冬妮!你太疲倦啦。”

“是的,汤姆,每当晚上咱们正开始玩得起劲的时候,伊达·永格曼对咱们说的就是这句话。可是我向你保证,我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这么有精神,我冒着夜晚和雾气到你这儿来,是为了把阿姆嘉德——间接地也就是把拉尔夫·封·梅布姆的提议转达给你……”

“哦,我可是把这个提议归诸于你的天真不懂事和梅布姆的一筹莫展。”

“天真?一筹莫展?我不懂你的话,托马斯,可惜得很,我一点也不了解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提供给你一个好机会,既做了一件好事,又成交了一笔非常有利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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