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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风得意(2)

看到大家依然有些惊愕难解,他又说道:“我也和你们一样,喜欢浏览巴黎各报本地新闻栏中有关院士去世的噩耗。一有这种事儿发生,我马上想到的是,这个空缺将会由谁来补上。然后便将可能的入选者列个名单。每当这些名留青史的人士有一个不幸亡故,这种很有意思的小游戏,在巴黎的各个沙龙都是常见的。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死神与这四十个老翁的游戏’。”

听了他这通高论,虽然原先的惊愕尚未完全散去,几位女士的脸上已开始浮出笑容,因为他的看法确实颇为独到。

杜洛瓦最后站起身说道:“女士们,候选者能否当选,就看你们了。既然你们挑选的标准,是希望他们快快死去,当选者应当是越老越好。至于其他,你们就用不着去操心了。”

说完之后,他十分潇洒地向众人欠了欠身,然后转过身,便扬长而去了。

他一走,一位女士急急问道:“这年轻人是谁?他可真不简单。”

瓦尔特夫人说道:“他是我们报馆的一个编辑,现在只在报馆里做些不起眼的小事。不过我相信,很快他就会青云直上的。”

走在马勒泽布街上,杜洛瓦心里喜不自胜的,脚步也特别轻快。一想起刚才告别出来的一幕,他不禁春风得意,自言自语道:“看来这第一炮是打响了。”

这天晚上,他又去找了拉谢尔,两人终于重归于好。

之后一星期,他是双喜临门:先是被任命为报馆社会新闻栏主编;之后是收到瓦尔特夫人的请柬,邀他去她家做客。他一眼就看出,两件事显然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的。

毫无疑问,《法兰西生活报》本就是为获得滚滚财源而创办的,因为报馆老板就是一位见钱眼开的人物。对他而言,办报和当众议院议员不过是一种谋财的手段。别看他满口仁义道德,成天笑眯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在用人问题上,无论是哪方面的工作,所用的人都必须是经过长期的观察和考验而看准了的,必须是胆大心细、深有谋略而又能随机应变者。在他看来,被任命为社会新闻栏主编的杜洛瓦,显然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此前,社会新闻栏主编一职一向由编辑部主任布瓦勒纳先生兼任。这是一个老报人,他循规蹈矩、办事刻板和谨小慎微,同一般职员没什么两样。三十多年都来,他相继当过十一家报馆的编辑部主任,但办事方式或思想方法却是一成不变。他从一家报馆转到另一家报馆,就像是吃饭,今天在这家餐馆吃了,明天又转到另一家,但是吃在嘴里的饭菜味道有什么不一样,他却几乎不去考虑或是觉察不出来。不管是政治主张还是宗教方面的观点,他都一概不闻不问。无论是在哪家报馆,他都是表现得忠心耿耿,对分内的工作更是无比熟稔,经验老到,可是办起事来却如同是个闭目塞听的聋哑人,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不过他的职业道德却令人钦佩,从不做那些从其职业这一特殊角度来看显得不够诚实,不够厚道的事情。

瓦尔特先生自然对他颇为赏识,但仍时时希望能另外找个人来负责社会新闻。因为用他的话说,社会新闻是报馆的生命。通过它,可以发布消息,散播谣言,对公众心理和金融行情施加影响。因此该栏目在报道上流社会所举行的相关晚宴时,必须善于不动声色,通过暗示而不必明言,把重要消息捅出去;必须能够含而不露,稍稍一点就能让人猜出你的弦外之音,或是轻描淡写地否认两句而让谣言更加炽烈,或是含糊其辞地加以肯定,使已宣布的事情没有任何可信度。与此同时,这一栏还要办得人人爱看,不管何种人每天都能从中得到与己有关的消息。这样就必须通盘考虑,考虑到各个阶层,各个行业,考虑到方方面面及所有的人;总而言之,无论是巴黎还是外省,军人还是艺术家,教会人士还是大学师生,各级官员还是身份特殊的高等妓女,都应囊括在内。

