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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想的边缘

八梦想的边缘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梦里面一直做着关于爸爸的梦,看着爸爸死的样子,心里面也不只是舍不得还是害怕。

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舒适的床上,看起来像是一位女生的床,整个房间都是粉红色的,或许这个人很喜欢粉红。但是让默翾奇怪的是自己又怎么会躺在这个地方。

他试图想要坐起来,可是伤口好像裂开了,疼得自己又躺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身裸露,而且几个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

只是还是会有的一点痛,现在他要搞清楚的事就是到底是谁救了自己。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怎么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躺在别人的闺房,怎么说都……

默翾没有想下去,因为他已经有萧岚了,所以决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至于那个女生还是说清楚的好。

他还是吃力的坐起来拾起床边的自己的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踉踉跄跄的去开门。可是还没有伸出手去拉门把,突然门就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脸庞,她的头发全部向左边散落一双晶莹的眼睛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看透,一不小心默翾被门撞到,她立即担心的俯下身子拉住默翾的手臂说:“你没事吧?”

默翾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答,因为这张脸无论如何也没有在他的脑子里呈现得那么清晰,最后她还是站起来有些吃力的说:“是你救我回来的。”

郁梦夕点点头,“昨天看你受伤了,所以才把你带回了我这里,现在看着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不用感到内疚,换做是谁都会这么做的。”说完她把默翾的衣服拿给他,继续说:“如果没有什么事,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会让你的朋友们会担心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我的事就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我不想让别人替我担心。”默翾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一个郁梦夕自己一个人在空房间里。让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留在自己家里,说出去总该对自己不好的。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她只想把他留在心里,哪怕每一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都已经知足了。

今天是周末所以并不上课,默翾直接在学校里找到了车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响了。在电话里面出现一个让人耳目一新的字眼,“萧岚”。他滑动手机靠在耳边,自己还没有说话就从里面传来问候的声音,“默翾,你起床了吗?你昨天已经回去了吧,还有你……在做什么?”萧岚的声音像阳光没有经过折射就已经到达了默翾的心里,要知道昨天的九死一生里,自己的心里一直担心着她,害怕自己的第一份恋情变成了最后一份,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因为这个电话自己就感觉狠狠得被拉回了现实世界。

听到萧岚急促而无法控制激动心情的声音就想忍不住笑,但害怕伤口再次裂开露出破绽所以还是忍住了。“我已经起床了,昨天就回了家,对不起没有告诉你,这几天我家里有些事情,所以等我回来,到时候再任凭你处置,好吗?”默翾笑了笑……

郁梦夕看着默翾离开的路,虽然背影已经看不到了,但是在她的眼里那个永远也走不住自己心中的背影,越来越清晰,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个男人一直住在自己心里,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鼓起勇气去表白,去说明自己的心里,当她看着默翾的伤口,还在疼痛的紧皱这眉头的时候她真的以为那些伤痕就伤在自己的心里的,可是在他的嘴里偶尔会叫出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她就明白这一切都不过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今天让她遇见了默翾,而且还要为他疗伤,听起来像是因为某一种缘分的缘故,但是当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喊着其他女人的面子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她的期望都是自己白白的给自己画着一笔又一笔,永远也不能勾勒出美丽的风景线,如果两个人偶尔还相交在一起那也是因为偶然并非缘分。

“如果你首先看见的人是我,你还会选择她吗?”郁梦夕无力的对着眼前空洞的一切自言自语。

她的心里想起在图书馆里的事情。那天的天气很好,她一个人去了图书馆,一下就抽出了那本自己看了很久的《音乐教堂》,今天看完就已经看完了。

这时自己的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她看着郁梦夕手中的书说:“你看完了吗?每次我来借的时候都被你拿走了,而书却只有这一本,所以我想要问问……嗯,我特别喜欢这本书。”

萧岚感觉自己说的不够能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立马又加了一句。

郁梦夕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就感觉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因为在她的心里面这个女孩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扮演的角色,尽管她没有比自己更精致的面孔。

“我快看完了,你可以等一下吗?”郁梦夕微笑着看着她说。

果然萧岚也等了她一段时间,而郁梦夕也成功把书交给萧岚说:“没有想到你也喜欢这本书,我叫郁梦夕,是一班的学生,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三班的萧岚,你也是。”萧岚拿着郁梦夕递给她的书本,捧在手里,感觉看到了一件美丽的无法割舍的衣服,非要买下来不可。

郁梦夕把书交给萧岚之后自己也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她无意间看见了在图书馆里穿梭的默翾,看着他在找什么的样子,也许她想要过去帮忙,这个图书馆只怕早就被自己摸清楚了。

正当她走向默翾的时候,默翾已经站在了萧岚的面前。看着萧岚手里的书,他有种想要把它一下子扯过来的想法。不过还是很委婉的说:“这本书你看完了吗?”

