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乾用龙神真气将体内那阴邪的异种真气驱散,压制住上涌的恶心感觉,看着那个侍卫打扮的人,眼中恨意之色浓郁至极。
皇帝和文武百官齐齐惊呼,显然是没想到会有如此情况发生。而丞相宋清扬却是嘴角含笑的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心中还在想是不是给这个武修升个官。
陈德怒气冲冲看着那侍卫,正待发作,却被宋乾拉住。
宋乾对着那侍卫阴阴的笑着,他手提着疯魔剑,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走向明显要比他强大的敌人,“你很有胆量,竟然敢在背后偷袭我。”他说着,眼中金色的流光闪过,那侍卫恐惧的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侍卫满脸恐惧,全身只是本能的颤抖着,却不能移动。他想求饶,可是嘴唇上下颤动,牙齿来回打战说不出话来。
丞相宋清扬看着这奇怪的一幕,高声喝道:“宋乾放肆,在大雄宝殿中岂容你无礼,来人,给我拿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左右两侧隐在暗处的侍卫果然都跳了出来向宋乾攻击而去。
有道修的元气攻击,有武修的真气攻击,还有高深魂力的攻击,但是,当这些五彩斑斓的攻击在要接触到宋乾的身体时,都诡异的停在了宋乾身外,竟无法起到伤害效果。
宋乾全然不顾已经将他包围的各种攻击,他举起疯魔剑向着那名偷袭他的侍卫的肩膀削去,只是一剑,最起码也有天人境六等的武修那经过无数淬炼的躯体便被宋乾轻轻一剑削掉了胳膊,宋乾满脸疯狂之色,又是一剑,那侍卫双肩被齐齐削平,侍卫无声的张着大嘴,想叫吼出声,却是无声,这一幕更是凄惨恐怖。有的官员已经吓破了胆,他们颤动着感受着双腿间的湿热,赫然是吓尿了裤子、
这样还没完,宋乾感觉还不解气,他身体受伤了,他心中有怨气,他将闪着幽光的疯魔剑架在了那侍卫的脖子上,他没有一下就将那侍卫的脖子给砍了,而是缓缓的抽动着剑柄,疯魔剑锋利的剑身一点点的、慢慢的在侍卫的脖子上来回动着,犹如拉锯条伐木一样,深入血肉。
一点接着一点,那侍卫的双眼在剑刃如脖子半寸时便已经闭上了,他竟然站着被吓晕了。不过,只是晕了那么一下,便被那非人的痛苦折磨醒,他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疯魔剑的剑刃已经深入一寸有余,而那侍卫还瞪着双眼,竟然似没了感觉般。宋乾认真望去,发现这侍卫竟已经死了,不是被他杀死的,而是被他活活吓死的。
众文武百官噤如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丞相宋清扬阴着脸,抖着手,心中愤怒至极。
那上百道各色攻击在这时忽然闪出强光,被包围的宋乾此时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他不知道刚才是什么力量让他身周一尺之地都静止不动,而现在那神秘力量消失,被静止的攻击也将继续沿着原有轨迹进行攻击。宋乾的心脏猛的一抽,全部的龙神真气覆于体外,承受着无差别攻击所引发的强悍力量。
“轰隆隆!”持续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他体表的龙神真气越来越稀薄,前胸衣服都被他自己咳出的血染红浸透。最后一道攻击击中他的后背,他被那巨大力量击的往前一冲,龙神真气已经消失,他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生生承受了这一击,他感觉自己的血都在这一会吐完了。
宋乾拄着剑,他感觉心中不畅快,憋屈的很,身体上的伤虽然不轻,但是相对于心中的恨意来说,却是差的多了。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顺风顺水,一切都很是如意。有俏婢,有神功,有奇遇,有神器,有神兽,也算是有妹子,一切都很美好,他认为如此生活是真正的惬意的。他虽然小心谨慎,但是长久的惬意生活将他的谨慎之心磨灭的差不多了,他第一次受如此委屈,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凶险。如果,现在那些侍卫再一波攻击的话,他势必要死在这里,将来也就没有将来!
他故作凶戾的扫视着刚才发出攻击的侍卫,如一个困兽一般盯着他们。众人摄于刚才他的威势,竟然一时不敢有所动作。而宋乾却趁此机会稳定住体内翻滚的气血,他猛的直起腰背,身体外忽然出现一层天地元气将他包裹,他的身体被元气带着向外冲去,“他日,大殿中的人必将不得好死!”他大吼一声,全部魂力汹涌而出将他带着急速的向天空飞去。
殿内众人听到宋乾的大吼之时,想再出手拦截已经为时已晚!
殿外,参加比武的几人这时才冲了过来,看着消失在夜空的宋乾,心中不由的都有些唏嘘。他们都是精明之人,见此情况早已将殿内事情猜了个差不多,他们相互望了眼,只能悻悻然的回了各自住所,等待明天一战!