不言自明,负责掌管社会新闻栏和该栏的外勤记者应当是这样一个人:此人应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处处小心谨慎,对任何事都不轻易相信,同时又具有远见卓识,为人机警、狡黠、灵活,智谋深远,观察敏锐,一眼便能辨别所获消息的真伪,判断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及哪些事会对公众产生影响,并知道应如何报道方可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

虽然布瓦勒纳先生从事报业多年,然而尚不够老练,智少谋短,尤其是天生愚拙,不善透过老板的只言片语而揣摩其内心想法。

杜洛瓦担任此职,定会是恰如其分的,从而使这份用诺贝尔·德·瓦伦的话说,“以国家金融为依托而在政治暗礁间穿行”的报纸,在此方面的工作大大加强。

《法兰西生活报》的“真正编辑”即幕后人物,是同报馆老板搞的那些投机事业直接相关的五六个众议院议员,因此在众议院被称为“瓦尔特帮”。他们由于同瓦尔特合伙或借助于他而大发横财,因而颇受人们的羡慕。

政治编辑弗雷斯蒂埃不过是这些实业家的傀儡。他不过是他们的意图的执行者。要是有重要文章要发表,他们便向他授意,由他执笔,而他总是把文章带回家去写,说是家里比较安静。

为了使报纸带有文学色彩和巴黎特色,报馆聘请了两位各有特长的著名作家,一位是雅克·里瓦尔,负责时事专栏,另一位是诗人诺贝尔·德·瓦伦,负责文艺专栏,用新派的话说,也就是连载小说的负责人。

另外,还以低廉的工钱,在以笔杆为生、生活拮据的大批文人中,雇了几位艺术、绘画、音乐和戏剧方面的评论家,以及一位负责刑事案件的编辑和一位负责赛马报道的编辑。最后,还有两位来自上流社会的女士,分别以“红裳女”和“素手夫人”的笔名,经常寄来一些稿件,介绍社交界的各类趣闻,探讨诸如时装、礼节、高雅生活和处世之道等方面的问题,或是披露一些有关名媛闺秀的秘闻。

所以,《法兰西生活报》这份“以国家金融为依托而在政治暗礁间穿行”的报纸,便是通过上述来自各方面的人来支撑运作的。

正当杜洛瓦为自己被任命为社会新闻栏主编而感到喜出望外之时,他收到了那份印制精美的请柬。请柬上写道:“瓦尔特先生和夫人订于一月二十日星期四晚在寒舍略备薄酒,招待各方好友,恭请杜洛瓦先生届时光临。”

老板在恩宠之外又加宠信,杜洛瓦喜不自胜,不禁像是收到一封情书一样,对着请帖不停地亲吻着。接着,他去找了一下报馆财务,和他谈了谈经费大事。

通常来说,社会新闻栏所配外勤记者的薪俸及这些记者所写稿件的酬金,都由该栏目的主管用其所掌管的专项资金支付。无论稿件好坏,酬金一律照付,如同果农送给鲜果店的水果一样。

归杜洛瓦掌管的这笔钱,在初始阶段为每月一千二百法郎。杜洛瓦觉得,这钱既然到了他手中,自己当然可以扣下一部分。

经他再三要求,报馆财务终于同意先行预支四百法郎。拿到钱后,萌生在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立刻将欠德·马莱尔夫人的二百八十法郎还掉,但转念一想,这样一来,他手中就只剩下一百二十法郎了,显然靠这点钱是难以将此栏目办好的。因此只好打消此念,等过些时候再说了。

之后,一连两天他都忙于操持公务。他所接管的,是一间供全组人员使用的大房间,房内放着一张长桌和一些存放信件的木格。他占了房间的一头,而年龄虽大却仍整天伏案、胸前垂着乌黑长发的布瓦勒纳则占了另一头。

