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三十六个多小时过去了,媒体和报纸上还没爆出什么哪哪哪行凶事件,什么哪哪哪爆炸事件,什么悬赏令通缉某某人。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必须赶快把这颗定时炸弹给他尽快挖出来。若那扫帚敢跟姑奶奶闹脾气,我铁定一把火飘了他那一把引己为傲的扫帚毛,别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以为我找他就是我错了。
回过神,看着繁忙的接到街道,该做做正事了。
茫茫夜色中,幢幢高楼大厦上,一道白影穿梭在之间,从来不抬头欣赏一下湛蓝天空的人们,自然不会发现。
昏暗漆黑的房间里,阵阵凉风贯窗而入,扬起窗边的窗帘,也放凉和风干了蜷缩在床那白玥脸上的泪珠。
窗外的风刮大了点,卷扬起窗帘,又在下一秒恢复风力,窗帘缓缓落下,却随之一个人影出现在窗沿上。
我坐在窗沿上,上身靠在竖框上,一条腿弓着踩在窗沿上,另一条腿耷拉在窗外。微微侧头偏眸,看着床上的人,心里一阵心痛。
“别再哭了。”平静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忧愁。
她身形一顿,猛地抬头看向窗户这边,红肿的眼眸里划过惊艳和诧异。
只见窗户上坐着一个人,最耀眼的还是她那头荡漾在风中的银发,屋内没开灯,只能借窗外的微弱灯光看清她的火辣的身姿,那张玲珑的脸上,只能看见她刘海下的银蓝眸,即使被刘海隐隐遮住,但那深邃的眸中迸发出的犀利之光好似可以洞察一切事物,锐利的好像一把锋利的钢刀,剖开万物事理。
拥有这对眸子的人,一定也是十分睿智和机敏的吧,不知道是何等天姿呢。白玥猜想。
不禁问道:“你是谁?”用带着鼻音,有少许哽咽的声音问道。
我平静的看着她不吭声,半响,跳下窗户,那玲珑的身姿落在瓷砖地板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我走近她,一个妖娆的黑影投射在床上,罩住她仰着的面孔。这种距离,她那还有泪水在的眼睛骤然睁大,好……好漂亮的女生。
我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细滑的脸,波澜不惊的丽容显现出一抹笑容。木讷的出声道:“真的好像……”
白玥顿时从惊艳中苏醒,不知所措的看着这突发的情况。原本这样应该是很尴尬的,但是白玥的内心确感觉如此怀念,如此熟悉,看着面前少女绝代风华的面容上那深邃幽怆的蓝眸中此刻尽是柔和,自然的鼻子一酸,温热的液体又要夺眶而出,好想把她抱住,趴在她的怀里,把这十几年受的苦都告诉她,把这十几强颜欢笑而没流出的泪统统流干净,好想对她说: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不躲开她的触碰,声音哭腔更浓,不解心中的感觉,不禁再次问道:“你是谁?”
我放下手,白玥顿感失落。
“我是来助你逃婚的人,你敢么?”我睨着她,冰凉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柔和。
他神情微怔,随即眸中闪烁着坚定,不论成功与否,都要拼一把,“我敢!”
我浅道:“你不怕我把你卖了么?”带着点点试探。
她听闻,盯着我一声不响,不久迟缓的声音透着抹疑惑,“我知道我是应该怕的,但是又觉得如果是你,那就不怕了。”为什么会这样,好古怪。
我明媚一笑,果然是雅安,虽然相隔两世,但是那份真诚和直率绝对错不了。轻快带着丝丝喜悦道:“好好做你的新娘,婚礼那天,我会来找你。”说罢,一个闪身就翻出窗户。
白玥看在眼里却来不及惊讶,焦急疑问的脱口而出:“我们认识吗?”她们到底认不认识,她为何会有这般感觉……
一抹炫丽的银发也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道缥缈的声音:“既然认知亦然识得”。
四天后,婚礼殿堂现场,礼堂里的所有建筑,都精细的加工点缀过,豪华艳丽。宾客都碌碌续续的入了场,等到宾客家属基本到齐后,只见一个白髭蓬蓬一袭黑色教服的老人手夹一本书,严肃端庄的走上主席台,站在被鲜花拥簇的红木讲台,对着话筒庄重的说:“下面,请新郎新娘入场。”
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中,一直拉出礼堂直到路边的宽大红毯一端,一辆刚刚赶到的豪华的白色婚车上,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大叔下了车,手里还拉着一个青春少女。
少女一身纯白色纱裙,丝绸的塑身抹胸上身衣,衬出完美曲线,白色的羽毛做成的花朵系着长长的轻纱戴在头上,飘然在身后,面门的纱布隐隐遮住麻木的面容。
身后的伴郎伴娘亦是一身华贵礼服,再后,两名正装的孩童牵着新娘长长的裙摆。二位新人身前,两名花童手提花篮,不紧不慢的边洒边走。
礼堂里的人无不看着这二人。有人调侃,有人讽刺,有人冷笑。一个快到五十的老头取人家二十左右的小姐当老婆,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老牛吃嫩草,真好意思!
切,又是一个姨太太,别人高官富豪家里,包小蜜,养二奶,雇小三,家常便饭的事。
二人在群众复杂多样的目光中走向台下。
站正,二人四目相接。白玥透过白纱看到他眼中的****,厌恶地撇过头去,瞥见坐在前排的白克荣,见他眼中透着愧疚的看着自己。一丝冷笑勾起。
又瞟了瞟这满屋子散发着神圣光环的纯白,笑容愈发嘲讽。
忽然,惊鸿一瞥,一抹紫色的倩影沐浴在殿堂外的光芒下,踏风而来,越行越近。
白玥心底一颤,愣愣的看着那抹身影,心中狂喜,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鼻子一股酸楚袭来,眼中满是欣喜。
我一身紫色礼服,抹胸修型上身,裹臀包腿下身。黑色晶粉鱼嘴高跟鞋,把整个人显得娇小切高挑。颈间一条黑色缎带叠加一朵镶钻玫瑰斜系在颈侧。戴着黑色的假发,长长的垂落至腰际,斜刘海下的帅气的红褐色墨镜挡住了那对深邃奇异的银蓝色眸子。
我走到礼堂门口,把刚才打劫来的请柬递给门边的保安,手伸过去,半天没人接,疑惑的转过头去。
只见那保安半张着嘴,眼睁睁的看着我,僵直在原处。
我无语,怎么原来没发现魅力这玩意儿是个麻烦呢。
把请柬放到他手中的托盘上,伸出嫩白纤细的葱指放到樱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后朝里走去。
他吃惊的目光追随着那抹紫色的身影,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这般气质,高贵的装容定是非凡。
可是惊讶的同时却觉得有一道寒光四色的目光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光是目光就让他冷汗直冒,慎得慌。惊恐的四处望了望,却没看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