宋乾负伤遁走之后,参加比武的几人也是各怀心事离开了,他们的身份背景极其复杂,从这次大殿的事件中他们发现了太多的事情,他们需要将这些信息带回家族,详加分析,也许有无数的机会将要出现。
大殿内,西怀王陈德恼怒的看着丞相宋清扬,他也只是看着,却也没什么过激的行动,显然对这个丞相忌惮无比。
平南王宋忠一直在那坐着,举着一个酒杯不时的饮上一口,大殿内的事情似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般。
皇帝早已经消失在龙椅上了,威严的面容下竟然藏着一颗胆小的心。
丞相宋清扬站在龙椅前的台阶上,还算英俊的脸上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浑身因为怒气而颤抖着,他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来,“宋乾,你该死,如果让我抓到你,想死都难,啊啊!”他心中怒气冲天,咒骂着宋乾。
“下通缉令,追杀逆贼宋乾!”丞相宋清扬对着大殿门口说完,阴着脸转向一旁消失在拐角处。
夜凄凉,月冻弯了腰。
重伤的宋乾在使尽最后一丝气力逃走之后,后来却是全凭自身一股执念在夜空下飞行,他不知道逃了多远,逃到了哪里,他最后脑子一懵,双眼不争气的闭上之后,便毫无知觉了。
这是一个小村庄,零零散散的住着百来户人家。在朝阳下透着一股祥和的意味,让人无论是一眼望去亦或是身处其中,必定会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陈大伯,这人怎么样了?”一间还算宽敞的木屋内,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轻声问着身旁一个留有一把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不妨事,休息几天就好了。”陈大伯说着看了眼躺在木床上的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宋乾,他在那少年问话时便醒了过来,不过,身受重伤的他实在没精神起来,只能继续浑噩的躺在床上,感应着身体内的情况。
“那就好,陈大伯我帮你提吧!”少年说着将陈大伯的木箱抱起,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陈大伯将木箱接过,一声不吭的便顺着小道走了。
少年赶紧回屋,正好看到宋乾坐了起来,慌忙过去扶着宋乾。
“你怎么起来了,伤还没好那!”少年急声说道。
宋乾坐在床沿上,摆摆手,声音沙哑的说道:“没事,只要不死,其他的都没事。”宋乾感慨的说着,看着那个黑黑的,壮实的朴实少年,他发现这少年是那样的干净,没有一丝的机诈,如同一块璞玉一般惹人喜爱。
“那怎么行,你还是躺下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少年着急的说道,但是又不敢碰触宋乾,他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在伤到宋乾。
宋乾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站直身体,挠着头说道:“我叫狗蛋,娘说越不好听的名字越好养活。”
宋乾看着傻呵呵笑着的少年狗蛋,心中不由的敞亮了许多,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些只为生活苦恼的人,而自己又何必太过伤感自己的遭遇哪。“狗蛋,挺好听的名字,你娘也是为你好,这间屋子就你一个人吗,你的家人呢?”宋乾疑惑的问道,他还转着头看了看那简陋无比的屋内。
“是啊,五年前就是我一个人住了。”狗蛋回答道。
“那你的家人那?”
“被野兽吃了。”狗蛋说到这里整个人好像一下失去了力量般,让人看着无比难受。
“你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宋乾问道。
狗蛋垂着头,“那年下了大雪,山上的野兽没的吃,便下了山袭击各处的村庄,因为这里地处偏僻,官兵也管不到这里,所以,村子里的强壮的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一起抵抗野兽。就这么,四五百户的村子现在只有百来户人家了。我爹我娘都是在与野兽对抗时被野兽杀死了。”狗蛋说着说着就想哭,可是他抽泣了几下,便忍了过去,看来是在这几年受到了相当的磨练。
“别伤心,等我好了,我教你些本领,这样你就可以守护自己的村子了。”宋乾安慰道,不过,他在说完之后才发现了个很麻烦的问题,他现在只会龙神诀,就连道法都是偷学的,上哪去教别人去。不过,这也难不住他,等伤势好了完全可以去找李云飞那该死的老头子要。
宋乾看着面露惊喜之色的少年,心中一动,他问道:“这里是在大宋帝国的哪边?距离大宋帝国帝都宋城有多远?”
狗蛋瞪着俩眼,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听陈大伯说过,这里算是帝国的西面了,距离帝国有多远啊,这个我不知道,不过听老人们说,距离很远。普通人行走一辈子是到不了帝都的。这只是老人们说的,我也不敢肯定,要不等你好点了,你去问问老人们吧。”
宋乾闻言点了点头,他心中却是有无数疑问需要解答。“你先忙去吧,我自己休息下就没事了。”宋乾说着,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装作睡觉。
狗蛋很是听话的转身出了小屋,他虽然就自己一人,不过,如果他不努力工作那么仍然会挨饿的。
宋乾感受着体内那犹如一只只小蚂蚁一样的龙神真气,全身上下都似散了架般难受,血肉经脉破损严重,也幸亏他用太岁血气淬炼过身体,要不然,经过那番打击,他即使成了飞灰也不是不可能。
“嘶!”宋乾倒吸一口冷气,他这是疼的。刚才他想运行那些散乱的龙神真气,却根本运行不起来,他就那么稍稍一使劲,全身都似针扎一般。别说运功了,只是驱使真气在经脉中行走都不行,他皱着眉头,观察着体内的伤势,及那变成细分状的龙神真气,思考着该如何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