放在房间中央的长桌,给了那些常年奔波在外的外勤记者。他们通常都是将它当做凳子使用,或是沿桌边坐下,任由两腿下垂;或是盘起两腿,坐在桌子中央。最多的时候,常常有五六个人同时端坐在桌上,好像一尊尊中国瓷娃娃摆在那里。与此同时,他们还带着浓厚的兴致,手中玩着接木球游戏。

杜洛瓦现在也迷上了这玩意儿,并且经过圣波坦的引导和指点,已经是玩得相当有水平。

弗雷斯蒂埃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糟了。他最后买的那只用安地列斯群岛优质木料制作的小木球,虽然无比心爱,但玩起来已经是力不从心,只好送给了杜洛瓦。杜洛瓦则是一身的劲儿,一有空闲,就不知疲倦地抛起那系于绳子末端的小木球,同时低声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

有志者事竟成,就在他要去瓦尔特夫人家赴宴的那天,他终于能一口气玩到二十。这在他身上可是头一次,心中不觉一阵惊喜:“看来今天是我的好日子,真是事事如意。”他这样想倒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因为说实在的,在《法兰西生活报》这间办公室里,只要一个人木球玩得好,就必会平步青云。

为了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装扮一番,他早早就离开了报馆。走在“伦敦街”上,他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身材不高的女人,正迈着小步,急匆匆地向前走着,看上去样子很像德·马莱尔夫人。他顿时感到脸红耳赤,一颗心怦怦直跳,于是穿过马路,想从侧面再看一看。不想对方这时停下脚步,也要到马路这边来。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看错了,不禁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常常问自己,如果哪一天同她面对面地走到一起,自己该怎么办?是跟她打招呼,还是假装没看见?

“我不会碰见她的。”他心里想。

天气很冷。路旁的水沟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在昏黄的路灯下,人行道灰蒙蒙的,失去了往日的勃勃生机。

回到住所,杜洛瓦向四周扫了一眼,心中想道:“我该换个住所了。对我来说,现在是再也不能住在这种地方了。”

他心潮起伏,兴奋难以自已,简直想到房顶上去跑上两圈,宣泄一下心中的喜悦。他从床边踱到窗口,嘴里大声自言自语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运气真的来了!我要写封信告诉爸爸。”

他常年不断地给家里写信。父亲在诺曼底一条山间公路旁开了一家小酒馆,从隆起的山坡向下望去,里昂城和广阔的塞纳河河谷尽收眼底。每次接读儿子的来信,酒馆里总沉浸在一片忘情的欢乐中。

杜洛瓦也常收到父亲的来信。蓝色信封上的粗大字体,是父亲以他那颤抖的手亲笔写下的。每次来信,开头总是这样几句:

亲爱的孩子,给你写这封信没什么其他的事,只是想告诉你家中平安,我和你母亲都好。这里一切如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有件事仍想对你说一说……

而杜洛瓦对村里的事情,邻里的变迁,地里的收成等,也一直很是牵挂。

现在,他一面对着那个小镜子系着白色的领带,一面在心里说道:“明天我就给父亲写信,告诉他这一切。老人家做梦也想不到,我今晚竟然会到那样的地方去赴宴,他知道后不知道会惊奇成什么样儿呢!说来也是惭愧,这样的饭菜,他一辈子都没尝过!”

想至此,酒店厅堂后面那黑咕隆咚的厨房又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墙上挂着一排黄灿灿的铜锅。一只猫伏在壁炉前,头向着炉火,看上去酷似传说中狮头羊身、口中喷着火的怪兽。木质桌子因常年泼洒汤汤水水而在表面积起了一层厚厚的油垢。桌子正中,是一盆正冒着汽的热汤。一支点着的蜡烛,就放在两个菜盆之间。杜洛瓦仿佛看到,一对乡下装束、手脚已不太灵便的老人,即他的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桌旁,小口小口地喝着汤。他是那样熟悉他们苍老脸庞上的每一道皱纹,以及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甚至他们每天面对面坐在桌前吃晚饭时互相间会说些什么,他都能猜到。

