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边,手一挥,一个装满汽油的铁桶就出现在面前,我拉过她一把摁在汽油里,他被刺激的醒过来,拼命挣扎着。汽油面上,不时有气泡冒出来。
真是佩服你啊,郑昌平,但生命力顽强,有时并不是件好事呢。
我弯腰抓住他的裤脚在他焦急的乱抓中把他翻进装满汽油的铁桶里,顿时汽油一股股往外溢,他挣扎的想坐起身,不想一个盖子遮住了桶口,桶内顿时漆黑一片,郑昌平拼命推着顶着铁盖,但却是徒劳铁盖纹丝不动,即便如此,他依然奋力的推着铁盖。
他不想死,他是县长,他一生的辉煌成就,不!他不想死!
密不透风的桶内充释着浓重的汽油味,沉重的让人眩晕胸闷。郑昌平全身被汽油打湿,那恶臭滑溜溜的感觉让人发出来自心底的恐惧。郑昌平惊恐的瞪着眼睛,脏兮兮油腻腻的脸异常狰狞。
他怕了,真的怕了,这是一种来自死亡深处的地狱亡气,湿滑恶臭的感觉然他打心底的战栗起来。
他大吼着,求饶着,“小姐,姑奶奶!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是县长!我不能死!”凄厉的喊叫声透过铁通回荡在荒凉的墓地里,指甲抓着铁皮的揪心刺耳的声音急促的传出来,在寂静的夜晚然人从心底感到惊悚。
我笑的凄美,眼中尽是讽刺和快感。冰凉的声音藏不住那抹兴奋:“此言差矣,县长大人,你不想死我就该死么?杀人偿命,上辈子的债,就让你这辈子来还吧!对了,顺便提一句,保持体力,别再瞎叫了,这全密封的桶,你以为要是没有氧气,你自已能在里面呆多久?”话语无不带着嗜血和讥笑。
指甲抓着铁皮的声音戛然而止,虽然隔着铁皮,我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双怨恨震惊的目光。
仿佛那个铁通不存在,我可以看到跌坐在汽油里的郑昌平,他浑身尽湿,两手成抓状扒在禁锢他的东西上,现在好像就是举在半空中,那对眼睛含着恨和绝望,死死的盯着这边。
我冷笑,恨?好一个恨!若不是你做尽丧尽天良的事,我找你作甚!既然恨,那边死后投胎来找我,姑奶奶等着你!
阎王在幻境里看着一切,眼神薄凉透着危险,这个该死的东西既然恨丫头?他不该死难道玖佩丫头就该死吗!这种人,死不足惜!看着吧,等你挂了以后本阎王不把你这天杀的打入十八层地狱,****夜夜的折磨你,不信不把你弄嗝屁!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就像铁桶里的郑昌平的生命力一点点流失殆尽。
忽然铁通的桶盖被打开,但桶里这厮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了。
我带着塑料手套,一把他拎起来扔到地上,冷冷的睥睨着半死不活的郑昌平。
扬起鬼魅的笑容,不要以为这就完了,这仅仅只是前奏,现在,就让我为你敲响生命的丧钟,送你回家吧。
忽然隔空一打,不远处的白玥顿时晕了过去,对不起,不是不信你,是不想给你的心里留下阴影,我本来就是如此肮脏的了,人都杀了,自己也是半死不死的人了,我不想再玷污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孩,要是可以,现在可能开心的上着班,有个好的男朋友疼爱着你,我不能这么自私,更别说你还是雅安转世。
收回目光,在身后的树林里找来一些木柴,不一会墓地这边就燃起微弱的火光。
树林深处,一对红色的眸子心疼的看着那抹纤弱的背影,所有的苦痛,为什么要她一人来扛,在杀死自己仇人的同时,又有谁看到她的心里也在痛哭着,她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就要承受这么多,真害怕有一天她会被压垮,若是那一天真的到来,他该怎么办?
猛然想起自己曾经那一次次的威胁,真恨不得马上用刀扎进自己胸口,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一次次伤害她,一次次在她伤口上撒盐,一次次解开那幕幕沉痛。
火光映红了我的脸闪动的火舌也若有若无的朝休克中的郑昌平伸去,好像急不可耐的想要攀上他浸满汽油的肉体,将他缠绕,包裹在怀里。
我拾起一枝正在燃烧的木棍,火光衬得那笑容妖娆而凄异,只见丹唇轻启,吐出死亡的咒语:“安息吧,郑昌平大县官。”
玉臂一挥,那火把脱离手掌,还没挨到郑昌平的衣服,紫青色的火花拉出两物间的纽带,火色像翻腾的潮水瞬间覆盖了郑昌平。
它急速的燃烧着,灼伤烧焦满是汽油的肉体。
此刻休克中的郑昌平感到全身上下灼烫刺痛。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着,他知道是火,他感到全身溃烂着,焦灼着,钻心的痛着,他在地上挣扎着,拼命地打滚,妄想把已经遍布全身的烈火扑灭。
我嘲笑着藐视着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滋味,可还好受?
火光缭绕中,他勉强睁开双眼,穿过熊熊大火刚看清那含笑的脸顿时火舌扑来吞噬了他的双眼,灼瞎了他的眼睛。
原来是这该死的贱人,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火人”一鼓作气站起身,大吼地扑过来,“贱人!去死……”话还没说完,火花猛的窜入他的口中,灼烂他的口腔。
“砰”郑昌平还未近身,一面无形无色的屏障就挡在他面前。
他痛得在屏障上滚动,气得使劲敲打顶撞屏障,我甚至可以听见他身上火烧裂皮肤的爆裂声,和火吞噬他血液的呲呲声,细微确异常慎人。
从他溃烂的口腔中发出的嘶鸣声,尖锐而干裂。
我眯着眸子看着他,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来送死,我就帮你完成遗愿吧。
利用水系念力把那桶汽油提到半空中。
我微笑的看着郑昌平。低声道:“后会有期,郑昌平。”笑意一敛,一道寒光擦着火花把郑昌平被火包裹的左手削了下来。
血还没来得及溅迸出就被烈火烘干,就像被削去手的郑昌平还未来得及嘶嚎头顶的汽油就如倾盆大雨般泼淋向他。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燃烧竟可以像现在如此壮观。
当汽油碰到火花时,连同周围浸到汽油的黄土戈壁都燃烧了起来,郑昌平更是还没来的及嘶吼哀号就熔化,直接在猛火中变成了灰。
更有的着着火的残肢爆飞出来,高高的抛向空中,又乘着凉风发出呼呼的声音往地上狠狠摔下,很想火流星,只不过是肢体做成的。
我看着用血滋润的火映红着天,红的就像当时我命丧黄泉的那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