萧岚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有些情不自禁的跳动。“我也是刚刚借来的,要不然你还是下个星期再来找我要吧!”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默翾的眼里流露出无比的失望,仿佛一个孩子买了一个糖之后,原以为可以尝尝它的美味,但是正当他送进嘴里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只是咬咬牙放弃。

看着默翾离开,她只是觉得奇怪,难道他也喜欢这本书?但是更加奇怪的是第二天她又在图书馆里看书了,这记得他拿了一本很厚的书本,书的名字看起来也不是他看的,不过更加奇怪的是他往萧岚的身影看了看之后就把它放回去然后又一次沮丧的离开了。

第三次她又看见了默翾,这一次她鼓起勇气,去接近他,终于他们两个人一起捉住了同一本书。郁梦夕立即放手说:“你先看吧。”

但是默翾的眼神从来都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默翾很果断的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说:“没事,还是你先看吧,这本书我已经看过一遍了,我不应急的。”

还没有等郁梦夕说,他还是往萧岚的方向看了看,离开了。当时她的整颗心就被他无情的拿走之后,他问都没有问候一声就离开了,这样的背影比冬日里清湖的冰都要冷,可是这样温度的冰却早已经融化了自己。

后来的几天她都会去图书馆,而且是在同一个时间点,然而她只能看着拿着一本书看着一个黑背影的男子看着另外一个白裙子的女孩。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萧岚看完了那本书,很舒畅的叹了一口气,可是还没有等书合起来,一直大手已经先自己一步躲了过去。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的眼睛里。从那时候起,她在想,如果那本书在他来之前还在自己的手里,如果萧岚还没有来找自己借书,那么现在的结局会不会不太一样了呢?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它牵绊着太多人相遇,相知,可是一旦人多了,他自己也就理不清头绪以至于让两个原本要相遇得人擦肩而过,最后只能形同陌路。

这是从屋里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小夕,快来吃饭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郁梦夕才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辛福的微笑,因为她的辛福都来自于这位伟大的母亲,伟大的校长大人——郁可怡。

……

默翾开着车出了学校,路上总是心不在焉,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的那些杀害自己的人,还是因为害怕面对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以前就算不回去,那个人都会给他打电话的,尽管她有多么不太情愿,然而这一次却没有打。

他的车慢慢靠近一座尖塔式建筑的很大的城堡,从外面看只露出尖尖的塔尖还有看似古老的用大理石砌成的房子。

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这里是一个让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就知足了,但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却对自己而言有如地狱,是梦想的边缘。因为生活在这里,它几乎夺走了他的一切,哪怕是呼吸的权利。

还只是远远的看见那牢笼似的大门的时候,铁门已经打开了,在门的旁边恭恭敬敬的站着两个穿着特别制服的卷发的外国人,挺着高高的鼻子,仿佛要把整个栏杆都要挺起。他们的眼神一眨不眨,直到默翾的车靠近的时候他们才低下头。

首先映入眼眠的是在大房子前面的喷得高高的喷泉,它的旁边是各种不一样的盆栽。

而从大门到喷泉的两边是修剪的不一样的树,中间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美丽的小路。里面穿梭着许多金发的女孩,还有黑发的女孩。她们正用自己的手细心的修剪着属于她们的艺术品,生怕那一点不符合自己的心意了。

好记得每一次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感觉走在一条铺满刀刃的路上,每走一步都会痛的想要往后退,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退,他终究得面对那个人。

说到默公馆,这里不仅美,而且大之外,城堡的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旁边还种着椰子树,感觉就像来到了沙滩一样,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随处可见的白色的小亭。周围是碧绿的草坪。

这里的规矩一向都是最严的,决不能出现半点差错,不然主人只能跟你说一句你明天不用来了,相反的,这份工作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拥有的,其中之一就是这里的工资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天价。然而这里虽是打工者的天堂确是默翾的地狱,是梦想的边缘。

默翾下车,黎叔似乎早就知道了默翾要回来,所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见他套着雪白的手套的手放在车门上对默翾说:“少爷,请下车。”

黎叔是默公馆的管家,很多时候这个家的很多决定都是他做主的,他除了是管家之外还是和爷爷打拼过的兄弟,所以算是自家人。原本那个人要求他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的,不过被他拒绝了,他说,他这一辈子都献给了这里的一切,所以就算是死了也要守着这里。