于是他想:“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们了。”就在这时,他的修饰已经完毕,于是吹灭蜡烛,走下楼去。

他沿着环城大街往前走着,走过来几个妓女和他搭讪,拉起了他的胳膊。他抽出胳膊,满脸鄙夷地叫她们滚开,好像她们看轻了他,污辱了他……她们这是把他当做什么人了?这些臭婊子们怎么竟连自己面前现在站的是什么人也分辨不出来?一套黑色的礼服穿在身上,而今又正要到一家富有、知名、地位显赫的人家去赴宴,他感觉自己已经在转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地地道道上流社会的绅士。

他迈着沉稳的步履,走进了瓦尔特先生家的前厅,几个高高的铜烛台照得整个大厅灯火辉煌。然后,他将手杖和大氅交给两个迎上前来的仆人,神态是那样自然。

所有厅堂都亮如白昼。瓦尔特夫人正站在第二间也即最大的一间客厅前迎接来客。她亲切和蔼,对杜洛瓦的到来深表欢迎。杜洛瓦接着和两个先他而到的人握了握手。这便是身为议员的《法兰西生活报》幕后编辑菲尔曼先生和拉罗舍·马蒂厄先生。他是一位在众议院十分有影响的人物,所以在报馆内享有特殊的声望。谁都觉得,他坐上部长的席位,那是迟早的事儿。

不久,弗雷斯蒂埃夫妇也双双来到。弗雷斯蒂埃夫人今天穿了身粉红色衣服,显得格外端庄秀丽。杜洛瓦见她一来就跟两位议员随便交谈,不禁暗自吃惊。她站在壁炉旁,嘀嘀咕咕和拉罗舍·马蒂厄先生足足谈了有五分多钟。她丈夫查理则是一副疲惫虚弱的样子,这个月他又瘦了不少,而且一直咳个不停,口中却不止一次地说道:“看来我必须下定决心,这个冬天剩下的日子,非去南方度过不可。”

这时,诺贝尔·德·瓦伦和雅克·里瓦尔两人,也一起来了。然后,客厅尽头的一扇门突然打开,瓦尔特先生带着两个身材高挑、二八芳龄的少女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长得花容月貌,另一个却丑陋不堪。

虽然杜洛瓦知道老板是有女儿的,但在这时仍还是有些吃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老板的这两个女儿,不过是因为自己身份低下,没有机会见到她们。这正如遥远的国度,由于不可能去那边看看,所以也很少想到一样。再说他愿以为她们现在都还年幼,不想今天一见,才知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毫无思想准备的他,未免有一点儿不知所措。

经过一番介绍,她们俩分别伸过手来,跟他握了握,接着便在一张显然为她们准备的小桌旁坐了下来,开始摆弄放在柳条筐里的一大堆丝线轴。

还有几位客人尚未到来,大家都在默默地等待着,大厅里出现了这种类型的晚宴在开始之前所常有的拘束。客人们都来自不同的工作岗位,经过一天的忙碌,精神上尚未摆脱白天所处的不同氛围。

正坐得百无聊赖的杜洛瓦,不禁抬起头来向墙上望了过去。见此情景,站在远处的瓦尔特先生显然想显示一下他的富有,立刻不顾他们中间尚且隔着的一段距离,对他说道:“您是在看我的这些油画吗?”他把“我的”两字说得很重。

“我来给您讲一讲。”

说着,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他端起一盏灯走了过来,一边说道:“这几幅是风景画。”

一副出自基耶梅之手的巨幅油画《暴风雨前夕的诺曼底海滩》在墙壁中央。这幅画下方又挂了两幅画,一幅是阿尔皮尼的《森林》,一幅是基耶梅的《阿尔及利亚平原》,天边画着的是一头身高腿长的骆驼,看上去像是一座奇怪的古建筑。

接着转到了另一面墙。瓦尔特先生像是宣布盛典的典礼官似的,带着一副庄重无比的神态说道:“这些画可都是名家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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