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墨延,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么囚禁我?”青离生气的问一答怒意的辉墨延。
辉墨延正在气头上,一看青离这样说,更是火大,气哄哄的说:“你见过有人囚禁人囚禁在皇后的寝宫里吗?别望了,我救过你的命,你这样子跟我说话,会让我认为是你忘恩负义之人。”
青离一听,心下也有些内疚,只是她想让辉墨延明白,她对他无意,他做了那么多,她很感动,但并不是感动就可以产生那种感情,就像她看到阴落时,心砰砰真跳,甚至还有一些紧张。“对不起,我一时心急。”
“我让你做我的贺丽亚,难道比不上一个星照的边王妃?”
青离猛抬头看辉墨延,眼里带着眼委屈的怒意,“我以为你能明白,想不到,你也是个只知道权利地位的蠢人。”
辉墨延的心一下子刺痛,“我是只知道权利,不然,怎么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说着,眼圈红红的,连脸都胀的红红的。青离知道她刚刚说的话刺伤了辉墨延。只得轻声怯怯的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看中的不是地位……”
辉墨延看着青离的表情,心里大为不痛快,就算不论地位,他难道比不上阴落,这还不说,他对她的心,难道比不上他?眼睛红红的盯着青离,“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做我的贺丽亚?”
“这不是怎么做的问题,你所做的,已经让我终生感动了,如果不是你,那一日,我已死在暗室里,我知道的我的命是你救了,而且,我还喝过你的血,每当我想起这些的时候,我的心就内疚的痛,因为,我已经是阴落的女人,不能给你你想要的。”青离一口气说出了这些,眼里带着些怜惜,她希望她说这些,辉墨延能明白。
可是辉墨延显然是不明白,“我不在乎你是谁的女人,我只要你做我的贺丽亚。”
青离摇摇头,不再说话。辉墨延坐在那里,手握的紧紧的,好久,才说:“明日,我会让他们进宫,到时候,再来决定你做谁的女人。”
“我不是物品,不需要你们来做决定!”青离怒道:“你这样是侮辱我。”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辉墨延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站起来,慢慢的走出去。
青离看着辉墨延走出去,心里大痛,米格轻声说:“姑娘,其实大帝对您的心……”
“我知道他对我的心,米格,有些时候,并不是不知道才那样做,而是明明知道,还必须那样做,明明知道会伤了他,明明知道会对不起他,但还得那些做,你明白吗?”青离不看米格,慢慢的说着。
“姑娘,我知道你,放心吧,大帝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很快会想明白的,现在所说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他也只是心里太在意您,才会这样。”米格说着些安慰的话,青离轻轻的说:“米格,我想静一静。”米格轻轻的退了出去。
辉墨延一个人坐在大殿上,眉头拧在一起,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有着他人,明明告诉自己要去成全他们,却偏偏做不到,他看着手腕上的伤口,那一天,她就躺在他的腿上,呓语:“阴落,救我!”说的那么清晰,他让她喝她的血,只想让她活着……
“父皇,你找我?”恩克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辉墨延的沉思。辉墨延抬起头,“恩克,我想在今年内传位给你。你做好准备。”疲倦的声音如炸雷一般响起,恩克一下子跪在地上,“父皇,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恩克跪在地上,流着泪说:“父皇,您还这么年青,而且先不说恩克并不是真正的皇族,没有真正的帝王之血,就连在才能方面恩克也不及您万分之一。这次的事情,让恩克心痛,内疚,如果没有我,叶地延就不会死。恩克本想把兵权交给父皇,去做一普通百姓,却因为父皇您这些日子习痛未了,才没向您奏明,所以,请父皇万不可能这样的想法。”
辉墨延看着恩克,为什么偏生自己的亲儿子没有这样的胸怀,若有恩克的万分之一,也不至于早早的丢了性命,长叹一声,“恩克,你就是皇族,你身的上血,就是以后北漠的帝王之血,你有能力管好北漠,我相信你!”
恩克连连磕头,“父皇若真心生此意,请恕恩克现在就向您辞行。”恩克再磕三个头,站起身来,从身上解下向征王子身份的腰带。双手捧到辉墨延面前,“父皇,恩克请您准了。”
辉墨延没想到恩克竟做出这样的举动,一下子愣在那里,隔了好久,道:“收起来吧,我也收回我今天的话,你还做你的王子。”略停了一会儿说:“不过,若三年之内,我还没有儿子,这帝位,就是你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恩克手伸的长长的,并不收回腰带,辉墨延生气道:“怎么,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恩克心一紧,忙把腰带收起来。
辉墨延慢慢道:“坐下来吧,我们父子两个喝一杯。”
过了一会儿,酒已端上来,恩克先喝一杯,再倒上酒,才问:“父皇可是因为母亲而心生烦念?”
辉墨延喝一杯酒,“是你帮她送的信吧。”
“是,父皇。”恩克据实道来:“母亲那一日让我送信给一个叫彦真的,也就是水月国神水军团的将军,让他转告一个叫阴月的女子,她还活着。儿臣就帮她了。”
辉墨延再喝一杯酒,“你怎么看?”
问的含糊,恩克却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说:“母亲心里思念着一个人。”
辉墨延看着恩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上次抓她来的时候吗?”“不!”恩克摇头,“那一次儿臣并不曾看出,这一次才更为明显。”
辉墨延笑了,“连你都明白的事情,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说完再喝一杯酒,“她思念的那个人已经来了,就是星昭的左边王。”突然盯着恩克,“你去帮我把他杀了。”
恩克吓了一跳,赶忙说:“万万不可,先别说他是星昭的边王,就是普通人,父皇杀了也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让双手沾上血腥,再让母亲记恨于您。这样的事情,不像是父皇您愿意做的。”
辉墨延苦笑一下,“我何尝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我只是想让你说出来,我这一颗心才会安分。”
“天下好女子还有很多,恩克再帮您找。”
辉墨延紫色的眸子盯着恩克,“你呢?真的对女子不感半点兴趣?”
“是,父皇。”
辉墨延叹息了一声,突然说:“就算不感兴趣,也娶一个王妃吧。”
恩克不语,喝一杯酒,辉墨延又问,“怎么?不愿意?”
“父皇,我实不想毁一个女子的终身。”恩克诚恳的说着。眼睛深情的看着辉墨延,眼里闪着熠熠的光。