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箐云馨的惊叫,东郭诸葛等人顺着箐云馨的手看去,只见那坠落在地上碧绿的树冠上,不知何时结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绯红色花苞,花苞之外,包含着一个个五彩斑斓的圆形美丽雾纱,每一朵神奇的雾纱,在阳光的照耀下,又仿若一只只闪亮的星辰,说不出的玄妙,朦胧,东郭诸葛看得都痴了。
绯念只见,雾纱内的花花苞儿飞快的绽放,就好比镜头中的快放一般,眨眼之间,庞大的树冠上开满了巨大花朵!
那些花朵,距离虽远,但是五人看得真切,那是什么样的花儿呀,那是世上最美的花,一簇簇,一丛丛,一层层,她们在阳光下怒放!她们的花瓣如一片片巨大的霞裙在蓝天下迎风摇曳,她们是什么颜色,没人说得清楚。因为她们在时刻变化着,金黄雪白粉红绛红,淡紫...眼花缭乱的邑变中,一切赞美之词都显得那么乏力和多余,剩下的只有屏住呼吸,静静的,痴痴地享受着这人间绝景
“太美了,太美了!”碧霞只知道这么说。
“神奇,太神奇了!”箐云馨跟着道。
“原来玉人树开花居然是这样子的,姐姐,好想去摘朵花!霞姐,你陪我去把。”碧秋双手放胸,双眼痴迷,望着那些花儿,无限期望的道。
“开了,开了,终于开了,原来玉人树是这么个开花法!”蝴重袭也是痴痴而语。
“好是好,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东郭诸葛终于醒悟,道。
“世上万物都是有着其对立面,如此美好之物的确赏心悦目,然,美景虽好,玉人树终究是已经断根的大树,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只怕跟着而来不是什么好事。”蝴重袭意味深长的道。
“啥意思?”东郭诸葛问。
“不管玉人树开花阵则破是不是骗局,然而眼下,你难道没有感觉到那玉人树的树根下即将爆发的巨大的能量?”
“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觉得好可怕!在它的面前,我们就像一只只蚂蚁一样渺小,难道玉人树的树根下就是整个阵法的阵眼?”不用东郭诸葛回答,箐云馨已经回答。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东郭诸葛问。
“怎么办?凉拌!”蝴重袭忽然幽默起来。
不过,蝴重袭的幽默并没有带给大家一丝幽默,正如他所言,瞬息之间,远处美丽的奇景在开始破灭:一个个美丽的雾纱迅速失去了光彩,跟着如肥皂泡一样破裂,没有了雾纱的包裹,里面的花儿如同遇上酷烈的雪霜,又好比撞上炽烈的火焰,几个呼吸间,众花儿争先恐后的凋落,直至枯萎,最后随风脱落,凋落地面,和尘土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东郭诸葛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过是坏事情的开始。”
“你是个仙人,你怎么啥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远古第一大神,我哪知道跟着会发生什么事?”蝴重袭不以为然道。
“我们”东郭诸葛已经没法问下去,因为他发觉头顶上的太阳已经开始出现了数条裂缝,四周,狂风四起,如巨浪般的乌云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顷刻间,它们遮住了开始破裂的太阳!
天地一片昏暗!
轰隆隆,闷雷不知从何处响起,如墨一般的乌云突然着火般燃烧,随之而来的,云层中下起了雨,但那不是一般的雨,那是火雨,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焰自天而降,朝五人的脑袋砸来!
“咿唔”蝴重袭长吟一声,挥手一扬,祭出了他的防护罩,一个灰白,形似钵体的发光物,此物,散发出了柔和的霞光将五人牢牢罩在其中。
“仙长,我们能挺过去吗?”碧霞仰头望着天空问。
“不知道,我说过,这不过是刚开始。”蝴重袭一脸忧色的道。
火雨,在不觉中,落到了蝴重袭的防护罩上,只听嗤嗤几声,那火雨居然烧穿了蝴重袭的防护罩,直接落到五人的身边,而后滴入土中,将地面烧成一个大洞,随后融入洞中,转而不见。
望着脚边那深不见底的洞口,东郭诸葛傻眼了,骂道:“你他娘还是仙人,你的防护罩是什么做的?纸糊的?还是小孩的玩具?”
蝴重袭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落下的可是恐灸峒的天火,天火,谁能挡得住?”
“看门人就是看门人,啥用都没有!既然挡不住,那我们呆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啊靠!”
东郭诸葛说罢,拉着碧秋,碧霞就要跑路,然而,他只迈出一只脚,便停住。四周,漫漫无边的,那都是漫天的火雨,哪有避雨之地?
不等东郭诸葛想出下一步动作,忽然地动山摇,抬眼望去,远处的那岩浆湖在咆哮翻滚!
“不好!”东郭诸葛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玉人树的树根所在的那块土地一瞬间变成了一道巨大无比的喷发火龙!
“完了,完了,火山喷发,要烧死了,快跑啊!”
然而,东郭诸葛惊恐的发现,他似乎跑不动了,他只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撕扯力,从内而外,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撕碎!他大骇,扭头急看看碧霞,碧秋,就在这短短的一刻,她们嘴角吐血,倒地不起!,
再看蝴重袭,也是满头大汗,手掐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他在竭力地纵着他那岌岌可危的防护罩!
东郭诸葛突然明白,若不是蝴重袭那看似不中用的防护罩,只怕碧霞和碧秋已经废了!而箐云馨的修为本来不比蝴重袭差,然而,她属于妖孽,离开了帘璧曲的魔阵,在这充满灵气的之地,她的修为将大打折扣,变得虚弱不堪,所以她的的情况也是非常不妙,坐在地上,全身颤抖,咬紧牙关,死死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