默翾立即下车对黎叔说:“黎叔,好久不见了。”

黎叔似乎有些受宠若惊,虽然黎叔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家里人也没有把黎叔当成外人,但是黎叔的主仆之别很严重,所以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地位,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黎叔招呼了一声之后,跑来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高鼻梁的外国男子,示意让他把车开到它该停放的地方。

随后从城堡里面小慢步跑过来一个女孩,她看起来是一个中国人,也是默公馆里面唯一的一个中国婢女,当她听到熟悉的汽车声的时候早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跑了出来。这个家里规矩很重要,但是这规矩对她倒是没有包括在内的。

首先她很得女主人的喜欢,再者少爷也对她不错。她没有家人,只知道自己流浪了很久,后来女主人看着可怜才领回了家然后对她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不过她也和黎叔一样,主仆有别。

她也算是默翾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之间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她叫小灵。扎着两条可爱的辫子垂在两肩,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很可爱,默翾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也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找到些许的安慰。

小灵见到默翾立即没有规矩的跑了过去,不过很快被后面的黎叔白了一眼,所以马上慢下脚步对默翾说:“喂,你终于知道要回来了,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吗?”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黎叔那里瞟,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那突如其来的白眼就这么让自己中招。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忘了你呢?”默翾看到小灵终于笑了一笑,如果说在这个家里面还有谁可以让他笑一笑,只怕也就只有这个可爱的小灵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不过你还是得受到惩罚,你还是得像以前一样满足我一个条件。”小灵得意的说。

“没问题,这次你又想要什么?能给的我一定给,反正我的钱包从来都不真正是我的。”默翾打趣的说。

说着他们已经穿过里屋的后门直接来到了后面的水池,而黎叔也中途走开了。水池的水碧蓝碧蓝的泛着斑驳的涟漪。只要风吹得大一点就会变成一层层的小浪从中心位置开到了两岸然后又被弹回去之后消失不见。

“她……没有回来吗?”默翾看着这一切,很久之后他才提到了那个人,他的母亲,那个差点破碎了自己梦想的人——徐丽书。

小灵也看的出来,默翾其实早就该问关于他的母亲的事情的,只是刚才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她的表情也微微有些收敛道:“夫人她说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可能会晚点到家,所以让我们好好接你。”

“好好接我。”默翾有些不想猜测关于她的任何事,因为很多以为是好的事,不知不觉就会变成了一种利用,也许是她把商场的习惯也带给了自己的子女。在默翾觉来,只是自己在弥补自己而已,因为爸爸的事情她已经受到了自责,当初她就不该那样做。

……

在学校里面。萧岚和允诗已经吃过了早饭,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感觉秋日的风还是挺凉爽的,除了从枫树上掉下来之外就是一股奇怪的香味,尽管到了现在也没有多少人搞清楚。只是知道它的香味比桂花还要香。

“萧岚,你家男神今天没有约你吗?”允诗打趣的说。

“男神很忙的,哪有这么多时间啊,不过你竟然那么快就向你们家那个季磊妥协我就有点搞不清楚了,是不是中间还有什么重要的我不知道的情节,快快如实招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萧岚之前谈到默翾的时候有些羞涩,不过很快就被她巧妙的转移到了允诗的身上。

允诗马上辩解,“冤枉啊!这件事我也不是完全清楚。”

听到这话萧岚就知道她一定隐瞒了什么,“什么,你当事人都不知道,所谓当局者迷,说你是不是已经把初吻给他了。”

这下允诗更加解释不清了。不过他们正在打闹的时候季磊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

萧岚立马见到季磊就质问,“我正在进行严刑拷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家允诗给搞定的,如果有所隐瞒我就打到她说为止。”

季磊即刻为允诗解释说:“这件事真的不怪她,是我追的她,还有我们俩没有发展的那么快,还没有进一步,但是小霸女,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可以发展的机会。”

萧岚早就知道了是季磊追的允诗,但是以允诗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快才对,但是她明白,她们两个一看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天生一对。这个季磊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况且连允诗都已经被征服了,自己也不好有所说了,而且现在他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为了找允诗,给他一个发展风机会,自己又怎么会不放手呢?

“就你那点小心思,好了,你们两个还是快点走吧,不然我新生嫉妒,反悔了可怎么办。”萧岚打趣的说。

季磊兴奋的对萧岚说:“谢谢……嫂子。”

这句话没说还好,可一说自己却心里激动了一下,看起来自己成为默翾的女朋友早就已经事实,现在已经变成他们的嫂子了。这下还得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马上打发他拉着允诗离开。

等到允诗和季磊都离开了,她的脸又一次红得发热,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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