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有你,一定可以做仁君的。”皇上握住皇后的手,“铃儿,当年,我不喜你,只是因为你家人的势力,所以厌恶你……唉!”
“皇上,这宫里的女人,对你真心的又何止我一个。”皇后淡淡的说:“媚妃,丽妃,她们又何尝不是一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只是做事的方法都极端了些,这也许就是宫中女人的悲哀吧。”
“媚妃做了太多歹毒的事情,她不应该杀了老二,再来算计老大,孤还是心太软,留了她活命。”言语里带着无比的沉痛,皇后也不便说些什么。看着皇上,看着这个十六年没有看到的男人,连远远的看都没见过的男人,如今,竟变的如此的苍老,白发已经从生,岁月果真不饶人,不管你是谁,在岁月面前,都一视同仁。“皇上,去看看她吧,这些年,她也不好过。”
皇上知道皇后嘴里的她是谁,但还是摇了摇头,不去就不去了,这些年都没去,就让她去怨恨吧。自己也时日无多,何必让她心生愧疚呢。
“皇上!”皇后劝道:“您独宠钰妃,难道不是因为钰妃和她长的像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不见了。不要再见了。皇后也不便再说什么。只道:“皇上那就放了四皇儿吧。他是无辜的。”
“我会放了他的,他太过于仁厚,都不会保护自己。”苦笑了一下,一个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却跟自己的性格最像。
三皇子府。
三皇子看着眼前这个男子,长的如此俊美,面若温玉,目如点漆,如果不是一身男装,他定当他是女子。他说他叫东方镜。
三皇子有点看傻了,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男子,就算是女子,要长成这样也困难,不由的傻笑,伸出手来,要往东方镜的脸上摸去,东方镜往旁边一闪,冷冷的说:“三皇子,您失态了。”
三皇子一脸汕笑,“嘿嘿,嘿嘿,是,我失态了,失态了。”轻咳一声,仍回去坐在椅子上,略显出一点怪态,“你说你要来我这里做门客?”
“是!”简短有力,不说多余的话语。目不斜视,语言里总带着一丝凉意,像要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像是带着一丝威严。
“如今我手里什么都没有,你何不找太子,或去找莫将军,偏偏来找我?”三皇子装模做样的问,眼睛却不离东方镜那一张完美的脸。目光里闪着坏坏的光。
东方镜心里骂道,“虽然是个蠢才,但也还知道问一些常识。”嘴上却说:“太子是痴傻之人,水月国人人皆知,而四皇子在死牢里,也没有气候,莫靖南,虽有两军团在手,却是个外姓人,怎比的过三皇子您。”话说的极其露骨,三皇子听了眉开眼笑,竟拍起手来,“好好,果然是极明白的人。”
看着那一脸的喜形于色,东方镜在心里暗骂道:“这样的喜形于色,比我相像的还要浅薄!这样的人怎么能管理好一个江山。”
三皇子走上来拉东方镜的衣袖。
东方镜用手拂了去,“有什么事情,三皇子可以言明,东方自己会做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恭谦说着。
三皇子放下手,嘻笑着说,“东方长的如此俊美,本王不由的就想……”脸上呈下流之态。
东方镜往后退一步,弯腰行礼,“三皇子万万注意言行,天下以后都将是您的,怎可让世人看轻了去。”
三皇子看东方镜这样的神态,脸上略有不悦,却努力的掩盖了去,笑着说:“好,好,我只是想带你去庆贺一下,庆贺我得此良材,同时也庆贺你找对了主子。”
“三皇子如此盛意,东方镜却之不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去等在后面,意思已很明白。三皇子只得走在前面。到门外,坐了轿子,径自向风月楼走去。
东方镜,一看风月楼,脸一下子红了,“东方从来不去********,请皇子见谅!”
“怕什么?难道你是女儿家不成,我们只去听曲,不做别的事情。”三皇子上前便要拉东方镜,东方镜只得跟着他一起上去。
“哟,爷,您可是来了,冬雪刚刚还念着您呢!”老鸨一看到三皇子,就眉开眼笑的说着,“后面这位爷要点哪位姑娘啊?”
东方镜正想说不用的时候,突然一个柔柔的声音道:“妈妈,今天红梅空闲,刚好陪陪这位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东方镜看这女子,说话声音虽然柔软无骨的媚,但一看那笑,却是那样清丽不可方物,并不反感,心想,如果不点姑娘的话,肯定不会被三皇子放过,还不如,就让眼前这红梅跟她应应景。遂说:“就这位姑娘吧。”
老鸨顿时眉开眼笑,“公子果真好福气,我们这红梅,可是从不轻易接客的,连我这妈妈都拿她没有办法,却唯独看上了公子您……”
老鸨还要说下去,红梅看到东方镜脸上的厌恶之色,立即张口说道:“妈妈,您去招呼其它客人吧,红梅定会让这位爷满意的。”
三皇子素来迷恋风月楼里的冬雪,却不曾想,这风月楼里还有红梅这等可人儿,不由的吞了好几口口水,眼睛真勾勾的看着红梅,红梅并不以为意,只是说,“爷,我们去冬雪妹妹的房间吧。”缓缓的走向东方镜,挽上他的胳膊,东方镜身子一僵,想抽开胳膊,却想不到,红梅竟挽的那么紧,只得由着她。三皇子见红梅正眼都不看他。心里略略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东方,呆会看到冬雪,你就知道这风月梅为何来的人这么多了,来了这一次,你就天天都想着要来了。”
东方镜并不说话。只是木木的走着,心道:“这种地方,这辈子我都不想来第二次!”身边的红梅却静静的,并不像其她那些女子般,媚态毕露,心里才略略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