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连早点也没吃,就来到了董卓的府上。
不过董卓为其安排了早点。
一边吃,董卓一边向他说着军情。
董卓说道:“奉先啊,前方吃紧,袁绍等贼军不灭,我总是睡不能安枕,你已婚娶,是否考虑接替张辽将军了?”
陆海天不想去前线,以免遭遇盟军时不知如何处理,因此百般推辞。董卓见他无意出征,叹道:“我知你对胡轸还有意见,他毕竟是东郡太守,你虽勇猛,却刚从丁原处投奔于我,若急于重用,怕将士不服,所以前番我才任胡轸为大都护,让你当了他手下的一名骑督。我听胡轸说,你主动守护二线,不肯前往荥阳一线,致使我手下都督华雄命丧疆场,还好有辽东大将徐荣,要不然,现在乱军已打到洛阳了。”
陆海天对胡轸没有印象,徐荣倒是听袁绍等人议论过,知道是董卓手下的中郎将。
陆海天不敢让董卓看出自己的破绽,忙说:“这件事既然已过,我也不想多说了,一切以和未贵。”
董卓大笑:“不错,不错,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来人,请牛辅将军。”
不多时,一个身穿铠甲,吊眼的大汉走了进来,抱拳行礼,口称小婿。陆海天记得牛辅是董卓的女婿,不知董卓将他喊来是何用意。
只听董卓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信家人,和胡轸不同,但我为什么要重用外人?你们应该明白我的用意,打天下不是只靠自己人就可以的,还要学会利用外人。”
陆海天听到“打天下”三个字,忍不住朝董卓看了一眼,心道:看来,董卓权势通天之后,也有篡权的想法了。
牛辅躬身称是,陆海天也点点头。
董卓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即刻出发吧。”
从董卓府上回来,陆海天对玉蝉、花姬、红衣说了董卓的命令,三女说道:“早晚都要上战场,躲是躲不过的。”
陆海天点点头,披挂整齐,和三女并马而行,朝土镇而来。
一路之上,花姬不住地询问陆海天所知的汉末史事,陆海天将最后董卓死在吕布之手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也把貂蝉之事告诉了大家。玉蝉听说了貂蝉,忙问:“现在我姐姐该在哪里?”
陆海天想了想说:“或许是王允的府中吧。”
玉蝉沉吟着,没再说话。
转眼间,众人来到了土镇。
里面走出三员大将,其中之一便是牛辅,他也是刚到,另外两人,陆海天一个都不认识,左边之人身材高大,看上去,非常威猛,想想又似乎见过,中间之人身材矮小,小眼睛微微眯着,瞥眼扫着陆海天这边几人,淡淡地抱拳说:“吕将军新婚之喜,胡某没有前往,还往恕罪。”
陆海天哦了一声,心说:看来他就是胡轸了。
陆海天哈哈大笑:“国家正值危难之时,将军守护城池,任务艰巨,怎能离开。”
那威猛将军也抱抱拳。
众人走进中军大帐,落了座,玉蝉等三女在陆海天身后站立。
牛辅说道:“丞相之意说的明白,袁绍、曹操、孙坚、王匡等叛军集结在荥阳一线,洛阳吃紧,我等四人要团结齐力,互守信用,以往过节不可再提。”
胡轸淡淡地说:“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吕将军和徐将军是怎么想的。”
陆海天瞥一眼那威猛将军,想起来了,他就是在前线看到的徐荣。
只听徐荣哼了一声:“为统帅者,当有雄才大略,军马未行,先树威信,你倒好,贼兵未至,你先长他人气势,说什么十八路诸侯,百万人马,气势袁绍等贼不过一十三路,逼近荥阳的也只四路,哪里有兵百万?你我手下将士心中慌乱,华雄一死,贼兵掩杀,纷纷逃散,死伤无数。”
胡轸忽地站起,喝道:“徐将军,你是说前番兵败与我有关吗?”
牛辅赶紧起身阻拦。
正在此时,外面有兵士报,李傕李大人到。
不多时,外面走进一人,身材庞大,肚子挺着,一脸的络腮胡,一进大帐,就连连抱手,说道:“各位将军好。”
牛辅迎上,问道:“李将军不是去孙坚处了吗?可曾成功?”
李傕叹道:“我按照丞相的意思,提出和孙坚联姻,没想到孙坚小儿不许,看来,众位将军只有全力拒敌了。”
胡轸淡淡地说:“李儒、贾诩之流,全无好的主意,居然让丞相和贼人联姻,亏他们想得出。”
接下来四人分兵,各带本部,从四个方向往荥阳进发。
陆海天带兵来到距离洛阳不到百里的大谷,驻留下来,不再前行,而是派遣兵士四处打听其他几路兵马的情况。探马汇报,长沙太守孙坚遭遇了徐荣的部队,孙坚战败,徐荣生擒颍川太守李旻,为了震慑贼兵,居然将其蒸了,士气大振,孙坚逃至梁县东部,再次被徐荣大军击溃,孙坚逃走屯阳。而其他两路皆无胜绩,牛辅、胡轸被曹操、袁绍大军一路追杀,已经逼近虎牢关。
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当时何进还是河南尹,被灵帝任为大将军,率领羽林军和校尉营屯集都亭,拱卫洛阳,并在洛阳周围设置了函谷关、旋门、伊阙、广成、大谷、辕、孟津、小平津八关,据后来有人考证,旋门关或者就是当日之虎牢关。
八关之中,又以函谷关为重,乃洛阳通向西方的要塞,东临洛都,西走长安,南靠涧河,北依邙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为洛阳八关之首。为了安全之计,董卓亲自坐镇。
大谷当然也属于进军洛阳的要害,不过此时却成为不疼不痒的地方,因为袁绍、曹操大军已经绕过大谷,达到虎牢关,紧逼洛阳了。
到了虎牢,贼兵已离洛阳只有半日的距离,董卓慌了手脚,将陆海天招到函谷关,吩咐张辽、李儒负责敦促汉献帝和洛阳百姓迁徙。
迁都事大,董卓受到了许多大臣的反对。最有代表性的应是太尉黄琬。黄琬,字子琰,江夏安陆人,祖父黄琼乃东汉名臣。他以聪慧出名,先任中郎将,灵帝末年拜议郎,又曾任青州刺史、侍中、少府、太仆、豫州牧等职,政绩鲜明,朝内皆知,董卓上任后,为了拉拢他,封其关内侯,升司徒,现为太尉。
虽然董卓专权,却也不敢得罪像黄琬这样的名臣,以免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在朝廷之上,提出迁都时,黄琬力谏,被董卓降为光禄大夫,又为司隶校尉。
还有一人,就是司徒杨彪。杨彪字文先,弘农华阴人,比黄琬小一岁,其祖上也是东汉名臣。孝廉起家。那时上没有科举制度,仕途往往从举孝廉开始。杨彪历任议郎、侍中、京兆尹、五官中郎将、颍川太守、南阳太守、少府、太仆、卫尉等职。董卓要迁都,杨彪第二个跳出来反对,自然也被董卓痛恨。
为了确保迁都的顺利,董卓担心朝廷内乱,用毒酒杀了前皇帝刘辩,并将袁绍的叔父太傅袁隗处死,袁绍家人被杀五十余人。许多百姓不肯跟随,董卓命牛辅等亲信用驱赶之法,甚至下令焚烧洛阳城郭,宫殿、民房被毁不计其数,熊熊大火整整燃烧了两天。
陆海天等人每天站在函谷关外,可以看到百姓托老带幼,互相搀扶,哀嚎连连,屡有沿路饿死或病死者,甚至被军马践踏而死,其惨状无法描述。
看到这样的场面,玉蝉于心难忍,走到陆海天的身边,说道:“看来挡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障碍就是董卓,如果不除董卓,天下无法大统,百姓无法安居乐业。”
陆海天点头说:“迁都之势已成定局,待百姓安顿下来,我将全力夺取大权,将董卓手刃。”
红衣说道:“少爷如果下不得了,就交给红衣,看我一火焰刀取了他的狗命。”
陆海天看看他,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行,这老贼赚我便宜,我定要亲手杀了他。”
前方有探马兵报,董卓、徐荣带兵到达了虎牢关,袁绍听闻孙坚打败,不敢进攻。曹操带领本部五千人吗,来到虎牢关下挑战,被徐荣设伏,曹操身遭流失,几乎被徐荣活捉,马匹被乱箭射死,曹操的族弟曹洪将自己坐骑给了曹操,曹操连夜逃亡酸枣去了,据说,曹操手下大将夏侯惇四处募兵,已经率部到达了河内。
陆海天感叹一声,徐荣真大将也。一人打退孙坚、曹操两部人马,可谓英雄。陆海天有意结交其,又恐其被董卓重用太久,无法交心,因此断了念头。
又有探马来报,魏续保护了魏氏等家眷去了长安,陆海天松了口气,魏氏不在身边,他自在了许多。
两天之后,洛阳百姓差不多迁徙完毕,洛阳几乎成了一座死城,到处都是烟雾和废墟。
陆海天等人接到董卓的命令,朝长安方向进发,来到虎牢关时,敢往董卓大寨。
刚刚进去,却见董卓正在喝斥徐荣,心中诧异,因为徐荣乃是抵抗袁绍盟军打功臣,大将。
询问才知,原来,徐荣曾经荐举辽东同乡公孙度,如今公孙度见天下大乱,袁绍、曹操等号称十八路诸侯,紧逼洛阳,自称辽东侯、并州牧,居然当起了土皇帝,手下进见要行天子之礼,董卓自然要怪罪徐荣。
辽东纷乱,中原诸侯揭竿而起,孙坚兵败后依附南阳太守袁术。这袁术原本是荆州牧刘表所荐举。而刘表是董卓提议表奏的荆州刺史,并荆州牧,因此,董卓非常恼恨,担心刘表依荆襄之地为基,再添乱子,所以派牛辅携带书信前往安抚。刘表虽有雄心,却是个容易知足的人,而且上任荆州牧后,得到了温饱,不敢贪图太多,所以,在这次十八路诸侯义举中,并未参与。
董卓将陆海天召来,并无他事,他亲自坐镇函谷关、虎牢关一带,担心献帝到达长安,一时根基不稳,所以让陆海天前往长安震慑。
陆海天带着玉蝉、花姬、红衣以及本部兵马,浩浩荡荡来到了长安。一路之上,陆海天向三女说起《三国演义》中虎牢关一战,演义和历史不同,说的是三英战吕布一节,也是《三国演义》最为精彩的一章之一。红衣等人自然要闻讯三英是谁,于是,陆海天将刘关张的大略事迹说了一下,并告诉他们,和刘表一样,偏于一方的公孙瓒也没有参与十八路诸侯之乱,而此时,刘关张应该就在公孙瓒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